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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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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检的结果自然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医生又开了一些疗养的药,便让他们回去了。

    外婆很高兴地说道:“你们看,我的身体好了吧?再过段日子,身体养得有生气了,也就好了,不会再头晕,省得你们天天都想将我送来医院。”

    “阿婆!”郁龄简直想叹气。

    现在外婆的身体主要问题是早上或晚上某个时间段,时不时地头晕一下,据说是大脑不供血引起的症状,只要注意一点,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郁龄很不放心,又问了医生几次,反复确定了不用住院只要注意点就行了后,才拎着药扶外婆上车回家。

    外婆就像打了场胜仗一样,高兴极了,回到家,都不休息一下,就兴致勃勃地往六婶家跑,帮着六婶一起准备明天宋家来提亲时需要用的喜糖喜饼和喜果等东西。

    六婶也是知道她身体情况的,哪里敢让她帮忙,劝她回去休息,哪知外婆反而生气,只好由着她了。

    “阿婆这样真的没事么?”郁龄有点担心地问。

    奚辞笑道:“至少阿婆现在很高兴,而且我听人说,老人家是需要有事情忙碌的,特别是那些忙碌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如果让她什么事情都不干享清福反而享不住。”

    外婆前半辈子一直住在山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侍弄着一亩三分地,自给自足,确实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就算闲了,她也能找点事情来做。

    郁龄叹了口气,也拉着奚辞一起去六婶家帮忙了。

    虽然她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凑凑热闹也是可以的啦,而且这样的热闹,在城里也很少见了,唯有农村里的长辈们才会坚持这些热闹的习俗,倒是让她觉得有趣。

    不仅她觉得有趣,现在打算多了解一下人类的奚辞也觉得有趣,夫妻俩的兴致都挺好的。

    为了宋家提亲的事情,郁六叔家从前一天就开始忙碌准备了,买这买那,食材在前一天就准备了一堆,甚至请了几个专门整治席宴的厨师来家里做菜,可见对宋家提亲之事非常隆重。

    宋家来提亲的这一天,不管是县城的还是村里的亲朋好友都过来了,人一多,为此还特地借了郁六叔隔壁邻居家的院子摆桌子,反正大家都是十来年的邻居了,也不讲究这些。

    郁龄和奚辞因为住得近,来得比较早,所以负责帮忙招呼客人。

    “哎哟,这小伙子是谁家的?长得真好看,官珊啊,这是哪家的亲戚?”一个大婶看到奚辞,便笑着朝郁官珊问。

    “大姨,这是表妹夫呢,七奶奶家的外阿郎。”郁官珊笑着回答。

    那大婶一听原来已经结婚了的,虽然热情,但也不再关注了。

    不过今儿来的很多长辈,但凡见到奚辞和郁龄的,都要问一问谁家的小伙子或小闺女、有没有结婚之类的话。没办法,老一辈的人一般对哪家有多少个小辈都能数得出来,每次见面闲聊时都能问哪家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要是没结婚,就帮介绍个对象之类的话。

    郁龄和奚辞长得太好看了,而且那气质摆在这里,和现场格格不入,也不怨得大妈们第一时间看到,然后就开口问了。当然,如果结婚了的,就不用再费心思什么的,自然不会再多问。

    总之,因为有一群大妈们七嘴八舌的问,场面很热闹。

    乌莫村的人也来了,他们见到奚辞时,但凡以前和他接触过的,都纷纷热情地打招呼,心里却是有点奇怪奚辞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帮着主人招呼客人,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啊。

    “郁龄姐。”郁官香高兴地跑过来,又对郁官珊道:“官珊姐,恭喜你啦,官苹姐他们回来了么?”

    郁官珊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她没时间回来,不过等我婚礼时,她会回来的。”

    这边三个女孩聊着,那边权婶也和六婶悄悄道,“你咋让奚小哥帮你招待客人?”

    郁六婶听了,笑道:“哎,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可是官珊七奶奶的外孙女婿,也是咱们郁家的阿郎,怎么不能帮我招待客人了?”

    权婶吃了一惊,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的目光在奚辞和郁龄身上转了转,虽然心里得承认,这两个年轻人单是外貌来看极相配的,但是他们的身份不相配啊。当年郁龄的妈妈去世时,就是他们夫妻俩一起送郁外婆去城里见郁敏敏最后一面的,可惜他们紧赶慢赶,依然没能见到郁敏敏最后一面。

    当时在郁敏敏的葬礼上,她第一次见识到江家的派头,衬得他们这些乡下来的格格不入,也知道江家的财富和地位是他们这些乡下人几辈子拼搏都比不上的,听说在b市,能比得上江家的也少。

    那时才明白,为什么郁敏敏和江禹城走到这一步,心里可惜之余,又忍不住叹气。

    而郁龄作为江家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江家俩老不待见,但只要江禹城认她,她就是江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将来听说还能继承江家的财产的,怎么可能嫁一个县城里的普通人?

    权婶压根儿没想过郁龄会随便嫁哪个穷小子,她应该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豪门千金小姐一样,嫁给富豪王子才对。也因为如此,得知郁龄和奚辞结婚后,权婶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你怎么了?”权叔正在叫老婆进去帮忙,见她恍惚的样子,奇怪地问道,“难不成你看官珊那孩子要结婚了,担心官香?”

    “哪里呢,官香还小,我要留她几年的。”权婶说着,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道:“阿权,我和你说,郁龄竟然和奚辞结婚了,这……江家那边要是知道,不知道会怎么做呢,会不会拆散他们啊?我觉得一定会拆散的!这七婶子也真是的,怎么就答应这婚事了呢?要是最后离婚了,到头来还不是瞎折腾么?”

    权叔听了也吃了一惊,想了想,说道:“应该没关系的,既然郁龄她阿婆都同意了,想来江禹城也不会不同意的。对了,我听说敏敏去子后,可是江禹城一人扛起江家,现在江家是他说了算,只要他认了奚辞这女婿,其他人也不算什么。”

    权婶半信半疑,心里还是担心,觉得郁龄从小没了妈妈已经够可怜了,要是连嫁个喜欢的人都没办法,她阿婆岂不是要心疼死她。

    真是作孽啊!

    权叔拍拍她,让她别多想,便拉着她去帮忙了。

    宋家人在午时到来,开了几辆车,来了十来个人提亲,现场更热闹了。

    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将宋家的人和亲戚都送回去后,才渐渐歇下来。

    外婆跟着忙里忙外,众人知道她身体不好,想让她歇歇,可是她却执意不肯,看她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家也就由着她了。

    权婶一家没有跟着村人回村,打算在县城里过一晚,就住在六婶家。

    权叔和郁六叔是亲兄弟,权叔他们一家要是来县城里办点什么事,大多时候也是住在六婶家,都已经成惯例了。

    权婶借机拉着外婆坐在一起说话,笑道:“他七奶奶,看你身体好了我真高兴,先前也想去医院看你的,没想到地里却开始忙了,加上郁龄这孩子在电话里说让我们不用这么麻烦,所以也就厚着脸皮没去看你了。”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你们个个都将我当个动不了的老婆子,我才生气。”

    两人笑呵呵地说了会儿,权婶才小声问道:“他七奶奶,郁龄和奚小哥结婚,郁龄她爸爸那边的人知道么?”

    “不知道。”说到这里,外婆就想叹气,因为外孙女结婚时,连她都不知道啊。孩子能熊成这样,一定是江家教不好,要知道她的敏敏一直以来都是很乖的,从来没这么任性过。

    权婶有种不意外的感觉,问道:“要是以后江家反对,那可怎么办?”

    “到时候就看江禹城怎么做了,如果连他也反对,我这老婆子就去b市找他,问问他当年敏敏去世时和他说的话,他还记得么?”外婆一脸怒气冲冲,仿佛马上就要去b市找人算账一样。

    权婶想起在郁敏敏的葬礼上江禹城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对外婆一如既往地敬重。要是敬重的话,倒是不用担心了。

    这事情一时半会担心也没用,只能放到一旁,权婶问起外婆以后决定住哪里,“你现在可是有外孙女婿的人了,我瞧着郁龄和奚小哥都是孝顺的孩子,你以后就和两个年轻人享福行了,应该不回村了吧?对了,奚小哥在市里和县城都有房子,你们以后要住哪里啊?还是和郁龄一起去b市住?”

    外婆却摇头,叹气道:“我大半辈子都住村里了,习惯了那儿,可舍不得走。等我身体好些,我就回村,让他们两个年轻人去干自己的事情,可不能因为我这老婆子耽搁了他们。”

    对外婆的决定,权婶其实也不奇怪,她向来是个固执的,又不想拖累人,所以这辈子才活得这么累。

    等郁龄和奚辞一起来接外婆回家时,权婶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心里忍不住叹了声,心里仍是觉得他们以后可能会被江家拆散。

    “权叔、权婶,你们不如在县城多玩几天,也来我们家坐坐。”郁龄说道。

    权婶笑着应道:“哎,有空就去。”

    等三人离开了,郁官香凑到她身边,问道:“妈,郁龄姐真的和奚先生结婚啦?”

    权婶回头,看她一脸羡慕失落的样子,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还有假的么?你摆这模样做什么?”

    郁官香摸摸脑袋,嘟嚷了句赶紧跑开了。

    她原本觉得奚辞长得好看,心里也有点萌动的,谁知道转眼间就成了表姐夫,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果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

    回到家,郁龄见外婆盯着自己叹气,不禁有些奇怪地问,“阿婆,你干嘛看着我叹气?我难道长得一副让人看到就想叹气的嘴脸?明明我长得挺像妈妈的。”

    外婆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伸手拍了她一下,“你这小闺女,胡说什么?我是被你这不知道像谁的性子给闹的,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怎么养成的……”然后心里补充一句,一定是江家没养好,都怪江禹城,一定是他不会养孩子。

    郁龄耸耸肩膀,见时间还早,就去院子里逛了。

    奚辞正在浇花。

    一般他在家时,并且有时间的话,都是他亲自照顾这些花草,只有忙碌时,才交给金刚鹦鹉帮忙浇花,至于捉虫什么的,有奚展王在,哪里有虫子敢来啃这些花草?

    金刚鹦鹉站在廊下的架子上,看到郁龄,开口道:“美女,今天提亲怎么样?成功么?热闹么?你喜欢什么款式的提亲,让奚展王也去你家提亲。”

    郁龄原本不想笑的,但总是被这只聒噪的鸟妖给逗笑了,“我们都结婚了,还提什么亲?”

    “有什么要紧?你们这叫先上车,后补票。”金刚鹦鹉说得头头是道,“补票也很讲究形式的,要是补票的方式不好看,还会被人嘲笑呢。不过你放心,奚展王财大气粗,绝逼能补一张非常感人热泪的票。”

    郁龄:“……”

    “胡说什么?”奚辞走过来,拿水管朝金刚鹦鹉喷了下,喷得它嘎嘎乱飞后,才看向郁龄。

    郁龄却笑得很开心。

    不是平时那种冷淡沉默,也不是被鬼吓时的僵硬木然,更不是在人前端着模样的高冷,而是一种格外欢快的笑容,在夕阳中整张脸都明亮起来,让他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金刚鹦鹉拍拍翅膀上的水珠,继续聒噪,“奚展王,鸟可是在人类社会中生活很久的,知道的比你多了,人类有很多劣根性——美女,鸟不是说你——而且他们非常讲究派头,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很多时候,钱却是能解决一切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努力赚钱,不仅要养家糊口,还要给你老婆撑场面。”

    “撑场面?”奚辞疑声问道。

    “是的……”金刚鹦鹉更来劲了,决定给清高自傲、从来不关注人类习性的奚展王来一次别开生面的课堂,让他当一个尽职合格的好妖王。

    郁龄靠着一根廊柱,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