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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达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北原夏树说起话来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直来直往,他自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表达自己少年时对她的爱意,只能摸了摸鼻尖,心虚地解释道:“你都结婚啦,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你从小就有个男性的玩伴,我怕他会误会而已。要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夫妻的感情,那我岂不是罪该万死?”
北原夏树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你真是好无聊啊,谁年轻时还没几个朋友了?他如果为了这种事情生气的话,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而且……”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他哪里会管我有没有朋友呢?就算我真的有了外遇,他可能也懒得管。”
见北原夏树一脸颓丧,松田达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正巧此时,他们点的饭上了桌,松田达也连忙把那盆蛋包饭往她面前推:“快吃快吃,你最喜欢吃的就是半熟的蛋包饭了,看看这家店的水平怎么样。你看你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了,年纪大了身体要很当心,你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岁的小女孩吗?”
“二十岁的小女孩”这段话似乎刺激到了北原夏树,她拿起勺子,在蛋包饭上扒拉了几下,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就再也不动了。松田达也担心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不好吃?要不要叫点别的?”
北原夏树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此刻,在她的心里有一个秘密,但是却找不到别人说。虽然和松田达也有很久没有见面了,但奇怪的是,一看到他,自己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很亲很亲的亲人,想马上抱住他大哭一场才好。
见松田达也还是担心地打量着自己,北原夏树终于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伊藤大哥,我怀疑,千夜的死不是意外,他,他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害死的。”
松田达也有些茫然,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怀疑,北原夏树会不会是因为孩子的死打击太大,所以有了妄想症。
北原千夜死亡的具体报道,他已经在报纸、杂志和电视上看到过无数次了,那孩子是被关在电梯里闷死的,只能算是一桩意外案件。而且孩子又这么小,会和谁有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把他杀了?
但是松田达也抬头看了看北原夏树的眼神,她的眼睛里虽然有着狂热,但更多的是理智和冷静,似乎已经有了什么证据。于是他想了想,决定还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问下去:“你说有人杀了那孩子,是谁?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对一个孩子下手?”
北原夏树拿起了手机,打开相册,将里面的一张照片展示给了松田达也。
只需要看上一眼,松田达也就马上想起了她的名字。居然是那个女孩,那个和北原苍介一起来租房子的漂亮丫头,长谷川春奈。
他愣怔的表情引起了北原夏树的注意。一开始她还以为,松田达也是和其他的男人一样,被长谷川春奈的惊人美貌所迷惑,但是她立刻就知道不是这样,因为松田达也的眼神很奇怪,是惊讶、后悔、愤怒夹杂在一起才会有的神情。
“伊藤大哥,你,你认识这个女人吗?难道你见过她?”面对北原夏树的疑问,松田达也不忍骗她,只能点头承认了:“是,我见过她。就在今年1月份的时候,我看到……看到北原先生和她,一起来我工作的那个小区租房子。”
北原夏树在脑海中消化了半天,才明白了松田达也的意思。
她瞪大了眼睛,用手紧紧地抓住了桌上的叉子,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高声叫嚷:“你,你说什么?你早就见过他们两个,而且还是一起去租房子?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如果我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一定会离婚的,那千夜他,千夜他也许就不用死了!你赔我,你赔我儿子!”
周围已经有食客转过头看向他们两个,松田达也连忙扔下饭费,拉着魂不守舍的北原夏树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饭店。
他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才停下了脚步,抓着北原夏树的双臂着急地解释道:“夏树,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次之后,我一直有在观察,他们两个只出现过那一次,然后北原苍介就再也没有来过。我承认,我确实有些怀疑,但是我不可能因为这么一次遇见,就来通知你,北原苍介有情妇了吧?”
北原夏树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何尝不知道松田达也说的话都是对的,可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千夜最终还是被那个恶毒的小女人给害死了。
见她稍微平复了心情,松田达也又急忙问道:“这个女人,她叫作长谷川春奈,是东京大学的一个学生,对吧?她真的是北原苍介的情妇吗?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为什么说她害死了千夜,你有什么证据吗?”
北原夏树茫然地摇了摇头,她哪有什么证据,如果有,她早就交给警方了。
本来,她也以为是千夜贪玩,偷偷躲到图书馆的电梯里才会发生意外,并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那个私自关掉电梯电源,学校的保卫部部长山田凉介的身上。
那个男人酿下了如此大的灾祸,每次看到他们夫妻俩时就直接绕道走。北原夏树本来对他恨之入骨,但是有一天,当她独自一人走在学校里,和他迎面遇上的时候,山田凉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避开,而是直直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北原夏树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向她道歉的,没想到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
“北原太太,你,你要小心一个叫长谷川春奈的女人。我担心,她接下来会对你不利,请你,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说完这句话,山田凉介就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