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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巅,宋一凡又回到了白正那儿,想去探一下卓星河的消息。
宋一凡:“白大哥,我此次离开了多久?”
白正:“四天。”
宋一凡:“卓星河可曾来过?”
白正:“来过,但他又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他会去一个叫王洛川的朋友那里等你。”
宋一凡:“多谢相告,告辞。”
白正:“保重。”
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卓星河的风格呀,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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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一凡马不停蹄的赶回了王是非的大宅子。
推开门去。
“吃我一枪!”王洛川左手持枪,右手推出,搅出三条火龙缠绕宋一凡全身。他的【龙破斩】练得越来越纯熟了,威力也还行。
“哎。”
宋一凡从背后抽出青竹来,几下打灭王洛川发出的火龙,觉着这人真是没救了。
王洛川立枪嬉笑:“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宋一凡从兜里掏出小玄龟来,说道:“认得吗,这是你大爷。”
小玄龟:“胖川,我是你大爷。”
王洛川:“灶房里有一口锅,锅里炖着一条蛇,我正愁上哪儿去钓一只乌龟呢。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
小玄龟:“我......”
宋一凡把小玄龟藏进袖内,问道:“洛川,你师父怎样了?”
王洛川:“还没死。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宋一凡:“我要和他谈谈。”
王洛川:“你想和他谈?他可是想干死你!”
“你还敢回来?”听见宋一凡的声音,王是非怒气冲冲的从堂屋中冲出来。
老年人,生气伤身。宋一凡:“大爷,怎么啦?”
王是非:“我的檀木书架呢?”
宋一凡:“劈了,当柴烧去了。”
王是非挽起袖子,叫嚣道:“不要拦着我!!!”
宋一凡看到他的卷胡子都飞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星河呢?怎么没见他人?”
王洛川:“星河回来了一趟,然后又走了。”
为什么星河的行事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宋一凡双眉不由自主的挤了一下,不解的自问道:“走啦?你确定?”
“你傻呀?难道我这都不能确定?”王洛川从裤裆里摸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交给宋一凡:“这是星河留给你的信。”
宋一凡一脸嫌弃的接过信去,确实是卓星河的笔迹。
读完信,宋一凡郁闷道:“为什么星河这次如此的着急?”
王洛川:“星河这人一向很着急,只是平日里他都用冷酷的外表掩盖了内心的冲动而已。”
宋一凡:“好像也是。”
王是非插嘴:“聊完了?”
宋一凡:“聊完了。”
王是非:“那咱们来好好聊聊我的檀木书架的事情。”
宋一凡:“不,我想先和你聊聊康巴郎玛山上的事情。”
没什么好聊的!王是非:“咱们扯平了,走好、不送。”
可宋一凡却一定要问:“大爷,你怎么知道大先圣的残魂的事情?我是认真的。”
王洛川惊大了嘴巴:“什么?大先圣的残魂???”这俩爷孙是在说神话故事吧?
王是非脸色为难,还真不是装的:“哎,天机不可泄露。”
宋一凡:“你真就不能透露一点儿事情?”
王是非手指宋一凡:“别那么看着我,时候真不到,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去探求。”
迷啊,一切都是迷。宋一凡轻轻一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探到了一个真相。”
王是非:“什么真相?”
宋一凡字字清楚:“大先圣说他不认识你。”
王洛川唾弃王是非:“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和大先圣一起喝过酒吗?”
“大先圣太老了,记忆力不好了。我有事儿,先出去了。宋一凡,你快走吧,要不然就追不上卓星河了......”
宋一凡:“按照逻辑来说你和大先圣应该是认识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知道他的残魂的存在。可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王是非:“我不听。”
宋一凡:“你连名字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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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上白州比凉州那个苦寒之地真是好了太多。已是四月春末时节,这里却依然鸟语花香,红红翠翠。美好的环境总会让人心情愉悦许多,宋一凡连走路的步伐都更加轻快。
路边斜插着一棵桃树,看上去就和王洛川那么不正经;宋一凡摘下一个野桃,随便擦了擦毛就一口咬下去。它又香又脆又甜,春天的气息尽浓缩于这么小小的一个野毛桃中。
如此美丽的地方,连人杀人都那么的诗情画意。
有两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从宋一凡身边并肩走过去。组合太奇怪,宋一凡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
其中一个年轻人的个子稍微矮上一些,但敦实,穿着一身深褐色拳师短打服,28级,五行属火。他皮肤黝黑,看上去老实可靠,脸上没有一点儿奸猾小人的样儿。
另外一个年轻人个子更高,身材偏瘦,手拿莫气纸扇,绿衣飘飘,好似一个秀才;也是28级,五行属木。他看起来文质彬彬,也不像能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的人。
这样看起来身份悬殊的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去的?宋一凡总觉得会发生点儿什么,眼睛跟着那拳师和秀才走。
哎呀,那拳师小子的手正在背后慢慢的抽刀子呢,那秀才该被他捅死了。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可怜秀才还满脸笑容的和拳师聊得火热:“徐兄,今次紫气之巅提前开放,对你我年轻人真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那个拳师小子姓徐。
徐升:“是啊,马兄。原本这紫气之巅二十年一次,真若是等到十年之后,你我二人都老了,早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没想到它居然提前十年就开放了,我们命好啊。哈哈......”
好嘛,秀才姓马。
马文好:“谁说不是呢?哈哈。”
徐升:“这次紫气之巅,马兄一定能拔得头筹。”
马文好:“怎么能这么说呢?30级以下的人中,徐兄当数战力第一。”
“说得没错!”徐升刀已拔出,狠狠的插入马文好的后背之中,正中心房,“杀了你,我就少了一个最强的竞争对手。”
意外、真是意外,马文好怎么也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结局,他扭曲着痛苦的脸,说了最后一句狠话:“徐升,之前喝酒时你就中了我的上头奇毒,算时辰......”
“哈哈,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额......”徐升脸已变绿,呼吸已经窒息;他扔掉挂着血红液体的刀子,用手紧紧的掐住自己的喉咙,越掐越窒息,越窒息越掐。
哆嗦了几下,徐升硬挺挺的倒向地上,人在倒地之前就已经死翘翘了;嘴角还流出一些绿色的液体,臭味可飘十丈远,想是毒早已侵蚀了他全身的血液。
再怎么香的野桃,现在吃到口中也不会香甜了,宋一凡扔掉野桃,仍然沉浸在刚才那出大戏给他带来的震撼之中。
看似老实忠厚的徐升,看似文雅书生气的马文好,谁会想到那两张无害的面目下竟然会隐藏着如此恶毒龌蹉的诡计与阴谋?这西上白州明媚的春光下潜藏的凶险真是不知比那寒天冻地的凉州更多上多少。
宋一凡摸了摸脖上大先圣送他的那个小铜钱,“不矜不伐”,这是真理啊。低调才是王道,但不是宋一凡的风格,怎么破?
宋一凡走近前去,仔细的看清了徐升惊恐的脸和马文好怨愤的脸。暗叹:有的人呐,空有了这一张脸,其实还不如不要。
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