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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吓的跪下伏在地上,惶恐说道:“陛下,臣也不知道这个彭大柱是假的,请陛下恕罪。”
“一句不知道就行了吗?”
徽宗把手里的供词朝童贯扔了过去,由于那些供词纸张没有订在一起,这一扔散的到处都是。
“由于你的失职,导至大宋的军事和朝廷机官泄露,让大宋处于随时会被西夏攻击的险境,你难道就想用一句不知道就打发寡人了吗?”徽宗怒喝道。
“臣有负陛下重托,罪该万死,请下恕罪。”
童贯现在已经彻底的慌了神,脑子里全是砍头的恐惧,已经想不起该如何辩解,只是一个劲的磕头乞求,希望能保住脑袋。
“陛下,这件事童大人虽然有一定的责任,但也不能完全怪他,谁也没有想到那彭大柱居然还有个孪生兄弟,而且这彭二柱也实在是太狡猾,竟然想出如此阴险的计策,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很难察觉。所以,老臣恳请陛下饶恕童大人这次。”蔡京出班说道。
这个时候他必须站出来说话,这不仅因为童贯对他们这个奸臣集团很重要,一旦倒台对整个奸臣集团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必须尽最大努力保住他。
同时,蔡京身为奸臣集团的首要人物,必须起到凝聚整个奸臣集团的作用,如果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为童贯说话,势必会冷了其他奸臣的心,对他不再信任。
一旦要是没有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奸臣支持,他的末日也差不多到了。
所以,尽管他知道这个时候为童贯说话有可能会触怒徽宗,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臣反对太师的说法。”
石松出班奏道:“陛下,童枢贯身为枢密院使,掌管着大宋所有的军事机密,应该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之心才是。如今西夏的奸细在他眼皮底下窃取了大量军事机密,此不仅会增加大宋军士的伤亡,也会造成大宋江山社稷的不稳。如果就这样轻易的饶了童贯,那以后其他官员人人效仿,大宋江山岂不是要毁于一旦了吗?
所以,臣认为不仅不应该轻饶童贯,而且还应该严惩,以儆效尤,以防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情,给江山社稷带来更大的危害。”
卢正鑫随后站出来说道:“臣附议。”
“臣附议。”司马宏也出班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除议。”
宿元景、左谏议大夫赵鼎、右谏议大夫陆修平,三人随后也出班附议。
高俅宿元景、司马宏等人也站出来针对童贯,但以徽宗一时脑热真的砍了童贯,赶紧也站出来说道:“陛下,童大人执掌枢密院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前番与西夏交战,童大人亲率大军痛击西夏军,为大宋立下了汗马功劳。臣恳请陛下就看在他为国立下大功的份上,宽恕他这次,相信经过这次教训之后,童大人一定会小心谨慎不再犯同样的错。”
“立有战功就可以成为逃避惩处的理由吗?”
华榉冷笑一声说道:“为大宋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不止童贯一个人,如果人人都以有战功为由逃避责任,那还要大宋的律法干什么。况且,童贯不仅有失职之过,还有擅自调动军队为其私用之罪,所以绝对不能轻饶。”
“什么,擅自调动军队!”徽宗的脸色瞬间阴寒的可怕。
“未得圣意擅自调动军队,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在场的大臣也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枢密院使虽然拥有调兵的权利,但并不是说就可以随意调动兵马,而是必须经过皇帝授意之后才能调兵,而且每次调兵之后还得向皇帝禀报调兵的详情。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趁机作乱推翻朝廷,否则不经皇帝许可,便可随意调动全国的兵马,要造反可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华大人,你说话可要有证据,信口雌黄,恶意捏造罪名,可是欺君大罪。”高俅语气生硬说道。
“想要证据是吗?”
华榉冷笑了一声,对徽宗说道:“陛下,彭二柱潜伏在枢密院期间,不止窃取到了很军政机密,而且也获知了不少童贯擅自调动各地军队为其私用的事,陛下只需问他就可知道详情。”
徽宗盯着彭二柱说道:“把你知道的童贯私调军队的事情都说出来。”
彭二柱随即把他多次偷看到的,各地驻军将领给童贯密信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徽宗听完勃然大怒,目光狠厉的冲着童贯吼道:“童贯,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背着寡人私调军队为你所用,你该当何罪?”
童贯吓的魂不附体,伏在地上颤抖说道:“陛下,臣没有,这,这,这都是彭二柱胡说八道的,请陛下明察。”
“陛下,罪民没有说谎,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彭二柱说道。
蔡京说道:“陛下,彭二柱乃西夏的奸细,他的话不足以为信。”
高俅也紧跟着说道:“太师所言甚是,常言道,抓贼拿赃,捉奸捉双,
华榉随即也说道:“陛下,若想知道彭二柱说的是不是真的其实很好办,只要派人去把与童贯有密信来往的将领押回来一问便知。”
“高俅,立刻派人把彭二柱提到的与童贯有密切来往的那几位将领全都给寡人带回来。”
徽宗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立刻就下了旨意。
高俅刚要接旨,华榉抢先说道:“陛下,高太尉与童贯素来有交情,按照公平的原则应该避嫌,否则不管那些将领说什么话来都会引起争议,只会让案件变得更加复杂。”
高俅跟童贯穿一条裤子,让他派人去带人,正好可以给他和那些人串供的机会,所以华榉才要阻止。
徽宗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问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华榉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出不得半点差错,而且还得防止有人向那些将领提前泄露情况,因此不管是派禁军、护卫军、还是刑部,大理寺去都不合适,而应该派一名既跟禁军与护卫军都没有关系,对陛下忠心又正直清廉的官员前去,这样可以确保不提前泄露秘密与串供。”
“那些将领都分布在不同的地方,一名官员是不是有些少了?”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私自调兵乃是大罪,只要有一次就足矣定罪,所以只要先带回一个正实他确实私自调兵,就可以定他的罪。至于其他那些听从他吩咐私自调兵的将领,可以过后再处理。”
徽宗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不错,那你说派谁去合适呢?”
华榉看了一下宿元景,说道:“殿前太尉宿元景宿太尉,为人正直清廉,且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泄密与串供,所以由他率人前去是最合适的。”
“嗯,这个提议甚合寡人之意。”
徽宗对宿元景说道:“宿卿家,那就由你去把人带回来。”
“臣遵旨。”
随后宿元景想了一下,问道:“陛下,那臣带那位将领回来呢?”
徽宗刚要开口说话,华榉说道:“陛下,为了防止朝中有人向将要带回的那位将领通风报信,臣以为陛下最好不要明说出来,而是写在圣旨上,这样就算有人想通风报信,也不知道该报给谁。”
“这个华榉还真是心眼多,不过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通风报信了吗,那也太小看我们了。”蔡京、高俅心里冷笑道。
徽宗觉得有道理,让吴呈海准备好了圣旨,提笔在圣旨上写下了要带回将领的名字,然后递给宿元景,说道:“即刻启程,三日内务必把人带回来。”
“臣遵旨。”
宿元景接过圣旨,转身离开了紫宸殿。
“陛下,那童贯现在该如何发落?”石松问道。
徽宗看了一下童贯,略微想了想说道:“免去童贯枢密使的官职,押入天牢看管,待宿卿家把人押回,寡人审问清楚之后再发落。”
童贯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才爬到的这个位置,居然就这样失去了,尤其想过不了几日连性命也会丢掉,整个人便浑身发软瘫倒在了地上。
蔡京略微想了想,对徽宗说道:“陛下,童枢密毕竟是朝廷大员,而且有没有做过私自调兵的事情也还没有查清,把他关进天牢实为不妥,传出去朝廷也会颜面无光。依老臣之见,不如把他软禁在家里,这样既可以保证不让他逃脱,同时也不会引起朝野太大的震荡。”
徽宗考虑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吧,就把他软禁在自己家中,但不许外出。”
“谢陛下圣恩。”蔡京说道。
“来人。”
徽宗冲着侍卫喊了一声,御前侍卫过来,他指着童贯说道:“把童贯押回他的家中,严加看守,不许他与外界接触,更不许他逃脱。”
“遵旨。”
御前侍卫上前扒了童贯的官服,然后把他拖出了紫尘殿。
“来人,把彭二柱和拓跋墨云推出去斩首。”徽宗说道。
华榉说道:“陛下,眼下西夏大宋虎视眈眈,又窃取了大宋很多军事机密,尤其已经探知边境的兵力布防,相信很快就会对大宋发动攻势。彭二柱在西夏多年,又在细作监接受过西夏人的培训,对西夏的情况非常了解,而拓跋墨云本来就是西夏人,对西夏的情况就更加熟悉,留着他们或许将来用得上。所以,臣以为暂时还是别杀他们好。”
“陛下,华大人所言甚是。”石松赞同的说道。
司马宏、卢正鑫随后也附议。
“既然众位卿家都认为留着他们有用,那就暂时留下他们吧。”徽宗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