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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的关系很好?”邢沉声望着乌滑滑的香菇头,只觉的这个小家伙很可人。
莫锦天头点的如捣蒜似的,神情极其认真说:“他是我朋友。”
邢沉声一愣,随后明白了什么似的,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哦,他是你朋友啊!”
莫锦天点头,眨巴着乌黑的眼珠子说:“嗯,不过医生伯伯,你把他的手机号写给我,我找他有点事。”
“他是你朋友,你竟然没有他的电话?”
莫锦天挠了挠头,讪讪的说:“他的号被我丢了。”其实他就压根没有,原谅他撒谎一次吧!
邢沉声挑了挑眉,故作不相信的说:“他跟我说过,他的号码不能随便给人,你要是说谎呢?那我岂不是做了对不起朋友的事。”
小家伙显然被抓住了小尾巴,羞愧难当的炸起小眉毛,一怔不怔的看着他,“那你打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
邢沉声沉的这个小家伙的脑思维挺活跃的,于是说:“我的手机在办公室里,这样,我一会打电话给他,跟他说,如果他说是,我回头来找你。”
莫锦天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扯住他的白色大马卦,奶声奶气的说:“他都能让你来医治我妈咪了,肯定跟我的关系不错,这是有点脑子的人都想的到啊!”
邢沉声:“……”
这话是说要是他没给,那就是没脑子了?
邢沉声第一次败在一个小鬼手中。
回到办公室,他立即给白衍森去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邢沉声皱着眉头往椅子上坐去,说:“你几时口味变的这么特独了?”
白衍森那头沉默几秒,之后,波澜不惊的语气从电波传来:“什么?”
“阿森,那位苏惜芩是个有夫之妇,而且儿子还这大了,你说你这……”
“邢哥,我都说了,只是一位普通朋友而已,你别想太多。”
白衍森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晃如真是邢沉声想多了。
邢沉声并没有再追着这个话题,而是跳到了莫锦天身上,说:“刚才有个小孩,说是你的朋友,跟我要你的联系电话。”顿了一下,解释:“就是伤者苏惜芩的儿子。”
“你给他了?”白衍森淡淡的问。
“能不给吗?不给就被他说成没脑子了。”邢沉声坐在椅子中,扶了扶额。
白衍森微乎其微的笑了,但还是落进了邢沉声的耳里,他说。
“阿森,我记得你不怎么喜欢孩子的,怎么跟一个孩子交上了朋友了?”
“邢哥,那个小鬼还挺机灵的,故意逗了逗他,不过小孩生性天真,把我当成朋友也不足为奇。”
邢沉声顿了一下,随后便说:“阿森,如果是这样就最好了,出于多年的朋友,而且你也是个沉稳的人,我就想提醒你一下,你的家庭是不会允许你找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特别还有个孩子。”
“邢哥,你多虑了。”白衍森的声音平静如水,邢沉声轻笑。
“那就好,你忙吧!苏惜芩现在没有什么事了,而且一会儿出院,这事我帮完了,希望下次能给我找好点的活。”
“谢邢哥了,改天一起出来喝一杯。”
“等你的一杯啊!”
……
接到邢沉声的电话,白衍森正在美国,他刚开完会,双臂环胸,站在办公室的窗口边。
窗外的太阳将他整个身形紧紧包裹,宛如逆光而来的战神。
他沉邃的目光迎着烈阳,散发着幽沉的光芒。
————
莫西顾在邢沉声离开病房后,走过去替苏惜芩收拾,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但为了做样子,他还是装着挺忙的。
“老头子说了,出了院,带着孩子回去住。”突然,莫西顾进行着手中的动作说了一句,拿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的苏惜芩皱了皱眉,顿住脚步。
原来,他的改变是为了要她回去住,想到这,她嘴角泛起讥讽的弧度,走到他跟前,一把从他的手中抢了袋子。
“我不会回去的,爸那边,我会跟他解释。”
“解释?怎么解释,跟他说你想离婚?”莫西顾突然目露怒光。
苏惜芩手中的毛巾,及一些衣物往包里塞,“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跟他说出实情的。”
莫西顾皱着眉头,那道阴沉而怒意的目光透过细眯的眼缝崩射出来,带着刺穿的透彻力。
他没想到苏惜芩离开的决心如此之坚定。这似乎有些脱于他的掌控之下了。
在还没消化完苏惜芩给予的冲击时,又听见苏惜芩说来。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公司。”
莫西顾听完,嘴角泛起阴笑,“你算盘都打好了?”
苏惜芩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人,眼神很淡,很飘,眼里似乎溢出了一种心止如水的光芒,说:“莫西顾我们折魔的够久了,再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
莫西顾瞬间的错愕,目光迷惑的望着眼前瘦的一阵风能吹倒的人儿,一句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联系了,像一把银针,往他心间重重刺了一下
那个曾经以他为天的丫头,纵使以前他再怎么过份,也从没听过出如此决绝的话,上次,他无非就是想撕开她一副不在意的伪装罢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绝决的要跟他离婚,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莫西顾突然觉的有什么在流逝,快的他抓不住。
他一直怔怔的望着她,目光淬染着让人摸不到的慌乱,幽幽的说:“我说过,我不会离婚的。”
苏惜芩看着他的目光澄澈,笃定,说:“如果你不同意,我会上诉,莫西顾,我希望好聚好散吧,纵使中间有过诸多怨恨,仇视,但是结局希望它是平和的。”
莫西顾似乎听到多大的笑话般,呵呵大笑,笑声停止说:“苏惜芩,你以为你能离的了,如果你真要离,孩子绝对不会让你带离莫家。”
这是他能阻止的离婚唯一的筹码。
她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坚定:“孩子是我的,如果你到时要以孩子为由牵制我,我可以请求法院做DNA监定,纵使我身败名裂,这婚我也离定了。”
苏惜芩在那天后,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