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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这世界还是有些癫的。
顾景穆的得力助理和顾景穆的好兄弟。
啪。
在一起了。
这就挺特么玄幻的。
祈诉感觉自己正身处一个玄幻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的玄幻。
外面的声音让祈诉有些不自在,他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也知道,现在出去无疑就是社死。
算了,还是等等吧,避免大家尴尬。
虽然他不是故意偷听墙角的,可有些事情它就是这么的巧。
巧到让人无法拒绝。
过了两分钟,外面似乎传来了水啧声。
祈诉两眼无神地盯着厕所门,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拉屎是那么的无力。
好像能懂250说的拉屎拉一半发现拉在裤子上是什么感觉了。
“程衍!”
外面,一个沙哑的声音警告性的喊了一下另一个人的名字。
过了一会,程衍的声音响起,“宝宝,我错了。”欧克,再次确认了,是那个人的好兄弟。
过了一会响起脚步声,然后又消失了。
应该是没人了。
呼,总算是结束了,不然他真的要尴尬死了。
祈诉推开厕所门。
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
当看到厕所洗手池旁的两人时,笑容凝固了。
他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回去,“砰”的一拉,厕所门关上了。
又回到了这有味道的一亩三分地。
啊啊啊啊啊啊。
癫狂!咆哮!呐喊!懊悔!
为什么那两人还在,而且还!!!
少儿不宜了。
他心里面的柏桁哥居然能忍受!
(阴暗爬行)(嘶吼尖叫)(尖叫)(狒狒上树)(尖叫)
一番心理建设完成后,祈诉瘫了。
他真的社死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他能装成一具尸体假装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吗?
“小诉。”
好的,不能。
祈诉揉揉脸,争取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僵硬,脸上带着一个180度的微笑打开门。
露出大白牙,“呀,衍哥,好巧啊。”他打个招呼。
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后瞟。
柏桁面色坦然地朝他微笑,“小少爷。”
“哈哈,好巧啊。”
祈诉搓搓手,哼哈了两声,“那个,你们也来上厕所啊,那你们,emm,继续?”
说完,祈诉尬笑着准备离开,看到柏桁脖颈上的痕迹时,嘴欠的来了一句,“蚊子咬的,我懂。”
话音刚落,祈诉瞬间就想抽死自己。
怎么关键时候,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呢?
关键是还没追上。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柏桁不自在的瞪了眼程衍,转而看向祈诉。
刚张嘴,就发现祈诉“咻”地一下,飞出去了。
嗯,飞出去了。
看着一旁笑得一脸莫名其妙的程衍,一向精明干练的柏助理没好气的怼了他一眼。
有些生气,“我都说了,让你克制一下,你是死的吗?听不懂话吗?”
完了,媳妇儿生气了。
程衍连忙走过去抱住人,嘴里委屈巴巴的,“宝宝,我这不是太久没见,想你了嘛,而且听说你还和那个女的一起工作……”
柏桁无语到翻白眼。
这年头吃醋都吃得这么莫名其妙吗?
“我那是工作需求,什么叫工作,你是智障,不懂吗?”
确认过眼神,宝宝十句话里面有九句半都是在骂他。
祈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脸都还是红的。
也不知道是尴尬的还是跑累了。
他拿起杯子吨吨吨喝了两大杯。
顾景穆看着手机上刚发来的消息,眉眼淡然。
【程衍:任务完成,赔我媳妇儿!】
顾景穆收起手机,走过去接过祈诉的杯子,关心道:“怎么了?上个厕所遇鬼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调侃。
此时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祈诉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
什么鬼能比得上顾景穆这个疯鬼。
他不说话,保持沉默,从现在开始,他要恪守他的行为准则第一条,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少年不说话,顾景穆墨色的眸子暗沉,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只是问他,“中午想吃什么?”可以说,顾景穆把生平最大的耐心给了眼前人。
祈诉斜躺在沙发上,手中拿着那个特制手机打游戏,对于顾景穆的话只是回了“随便”两个字。
如今的顾大总裁还比不上一部破手机。
顾景穆怒极反笑。
走过去,挨着祈诉坐在一起,看着少年手里的动作麻利流畅地操作着游戏人物,一个眼神也没落在他身上。
有点不爽。
顾景穆顶顶下颚,手搭上少年单薄的肩膀,眼睛看向少年的侧脸,再看看少年手机上的人物。
他唇角拉平。
或许,就不该拿手机给乖乖。
祈诉像是没感觉到顾景穆的低气压一般,自顾自的玩手机。
感受到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时还不耐烦的耸了耸肩,试图将男人的手弄下去。
顾景穆:更气了。
他将手机夺过来,也不管祈诉的游戏有没有结束。
祈诉扭头,盯着手机,无声的控诉。
顾景穆将手机丢到一边,用行动告诉他,控诉无效。
门外响起敲门声。
得到顾景穆的允许后进来了一个人。
祈诉和柏桁对上眼后两人尴尬的挪开眼睛。
“总裁,这是这个季度的报表。”
柏桁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顾景穆,随后安静地站在一旁。
顾景穆将搭在祈诉肩上的手收回,翻看着报表,神色正常。
看完之后指出几个问题就让柏桁下去了。
侧头看向祈诉时,发现祈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离他远远的。
“哼,过来。”顾景穆笑着道。
祈诉充耳不闻。
“三。”
“二。”
“干嘛?”
祈诉欻地一下坐过来,脸上满是不耐烦,“事先声明,我不是怕你,只是不想在外面跟你吵架,让你难堪。”
身为一个新青年,要时刻为自己的任何行为作出恰当的辩解。
嘴硬已经是祈诉的一大标签了。
顾景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伸出手,将少年捞到自己的怀里,轻贴耳廓,沉声道:“乖乖,该准备好了吧。”
准备什么?
祈诉疑惑,直到他看清男人眼底的风暴后才反应过来。
想跳下去,却被拦腰截住。
回到庄园的时候祈诉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试图唤醒顾景穆的良知,“顾景穆,我是个病人,还是胃癌。”他逐字逐句的,希望顾景穆能够理解胃癌这两个字的含义。
“我问过了,可以的。”
问过了!
这种事情拿去问人,这不是个变态吗?
看着祈诉瞠目结舌的样子,顾景穆觉得好笑,捏了捏少年脸上的肉。
他想说的是,祈诉还是太粗心了。
胃癌晚期的患者能有祈诉这样的表现,怕是只有神人吧。
身为一个胃癌患者,每天的生活却和常人无异,哪怕祈诉偶尔会假装自己因为胃癌的原因很难受。
也让朝夕相处的顾景穆发现了端倪。
他不知道祈诉是怎么做到让所有人都只能查出他患了胃癌,还是晚期。
但是他知道,这大半不过是在做戏而已。
但是他也不敢放松警惕,组建的医疗团队也还在继续研究中。
少年要是假装生病,那等被他揭穿的那一天好好罚一下就行。
要是真的病了,便是阎王来了,他也要将人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