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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购买武器的事结果成了一场乌龙。
除了祁昌浩给她的两把手枪，没有任何的武器。
宋钰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还可以拿什么来付给席炎。
宋钰抿了抿嘴，声音低了许多，“不知道炎少要我做些什么？”
将文件阖上，席炎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宋钰身上，他上下打量着宋钰，见她绝色五官并不显柔美，更多的是难以忽视的英气。
“你在末日之后活了多久？”席炎没有提出条件，反倒先开口问。
现在她是求人的姿态，当然没有选择不说的权利，宋钰回道：“一年两个月十五天。”
“你最终是怎么死的？”丝毫不顾忌这样的问题会让宋钰陷入痛苦的回忆中。
在席炎看来，要在艰难的环境中生存下去，首先就要自强。
“被假扮外公的人下了安眠药，扔进玫瑰花丛中，被玫瑰花的刺穿心而过。”宋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席炎暗暗点头。
在提到自己的痛时她眉眼没有任何波动，只有提到至亲之人时才会掩饰不住痛苦，可见宋钰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这样的人他用着也放心。
“你打算怎么报复那些曾经伤过你的人？”席炎又问。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果我让你十倍奉还呢？”席炎却提出了要求。
宋钰眼睛一亮，回道：“正合我意。”
席炎没有再具体追问她要用什么办法报仇，重新低头，打开文件，似乎并不在意一个高挑美人正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
宋钰抽了抽嘴角。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之前谈的好好的，席炎突然断了电一样，让宋钰不得不开口。
“已经过了五分钟。”
“那打扰炎少了。”宋钰也不再多说，利落转身，转身之际又说：“如果炎少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想了想，还是莫名加了一句，“我的时间比较有弹性。”
等脚步声消失在21层，席炎才抬头，望着敞开的门，若有所思。
宋钰刚出电梯，迎面碰上正走来的陆军。
“宋小姐跟总裁谈完了？”
“嗯。”宋钰点头。
陆军侧了侧身体，想让宋钰先走。
擦身而过之际，宋钰停下脚步，问：“陆助理？”
“宋小姐有什么吩咐？”陆军微微点头，问。
“我有个疑惑。”宋钰斟酌了一下，继续道：“炎少问我打算如何报复曾经害过我的人，这是怎么个意思？”
想那席炎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宋钰在电梯里的时候就一直想这么问题，她将跟席炎的对话回想了好几遍，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陆军惊讶地看着宋钰。
他跟在席炎身边好几年，自然知道席炎有这么一问的目的。
心中不由对宋钰更加好奇，不过他脸上却是一派平静。
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做事，陆军压低了声音，说：“老板他从不信这世上有以德报怨这回事，他看重的人通常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等陆军进了电梯，宋钰还站在原地，脑中不停地回响陆军的话。
宋钰是聪明人，陆军这话无疑是告诉她，席炎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看中她。
本来还以为好费一番口舌，却没想到这么顺利，宋钰一时间难掩兴奋，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罕见的笑。
顿时，整个大厅明媚灿烂起来。
“你是谁？”正要转身，身后传来一道不善的女人质问声。
方悦灵？
宋钰扫了一眼怒目横视她的女人，没有任何回应，大步离开。
“喂——”方悦灵踩着高跟鞋，哒哒地上前，伸手就要抓住宋钰的胳膊。
她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个女人是从炎的专署电梯里出来的，这样她心生警惕。
在方悦灵胳膊还未碰到她时，宋钰已经一挥胳膊，拨开了追上来的人，方悦灵没有想到宋钰会有这么一下，一时不察，身体踉跄，高跟鞋啪嗒一下断了，方悦灵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跌了个狗吃屎。
宋钰低头，轻蔑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开口：“你还是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吧？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就没人知道？”
方悦灵跟穆峰的事早已经被席炎知道，现在方悦灵还完好无损，这无非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席炎爱这个女人爱到不可自拔，宁愿忍痛带了这个帽子，也舍不得伤害这女人分毫，二是这女人在席炎眼中压根没有一丝分量，不值得他出手。
想到席炎那张几近冷酷的脸，宋钰自觉地选择了第一个可能。
既然席炎不在意这女人，她也不需要委屈自己。
方悦灵脸色苍白，眼中尽是心虚，却仍旧强撑着说：“你胡说什么？”
“怎么？那男人没告诉你他叫穆峰？没有告诉你我曾经是他的未婚妻？”宋钰冷笑一声后，徜徉而去。
只留方悦灵瘫软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紧闭的电梯门。
得到陆军的指点，宋钰再出来时，彻底松口气。
虽然席炎没说，但是宋钰知道这人不知朝令夕改的人，她是有机会跟在席炎身边的。
第五大街是京城一大特色街道，这里没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没有到处矗立的钢筋水泥，除了晟世大厦外，周围竟然有两道宽二三十米的林荫道，道路两旁栽种了两排梧桐，此刻梧桐正茂盛。
树叶蒲了满地。
那两旁的树都是差不多粗壮，高度也差别不大。
宋钰仰头，以她的身姿看去，这树已经高耸入云了。
搓了搓胳膊，宋钰快步离开。
殊不知，宋钰的一切动作都落入一双清冷的眸子里。
“你绝不觉得那些树长高了不少？”席炎开口，问身后的人。
陆军上前几步，跟席炎错身十厘米的距离站定，朝下看，然后点点头，“好像真是，这树都长到了七八层了，前两天还没那么高的。”
说完之后，陆军才意识到古怪来，他揉了揉眼睛，才后知后觉地低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是问席炎，也像是自言自语。
席炎没有回答，转身离开落地窗。
回到军区大院，徐老爷子的贴身警卫员仍旧在门口等着，看到宋钰，上前，笑道：“小姐回来了？将军正等着你吃饭呢。”
“秦叔叔。”宋钰打招呼。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徐老爷子的院子。
这院子跟其他军区大院没什么区别，简洁低调，院子里还种着两畦小菜，风吹过，小菜迎风摇晃。
“这才涨势很好啊。”宋钰叹了一句。
“是啊，今年这菜长势喜人，尤其是韭菜，刚割完两天不到，都长的比原来大了，都吃不完，到处送人呢？”警卫员笑道。
宋钰进了门。
老爷子跟徐雯都坐在客厅木椅上，老爷子端着茶缸，袅绕的水雾模糊了老爷子的表情，对面的徐雯也是一脸的焦急。
“外公，妈。”宋钰打招呼。
“小钰，怎么样了？”听到女儿的声音，徐雯起身，追问。
“先吃饭，有什么话吃过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