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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镜北那次战役之后,已经过去两个月余。
其后两人被倾王派来的人接回永乐城,刘偲的身体经过泉瞳玥的悉心照料,也是渐渐好了起来。
因着刘偲前段时间受了重伤,泉瞳玥在照顾他的时候,没少被这魔星占便宜。
泉瞳玥每天都要检查刘偲手脚的骨骼恢复情况,经常是触碰他的时候,这魔星突然就动邪火了。
可刘偲手脚却又因着关节处被钉过蚀骨钉,还不太使得上力,想去搂泉瞳玥,又被她瞪视一番。于是只好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以眼神示意自己两腿/间鼓囊囊地隆起的那一大块,意图已是十分明显。
泉瞳玥面红耳赤地别开了眼,这魔星都伤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改……简直,简直是无耻!
刘偲见她不肯看自己,心里急了起来,于是可怜兮兮地冲着泉瞳玥道:“娇娇,好娇娇,你疼一疼我,我浑身难受得紧,娇娇你就帮帮我吧……”
“三年了,我每次想起你,都是自己解决的……”
“……”泉瞳玥听他提起这三年,也是有愧,这心一下子就软了,于是乎,泉瞳玥与刘偲在床笫之间,解锁了一个新姿势——观音坐莲。
听这名字便知,自是让泉瞳玥坐到刘偲的身上去,挺着腰肢摆动。
每当这个时候,刘偲便咬紧牙根,不错眼地盯着他眼前,那频频晃动的玉兔儿,一边拼命忍住*蚀骨的畅快,一边喘着粗气儿道:“娇娇……当年你穿着那露肩的衣裙在花船上跳画伞舞的时候,我就特别想你坐到我身上来,款摆你的纤腰……”
那些日子里,可怜的泉瞳玥,不光要替刘偲那魔星疗伤,还要伺候他的需求,偏这魔星又是个精力旺盛的,好几次泉瞳玥都差点子颤断了自个儿的柳腰。
按照刘偲在军中的习惯,每天五更天就要起来练一套剑法,然后再运功调息半个时辰,方才开始处理一天的事务。
可自从泉瞳玥回到了他的身边之后,他每日一睁眼就习惯性地去看怀里的人儿。什么练剑打坐之类的事儿,也就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怀里的绝美娇颜,他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这般想着,刘偲便使坏地又去掀锦衾,伸手去抚着那莹白光滑的身子,指腹时轻时重地揉搓着她高耸的绵软。然后看着娇人儿渐渐地呼吸急促,胸前的巍峨也是缓缓起伏,刘偲克制不住地又翻身压了上去……
泉瞳玥昨夜里被胸前这人折腾了大半夜,这还没睡足两个时辰,他便又缠了上来。泉瞳玥有些恨他这般毫无节制,可每回到了这个节骨眼,刘偲便将泉瞳玥躲了他三年的事儿,再翻出来控诉一番,直噎的泉瞳玥无话可说。
两人蜜里调油地过了一段时间的神仙日子,如今他们的婚期,定在六月里。
刘偲终于能够娶上心尖上的人儿,自是不肯含糊的,婚礼能请的人,几乎都请来了,甚至他曾经看不顺眼的,诸如怀景彦夫妇,郑思朗与谷韵澜夫妇,以及痴等泉瞳玥,至今尚未娶亲的郁庭琛、陆谦良、周誉淳三人,还有几个当初与泉瞳玥交好的小姐妹,如段嫣儿、杨敏、燕琳秋等人,自然也是名单之列。
接到名帖,黑脸的不光是以上这些人,还有璃泽、璃涵两兄弟,这两人一直就认为刘偲这流氓配不上玥表妹(表姐),为了阻止她犯傻,璃涵还特地打着璃姬的名号,将泉瞳玥请回了璃府促膝长谈一番。
为了这个事儿,刘偲也恨上了璃涵,谁知道这浑小子会在背后说自己多少坏话…?
只不过……听说旈臣同璃姬的婚事也不顺遂,璃府那几个护短的祖父孙四人有事没事就上旈戚那儿,言里言外只一个意思,那就是自家宝贝疙瘩年纪小,还不能出嫁。刘偲想到自己好歹是把肉叼到嘴里了,旈臣那厮,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娶得上媳妇,这般想一想,心里又舒坦了不少。
泉瞳玥如今剩下的亲人也没几个了,刘偲虽恼恨这璃涵、璃泽两兄弟恶意阻挠,却也不敢真拿他们怎么样。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六月里,眼看着两人就要成亲了,按理来说,婚前是不能见面的,倾王妃古氏哪能不知自己那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为了不让刘偲坏了规矩,她特地派了几个婆子日夜守着泉瞳玥。
虽然泉瞳玥如今就住在倾王府里,可两人在古氏的刻意阻挠下,竟然真的见面极少,然而这日日见不到面,对刘偲实在是煎熬,他白日里还能忍得,可到了夜里,便偷偷儿地溜到泉瞳玥住的绣楼里,想与娇娇温存一番。
不料那婆子竟然就睡在泉瞳玥床榻旁的罗汉床上,只不过饶是如此,也没能拦得住刘偲也就是了,到了次日一早,刘偲自是一脸餍足地跃出绣楼。
古氏白日里见未来媳妇眼皮子底下那抹青黑,心里不由得暗骂刘偲那混小子太过孟浪,回去找自个儿的夫君抱怨的时候,倾王搂着妻子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动手动脚,末了,古氏被他压在身下折腾的什么都忘了,等隔日想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阵恼怒,这父子两个竟是一个德行,饥渴的简直令人发指!
而泉瞳玥跟古氏相处了一段时日下来才发现,她这位未来婆婆其实是个毫无城府的人。
只不过她被倾王娇宠了这么多年,性子有些骄纵罢了。她这位婆婆的日常,大概就是大手大脚地花钱买东西了,如今见自家儿子终于要娶心上人了,那花钱更是如流水一般。
这古氏近来最常做的事儿,就是拉着泉瞳玥去御街大买特买,她们的后头还跟着一众仆从和两辆空马车,等逛完御街,马车也被装的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为泉瞳玥添置的,新衣裙、新头面、妆粉口脂、绫罗绸缎、珠宝首饰,什么都要最时兴的,什么都要最贵的,末了,也不给泉瞳玥置喙的机会,统统都送到刘偲的璟瀚院里。
实际上,古氏早就看那空旷的院子不顺眼了,趁着阿偲娶媳妇,自然是要重新布置一番的。
然而这古氏虽然会花钱,可管钱的本事却是一塌糊涂,账簿什么的,她是一概不看的,统统都丢给她那个无所不能的夫君,倾王去打理。如今泉瞳玥要进门,她见自家媳妇是个精明能干的模样,索性就将中馈权大大方方地一股脑儿交给泉瞳玥。
其后,刘偲见婆媳两个处的不错,也就放下心来了。谁知就在他以为他总算是苦尽甘来的时候,新的磨难又找上了他。
这事儿,还得从他与泉瞳玥大婚的一周前说起。
由于泉瞳玥的父母双双去世,最疼她的姑母也已于三年前病逝,所以怀景彦与应诗晴,璃氏一族,泉老太爷,就成了她的娘家人。
因着泉瞳玥即将要嫁人了,几个成了亲的姐妹们便上王府来找她一聚,顺便教授她一些夫妻间的相处之道。
最大胆的就是那燕琳秋,她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摞舒老二所绘的画本子,那画册里将房中事描绘的十分精彩,直教女人看了口干舌燥,男人看了欲/火焚/身。
泉瞳玥才将将翻开了一页,便面红耳赤地丢了开去,直惹的那些个昔日的小姐妹笑的前仰后合。
“我出去散散!”泉瞳玥粉脸酡红地急急步出屋子,直直往那园子里走,谷韵澜见状,找了个借口,也抬脚跟了上来。
“瞳玥,等等我。”谷韵澜出言叫住了泉瞳玥,后者则是疑惑地转过身来。
谷韵澜整理了一下鬓发,快步走到泉瞳玥的跟前道:“咱两个也有几年未见了,过去有些事儿,想来你是不知道的……”
谷韵澜顿了一顿,又道“这些事儿,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如今你同刘世子都要成亲了,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泉瞳玥闻言,不自觉地颦起了秀眉,老实说,她能猜得到接下来谷韵澜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正要婉拒,那谷韵澜却一把拉住了泉瞳玥的手,生怕她不听一般,急道:“瞳玥,你不必这样防着我,我是来感谢刘世子的,只不过找不见他,我同你说也是一样的。”
泉瞳玥的衣袖被扯着,这下走也走不成了,只好耐着性子听谷韵澜说完。
实际上,谷韵澜哪有什么闲心思来看泉瞳玥?不过是一直憋着那口气,不吐不快罢了。她原先挑拨这两人数次都没成功,后来得知两人分离了几年,她总算是心里舒坦了,谁知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这刘偲竟然是身份显赫的倾王世子。
而最让她心里不平气的莫过于:未来的倾王殿下,竟然还是要娶泉瞳玥这个老孤女!
于是谷韵澜开口道:“当年,我全家都是受过刘世子恩惠的,他不光出了我在婉约书院的束脩,还给我爹爹出钱做染坊生意,连我庶弟生了重病,也是他出的银子,我永远都忘不了,当年他乘马车来我家里寻我,特地送了沉甸甸十几口贵重箱子……”
泉瞳玥神色淡然地听完谷韵澜说着这些事儿,她有些好笑,韵澜说的这些事儿,又能影响得到她什么呢?不过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罢了。
谷韵澜见她不为所动,于是又道:“瞳玥,你不要误会,刘世子是真真儿对你用心良苦,他之所以当年对我这么好,给我这样多银钱,无非是想让我同你表哥在一起,让你断了对景彦哥哥的心思罢了。”
“虽然他的手段的确是不太光明磊落,但他对你却是真心实意的,这世间少有男子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瞳玥,你还真是好福气!”谷韵澜一脸艳羡的模样,心中却在冷笑,哼,就算我不能做些什么,也要让你心里添上一根刺!
泉瞳玥闻言,心里的确是不太舒服的,试问,谁会喜欢背后被人算计?而且还是那么久以前就在算计她了。
难道他刘偲看中的人,就可以不顾她的意愿,使手段夺过来吗?她的确是从小恋慕表哥,可后来她才发现,那不过是对表哥的一种依赖与迷恋罢了。
然而,她自己发觉并死心,和别人使手段叫她死心,哪里能一样?
思及此,泉瞳玥心里的确是不太痛快的,可她却不想叫这谷韵澜称心如意,于是微微笑道:“韵澜,我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若是你不同我说,我还不知道子倾竟然如此看重我。多谢你将这些告诉我。”
谷韵澜见她一副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的模样,这脸色立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