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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国王还在感慨颇深的时候,晏黎却忽的挣开了温泽的手,将匕首朝着楼下的人掷去。
“我不会杀他的。”
温泽望着已经空了的手,又瞥向了那柄扎进泥土里的匕首,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直白的拒绝让楼下的国王错愕不已,他手持着权杖,指着晏黎:
“你不配做纳达维圣的公主,更不配做我的女儿,你是纳达维圣的叛徒!”
“当一个只听你话的傀儡哑巴公主吗?”晏黎又笑了,“那我确实不配。”
“谁乐意当你找谁去吧。”
国王没想到自己养的乖乖女会如此的忤逆自己,他又一次的举起权杖,望着站在他女儿身后的温泽,痛心疾首般的开口道:
“晏黎,不要被他迷了心智,他是地狱里回来的恶鬼,最是擅长蛊惑人心,杀了他,才是你的使命。”
“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难道你要亲眼看见你的子民都因为你的一时不忍而赴死吗?”
随着国王的话落,他的追随者们也跪了下来,如同最为虔诚的信徒般,祈祷道:
“公主,恳请您醒悟,助我们杀死恶魔之子。”
晏黎望着面前荒唐的一幕,竟是笑不出来,她回过头望着面前人畜无害般的温泽。
心中不由得感慨:为何哪怕知道了真相,这世间的人还是都会想要他死?
温泽看出了晏黎的困惑:“阿晏,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着我就好,他们我不在乎。”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抱晏黎,却又停在了半空之中。
而晏黎也在此时动了恻隐之心,主动的走进温泽的怀中。
只是她的心中却没来由的觉得荒唐,分明两人昨日还是剑拔弩张的,今日竟然就抱在一起了?
还真是世事难料。
晏黎不知道的是,在温泽抱上她的一瞬间,他眸中的金色便尽数褪去,血色一点点的将瞳孔覆盖。
楼下瞧见这幕的国王更是悔不当初,可刚要开口喊,那扎入土中的匕首便忽地腾空而起,正对他的眉心。
“阿晏,其实我早就习惯了,没关系的。”
他哑声在晏黎的耳旁说着,语气却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总算找了一个靠山般,可望向国王的眸光却凶狠异常。
“只是他们不能抢走你。”
荒诞的一幕,晏黎却因为背对着温泽,而生生错过。
楼下的国王自然知道这是温泽的警告,眉心悬着的匕首,让他不得不闭上嘴。
晏黎拍了拍温泽的背,“放心,没人会抢走我的。”
毕竟她一直都是她自己的,谁都抢不走。
当然,后面这句话,晏黎肯定是不会说出来,只是又拍了拍温泽的背,像是安抚一个巨婴般。
拍完后,想着安慰完的她试图离开温泽的怀抱,却不想作妖的人还没满足,很快便被他又拥紧了几分。
晏黎:真神,她都快喘不上气了,抱这么紧,她是会飞吗?
“我不信。”此时的温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脆弱感,好似随时会碎般,“阿晏是想哄骗我,然后找机会逃吧?”
“就像昨夜。”
晏黎:“不会。”
“若是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到这番话的温泽僵了一瞬,却依旧不死心的想要诓骗晏黎说出那句话来:
“这世间真心待我的人太少了,阿晏,我只是太怕了。”
晏黎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推开温泽,又拍了拍他后背:“你怕什么?他们打不过你,应该是他们怕你才对。”
虽然是实话,却并不是温泽想要听的。
温泽总算是松开了晏黎,却依旧拉着她的双手不放,紧接着不死心的问:“那阿晏也怕我吗?”
晏黎:“我若说不怕,你会信吗?”
反正她自己是不信的。
温泽的手一顿,到底是将人彻底的松开:“没关系,阿晏迟早会信我的。”
匕首悄无声息的落地,没了利刃指着眉心的国王心中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愿意离去。
“晏黎,我的女儿,你会后悔你今日所做的决定的。”
“你是纳达维圣的罪人。”
国王终究是无计可施,说完这两句话后便领兵离去。
晏黎闻言,转过了身子 ,望着国王的背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极为浓烈的不安。
‘快逃,快逃啊,逃离古堡,不要相信古堡里任何一个人说过的话。’
‘晏黎,留下来,你会死的,你必须用尽你的生命,不留余力的离开这座古堡。’
耳边多了道声音,却找不到声源,好似那道声音是从她的内心深处跑出来的一般。
温泽望着僵着没动的晏黎,又抬眸瞥向那队准备离开的人,拉住了晏黎的手:
“阿晏,别难过,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话落,晏黎回过了神,明明心中还有几分茫然,嘴上却已经应了下来:“好。”
她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国王离去的方向。
究竟是好在哪里?
明明她已经疏通了记忆,明白了国王为何一定要温泽死的缘由,也找到了导致她是哑巴的成因。
怎么还是感觉像是忘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般。
温泽亲自去楼下捡回了那柄被晏黎丢出去的匕首,回到房间后,他拉着晏黎的手,强硬的将那匕首塞进了她的手中。
“若是阿晏日后后悔了,记得先杀了我,不然你是逃不掉的。”
晏黎:总说杀啊杀的,好像说得她杀他很容易一样。
想归想,晏黎还是极为诚实的将那柄匕首放在了枕头底下,想着若是温泽要对她行不轨之事的话,她拔起刀来也更方便一点。
可温泽似乎并没有强迫晏黎的想法。
只要是关于晏黎的,温泽可谓是有求必应,事事都料想的极为周到。
夜里睡觉的时候,虽然两人没有分房睡,但他也没有丝毫越界的举动,不再动不动的就抱她、亲她。
两人就这般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天又一天。
然而,就在半个月后,晏黎莫名奇妙的病了,病得极为的厉害,浑身无力,连从床上坐起身都极为的为难。
一天24小时,她总觉得自己清醒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好似怎么睡都睡不够一样。
而每每到深夜之际,她便会觉得房间里藏着一个吃人的怪人,盯着她,随时要扑上来,咬住她的喉管……
直到又过了七天后,晏黎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
这天,她睁开眼,一眼便瞧见了床头放着月奚花。白色的花蕊上,还带着些许露珠,应该是才采摘下来不久的。
可此时的晏黎无心欣赏。
她想要走出这扇房门,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晏,你醒了?”
站在门口端着药走进来的温泽微微勾起唇,见晏黎醒来,压低着声音,轻问着,好似生怕打搅她一样。
而晏黎却冷了脸:“你还要给我下药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