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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涟漪丝毫不在意。
她慵懒地站起来,看也不看南啸成,“发什么脾气呢,不如把这个家都砸了吧?这不是南大当家最爱做的事情么?”
她说完,笑了笑,擦肩而过。
南啸成冷着一张脸,攥住了裴涟漪的手腕,慢慢地用力。
“阿漪,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偿”
裴涟漪冷笑。
“哪敢呀?谁不知道,你南大当家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撄”
南啸成也笑,颇有几分阴冷,“阿漪,那是你女儿吧,当年你找了个这样窝囊的男人,女儿也混成了这样,现在竟然沦落成当明星了。”
裴涟漪嗤笑,“当年我不也窝囊,你南大当家还不是把我从夜总会里带回家?”
两人唇枪舌战,谁也不肯退让。
南啸成紧紧地攥住拳头。
裴涟漪脸色严肃了起来,“人家可不一定是我的女儿,只不过,如果是我女儿,南啸成,你如果真的对她动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
白言尔包裹得严严实实,可是在机场还是被狗仔发现了,当天的新闻就是“白言尔被雪藏,灰溜溜出国”。
她刚下飞机,坐在了德国的出租车上,随手点开了手机新闻。
看着图片上的自己,的确灰溜溜的。
戴着鸭舌帽和黑超,夏天已经到了,还穿着黑色的长衫。
不过,不管怎么样,反正她已经决定先旅游了。
白言斯正在德国,所以白言尔打车先去找他。
她到的时候,白言斯正在书房里把玩着手里的枪支,黑踆踆的枪身,光滑,折射着细微的光泽。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去,又迅速地将枪换了方向。
白言尔走了进去。
白言斯没有抬头,声音很淡,“还要继续么?”
“对啊。”
白言斯微微皱眉,抬起了头,“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
白言斯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白言尔坐在了白言斯的对面,“哥哥,我以前有在英国待过么?”
白言斯脸色未变,拿出了手帕,细细地擦拭着,“没有。”
“那为什么那个人那么像我?还有我肚子上……”
“人总会有长得像的。你肚子上的微创伤口,是当年雪崩中的伤口,被雪地里席卷的雪块割伤的。”
白言尔还是觉得奇怪,但是白言斯已经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书房的门轻轻地合上,外面白言尔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白言斯依旧靠在了椅背上,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看不清他的神色。
光线明明灭灭,只能看到他轻轻扬起的嘴角,他伸手按下了呼唤键,冷声吩咐道:“过几天就给南亦发过去。”
白言斯没空陪白言尔玩,白言尔就自己玩。
刷自己的卡,她觉得很满意,一天下来,两只手满满的都是购物袋,双腿也很酸。
接连几天,白言尔疲劳了。
她也没去管网络上的风向是什么样子的了。
直到一周后,杨葵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差不多该准备回国了,现在网络净化了些,粉丝也没有那么激动了,我帮你联系了一家律所,这是那个律师的联系方式,这一仗务必要赢。”
没过一会,白言尔就看到了那个律师的名字和电话。
温绮瑜。
白言尔联系了温律师,对方是个声音温柔的女人,听起来感觉很年轻,两人约好了直接在机场见面。
隔天,白言尔就拉着行李箱,奔赴了机场。
她没有想到的是,温绮瑜律师很年轻,而且长得还很好看,一双眼睛蓝得发黑,微微有几分异域美人的色彩。
温绮瑜看到白言尔,就弯了眼睛。
在德国机场,白言尔还没有戴墨镜,可是飞机快要在中国机场下落的时候,白言尔重新化了妆,戴上了墨镜。
一旁的温绮瑜也是肤白貌美、妆容精致。
“温律师,我们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温绮瑜笑,眸光流转,“白小姐,继续保持状态。”
两人互相鼓励完,一前一后走出了接机口,闪光灯瞬间就闪了起来,白言尔完全不理会那些八卦记者的问题,只是弧度完美地笑着,一路穿梭人群。
到了车上她才舒了一口气。
白言尔不知道温绮瑜到底哪里来的资源,只知道她帮忙拿到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慈善晚宴后才算是一个彻底的翻身战。
第二天,工作室又放出了一份律师函。
那些谣言总算是平息了,公司里的高层不知道是收到了消息,还是经过考察,也没再继续雪藏她,她慢慢开始恢复工作了。
经过了这一次的黑料,白言尔习惯了自黑,微博的风格都是逗比向,反倒让路人觉得她性格不错,也增长了不少的粉丝。
只是,当她知道了那份慈善晚宴的邀请函是南亦给的。
她心里奇怪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南亦不是很讨厌她吗……
白言尔想了又想,在傍晚的时候,给南瑾夔打了一个电话,不过被拒绝了。
白言尔忽略了心里的不舒服。
算了,毕竟是个算不上熟悉的小孩子,只不过她很喜欢他罢了。
那头的南瑾夔正在和爸爸以及杜老师吃饭,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注意到爸爸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南瑾夔知道电话是白姐姐打来的。
不过,爸爸曾经说过不许和白姐姐来往了,但是他接到白姐姐的电话,却很开心。
心里有些虚。
下意识就挂断了电话。
杜老师摸了摸南瑾夔的头,“怎么了?”
南瑾夔一本正经:“没事。”
过了一会,他终于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爸爸,我想去卫生间。”
然后不等南亦的回答,就揣着手机跑向了厕所。
“白姐姐!”
白言尔也在浴室,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分明有星星点点的笑意汇成了星河,慢慢流淌。
“小瑾夔,你在做什么呀?”
“在晚庭酒店吃饭!”
白言尔眉心一动,真巧,她今晚因为活动,也住在晚庭酒店。
“瑾夔,你有没有想白姐姐?”
他没有回答,却紧张地问出了他关心的问题:“白姐姐,那天的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
“那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
白言尔失笑,“怎么问这个?”
南瑾夔满眼亮晶晶,很兴奋,“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白姐姐!我爸爸也有女朋友了,我也要找女朋友!”
白言尔笑了。
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南亦有女朋友了?
不等她问,南瑾夔就继续道:“我爸爸和杜老师在一起了,奶奶说他们要结婚的,白姐姐,我不想要爸爸结婚怎么办?”
白言尔大概能懂得南瑾夔的心。
小孩子肯定担心爸爸以后会忽略他。
“没关系的,你爸爸会更爱你的。”
那头的南瑾夔忽然有些失落了,“白姐姐,你说妈妈是不是忘记了我啊?”
白言尔心里一扯。
“不会的……”
不知怎的,这句话连她自己听来,都有些飘忽。
她心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
南亦要结婚了。
心脏猝然一疼。
听筒里南瑾夔的声音有些遥远了,似乎有人拿走了南瑾夔的手机。
白言尔有些担心,连忙喊道:“瑾夔?瑾夔?”
南瑾夔的声线很弱,“爸爸……不是白姐姐……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亦就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手机给我。”
不容拒绝。
然后下一秒,白言尔就听到了南亦微带戾气的声音,眉间霜雪降,语出是冰,“白言尔,抛夫弃子,还在媒体面前拒不承认,现在你还哄骗小孩,说他的妈妈不会忘记?我从前怎么不知道,白小姐这么伶牙俐齿?”
白言尔觉得跟南亦说话,会少寿好几年。
她咬牙,“南律师,我未婚先孕是媒体造谣,你作为律师,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没有……”
她的话没说完,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差点让她气死。
因为南亦已经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
白言尔气归气,却有些担心南瑾夔,不知道南亦会不会把气撒在他身上?
正好他们吃饭的地点就在她楼下。
白言尔以最快的速度化了妆,又穿了一条裙子,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美人。
看到自己眼里的情绪。
忽然有些莫名。
她只是下去找南瑾夔,为什么……
她心情低落,又裹上了件土灰色的外套,戴上口罩,这才出门。
心里有些乱……因为她刚刚描眉化妆的想法竟然是吸引南亦的注意力,还有不想输给他的未婚妻。
她胸口发闷。
白言尔下楼,在餐厅里看了一圈,就发现了坐在窗边的南瑾夔和南亦,还有他们对面的一个女人。
温柔知性又优雅,也很漂亮。
南亦还真是幸福,每一任女友都那么漂亮,南瑾夔那么好看,他妈妈也好看吧。
白言尔站在那里,才觉得自己有些傻。
南瑾夔毕竟是南亦的亲生儿子,他就算对自己的儿子再不好,又会不好到哪里去?
她刚想转身离开,南瑾夔眼睛一亮,已经情不自禁地叫了出声,“白姐姐!”
南亦和那个杜老师的视线都笼罩在白言尔的身上。
白言尔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她僵硬地朝他们招招手。
南瑾夔跑了过去,声音清亮又亲昵,“白姐姐,好久没有见到你,只在电视上看到你,好想你哦。”
最后,白言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竟然和南瑾夔坐在了一起,对面就是南亦和杜老师。
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俩秀恩爱。
*
南亦今天白天才知道温绮瑜叫他帮的忙,卖人情拿来的邀请函竟是给了白言尔。
所以,他就顺便看了白言尔的新闻发布会。
女人狠起来,还真的决绝。
他总觉得,她眉目含笑,双眸含情地看着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甜甜又妩媚的声音也时常飘在他的耳畔。
可是,屏幕上的她,笑得云淡风轻,一脸的真诚。
分明是漂亮的嘴唇,却像淬了毒的两片薄薄刀刃。
分明是温柔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把锐利的小刀,***了他的心脏。
“我没有孩子,也并不曾怀孕……”
这就够了。
南亦承受不住,猛地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扔了出去,砸在了墙上,又孤独地落在了地上。
他的眼里满是风雨。
大雪将落,黑云压城。
他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下午,所有的不满都成了决定,他应该彻底放下。
若若姐和白言尔的脸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上若若姐以外的人,后来,他不也移情了么?只是自己不自知,太过自负,又太过骄傲。
南亦闭上眼,把手心遮在了眼前。
手心里有微微的湿润。
现在也是吧……时间是个好东西,磨平一切,他以后也会忘记白言尔吧。
只是这样的决定,让他的心脏不堪疼痛的折磨。
恨不得狠狠撕裂。
只是,南亦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白言尔,嘴角几不可见地扯动了下。
他才做了决定,竟然又碰到了她。
南亦一看到白言尔,心里就不太舒服,他没怎么看她,只是给杜夏夏夹菜和倒水。
时不时叮嘱一两句,“水有些烫,注意刺。”
杜夏夏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止不住的欣喜。
白言尔真想加入烧死情侣的队伍啊,活生生地烧死对面的两人。
然后又觉得自己心里阴暗。
只是终究是不舒服的。
这一顿漫长的饭终于吃完了,南瑾夔依依不舍,白言尔也有点舍不得,南亦冷着一张脸。
杜夏夏其实有点在意白言尔,因为她和南瑾夔的关系。
南亦神色冷淡,眸色冰冷,“她是小明星,南瑾夔喜欢的小明星。”
杜夏夏放心了。
原来南亦是为了儿子,不过是个小明星,连南家的门槛都很难摸到。
白言尔心里越发堵了。
说她是明星就行了,这小心眼的男人还要强调“小”。
白言尔弯腰抱了抱南瑾夔,南瑾夔小手抱得用力。
南亦眉头一凛。
酒店门口很安静,所以快门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他目光如炬地、准确无比地射向了角落,那边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准备逃跑。
南亦长腿一迈,追了上去,横腿扫过,一脚击中了那人的腿骨。
那人承受不住,腿骨一弯。
南亦又是一脚。
那人摔倒在地上,宁愿用后背着地,也要死死地保护手里的那台相机。
南亦眉宇凌厉,冷着一张脸,踩在了他的胸口,从他的手上强夺了那台单反。
果然,这个狗仔刚刚拍到了白言尔和南瑾夔的照片。
狗仔正在求饶,“南先生,我错了……别砸相机,相机里面有太多的资料。”
南亦冷笑,相机里的其余资料估计早就备份了。
如果只是删除了照片,有的是能力可以恢复。
他想也不想地删除之后,摔在了地上,相机摔成烂片,又取出了存储卡,折断。
声线冰冷。
“我不管你想拍白言尔,她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别拍我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和白言尔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有下次了,不然就不只是砸相机这么简单。”
南亦转身,就看到了白言尔站在身后。
她脸色有些受伤的样子,应该是听到了他刚刚说的话。
南亦没解释,淡淡道:“相机我会赔偿的,这是我助理的号码,你联系他。”
南亦擦肩而过,面色冰冷,连余光都没有给白言尔。
白言尔看了眼爬起来的狗仔,这才知道,她身边竟然还潜伏着狗仔,记者们大概都觉得她未婚生子这件事情还有秘密吧。
南瑾夔坐在了后座上,隔着车窗看白言尔孤零零的身影,瘪着嘴。
南亦的手随意地搭在了方向盘上,杜夏夏坐在后面,小心地问:“那个记者解决了么?”
南亦没有回答她。
他眉头紧紧地锁着。
酒店的旁边有不少的黑衣人,其中一人的面孔隐隐熟悉。
他眉心一跳,想起了大伯。
黑衣人似乎是两拨人,一波应该是Derrickd的人。
他的手指慢慢地收拢起来,薄唇抿着,最终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杜夏夏吓了一跳,他说:“我先送你回去。”
南亦开着快车,把杜夏夏送回去,然后不等杜夏夏说话,立马就调转方向,沿着往回的路,重新回到了酒店门口。
南瑾夔很惊喜,“爸爸,你要来找白姐姐啊?”
南亦没说话,抱他下车,大步迈进了酒店,让南瑾夔给白言尔打电话,让他叫白言尔下来。
白言尔下了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亦拉上了车。
她想反抗的。
南亦冷冷地看她,“想死就直接下去!”
白言尔脾气也倔,真想直接拉开车门下车。
可是她看了眼一旁无辜天真的南瑾夔,心就软了,她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和南亦大吵呢!
于是,过了半个小时后,她就坐在了南亦公寓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保姆倒的热茶。
保姆阿姨惊讶归惊讶,对白言尔还是很热情,“白小姐,你最近好久没来找小少爷了。”
白言尔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上次还偷偷背着他们带走了南瑾夔。
南亦没怎么理白言尔,一回到了家,他就进了书房工作。
客厅里,只有南瑾夔陪着白言尔玩,两人在看狗血的电视连续剧。
中途还插播了一个白言尔代言的牛奶。
南瑾夔高兴,“白姐姐,我以后就让保姆阿姨给我喝这个牛奶好不好?这样我每天都能看到你!”
白言尔和他碰了碰鼻子。
夏天总是会突然下雨,过了一会,忽然就下了雨。
倾盆大雨。
白言尔看到客厅的门窗还开着,已经有雨飘了进来,她走了过去,大风强烈地灌了过来。
她衣服有些湿了。
身后,有脚步声,略显急促。
她的手刚碰上窗户,就被人拽住了,转了身来,这下连后背都湿了。
南亦眼睛漆黑,眼睛里的风雨却比外面的天气还要汹涌,原本平静的海面卷起了强烈的风浪。
他说:“白言尔,你不记得过去了?”
---题外话---你们有没有啥想看的题材?…要是有想看的职业和类型,可以留言噢。
话说你们对那种大叔男主感觉怎么样?
我下一本要写的话,比较倾向于开虐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