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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仙子拎着司特麟降落到了他身前,抬起右手用傲雪伞的伞尖儿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都看到了什么,如实招来!敢说一个‘不’字儿,就别怪我法器无情了!”
魏老七盯着那离着自己鼻尖儿没有几厘米远的法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俩眼睛都看对眼儿了,冷汗顺着他的鬓角像下雨似得往下淌着。
“你审问之前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司特麟此时还被薅着后脖领子,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很是不爽。
刚才起步的太急切,素衣抬手便抓并没有注意到抓着了什么位置。
“哦,好。”
素衣仙子看都没看,一手将他放在地面上,而右手中举着的傲雪伞纹丝没动,还直挺挺地指着魏老七。
此时已经脚踏实地了,司特麟整理了一番衣着,然后说道:
“他刚才已经喊出那句话了,不管他口中之人听到没听到已经成了事实,而刚才那道光柱虽然一闪而过,但在这夜空中也如探照灯一般能见度很远,兴许还有其他的目击者。”
素衣仙子虽然不知道探照灯是什么东西,但是此刻不是吐槽的时候,听完他的分析说道:
“所以我才问他幕后指使者嘛。”
说完,素衣仙子直接一挺身,傲雪伞的伞尖儿直接顶在了魏老七的鼻子上,把他鼻子都挤歪了。
“你,举起手来!赶紧说,姓甚名谁!”
“噢噢!女侠饶命!我说嘛,我啥子都说了撒!”吓得他连家乡的方言都秃噜出来了。
魏老七根本没敢耽搁,赶紧抬起双手举过头顶,他这一抬手便有一包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和一根竹管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司特麟看到有东西掉下来,随即就想伸手去捡。
“别动!”素衣仙子赶紧呵斥道。
“啊?”“没动!”
俩大老爷们被她这一嗓子都吓了一跳,司特麟转头看着她询问道:
“咋了?这俩东西有什么不妥么?”
“恐怕有毒,喂!你自己说,你掉的这俩都是什么。”
素衣仙子回答了一句,便又动了动伞示意魏老七自己开口。
“别别别,哎呦,您可别再动它咯嘛,好痛滴嘛……”
“说武林官话!”
“好好!”魏老七赶紧转变一下口音:
“我叫魏欺,道上的人都管我叫魏老七,我是西南道剑川州槐家老爷‘鬼木囚’手下的探子。”
“掉地上这俩东西、那油纸包是槐家出品的解毒散,名叫‘驱毒破淤散’;这根竹管只是普通的吹箭,射出去的箭头上面涂抹了西域特色毒物——‘冰寒毒剑蟾’的分泌物制成的毒粉。”
他这地痞流氓出身之人,虽然很感激鬼木囚救他于水火之中,但对槐家也没有多少忠诚之心,大难临头各自飞,还是保住自己小命要紧。
司特麟听完,心有余悸的说道:“吹箭的话还真保不齐,如果没吹好用反了头儿的话可不吃一嘴毒粉么。”
素衣仙子没理会他的自言自语,继续询问道:“你们槐家人跑这么老远来我燕云州做什么?”
魏老七赶紧回答道:
“您也不是恰巧路过此处吧?想必您也知道我们四大家族正在搜寻这燕云州琅矿山中天地异象之宝的事儿,我便是槐家派到燕云谷来的。”
“整个儿燕云谷里就你自己?”素衣仙子怀疑的问道。
“就我自己一人!因为槐家本身就不擅长除伤敌以外的法门,此次主要是同榆家联合进行搜寻的。”
“那另外两家呢?”
“我听主子说,四大家族宴会期间就此事进行了商讨,结果意见不合,另外两家借着地利私下组成了联盟,根本没带上榆、槐二家。”
素衣仙子眉毛一挑,好像还有意外收获:“还有这事儿?不会是你在诓我吧?”
魏老七见她有些怀疑,赶紧连连作揖:“小的所言句句属实!怎敢骗您啊!”
素衣仙子却打断了他的话:“那我刚才可听到你喊得可是‘柳三儿’啊,这柳三儿难道不是柳家之人?”
魏老七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愣:“啊?哦!那是因为东南谷口那边有一个柳家扎下的营寨,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哦?原来那营寨是柳家的势力……”
素衣仙子转了一下眼珠,心想这人知道的情报还不少,接着说道:
“不过你认为那一个小小的营寨之中会有人能从我手中将你救走是么?”
魏老七咋也没合计这位大人的脑回路这么清奇,赶忙摆手求饶道:
“小的不敢!女侠您能御器飞行,堪比天神下凡!那柳家之中谁人能与您相提并论?您天生丽质、智勇双全、全知全能、能者多劳、劳……劳民伤财!财大气粗……”
素衣仙子听不下去了,呵斥道:
“你给我打住!你搁这跟我成语接龙呢?马屁就少拍吧,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刚才那道光柱你看到了?”
魏老七下意识回答道:“看到了啊……哦不!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你会想要杀人灭口?哼,不知好歹!”
说完,素衣仙子一甩傲雪伞,狠狠地抽打在魏老七的脸上,把他直接抽得离地三尺高,转了好几圈儿才啪得一声拍在了地面上。
“啊——”
“哎呦……”
魏老七躺在地上好半天才喊叫出声,一张嘴吐出来好几颗后槽牙来,但他非但没有继续喊叫,而是赶忙挣扎着爬起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女侠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信口胡说了!”
“哼,留你也是个祸害——”
素衣仙子抬手便要给他致命一击,一旁的司特麟赶忙拦着:
“别!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就他这等阴狠毒辣之人,手上早就不知道有多少条无辜的性命了!留他作甚?”
“这个……说实话我们和平年代还是讲究以理服人、依法治人的。”
司特麟确实也感觉自己有些理亏,胡乱地找着理由,他只是害怕有人死在自己眼前,毕竟之前从来没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