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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寂静的城主府内这声音是如钟敲响如雷贯耳般,黄添的心也跟着敲门声“嘭嘭”的跳着,他这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似乎随时会跳出来。
黄添看了眼白邀娣,后者面露惊恐不止地摇头,黄添更是惊慌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如果是从白家一路跟来的尾巴,那么这次的会面将不会有第二次,恐怕整个白家都会被封闭,官府更会被提防,放任白家的经济输送,翘刀帮将无人能挡。
他已经慌了神,手放在闩上冷汗却不断从额头和背上冒出。
安静的时间是最恐怖的,外面已经没有了敲门声,取而代之是一阵踱步的声音,外面的人似乎在思索十分犹豫。
寂静的小院把踱步声渲染的慎人,很快,脚步声没有了,黄添闭上了眼以为外面的人要强行破门了,他把放在闩上的手收了回来,等待着。
下一刻,却是出人意料。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侯爷,我是长今,方才见到白家溜出一个人往城主府来了,你在里面可有事?”
黄添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他长舒了一口气,旋即打开了门,冷汗早已浸湿衣物。
黑漆漆的街道上黄添推动了城主府的大门,带来一丝光亮,随着大门关闭,一切都行动起来。
“侯爷,恕罪,我是担心你的安全才…”长今拱手单膝跪地,脸上满是歉意。
黄添摆了摆手,沉声道:“我不怪你,但接下来你有更重要的事情,一定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就连打更的官兵也不行,静悄悄默默的监视着整座城主府,你能吗?”
闻言,长今眼神逐渐坚定,重重的点头,那感觉毋庸置疑。
此时,白府一座分院里也是灯火通明,普通的厢房里被烛火映出倒影,那是一个健壮男人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从佝偻的背就可以看出。
烛火时隐时现,两人的身影也时隐时现,但能看到那个男人正对着老头步步紧逼。
在屋内,那健壮男人正是程呵呵,而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也就是白家真正的主人白从风,他满脸的沧桑,头上也看不见几根毛了,可是他的胡子却异常茂密。
银白的长髯挂在了胸前不止地抖动,他的面色很惊恐,虽说面前是他的义子,但他就跟见了鬼一般,苍老的手想要去转动木制的轮椅,试过多次却一点用没有。
“义父,听说邀娣已经成年了?”程呵呵转过身去倒了杯茶,旋即递给了白老爷子,尽管他没接,但程呵呵还是微笑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把她许给我当妾,我保证对她好。”
“呸!你想都别想,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想娶我的女儿当小妾,老头子我还没死绝呢,你休想彻底控制我们白家的任何人!”白老爷子破口大骂,口中唾沫横飞,全都喷到了程呵呵脸上,他也得逞的笑了,“鱼鼠小儿,你也就只配吃你爹的口水了!哈哈哈……”
程呵呵不怒反笑,“白从风我看你是没搞懂状况,你可得把你的老眼好好睁开看看,现在的白家是谁说了算,是你这个被别人当做哑巴的老头,还是你那个才十岁的儿子,或者是你那些迟早会离开白家的女儿?哼哼,动动你的脑子吧,只有我才是以后白家的继承人,白家会是我的,白邀娣也会是我的,只要等你死绝了,就连黄龙城都是我的。”
“只要我还活着,你还翻不了天!白家还是我白从风的!你个孽障永远别想得到!”白老爷子气的捂住胸口,目眦欲裂。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义父。”程呵呵皮笑肉不笑,将茶杯放在其嘴边,强行把嘴掰开将茶水倒了进去,“喝了这杯茶,助你早日变成真哑巴,看你还能不能狺狺狂吠。哼哼,择日我便把白邀娣纳进门,你又能怎样。”
白老爷子并没有把茶喝下,而是含在了嘴里,等程呵呵把手拿开他就一股脑全喷在了程呵呵脸上,还不停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将死之人,哼!”程呵呵冷哼一声,旋即离开了厢房。
厢房外,顾及静静候着,他听到了二人完整对话,见程呵呵出来,他微微颔首道:“帮主,如果你要纳白邀娣为妾,最大的阻力不是老头,而是大嫂啊,她是肯定不让的。”
“区区妇人,掀不起风浪,我们偷偷的把事办了就好了。”程呵呵昂了昂头感觉很不在意,过了会儿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旋即缩了缩脖子,“明天她有什么安排,可得避着她点。”
“明天大嫂约了人一起在府中推牌九。”
“嗯,你喊那谁给她盯着点。”这下程呵呵算是放心了。
……
“程呵呵要纳你为小妾?”
城主府的小院内有石桌石椅,二人便坐了下来,黄添一听到程呵呵的打算就拍桌而起,怒不可遏。
白邀娣不知道为何黄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抬起头看着他,倒是一种询问。
“你若是做了他的小妾,那白家不就沦陷了吗,照你说的,你大姐已为人妻,二姐远游未归,你还有个妹妹尚未成年,你一成了程呵呵的人,白家不也成了他的吗?所以,我决计不能让你嫁给程呵呵。”黄添圆睁着瞳孔尽可能显得自己很生气。
白邀娣看得出来,他这是为了安慰自己,转头间她的柳眉微低,嘴如覆舟,落寞了起来,“可那又能怎么办呢,程呵呵软禁了家父,对外宣称家父口不能言,现在的白家事宜都是程呵呵来做主,要不是有侯叔,白家早就成程家了。”
说罢,白邀娣抽泣了起来,从眸子中缓缓流下泪水,只是用手去拂尽,可泪水却在眼中打转。
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来了都很难不同情,黄添也是如此,看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神与自己对视,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看的黄添入神。
虽然知道对方是在伤心,可他确实只注意到了对方那妩媚动人的模样,心中也接着生出怜悯。
“程呵呵不似小厮,他是个有想法有野心有实力的人,他不止想要白家,从他的做法来看,他是要整个西部,如今黄沙县我已经联系不上了,恐怕成了他程呵呵的势力了,官府也不比当年,压不住这位政交了…”
黄添连连摇头,旋即拿起一个石子在手中把玩,“其实,我是有个办法,但这对你的牺牲太大了。”
“只要能救我白家,牺牲一个白邀娣又有何妨!”白邀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珍惜这能帮助白家的方法。
“程呵呵要纳你为妾那就如他所愿,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当然了,并不是说要直接出卖你,在这方面要另辟蹊径,最好是今晚你就在我府上歇息,明天一早你就故作凌乱从城主府离开,装作被侵犯了一样,这样就算程呵呵执意要纳你为妾你也不用害怕失身。”
“据我所知,程呵呵的老婆是个十足的母夜叉,程呵呵之前纳过一个小妾,只是洞房一夜过后程呵呵就再没有碰过那个小妾,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老婆,程呵呵也是个怕老婆的,你若去了程府只用担心洞房一夜,若是跟大房打好关系,行动也更方便。”
说到这儿,黄添停了下来,旋即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石桌上,“这里面是蒙汗药,如果程呵呵要强行发生关系,可以把他喂晕。”
“之后,程呵呵也不会再动你了,有你这个备受信任的内应在,官府在与翘刀帮乃至于程呵呵的摩擦中更有几率取胜。”
“我的设想,五年后,白老爷子的大寿日,只要官府收回黄沙县的农力就是程呵呵失去白家这个后盾的日子。”黄添非常自信。
白邀娣一直都没有说话,面对家人和自己这如此简单的抉择她竟犹豫了,“五年时间,一生又能有几个五年,其实这件事我应该很轻易答应的,可这是我最年轻的五年,丢掉它是失之淡然得之坦然,可我以后怎么办呢。”
白邀娣她并不是自私,这样的选择放在谁面前都难以抉择,一个女人的二十岁最年轻的五年,却要嫁给不喜欢的人,过暗无天日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注定是压抑的,唯一的光亮就是五年后,可是五年太漫长了…
黄添顿了顿,脸颊微红,“大不了我娶你。”
白邀娣愣了,旋即也笑了,“小女子只是抱怨几句,怎么会妨碍侯爷你的幸福。”说罢,她站起身将黄添面前的瓷瓶拿了过来。
“侯爷,小女子乏了,带我去歇息吧。”
翌日,白邀娣披头散发的跑回来白府,正好遇到了程呵呵,待程呵呵得知她失贞之后虽然还是纳她为妾,但真的没有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