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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庙也不知废弃了多久,房屋破旧不堪,地面更是脏乱,可能之前有人在这里躲过雨或者曾经在这里过夜,里面还有些看起来像是新铺不久的稻草。
沈庭知装作闲来无事,四处逛逛的样子,纪飞寒见此笑了笑,便走到一旁整理东西去了。
沈庭知找到系统所说的佛像,是在一堆破布下面,佛像上堆积了不少灰尘,沈庭知为了找到它颇是耗费了气力。
他将佛像挪开了一点,果然见地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露出了一角。
他正想弯腰去碰,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便迟疑了。
纪飞寒在一旁生火,但是注意力却在沈庭知那边,因此一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他习惯性地观察沈庭知的情况,却见他冲地下指了指。
纪飞寒疑惑地蹲下身,用手拨开一部分泥土,剑的样子见开始显露在他的勉强。纪飞寒与沈庭知对视一眼,直接伸手将那把剑从泥土从抽了出来。
那把剑长三尺有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可能是时日已久,剑刃已经不再锋利了,只是纪飞寒拿着这把剑,觉得对于它的长度来说,这把剑的重量有些过了。
纪飞寒常年习武,这剑对于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他见沈庭知站得有些距离,心知或许这并非一把普通的宝剑,他端详片刻,便手握宝剑左右挥舞两下,意外地觉得称手。
他正要转头与沈庭知说话,后者突然大声道:“快出去。”
很快纪飞寒便闻到一股烧焦味,这座庙宇不知何时竟着起火来。好在发现及时,他们很快便一前一后地跑了出来。
关弄正站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们。
纪飞寒见此拔腿便跑,样子颇有些狼狈。
“用剑刺,右后方。”
两人出来之时,沈庭知跑在前面,纪飞寒本来正用目光四处找寻他,如今听到他声音,心下大定,毫不犹豫地就朝他所说的方向,挥剑刺去。
随着一声“嗞啦”,那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竟然着起火来,很快关弄的尖叫声也传了过来。
“啊——纪飞寒我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啊——”
沈庭知一看那剑的威力竟然真的如此巨大,心中惊讶不已,但是仍然没有忘记让纪飞寒快走。
纪飞寒也不是个恋战的人,收回剑便立即离开。
关弄这下子算是被他们气疯了,紧追着纪飞寒不放,但是他到底对那把不知名的剑有所忌惮,也不敢贸然动手,就这样一追一赶,纪飞寒和沈庭知终于到了云阑寺脚下。
佛光普照之下,关弄远远地便不敢跟上来。而沈庭知也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排斥之意,根本不敢露出原形,他躲在纪飞寒的布包里,里面的辟邪之物早已经在来的路上用掉了七七八八。
纪飞寒带着一颗虔诚的心进了寺庙,前来上庙进香求签的人不少,纪飞寒安心地排在后面,并无丝毫不耐之意。待好不容易见到寺里的僧人,他急忙简单地说明来意。
那僧人双手合十,对纪飞寒说了句“施主,请稍等便转身离去”。
纪飞寒耐心地等待片刻,很快便有人过来领他去见悟尘大师。
沈庭知躲在布包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暗暗称奇,他本以为像悟尘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师,要见他一面势必非常艰难,然而纪飞寒一路走来,竟然意外地顺利,几乎一点阻碍也没有遇到,倒是害得沈庭知白担心一场。
领路的小和尚带着纪飞寒穿过一片翠绿的竹林,来到一处幽静的禅房面前停住脚步。
纪飞寒见他不走了,正要开口询问,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浑厚而又缥缈的声音:“进来吧。”
纪飞寒看了眼小和尚,对方朝他行了一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纪飞寒见此,只好上前道声“打扰”便推开了门。
一位头发花白,留着长须的僧人正盘坐在蒲团之上,他面前的桌上摆着两盏清茗,一缕缕云雾缓缓从杯盏中升起,在这翠竹环绕的禅房之中,透着远离尘世喧嚣的宁静。
“施主请坐。”僧人开口道。
“多谢大师。”纪飞寒也不拘束,谢过之后便安然落座。
“施主既然还带了其它朋友来,为何不让老衲见上一见呢?”
他此话一出,纪飞寒顿时心中一紧。
“大师......”
悟尘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肩上的布包,道:“施主不必担忧,老衲并无任何恶意,只是体贴宋施主罢了。”
他的话并没有让纪飞寒有丝毫的放松,不仅如此,他一语道破沈庭知的身份更是让他心中升起了警惕。并非他恶意揣度他人,而是对于沈庭知的安全,他不敢冒任何的险。
谁知,他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沈庭知却已经跑了出来,还大胆地现身人前。然而唯一庆幸的是,他这次并没有露出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虽然先前系统说过,尾巴和耳朵会随着他的化形而一起出现,但是事实上沈庭知却发现,只要他能够更加纯熟地运用自己体内的能量,他的尾巴和耳朵是完全可以隐藏起来的。
沈庭知围着悟尘转了一圈,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前院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自己是受到排斥的,然而在这里却不,他能够感受到心灵的宁静。然而即便悟尘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沈庭知也没傻到把一切都抖出来。
悟尘被他这样放肆的目光看着也不气恼,纪飞寒更是不用说,他完全没有觉得沈庭知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大师想必已经知道了我们此行的来意,所以我恳请大师,为我们指条明路。”纪飞寒诚心诚意道,他之前已经将来此的目的告诉了前院的僧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能顺利地见到悟尘。
悟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看了眼沈庭知,问道:”纪施主的合木来自何处?“
他竟是连沈庭知脖子上戴的合木都能看见?
纪飞寒心中惊骇不已,但也因此更加心安,这说明他们这一趟并没有白来。
“是一位木材商贩卖给我的,据说采于天都峰。大师何处此言,莫非这木头有什么问题?”
纪飞寒说到这里,心中惴惴不安,不由得为自己当初的轻率懊恼不已,若是这木头对魂灵有什么害处,他恐怕要悔恨至死。
好在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悟尘摇摇头,又道:“施主可听过合木的传说?”
纪飞寒疑道:“大师是指‘招魂’一说?”
他此言一出,沈庭知也好奇起来,他虽然对于这些违反科学的东西始终持一种中立的态度,听起故事来却十分感兴趣,尤其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悟尘:“这传说是假的,但却并非没有任何原因。”
“合木只生于天都峰,虽然没有所谓的‘招魂’之效,却可以宁神,也算是稀有的药材。它之所以被传得神乎其神,正是因为它的生长之地天都峰实为一个神秘之地,天都峰腹地深处有一个巫教宗族,他们时代以图腾符文为信仰,以捉鬼炼魂为乐趣,传闻在他们居住的地方,人不像人,鬼不似鬼。“
“这个传闻虽然或许有所偏差,但是天都峰深处的确有一处被符咒封印过的洞府,老衲有位至交好友,早年曾遇到过一只千年恶鬼,因其怨气太重,无法降服,最后只有求助于天都峰族人,两人合力将其驱入洞中才让人间免于一场浩劫。只是老衲这位好友如今云游四海,踪迹难寻,而天都峰宗族更是不似当年......“
他说到此处,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沈庭知猜想,或许传闻是真的也说不定。
“那我要是想除掉关弄,只能自己想办法将他引到天都峰去了?”纪飞寒问道。
沈庭知顿时将目光移到纪飞寒身上,愤愤不平地纠正道:“什么叫‘我’?是‘我们’。”
纪飞寒与他对视,他抿了抿唇,一副想要反驳又不怕惹沈庭知生气的模样。
沈庭知梗起脖子,瞪着双眼迎视他的目光。这傻大个想要一个人去解决事情,没门儿!
悟尘看着两个人相处的模样,眼神若有所思。
他见纪飞寒不说话,便出声劝道:“纪施主最好还是带上宋公子,或许可以帮上不少忙。”
沈庭知闻言顿时更加得意地看了纪飞寒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吧,叫你跟我对着干”,傲娇的小模样看得纪飞寒心中欢喜不已,恨不得上前揉揉他的小脑袋,可是一想到这个眼神背后代表的含义,他又忍不住心酸。
他已经有预感,天都峰之行,一定不可能顺利。尤其是那神秘的宗族,连悟尘都不知它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他又怎么可能将沈庭知带去那样一个或许危险重重的地方呢?
悟尘自然也看出了纪飞寒的为难,既然他已经来此向自己求助,他就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两位施主,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