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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绮瑜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下沉,微微发冷。
她还想问什么,电话就被卢茜茜拿了过去,隐隐传来她的声音,“小橙子又欺骗干妈了,干妈好难过噢,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妈妈在中国已经很晚啦,妈妈也得睡觉啦,小橙子不想要妈妈没办法睡觉,对不对?”
小橙子乖乖地应声。
然后卢茜茜就对着温绮瑜说话,“小鱼,怎么还不睡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温绮瑜心乱如麻,摇摇头,“没事。”
“这么晚了,你快点睡觉,小孩子不懂事,这么晚打电话,你也傻乎乎地接啊。偿”
挂断了电话后,房间内又陷入了沉寂。
温绮瑜还是有些乱和微微的慌,现在她反倒希望刚刚的那个人,不是陆泽,她不知道小橙子刚刚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也不敢想像如果陆泽知道了小橙子的存在,如果陆家知道了,她又该怎么办?
半山腰的别墅门口。
停着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车窗缓缓地下降,驾驶座里坐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侧脸的线条凌厉,下颔微扬,黑暗里,他看着没有丝毫光亮的别墅。
其实,陆泽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这栋别墅了。
那一次从柏林回来后,他就搬到了离公司近的公寓了,赵阿姨依旧跟着他,每天过去给他收拾卫生和做饭,而这一栋别墅就闲置了下来。
他不来,但也没有想把它卖掉的***。
今晚,却格外地想要来这里。
他莫名地想起刚刚电话里,那个小女孩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就离开了,明明就不在意了,可是脑海里却不停地回放着温绮瑜身上穿着的男士西装,那个脱掉外套的外国男人紧紧地跟在她的身旁。
她笑起来的样子可真碍眼。
这几年在德国,她是不是就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听说她住在酒店……
是不是就是和这个男人一起,回到了酒店他们又会做什么?
刚刚喝下的那些酒的后劲来了,太阳穴隐隐作疼,胃里也有些不舒服。
纷纷扰扰的情绪又不停地缠绕着,心脏有些闷。
车里一直备着解救药和口香糖,他吃完了之后,却更加难受。
司机一直都在陆家工作,自然也看到了并且认出了温绮瑜。
车子开走后,他不停地从后视镜,偷瞄着陆泽,看到陆泽脸上沁出了不耐烦,才试探地说,“陆少爷,刚刚那个是少夫人吗?”
然后他就自作主张地说,“要不,我们跟着去看看少夫人,女孩子一个人这么晚了也不安全。”
陆泽皱眉,声音清冷,“她不是少夫人了。”
可是司机就像没感受到他的拒绝一般,就一直开车尾随着温绮瑜,到她下榻的酒店。
然后,他也没有出声阻止,就这么跟着到了她的房门口,看着她垂头找钥匙,露出的那一截白腻的肌肤,就手痒痒地跟了进去。
做完了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可笑,眼底忍不住渗出自嘲和冷笑,大概真的是醉了吧。
心底里也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发现。
却没有想到温绮瑜可以笨成这样,摔倒昏迷后,他就打电话叫了酒店的医护人员来。
他不知道自己酒意到底消散了没有,大概是没有吧,不然他怎么会就这么看着温绮瑜,然后吻了下去。
睡梦里的她,皱着眉,不停地躲避着亲吻,嘴里却嘟囔着几个字,“乖,别亲亲了。”
一盆冷水兜头泼了下来。
他所有的火焰和醉意似乎都被冲走。
眼神冷了下来,变得阴骘。
她这是把他当作谁了?这般熟稔的语气,会是那个外国男人么?
这三年里,她和这个外国男人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已经可以随意接吻了么?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头的郁气四处冲撞,仿佛要他低下头,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和微微露出的半个胸脯,慢慢贴近,吻下。
她的嘴里轻轻地发出低吟。
他其实已经起了反应了,却控制不住地想,这些年的她是不是真的和别人做了这样亲密的事情……
舔舐就变成了用力至极的啃咬,仿佛报复一般。
她的一片白肌上被他咬出一个又一个红痕,眼眸深深,还没来得及做其他的事情,床头的手机就不停地震动了起来。
那个备注为“小橙子”的号码不停地打了进来,他原本是不想接的,可是打的人太执着了。
鬼使神差地,他就接了起来。
那头,有软软的声音,“哈喽,今天有想我吗?”
陆泽滞住,没有说话。
他没有想到电话那头是个不到3岁的小女孩。
陆泽突然心就有点软,他对小孩子的耐性总是好的出奇,这两年,他看到别的小孩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和他无缘的孩子。
他做了件连自己都惊讶的事情,回应了她的问题,甚至声音里还带了微不可闻的笑意,“想。”
小女孩似乎被他吓到,又有些惊讶,“你是谁呀?”
他是怎么说的呢。
那个时候的他柔软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甚至忍不住从喉咙口溢出了笑声。
他说,“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他是太无聊了吧?
结果那个小女孩只呆呆地“噢”了声,过了会,似乎有些兴奋,“啊你是不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突然被挂断了,然后也没有再打来。
是不是什么?
他竟然很想听完。
*
温绮瑜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地泛白,港城又开始了一天的运转。
她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想好,如果陆泽真的知道了该怎么办?
可是,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她登录电脑,看微博,白言尔的工作室已经发出了律师函的声明,这份声明是她昨天写的,安排好了在今天发出。
其实白言尔事件也不是很难处理。
事情现在会不断升温,只因为有一个网友爆出3年前在英国波特兰妇产医院拍到了白言尔,即便照片的白言尔肚子平平。
位于伦敦市中心的波特兰医院是英国最负盛名的母幼医院,以收费昂贵和提供细致周到的服务闻名,现在也基本上皇室、显贵、高官和明星等富人阶层最爱的医院。
网友们提出的质疑是。
如果不是怀孕了,为什么会出现在妇产医院?如果是怀孕生子,三年前的白言尔既未婚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哪来的资格住在波特兰医院,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富商包养,成为富商的生子工具。
接下来一系列的负面新闻就不断地攻击,什么被男明星袭胸,什么酒局付钱,攻击她私生活混乱,很多都只是看图说话,根本就没有实际依据,网友们却很买账。
更何况,白言尔手里有证据证明她根本就不是怀孕生子。
温绮瑜点开工作室发出的大图。
“德国MK律师中国分所温绮瑜律师已经接受白言尔工作室的委托,针对近日网络上出现的针对白言尔女士情感和交友问题的不实言论及部分自媒体恶意炒作事件,做出以下声明。
本次事件中,出现了大量伪造图片,各大自媒体也在未和白言尔女士进行确认,就把不实信息进行整理、编辑,并以各种低俗夸张、误导言论进行传播。已超过言论自由限度,违反中国法律,侮辱、诽谤白言尔女士,造成侵权,并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白言尔女士在多年前出现在英国波特兰医院,只因为身体需要调理,并非所言的生子。
白言尔女士感谢广大粉丝的关爱,也将继续致力于为大家提供更加更质量的作品,再次声明,白言尔女士目前单身,也未有过婚史,更无谈结婚生子。自媒体时代我们无力针对所有谣言都辟谣、举证,善意提醒各大自媒体遵守法律底线。”
这一份声明下还指名道姓地点出了那些宣传最广的营销号,将他们告上了法庭,并且附上了白言尔三年前在波特兰医院就医的扫描件。
上面写明了住院原因,并翻译成了中文:生理期不调。
由于声明力度大,已经有了过万的转发。
再加上工作室购买的水军爆出白言尔热衷公益,昨晚也出现了在王雨女士慈善晚会。
基本成功洗白。
温绮瑜用自己个人的认证号转发了这一条声明。
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温绮瑜轻轻地滑动椅子,拿过了手机。
是南亦。
她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手依旧在键盘上翻飞,眼底流露出了笑意,“师兄,是知道我回国,想约我吃饭吗?”
南亦的声音却有些阴阳怪气,似乎还夹着几不可察觉的怒意,“绮瑜,网络上那声明是你写的?原来你回国是因为白言尔?前天晚上跟我要邀请函也是因为她?”
温绮瑜觉得有些奇怪,“是啊,白言尔不是去柏林了么?正好那时候出现了不利于她的谣言,所以她直接托人找律所,那个中间人找到了我,我看着还好就接了。”
南亦的确很奇怪,语气凉薄,不似平时的冷静,竟然冷嗤,“谣言?”他又接着说,“那个女人跟你说是谣言?”
“啊,对啊,白言尔当时的确是去看病的啊,她有病例单。”
南亦冷笑,“是吗?”
他像是压抑住怒气,“知道了,绮瑜,你先忙吧。”
南家的客厅里。
南亦难得周末不工作,就在家里陪儿子,他的儿子南瑾夔刚刚被奶奶陈敏送到他这里。
现在正趴在桌上学着写自己的名字。
他2周岁的时候就去上幼儿园了,现在已经上了一年了。第一天老师让他写名字,他就红着眼睛回来了。
当时奶奶陈敏去接他的,特意等在家里,就为了骂南亦,好好的给孩子取这么难的名字做什么,这不是为难人吗?
电视上还在播放着白言尔的娱乐八卦,南亦眉眼肃穆,微微皱着眉头。
可是,南瑾夔却有些开心,他好久没跟爸爸在一起了。
写这么累的名字也写得很开心。
偶尔抬头偷偷瞄一眼爸爸,发现爸爸正在看白姐姐的新闻。
他也很喜欢白姐姐,因为白姐姐出现在他最喜欢的方便面包装上了,幼儿园的小伙伴都喜欢偷偷买,还叫她方便面姐姐。
南亦却像是背后也长了眼睛,声音很冷,“南瑾夔,好好写字。”
南瑾夔“哦”了声,然后问爸爸,“爸爸,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南亦是知道小孩子就像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的。
但这个问题,他不打算回答。
他垂眸,握着遥控器的手忍不住用力,按到了按钮,电视不知道跳到了哪个台。
那时候,刚怀上孩子,那个女人就说她要给孩子取一个特别的名字。
他笑她,“什么叫特别?”
她笑得格外动人,“特别就是……特别就是……笔画特别多。”
真是讽刺,他给瑾夔取名字的时候,竟然满脑子只剩下了她说的话,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南瑾夔又说话了,“爸爸,你也喜欢白姐姐啊?”
南亦抬起眼皮,才发现,跳了个台,竟然又是她。
声音清冷,“不喜欢。”
一把关掉了电视,“认真写字。”
南瑾夔又“哦”了声。
爸爸不喜欢还看了一早上啊……
*
陆家的老宅里。
林苑正看到了网络上的慈善转播,因为王雨也算是她的牌友之一。她做的慈善晚宴本来也是要出席的,结果因为要陪陆正声就没去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陆泽会去。
所以今天特意看了慈善晚会的视频。
结果,竟然看到了温绮瑜,和她的男伴。
所以,昨晚阿泽和她遇上了?
林苑心里是有些不大高兴的,只觉得温绮瑜太不懂事了,当年离婚的事情,不说一声就随便地和阿泽离了,离婚就算了,更过分的是,出国也不说一声,就这样不把她和老太太放在眼里。
多少也有点养了个白眼狼的感受。
她看了一会,就把电视给关掉了,担心老太太等会下楼,又得难过了。
她想了想,给陆泽打了电话。
这次陆泽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阿泽,你在哪里呢?”
电话那头传来“哗哗”的翻纸声,陆泽的声音有些清冷,“在公司。”
林苑心里是有些感慨的,这两年来,陆泽从柏林回来后,就收心了很多,外界都觉得离婚对他的影响只有正面没有负面,可是作为他的妈妈,她却感觉到他变了很多。
即便身边的女孩子来来去去,却从来没听他跟谁在一起了。
简直变成了一个冷漠的工作机器人。
正声倒是挺满意他这样的,觉得他成长成一个真正的陆氏接.班人了,可是,她却有些担心。
男人想的是事业。
女人想的是家庭。
她就在想,阿泽今年已经30了,而立之年,也该结婚生子了。
她看着其他牌友每次都在炫耀自己家的小孙子,她却连个儿媳妇都没有,每次都插不进话。
每到这个时候,她又开始埋怨起温绮瑜了。
“阿泽,你昨晚……?”
她刚说了个开头,陆泽似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声线冷冽,还带了些不耐烦,“妈,我还在忙事情,昨晚我去参加了晚宴了,但什么事情都没有。”
林苑的话被堵住了。
她不满,“妈妈就问问而已嘛。”停顿了一会,她试探地问:“最近有满意的女孩子吗?”
陆泽又没有说话了。
林苑却似乎能感受到陆泽隔着手机传来的冷淡和不悦。
她叹气,“阿泽,你今年已经30岁了,你爸爸30岁的时候早就有你了。妈妈和奶奶也老了,只是想要抱孙子而已。”
她絮絮叨叨讲了一堆,陆泽还是没有说话,她干脆破罐破摔,“阿泽,徐家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长得还不错,脾气听说也不错,徐家和咱们家也算门当户对,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林苑几乎要放弃了。
她小性子也来了,“你是后悔和温绮瑜离婚了?所以两年多前就跑到德国去?可是人家昨晚参加晚宴可不是一个人去的。你们当初离婚我反对,现在你们要复合我也反对,你们就不适合在一起。你也不喜欢她,何必呢……”
她还没说完。
陆泽就淡淡地打断了她,声音微微冰冷,“妈,你把徐家小姐的号码发给我。”
*
白言尔的事情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温绮瑜也差不多要回去德国了,她还是不大放心小橙子。
她傍晚和温耀一起吃晚饭,两人是在外面餐厅吃的,因为她不想见到梁晓晓,这些年过去了,温耀也算是彻底意识到这两人水火不容,他身体也差了很多,没有那么多精力想要去撮合她们俩。
也无力看她们吵架了。
所以,温绮瑜不肯回去,他也只是叹气,然后就和她出去吃饭了。
温耀黑色的头发里多了不少白色,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他一个劲地给温绮瑜夹菜,乐呵呵地笑着。
温绮瑜心里有些酸。
她在想,是不是应该把小橙子的存在告诉他了。
温耀看起来很高兴温绮瑜回来港城,乐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回来好,回来好,以后有什么打算?回你原来的律所吗?还是到爸爸公司做法务?爸爸也老了,公司的事情也要有人接手了。”
温绮瑜有些不忍。
她咬着下唇,“爸,德国还有些事情,我还得回去。”
温耀眼底里的光芒瞬间了黯淡了下来,干巴巴地重复着,“还要回去啊。”
之后两人吃饭的气氛就沉默了下来。
吃完饭后,温绮瑜本打算和温耀一起回家,白言尔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完蛋了,杨姐喝醉了,温律师,我这次要是又喝酒了,估计被拍到就完蛋了。”
她似乎是躲在哪个角落打的电话。
温绮瑜在心里叹了口气,问了她们的地址就赶了过去。
其实,她只是个律师而已,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完了,这样的事情就不归她管了,可是,如果白言尔被拍到什么不堪入目的照片,她今天的声明不就打脸了么?她的后续没有处理好,还不知同行会怎么说她。
但是,一个人去这样的会所包厢是有点危险的。
早上南师兄似乎心情不大好,一直麻烦他也不好,她想了想,还是给Felix打了电话,叫他现在开车赶去这个会所。
温绮瑜推开了会所包厢的门。
被里面的乌烟瘴气、烟雾缭绕给呛到了。
好一会,才适应了过来。
饭桌旁,坐了一圈的人。
有好几个顶着“地中海”头发、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们中间坐着的是杨姐,脸色坨红,媚眼如丝,还在拼命地敬酒。
“杜导说的是,来来来,我们言尔和秦觅就靠各位编剧、导演了。”
几个中年男子都哈哈大笑,“早就听说圈内有个经纪人杨葵是女中豪杰,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温绮瑜对杨姐的情况多少也有点了解。
她老公出轨,离婚一年了,孤身一人带着儿子在港城打拼,多少有些拼命。
白言尔一眼就注意到温绮瑜进来了,走了过去,“温律师,真是抱歉又麻烦你,杨姐今天带我和秦觅出来见导演,因为我最近负面新闻多,她就不让我喝,自己和秦觅都喝了,现在两人都趴下了,我一个人没办法带走他们俩,所以才找了你。”
白言尔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温绮瑜有着莫名的亲近和依靠。
其实这些导演倒也不是什么色狼之辈,只是喜好劝酒,杨葵喝倒了,见白言尔又叫了个人来,说要走。
不大高兴,非要让温绮瑜一个个都敬了酒,才能带走他们。
温绮瑜喝了5杯,她的酒量不太好,只能感叹,幸好只是啤酒,还不至于当场倒下。
因为担心被人拍到,又有绯闻,所以,白言尔搀扶着杨姐,温绮瑜扶着另一个杨姐旗下的男星秦觅。
秦觅喝得最多,基本是今晚的主力,现在也醉得不轻,但好歹有些意识,知道是温律师搀扶着他,大部分时候还是自己走。
不然温绮瑜也扶不动这个大男人。
几人走出了包厢。
温绮瑜低头看路,吃力地拖着秦觅,秦觅醉得跌跌撞撞,两人看上去还有些亲密。
白言尔也微微喘气,一边走一边问,“温律师,你明天就回柏林吗?”
温绮瑜点头,却被一双长腿挡住了去路。
她抬起头,却看到了陆泽。
他的身后是走廊刺目的灯光。
或许是因为逆光,陆泽的神色忽明忽暗,眸光深浅不定,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却有着几分冷冽和阴骘的气息。
他垂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不由分说地突然抓着温绮瑜的手,拽开了她,力道之猛,像是要扯断她的手。
温绮瑜本来就扶不稳秦觅,这么一拽,秦觅“咚”的一声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嗷嗷叫。
陆泽一句话都没说,直直地拽着她推开了另外一间包厢的门,才猛地甩开,再用力地甩上了门。
“温律师的男朋友这么多么?走马观花地换?”
---题外话---我太喜欢瑾夔小盆友了..
为什么这么晚才发因为刚刚有个敏感词接.班,我找了好久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