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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药看着要给封卓君喂粥的女人。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是什么意思?小三登堂入室给正主示威来了?
白药向着封卓君走了过去,质问道:“她是谁?”
封卓君一脸茫然。
他看着白药,很陌生,记忆力从来没有这个人出现过,但是这个人跟他说话,奇怪的是并没有让他感到讨厌。
反而有一种他问什么他就要答的自觉感。
于是封卓君看了看旁边的安敏,然后转头对白药乖巧道:“好像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白药瞪大了眼睛,自己看着封卓君,看他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然后忽然揪住了封卓君的耳朵:“你是出车祸把脑子撞傻了吗?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妻子。”
封卓君其实很茫然。
一觉醒来,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
他记得所有的一切,记得自己从前出车祸变成植物人,也记得奶奶给自己娶了一个妻子,也记得这个妻子给他生了三个孩子。
但是好像……别人记忆里他的妻子,和他自己记忆里的并不一样。
他记忆里的妻子,是他身旁的这个女人。
记忆告诉自己,他们很相爱,可是当他的眼睛看向安敏时,生理上没有一点感觉。
反而有些厌恶她的触碰。
反而是眼前的这个男孩,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却对他的触碰没有一点排斥。
连揪他耳朵的动作,都感觉异常的可爱。
“你是说你是我的妻子吗?”封卓君好奇问道。
虽然这个问题很荒谬,因为他明知道自己的妻子是安敏,在这个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他怎么可能有两个妻子呢。
白药听到这话,感觉更生气。
封卓君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冷冰冰跟他说的话了。
想到自己别人给自己发的封卓君和女人开房的照片,再想想自己半夜去找封卓君还上了那么一辆吓人的公交车。
在他最需要安慰,寻找一个人依靠的时候,封卓君竟然不认识他了。
还问自己是不是他的妻子。
白药越想越气,看着封卓君赌气道:“不是。我才不是你妻子,封总不是有一个妻子了吗?我怎么可能认识你。”
说完,白药跑了出去。
天才刚亮。
白药走在路上,不知道要去哪。
封盼追了出来,不远不近跟在白药身后。
白药本来没有感觉,只是忽然看到旁边有一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男人。
隐隐约约听到俩人在说:“那好像有一个走丢的孩子,长得还挺好看,应该能卖不少价钱。”
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白药在听到类似于拐卖儿童话题的时候,总是开始变得异常敏感。
他从生下孩子以后,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孩子走丢。
于是他转身向后面看去,才发现被人议论的孩子竟然是封盼。
封盼手上提了一件大人穿的黑色外套,看到白药看见他,小跑着向白药跑过去。
“爹爹,早上天冷,穿上外套。”
白药蹲下身子,忽然间感觉泪腺一酸,抱住了封盼。
封盼任由白药抱着,很乖的给白药当依靠,然后安慰道:“爹爹不要哭,爸爸跟那个女人没什么的,我都帮你看着呢。”
白药却没有心情去想封卓君,而是抱着封盼担忧道:“以后不许一声不响的跟在爹爹身后,外面坏人那么多,你知不知道小孩子在外面多危险。”
封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虽然他心智很成熟,但是在体力上,他还是存在一点薄弱的。
不过他依然安慰道:“爹爹不怕,遇到危险我会大叫的。”
两人抱了好一会,白药才松开封盼。
封盼问他:“爹爹,你要去哪啊。”
白药摇摇头:“不知道。”
他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他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的,而且他还没有工作,就好像连个着落也没有。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知道去哪,那就别乱跑了。”
白药和封盼同时回头。
封卓君就站在他们身后。
他穿了一身病号服,单薄的衣料在晨间的微风下显得薄弱不堪。
因为出车祸的缘故,他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下巴上长出一层细软的胡茬。
封卓君怎么跟出来了?
白药还在赌气:“你不在医院里陪你老婆,你出来找我做什么?”
封卓君挠了挠头:“可是别人都说,你才是我老婆。”
封卓君此时其实也很茫然:“我出车祸好像伤到了脑子,记忆好像产生了一些错乱。”
白药眼神里透出不可置信:“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封卓君抿唇。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真的想不起来,记忆在遇到白药时,就像被什么忽然切断。他明知道他和白药应该是认识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结合他晚上不小心走上的那辆黄泉末班车。
白药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他好像落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里。
而这个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恐怖,同时让人根本无力招架。
能阻止死人坐车投胎,还能篡改一个人是记忆。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到底是对着他来的,还是对着封卓君来的。
白药这时候忽然意识到,他不能在逃避了。
在暗处的这个人大费周章设下了这么大一个圈套,就是为了让他和封卓君离心,他一定不能让别人得逞。
白药跟着封卓君回到医院。
但是封卓君心里以为另一个人才是他的妻子的这件事情还是让白药感到十分郁闷。
白药回到病房,凶巴巴地看向安敏。
安敏在女生里算是个头比较高的了,但是白药到底是男孩子,身高还是比安敏高出许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你在背后搞鬼?”
安敏看着白药,勾了勾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药看着安敏鲜红的指甲,忽然抓起安敏的手。
安敏的手经过长期保养,手指上连一根毛都没有,护手霜的香味都好像在皮肤里浸入了味。
可是白药却厌恶极了这双手。
轻飘飘道:“多好看的一双手啊。”
然后一手抓住安敏的指甲,忽然用力一掰。
鲜红的指甲盖混着鲜血,忽然从指尖上脱落。
安敏疼的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痛的冒出一头冷汗。
白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丝毫没有心软:“这一下,算是你让我上公交车的报酬。咱们阳间人,要打要杀就来点阳间的招式,你别一天天给我整那些阴间的事。”
封卓君跟在白药身后进的病房,听到安敏的叫声和那直接拔下来的指甲。
他看了都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
这得多疼啊。
不过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担心,颇有一种吃瓜群众吃瓜的心态。
没想到白药看起里白白软软的一个小男孩,下手竟然这么辣。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这个想法忽然从心里冒出来,封卓君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自认为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但是基本的责任感还是有的,他的妻子,他可以不爱,但是身为他的人,就不可以被别人欺负了。
可是,这一刻,他觉得他的人生信条崩塌了。
他一点也不想去帮安敏教训白药。反而觉得,白药能下这么狠的手,那么一定是安敏的错。
说话间,白药忽然又扒了安敏一根手指甲。
伤口处,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封盼在一旁都赶紧捂上了平平和安安的眼睛。
安敏疼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求助的看向封卓君:“老公,救我。”
安敏喊了半天老公,封卓君才后知后觉,安敏喊的人好像是自己。
他虽然很想假装听不见,但既然已经听见了,就不能装傻,对着白药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要不然先这么算了。”
白药恶狠狠地看向封卓君:“所以你是要帮她咯?”
白药脸上带着一副你掂量着办的笑容。封卓君这辈子没怵过别人,这时候却忽然觉得嘴好像有点打结。
露出一脸无辜的笑:“没……没帮,就是觉得这有小孩子在呢,太血腥有些不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们继续……继续。”
封卓君此时的样子是真怂。
怂的白药都没心情管安敏这个小贱/人了,更想逗封卓君。
“你就是想帮她。”白药开始撇嘴,“反正她才是你老婆,我就是一个陌生人,是不是我在这里又多余了。”
封卓君心瞬间心又慌了起来,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多什么嘴。
这位小祖宗又生气了,怎么哄,求问,挺急的。
安敏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
开始怀疑那个在背后指使她的人是不是在骗她。
为什么封卓君明明已经喝了药忘记白药了,在封卓君心里自己才是他老婆。
为什么封卓君还是向着那个狐狸精。第三者插足,真不要脸!
安敏此时思想已经扭曲了,骗人骗久了,就真以为自己才是封卓君正室。
她嗲声嗲气又喊了封卓君一声老公。
白药以及冷眼向她甩了过去。
“再敢乱叫,就把你舌头也拔了。”
封卓君亦是深有同感点了点头:“你快点去外面找医生处理一下伤口吧,再晚点舌头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