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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长谷川春奈这样一弄,松田达也反倒不好意思开口说要离开了,只能也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一坐定,他就感觉那股香水味又浓烈了起来。松田达也拿起筷子,却完全没有了丝毫的食欲。刚才还觉得万分美味的食物,一个个都彻底失去了吸引力。
长谷川春奈倒是面不改色,她拿起一盒寿司,一口一个,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往嘴里塞,然后又迅速地咀嚼吞咽着。最后,她被一团米饭噎住了喉咙,不得不停止了这种无异于自残的进食过程。
松田达也见长谷川春奈噎得脸红脖子粗,连忙递给她一大杯清茶。长谷川春奈一把抢了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面色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见她似乎从刚才那阵疯狂的情绪中醒了过来,松田达也才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谷川春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作为唯一在场的人,那可真是长满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长谷川春奈的情绪变化得这么快,难道说,她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可以顺理成章地拖北原苍介下水吗?想到这里,松田达也连忙迫不及待地问道:“长谷川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长谷川春奈笑着点了点头:“办法确实有,我想让北原苍介把丙烯酰胺粉末撒到北原夏树家去。”听到这句话,松田达也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是为了她的想法有多么棒,而是因为简单得离谱,而且根本不可能操作。
丙烯酰胺就算再轻,撒的量再少,它的粉末都是肉眼可见的。这丫头还以为是农村种地的时候撒化肥呢?
再说了,什么叫做“北原夏树家”?北原夏树的家不就是北原苍介的家吗?难道为了给北原夏树下毒,长谷川春奈连自己情人的健康都愿意搭进去?
长谷川春奈似乎看出了他的满腹怀疑,笑着解释道:“松田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那我就好好地解释给你听一听。
第一,北原夫妇俩的感情已经破裂到了准备离婚的状态。苍介说,北原夏树一定要和他离婚,但是他当然是不会同意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很有可能会分居,苍介很快会搬离原来的房子。
第二,我说的撒,并不是说直接往北原夏树家的地板上撒,而是往她家的家具后面撒,比如床,沙发,衣柜这种平时不会搬动的家具后面。
这样的话,丙烯酰胺的粉末会慢慢地飘出来,北原夏树家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毒气室,她想不中毒都难。”
说完,长谷川春奈得意地咯咯直笑,仿佛已经亲眼看到北原夏树毒发时的惨状。这时的她,突然好像又变回了那个恶毒冷酷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在北原夏树家下毒,这件事我是做不到的,能做到的只有北原苍介他自己。”长谷川春奈快意地眯起了眼睛:“我的这个方案,可远比把丙烯酰胺混入立香中来得简单有效。
我倒要看看,北原苍介这次又要用什么办法把这件差事推给我!”
松田达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长谷川春奈提出的这个方法,是结合了简便、有效、不易察觉等多方面优势的。尤其是下毒执行人变成北原苍介的话,可能几分钟就能完成全部过程了。
北原苍介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计划。
果然,就在两天后,长谷川春奈用那张不记名的电话卡,给松田达也发来了邮件,约在一个咖啡厅的包厢内。
松田达也刚走进包厢,就被长谷川春奈的打扮吓了一跳。她长得美,平时一贯很注重自己的外形,就连下楼扔个垃圾都要换身漂亮衣服。今天却一反常态,戴着一副硕大无朋的墨镜,头上顶着一个棒球帽,就连口罩都戴得严严实实。
看到松田达也进了门,长谷川春奈才犹豫着将脸上的装扮一一取下。松田达也一眼就看到,她白皙的脸上有两块很明显的红色印记,显然是被人打出来的。
能够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长谷川春奈的耳光,又能让她忍气吞声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那就是北原苍介。
长谷川春奈注意到松田达也探究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善解人意地移开了目光,心中不免酸涩。
她脸上的巴掌印,是昨天和北原苍介理论时,那个男人留下的。虽然他赞同自己的计划,但是却仍然不肯自己动手。
北原苍介当时说的那些话,至今仍在长谷川春奈的耳边回荡:“长谷川,如果你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否则找你当命运的伙伴,我可就亏大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除了这张漂亮脸蛋,你还有什么?你身上穿的,嘴里嚼的,哪一样不是我的钱?所以说,如果你还想和我在一起,那就得乖乖地听我的话,我让你干嘛,你就得干嘛,如果不愿意,那就给我直接滚蛋!”
她被这冰冷的话语打击得浑身发冷,不管不顾地一脚踢在了饭桌腿上,正想转身离开,没想到却被北原苍介一把扯住,赏了她两个用尽全力打来的耳光。
当时长谷川春奈就被打得头昏脑涨,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趴在地毯上动弹不得。可是北原苍介就像完全没有看见,他继续坐了下来,拿起刀叉,优雅地切割起盘子里的牛排来。
刀叉和盘子碰撞的声音让长谷川春奈彻底心灰意冷了,她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爬起来,直接离开了。
本来,这段丢人的经历她不准备对任何人说起,但是一看到松田达也,不知道为什么,长谷川春奈就像见到了自己的父亲,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开始酸涩了起来。
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她害怕,所以尽管现在很想抱着松田达也大哭一场,她还是紧紧地闭着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