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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少行要娶一个死侍为妻的事情传到了皇宫里。
“娶妻?”温子羽有些不敢相信从探子口中听到的消息,他不禁在殿中踱步,眉头紧皱成一团,又再次问道:
“你确定那个瘸子要娶一个奴才?”
“回皇上,的确如此,而且婚礼就在明日操办,不似作假。”探子低着头,丝毫不敢有半点隐瞒。
“他莫不是疯了?”
自幼跟在温少行身边的温子羽大受震撼,甚至下意识的觉得这是那个瘸子耍的心机和手段。
而真正的目的,是让他放下戒备心?
可这种理由,温子羽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甚至连想想,都会迟疑。
毕竟温子羽心中十分清楚,那瘸子何时将他放在眼里过,要他牺牲自己的婚姻保全自己,他还不如信他明日会造反,杀进这宫中来。
只是若不是这个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作贱自己,娶一个与自己身份相差甚多的人?
难道是因为爱?
画面太美,温子羽连想都不敢想。
“再探。”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温子羽捏了捏眉心,猜不透那瘸子心思的他,无法真正静下心来。
他活着,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了。
若是再做些什么,他还不知自己还能在这个皇位上坐多久。
看来,他还得继续。
明日大婚吗?
如此喜事,若是能挂上白绫,想必也是极为精彩的。
……
晏黎没想到温少行竟然真的会如此快速的筹备婚礼,不过一日,睁眼,喜服便放到了她的面前。
婚礼是临近黄昏举行的。
或许是摄政王府实在是落魄,哪怕消息被放了出去,也无人主动登门。
而温少行也并没有邀请外人参与这次的婚宴的打算,只是在府上摆上了几桌,同府上的仆人庆祝着。
就在一众人推杯换盏的时候,好好的宴席突然便被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拔剑:“温贼,我等今日必定要取你狗命。”
话落,一众黑衣人直接出招,没有丝毫的犹豫,可留在王府里又岂会是等闲之辈,双方近乎在瞬息间纠缠在了一起。
温少行与晏黎虽守了几分规矩,却又没有完全守。
比如此时本该在新房里等着温少行的晏黎,正四处找着自己的剑,欲要拨剑霍霍向那些黑衣刺客。
却发现自己的剑早已被温少行握入掌心之中。
“阿黎,”温少行意有所指,眸光静静的望着晏黎,“看来今日有人不想我们成婚啊。”
她背后的人终究是忍不住了吗?
生怕刺客会刺杀成功,导致任务失败的晏黎:?这种时候,讨论这个问题,真的合适吗?
快把剑给她才是正事啊。
然而,晏黎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她原本以为温少行是想等着流煋几人将这些黑衣人处理干净。
可没想到,她仅仅是晃了一下神,温少行便直接提着她的剑冲出去,与那些黑衣人厮杀起来。
哪怕招招尽显杀意,可温少行是个名副其实的瘸子啊,内家功夫再怎么厉害,也免不了有提防不到的时候。
温少行原本是忘记了那些让他不愉快的事的,可偏偏有人要出来碍他的眼,提醒他。
抬眸望着这些扫兴的东西,只觉得出乎意料的眼熟,这次派来的,不似先前莽撞的江湖杀手。
而是来自皇宫里,温子羽身边的死侍。
能将皇宫中守着他安危的人都派出来,他还真是蠢得没边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毫无半点长进。
想要他死,就该下诏书,名正言顺的处死他,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
不多时,黑衣人的数量锐减。
在流石又划破一人脖颈后,终究没忍住的吐槽,“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没眼力见,今天什么日子都不知道,还一窝蜂的跑出来。”
“真是扫兴的玩意。”
他说着又朝着那尸体‘呸’了一声,足尖轻转,又绕道了温少行的身后,挡住了那些试图从背后偷袭王爷的人。
此时此刻,身穿嫁衣的晏黎倒是真有几分局外人的模样。
她眸光静静的看着这场厮杀,原本要上前帮忙的脚也在顷刻间顿住,望着面前的刀光剑影,又看着人群中,同样一袭婚服的温少行。
没有她,温少行身边的人也足以护他安全无虞,或许她的任务并不是要像这般守着他,履行一个死侍该做的事?
晏黎不禁又再次思索起她的任务,除了护住温少行外,还有另外一个,被她埋在心底最不易察觉的角落里。
作为一个有些咸鱼梦的杀手,晏黎并没有远大的抱负,自然对避免天下大乱的任务是有些排斥的。
她没有什么厉害的身份,就连本事也不是世间第一,将自己卷入一场纷争里,或许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住。
而以目前的局势看,并没有外忧,早在这十年间里,那些外忧便被打服了,无不蜷缩在各自的领地,不敢有丝毫的越界。
而内患,除了温少行这个摄政王,似乎并没有谁还能够动摇温子羽的那个皇位。
更别提,两人同为一个宗姓,就算是温少行当了皇帝,也不至于造成天下大乱的局面。
太后那边虽有要借助温子羽之手除掉温少行,利用与温子羽的关系干涉政事的心思。
但温子羽并不傻,他自认被温少行控制数十年之久,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又一次陷入为人所控的局面。
刀剑相交,发出阵阵争鸣。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温少行,再不停下,我便杀了她!”
一名黑衣人不知何时绕到她的身后,手中那沾着血的利剑横在她的脖子上,意图威胁温少行束手就擒。
原本正在厮杀的一众人,骤然停了下来,望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
“哈哈哈哈哈,温少行,你也有今日,我杀不了你,难道还杀不了她吗?”
挟持晏黎的黑衣人猖狂大笑着,又看着那一个个倒下,仅剩三个活着,却也身受重伤的同伴,怨恨至极般:
“我偏要叫你永失所爱。”
可他似乎忘记了,晏黎也是一名杀手,甚至是一名极其出色的杀手。
一旁的流煋见到这幕,眸光里没有半分紧张,反而是一种可怜他,同情他的情绪。
温少行微微蹙眉,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
就在黑衣人以为今日必将成事的时候,一柄短而锋利的匕首直直从侧面,捣进他的喉管,又用力拔出。
鲜血四溅。
那张冷然,毫无情绪波动的脸上,也沾上了些许血珠。
利剑脱手落地,发出清脆一响,黑衣人朝地上倒去,临死之际,手紧紧捂住脖子上的窟窿,双目怒睁。
而晏黎的脖颈处,也留下了一道清晰、尚浅的血痕,虽不致命,却让温少行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