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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常宁宫,长公主如释重负。
陆云忍不住轻握她的纤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心满是香汗。
陆云笑道:“公主,在里边也没见你失了分寸,怎么出来了反而紧张了?”
长公主摇摇头:“我一向不喜常宁宫的,在里边绷得紧了,出来了才显出紧张来,驸马莫要取笑。”
陆云担忧道:“那要不咱们停一停,歇一歇再说?”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道:“除了那处地方,其他地方都不打紧了,接下来咱们要去给皇帝哥哥请安,耽误不得,而且本公主去乾元宫就像回了家里一般,驸马不必担忧。”
陆云知道她与陛下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却异常亲厚,也不再劝了。一行人到了乾元宫,自有人通报引入。
皇帝虽久病,脸色苍白,但这日精神还算不错,穿着皇服坐在案桌上首望着长公主和陆云。他目光算是犀利的,看得出长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暗自颔首微笑。
回礼交与身边的太监,又有宫女奉上清茶。
皇帝挥手屏退了左右,浅尝一口清茶,关切道:“在常宁宫,太后没有为难皇妹和驸马吧……”
长公主看了驸马一眼,笑道:“没有,就是说说家常。”陆云亦附和了两句。
皇帝点点头,感叹道:“这皇家啊,家事未必是国事,但国事必定是家事。朕恶疾缠身,空忧国事,日日蹉跎,可叹啊……”
长公主劝慰道:“皇帝哥哥。南陵四海承平,百姓安泰,这是大治之世,皇帝哥哥该欣慰才是。再告诉皇帝哥哥一个好消息,神医叶天士已经在来安阳的路上。最多七日便可抵达,相信这一次,皇帝哥哥康复有望……”
陆云安坐如常,他知道皇帝登基二十四载,励精图治,避乱求安。推行休养生息之策,才使得国泰民安,有了大治之局,只是这两三年,他突然病情加重。常常卧病不起,才令外戚专权,祸乱朝纲。若是能病愈康健,说不定朝堂气象亦会万象更新。
而叶天士之名,陆云从长公主嘴里听说过,此人近年突然崛起,医术超群,尤其擅长用毒和解毒……陆云想到此处。心一凸,看长公主自信满满的样子,又想起第一次见皇帝时。其血隐隐有股淡淡的腥臭味,不由暗忖:“莫非皇帝是中毒么?”越想越觉得*不离十。
只听皇帝道:“尽人事听天命吧,朕不要求长命百岁,只求康健五载足以……”
陆云一想,太子如今十一岁,皇帝是想看到太子十六岁登基。掌图天下……
皇帝又道:“皇妹,你如今出宫开府。手脚束缚尽去,往后当密行图强之事。以助太子……”
长公主应承着,细说起往后的盘算。这时,太监来禀,太子殿下到。
陆云便瞧见穿着杏黄色四爪莽纹朝服的小身影走进乾元宫内殿,他一下就到了众人面前,行了礼问了安,便笑嘻嘻坐在皇帝身边,打量着自己与长公主,只听他道:“姑姑面色红润,比以往更好看了,可见姑姑这些日子是遂了心意的。”
长公主道:“太子莫要胡说,往后姑姑不在宫中,太子须更加勤勉政事,知道了么?太子放心,姑姑在外对太子助力只会更大,自会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太子挠挠头道:“谢谢姑姑,可目前侄儿就要愁死了,还须问计于父皇和姑姑……”
长公主道:“哦?太子所愁何事?”
太子皱着眉头道:“刚刚接了急报,恕河涨水,只怕许多郡县又要遭殃,百姓又要流离失所了。”
皇帝和长公主面色一凛,忙问道:“消息可确切?”
太子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份谍报,递给皇帝,皇帝接过看了,面色阴沉,急得咳嗽道:“百姓良善,却多灾多难……”
说着把谍报递给长公主,长公主一瞅是红色谍报,六百里加急,心下不安,接过一看,亦是皱起眉头。
太子道:“我南陵有三十四郡,下辖七十二县。其中三郡八县的恕河段时常决堤泛滥,如今又迎来涨水之势,恐怕不久之后便有大灾,可恨的是今日早朝,我责户部查银,只有十多万两闲银可用,恐怕亦不够赈灾用的……”
长公主道:“户部常年亏空,原因自不必说。大灾若是无银可赈,定要出大事。”
皇帝沉吟道:“太子,国库之银有多少便用多少,责成户部加紧筹措便是。我南陵是国贫民富,这民呀,不是百姓,而是官僚,是仕绅。究其根子,还是在官绅免差免税。这一条往后一定要改,否则国家只会越来越弱,长此以往,积重难返,只怕要亡国的……”
陆云一听,暗暗感叹,百姓要当差,服兵役徭役。而官绅是统治阶级,不当差不交税,自然是要出大问题。官绅总是贪得无厌,想着法子搜刮土地,农民为了避税亦愿意依附官绅,成为官绅的农奴,如此一来,导致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官绅富了,国税少了,农民更穷了。要改变这一困境,还得从根子上改革,陆云脑子跳出了“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方略,只是想要实行,阻力便很大了。要想成功,还须许多的条件,譬如王权的强大,使得利益受损的士大夫不敢也没有能力进行强有力的反抗。又譬如相关的策略要适合国情和农情,再者,执行政策的官吏须有魄力和能力等等。
皇帝又道:“推行新政势在必行,只是尚须细细谋划,徐徐图之。太子,眼下大灾在即,须与众卿家商议出妥善之策,以免百姓流离死伤,人心离散,民间动荡。”
太子道:“父皇说的是,如今皇儿便想,虽大灾尚未形成,便要先未雨绸缪,制定赈灾防疫章程。银子没那般多,更需把银子用在实处。若是有一整套章程方略,就算大灾来临,也能调配有度,挽救更多百姓性命……”
皇帝和长公主皆点头称善。
太子尴尬道:“只是这赈灾防疫章程甚不好弄,适才朝会,户部缺银,工部缺策,吵吵闹闹,只怕亦弄不出一个像样的章程来。这不,知道姑姑在父皇这里,便来讨个定策。”
长公主点点头道:“往年工部调配物资还算得力,只是缺了一个有效的防疫之策,而太医署的防疫之法甚是费银,且收效不大,所以才会导致百姓伤死甚多……”
太子眼睛一亮道:“还得让工部和太医署重定防疫之策,户部无银,这策略须简单有效才行,否则只会死很多人……”
长公主道:“行吧,我回去亦琢磨琢磨,太子亦早些令各部谋划。”
太子点点头,收回了朝事心思。把目光移到陆云身上,见他一表人才,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便道:“都说姑父大才,会写诗文,又会挣银子,往后可得教教我……我正却银子使呢……”
陆云囧了,这小屁孩竟然喊自己“姑父”,把自己喊老了,忙道:“太子殿下还是喊我驸马吧,依臣看,诗文乃是小道,挣银子亦不难,小道不学也罢,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要学当学治国安邦的大道。”
太子郁闷了,望陆云颇有不解之色。他可没想到驸马如此实在,且跟自己的姑姑一个德行。自己的客套话他竟然听不出来,不仅不接话茬奉承,竟还劝诫起来。
太子有些不服,暗忖:“写诗,挣银子本太子可能不如你,但若说治国安邦,你懂么?”眼咕噜一转,笑道:“治国安邦我一直在学,驸马可有什么教诲?”
“教诲?”陆云疑惑,望向长公主,使了一个眼色,好似在问,这是要向自己请益么?长公主笑而不语。再望向皇帝,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心思。陆云又望向太子殿下,只见他笑吟吟在等自己回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