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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玥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慢条厮理的说道:“等你身子好了我就还给你,不过容容,你确定要对我下毒?”他俊美的眉眼添了一丝邪魅,眼底也含了一丝笑意。
这样的纳兰玥美的简直人神共愤啊,最重要的是他真的笑的好美好美啊,玉楼主被瑟佑了,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你这么美的美人我怎么舍得!”
纳兰玥满意了,低头轻啄了啄她的唇角,温热的气息软软的荡在她脸上,玉楼主浑身了僵,瞪圆了眼睛,眼睛的迷茫霎那间退的一干二净,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想做什么?”
她就是白痴也看到了纳兰玥眼底又起了火,眼眼相观,可以看到对方眼底一大片的浓墨:“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他话音刚落,薄唇已经含住了她的唇角。
玉惊容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身子被这个人看过了,可是如此亲密的动作倒是破天荒头一回啊,不对,还有今天的喂药,他也亲过她的!
这个人怎么就得寸进尺了呢,亏得她还如此相信他,一直拿他当兄弟,玉惊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他的舌尖仔细的勾勒着她的唇角,细细描绘,玉惊容被他拨弄的头晕眼花,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如此静谧无声的夜里,格外*,近乎可以听到两颗跳动的心脏!
玉惊容在心里哀嚎,她一世英名啊,她一世清白啊!掉得渣渣都没有了。
玉楼主很辛酸,玉楼主很委屈,玉楼主很纠结,玉楼主很愤怒,可是人在屋檐下,偶尔要低一低头,可是这次的低头低的太狠了,简直低到了尘埃里。
纳兰玥,你混蛋,你趁人之危,劳资改天一定弄死你!
纳兰玥一路吻到她的耳边,与她耳鬓厮磨,玉惊容身子哆嗦的厉害,就像一朵微开的花,他的手趁机探了进来,抚摸着她的肌肤,肆无忌惮的游移,最后握上那团高耸,细拢慢捻,惹得玉惊容身子又是微微一颤,这厮堪比花丛老手啊,青涩如玉惊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而纳兰玥也是声音暗哑,像是压抑着什么:“容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玉惊容一张老脸跟滴了血似的,简直红的不能看了,听着纳兰玥的话心底像是被拂尘轻扫过一样,刷的她心尖痒痒的,可是脑子总算没有糊涂过度,小手抬起来抵着他往下压的身子,喘息不已,声音破碎的叫道:“纳兰玥,你住手,听到了没有!”
纳兰玥身子虽然没有再压下来,可是嘴巴却没有闲着,沿着她的耳垂描绘,她身子抖得厉害,像是快散架了一样,而他脑中也一片空白,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心底那种感觉将自己越逼越紧,几乎快要逼得退无可退:“容容,乖,让我亲一亲。”
而玉惊容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身子又是滚烫,又是凉冷,像被人扔到了油锅里,慢慢的熬,又像是被人扔进了冰天雪地里,冷得她直哆嗦,他的手像是带了火一样,移到哪里就能带动一片燎原烈火,烧得她几乎理智全无,她小手撑着他,皱着眉看着他。
玉惊容见他根本没反应,皱着眉抵着他的身子,面红耳赤的吼了一句:“纳兰玥,你别太过份了啊!”这个人真过份,看她受伤的时候专门欺负她,她怎么就落在他手里了呢?
纳兰玥这回终于稍稍移开些许,只是完全无视她的话,慢悠悠的回一了句:“不就是亲了两口,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你再亲回来?”说完,还死皮赖脸的把唇蹭过去。
玉惊容泪了,这斯真他妈厚脸皮,厚得无人能敌,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亲两口吗,你这分明就是亲无数口!”因为着实太生气了,玉惊容简直忍无可忍,嗓门拉得老高,妈的,如果不是她出手反抗,估计纳兰玥这只*今晚就把她给办了!可是她现在的破身体,他还真下得了手,兰楚美人,你到底有多*啊!
房门呯的一声被推开了,小汤圆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现在门口,语气略带埋怨的说道:“父王,娘亲,麻烦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声音轻点啊?”
房内的两人同时石化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作何反应,还是纳兰玥先反应过来,双手自她衣服内抽了出来,又好心的替玉惊容理了理衣襟,才撑起身子正正坐在*上,很是严肃的看着小汤圆:“三更半夜,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干嘛?”
小汤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小声的嘟囔道:“我也很想睡觉啊,可是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啊!”说完还做了一个苦恼至极的表情。
玉惊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角上,被人捉歼在*也没有这么狼狈啊,被一个五岁的孩子义正言辞的说他们动静大真是让人不知作何感想,玉楼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向口才甚好的纳兰玥也无语了,这孩子是不是成熟的有点早?
小汤圆见两人都不说话,脸色好不和谐,再度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声音十足的天真问道:“父王,娘亲,三更半夜你们不睡觉,在干嘛呢?”说完,眼睛还朝两人身上瞄了瞄,父王的衣服还正儿八经的穿在身上,可娘亲的……小汤圆捂脸,不忍直视!
玉惊容不好意思回答,蒙着脸躺在被窝里装死,纳兰玥心里的躁动慢慢的平复下去,天知道,他刚刚忍的多辛苦,差一点没把玉惊容给吃干抹净了,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你娘亲伤口疼,我替她换药!”
汤圆点了点头,又露出关切的表情:“娘亲,你的伤口还疼吗?”
玉惊容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干干的回道:“不疼了,已经好了,天色不早了,汤圆快回去睡觉吧!”天知道,她有多想死,天知道,她有多纠结。
小汤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突然语出惊人道:“娘亲,为了大家今晚能睡一个好觉,我勉为其难睡在这里吧!”说完,小短手啪嗒一声关上了门,乐巅乐巅的跑了过来。
纳兰玥的脸黑了:“汤圆,父王平素是怎么教育你的,男孩子要从小养成独立的习惯!”
小汤圆抬起白白嫩嫩的小脸,略思付一会儿,很有道理的反驳道:“父王,你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父王你带着犯规,为什么要我遵从啊,这根本不公平啊!”
纳兰玥的脸黑的不能看了:“你这个臭小子,竟然学会反驳我的话了!”说完,作势要打他,小汤圆一溜烟跳*,扯着嗓门叫道:“娘亲,娘亲,快来救救我,父王他要打我!”有靠山就要靠一向是小汤圆的至理名言,谁的大腿粗他抱谁的。
“你倒是挺会找靠山的!”纳兰玥看着自家儿子,似笑非笑说了句。
小汤圆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道:“父王,是您教汤圆人在没有能力要选一个最大的靠山,你忘了吗?”说完,又应景的打了一个哈欠。
纳兰玥被哽的说不出话来,这个臭小子,竟然用他教他的话堵他,能耐了啊!
玉惊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汤圆就是个宝啊,简直贴心的不得了啊,她怎么能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儿子呢,简直是祖上积德啊!便探出头说道:“来,汤圆今天晚上跟娘亲一起睡!”
小汤圆乐巅乐巅的跑过来,爬*,本来开心十足的小脸突然愁眉苦脸的拉了下去,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苦恼的看着纳兰玥霎是为难的开口说道:“父王,*好象有点不够大,要不您今晚打地铺吧!”
瞧瞧,他养了一个多么贴心的儿子啊!纳兰玥真恨不得拍他两巴掌,凉悠悠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提醒道:“小汤圆,你别忘了,这是父王我的房间!为什么是我打地铺?”
小汤圆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啊,可是娘亲受伤了啊!”
“那你呢?”纳兰玥眯着眼睛看着得瑟的小汤圆,这死孩子,他不是跟他说过自己要跟容容培养感情,三更半夜的跑过来添什么乱?
小汤圆懊恼的皱了皱小鼻子,很是不能理解的开口说道:“可是,父王我是小孩子啊,你忍心让一个小孩子睡地上吗?我现在可是在长身体,如果睡地上凉着了身子,以后长不高了可咋办啊,所以,父王,为了汤圆以后的幸福您辛苦一点,担待一点!”
纳兰玥正准备抓着小汤圆教训一顿,玉惊容搭话了:“兰楚美人,你出息了啊!竟然让你儿子睡地上,要是汤圆有个三长两短,劳资跟你拼命!”
纳兰玥无语了,他这是被老婆孩子抛弃的节奏吗?
小汤圆瞬间圆满了,对着玉惊容喜滋滋的亲了一口:“娘亲,你对我真好!”
玉惊容满意,怜爱的抬起手摸了摸小汤圆的脑袋:“你是我儿子,我不疼你疼谁!”
纳兰玥在一旁幽怨了,看着甜甜蜜蜜的母子二人,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地铺了!而*上,小汤圆圆鼓鼓的身子往被窝里一滚,凑在玉惊容身边,可是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不敢挨得太近,只能稍稍远离了些,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了眨,很是认真的说了句:“娘亲,你放心,我睡觉姿势很好的,不会踢到你的!”
玉惊容笑了笑,这孩子,这原本该是她说的话吧,兰楚美人可真难得,养出这么一个孝顺的孩子,可是某人现在一肚子怨气,根本无视小汤圆的存在。
“嗯,时辰不早了,早点睡吧!”玉惊容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哄道。
小汤圆闭了闭眼睛,又似不舍得的睁开眼睛,看着玉惊容,极小声的说道:“娘亲,汤圆长这么大还没有跟你在一起睡过,娘亲,原来,这就是跟你一起睡觉的感觉啊!”
玉惊容不知为何心蓦地一酸,想起他出生时亲娘就跳了悬崖,香消玉勋,心头莫名一痛,更是怜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道:“汤圆以后如果想跟娘亲睡,尽管过来。”
小汤圆握着她的手极轻的点了点头:“娘亲,你真好!”
玉惊容心下一片柔软,她不知道当年到底为了何事汤圆她娘决绝的跳了悬崖,不顾刚刚出生的孩子,可是她对这个孩子,总是莫名心软,喜爱异常,真真是恨不得是自己的骨肉,不过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待他如亲生,毕竟谁能拒绝了这么可爱的孩子呢?
一旁的纳兰玥听到小汤圆的话心蓦地一酸,差一点没忍住自己心底翻滚的情绪,他这么多年,汤圆的事情从不假手于人,因为他从小没有娘亲,自己更是对他疼爱异常,可是没有想到他虽然时常说,他不在乎,父王就是娘亲,他看到父王就等于看到娘亲了,其实这孩子私心里还是想着可以见到自己的娘亲,有时候陪陪他说说话,睡睡觉也是好的。
可恨他当年无能,不能护玉雪周全,才落得一家三口分开五年,倘若他当年计算周全一些,倘若他当年能考虑久远一点,他们三人也不会分开这么长时间,小汤圆心底也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他一方面极恨自己,一方面恨极命运,可他不知道,当年无论他如何,他们都是幸福不了的,因为玉惊容是雪女,她身上担着的使命,让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那一场纷争,那是她命定的劫,也是她注定的命运,因为她是雪国的传人。
她肩负着复国的使命,只可惜,他们现在都不知道。
纳兰玥起身吹灭了烛火,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可以听到夏夜窗外的蛙叫虫鸣,除了小汤圆得以睡着,其他两人各怀心事,突然轻到纳兰玥轻声问了一句:“容容,不关你的事?”
玉惊容不解,心道什么不关我的事,麻烦兰楚美人你说清楚点,随即一想,想到他可能说的是小汤圆的问题,便含糊应了一句,虽然白天睡得足够多,可玉惊容毕竟伤得重,再加上药没有停过,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沉沉的睡了去,似乎有人耳边在低低说了一句,雪儿,我知道你当年不是有意在离我们远去,我们都不怪你,你回来就好。
次日,玉惊容醒来,就看到窗外暖阳慵懒的照进房里,平铺一种淡淡的流光,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有一种不知生在何处的错觉,眨了眨眼睛,那一层淡淡的金色慢悠悠的照进了眼睛里,她想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正准备撑起身子坐起来。
小汤圆和纳兰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纳兰玥一身紫色劲装,穿在身上英气逼人,她想起昨晚的事情稍稍挪开了眼,不忍直视,虽然心里再三告诫自己在表现的满不在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心里的怒火还是蹭蹭直冒,再者有一句话是如此说,用强悍的态度来掩饰脆弱的内心,玉楼主就是如此,她目光瞥向一旁的小汤圆,这孩子一身墨绿色的劲装,虽然模样小,可气势也不差,看起来也颇有几分帅气!衬的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更是可爱异常,再过几年,不晓得会出落成什么样的出色少年。
小汤圆看到她已经醒了,喜滋滋的扑过来:“娘亲,你终于醒了!”
玉惊容脑子里已经清明了不少,点了点头:“你们这是去做什么了?”
小汤圆已经跑到了*边,白白嫩嫩的小脸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练功啊!”
玉惊容有些疑惑,这不过是五岁的孩子啊,用得着那么早训练吗?纳兰玥也知道她心中疑惑,不由给出解释:“汤圆前两年身子赢弱,我让他学些东西强身健体。”
他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是玉惊容也知道是汤圆他娘生他的时候动了胎气,虽然那时候人在天牢,纳兰玥说得含糊其词,不甚清明,可玉惊容也能他只言片语之中推敲出一二,不由对这个孩子更是心疼,不过玉惊容没有分半点目光与他,纳兰玥怔了一怔,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她了,而玉惊容却是抬手摸了摸小汤圆的头,笑的和蔼可亲:“汤圆毕竟是个男孩子,学点身手以后好保护自己。”
小汤圆冲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想说些什么。
玉惊容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瞟了他两眼,心里揣摩着他是不是让自己夸一夸她,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看着这孩子是个极好的苗子,吃得了苦,以后一定大有成就!”
小汤圆的小脸猛地垮下来,几乎不可置信的吼道:“娘亲,我才五岁啊,你怎么不劝劝父王让我晚两年再学武功啊!”
玉惊容眉角一跳,敢情这回夸错了,不由讪讪笑了笑,对上纳兰玥一双幽深似海的眼,不由笑的益发干,毕竟人在屋檐下,冷战可以延后再继续:“兰楚美人,你看?”
纳兰玥皮笑肉不笑的瞟了小汤圆一眼:“容容,你既然说了小汤圆以后大有成就,如果耽搁了练习那多不好,从明天开始马步开始蹲两个小时!”
小汤圆哀怨了,形容十分委屈的咬了咬唇:“娘亲,你看父王他怎么欺负我的!”
玉惊容笑了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脸,宽慰他道:“放心啦,你父王不敢欺负你的,他如果欺负了你,娘亲就帮你欺负他,好不好?”
小汤圆满意,纳兰玥似笑非笑的问:“容容,你是准备怎么欺负我?”
玉惊容想着人在屋檐下,偶尔要低一低头,可汤圆那一颗玻璃心她身为人家干娘的也要偶尔顾一顾,略略思考一下,正色的说道:“那你罚你今天早晨不要吃饭吧!”
一旁眼巴巴干等的两人,小汤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玉惊容在西楚公馆的日子过得相当萧洒,虽然行动不便,可伤口也在慢慢恢复,不过两三日时间竟然恢复了五六成,就连内力也开始慢慢恢复了,心叹纳兰玥用的果真是好药,她寻常没事的时候有小汤圆在一旁绞尽脑汁的逗她开心,还有纳兰玥时不时的坐在她*头跟她讲讲神话故事,虽然玉惊容表示自己并不是很热,奈何对方听不懂她的意思,仍然乐此不倦的讲下去,她身为唯一的听众偶尔也要帮人撑一下场面,不然白白浪费了他的口水。
当然,也有偶然想起寻鸢的时候,她说什么都不能相信那些人是出自寻鸢的手笔,她兴许等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回忘忧谷看看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咸丰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听不到一丝动静,玉惊容略略有些踌躇无限的想,难不成寻鸢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苗头刚刚冒出来就被玉惊容生生掐断,忘忧谷那是什么地方,可不是寻常人便能进去的,里面机关重重,五行八卦处处设陷,有的命闯也没有命出来,再者寻鸢身边可是有一个梅花弄,打遍天下无敌手,有他护着,她根本不用担心寻鸢的安危,倒是自己,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情,真真是倒了血霉!玉惊容躺在一个软榻上无限忧郁的想。
凉风习习,吹得她脑子有些发昏,她知道纳兰玥这两边时不时的守着自己,就怕她胡思乱想,当然他也没有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机会,所以今天才有时间略略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么一想,心思越来越乱,她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把自己往万丈深渊里推,她想看清是谁,可总是看不清楚,玉惊容眉心微微一皱,太子一案没有查清楚,自己的嫌疑也没有脱离干净,重花楼的姑娘恐怕也有危矣,她倒是不怕重花楼的姑娘出事,毕竟一个个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自保的能力倒是有的,怕的是重花楼下面的秘密被发掘。
而自己问过纳兰玥,重花楼如今形势如何,纳兰玥总是说无事,你且安心养病!
可怎么可能无事呢,暗门的人明目张胆的前来劫狱,重花楼怎么可能逃得了干系,可纳兰玥却次次如此说,她心里着急,却豪无办法,总不能发暗门的信号让含烟飞烟过来。
但是,暗门的人她现在又能相信几个呢?那些杀她的人,劫狱的人,劫法场的人都是暗门中人,她不知道现在还能相信谁,谁才是一直埋伏她身边的歼细!
再加上,那把匕首……
想着那把匕首,玉惊容眉心一蹙,心仿佛针扎一般猛地一痛,带出一滴森然的血,这时却突然听到一声极响亮的笑声,玉惊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凉厅外,却见不远处一个粉衣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仔细一看,却是飞烟。
她仍是如常一般,天真浪漫,没有丝毫改变,而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含烟,她和纳兰玥并肩走在一起,时不时的在说些什么,而含烟的脸隐隐有几分凝重。
飞烟进了凉厅,就看到玉惊容面色恹恹的躺在一方软榻上,仍是一袭简单的素衣,上面绣了几朵墨兰,清雅好看,衬的整个人都有一种空谷幽兰的静美。
只是面色却没有恢复以往的清透,唇色苍白,有几分气息不稳的模样,可想而知受了多么重的伤,飞烟当即收了笑,眼角起了泪,飞扑过去,伏在她身边讷讷道:“主子,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模样?”当时,夜萧得了玉惊容的命令让她们回重花楼后,她们依言所听,没有想到她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飞烟后悔了,早知道她就死不遵命了,也好比现在看到她伤成这个样子!飞烟的心绞得极疼,几乎没法呼吸了。
玉惊容勉强一笑,唇间露出一抹清雅:“都过去了,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过两天又能活蹦乱跳了!”她如是说道,仍是一脸轻松,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可是飞烟眼泪啪啪直落,清秀的小脸上浮起一抹难过:“主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就责罚我吧!”她和含烟姐妹二人,自幼长在寻鸢身边,出谷的时候寻鸢千叮嘱万嘱咐让她们一定护玉惊容周全,没有想到她竟然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受这么重的伤。
她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好了,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大意中了招!”倘若当时她没有摸寻鸢的那块随身玉佩,那几人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人竟然会拿到寻鸢的玉佩,可是寻鸢的玉佩玉自幼不离身,怎么会被人取走当信物了呢?她一方面不相信是寻鸢让人所做这些事情,一方面又在害怕这些事情是寻鸢让人所为!
飞烟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瞧着她虽然气色差了些,但好在身体在逐渐复原,不由跺了跺脚,大声问道:“主子,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伤害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玉惊容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好了,此事我心中自有计量,你就不要瞎掺和了!”
飞烟很是委屈的嘟了嘟嘴,却乖乖呆在一旁不再说什么,而含烟和纳兰玥也在此时行进了凉厅,看着一蹲一躺的主仆二人,纳兰玥眼底似含了丝笑意,温声说了一句:“容容,我让人备点茶点,你们主仆三人好好聊聊吧!”
玉惊容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兰楚美人了!”
纳兰玥走后,飞烟悄悄的竖了根大拇指:“主子,你真厉害,你是我的偶像!”
玉惊容哭笑不得,含烟这时也上前两步,细细打量了她一番,一张俊俏的脸也显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神略是沉沉的将她望着,玉惊容心底咯噔一跳,含烟是沉着的姑娘,天大的事情都不会抬一抬眉头,偶尔重花楼要出大事的时候才会出现这幅表情,玉惊容越想心里越不安,不由忐忑不安的问了句:“含妞儿,该不会是重花楼出什么事了吧?”
含烟摇了摇头,语气温软漫漫:“重花楼一切照旧,只是这一段时间可能无法营业,可是主子您怎么会伤成这样?”她们几人也常常笑言,说玉惊容行走江湖总有一天会吃亏,可真没有想到她吃亏的时候自己却是满心的疼,恨不得把伤她的人碎石万断!挫骨扬灰!
玉惊容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姑娘们没事就好!”又瞧了瞧含烟两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神情,不由安抚一笑:“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本楼主好端端的,过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别多想,就当我是平素太忙了放一回小假!”
她说得如此轻松,可含烟方才听纳兰玥略略一提也知道她能活下来凶险万分,她既然不想让大家担心,便勉力一笑:“主子,只要您人没事就好。”
玉惊容咳了咳,她人当然没事,而且还活得好好的,不知道能在世上祸害多久,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了一句:“对了,无双最近在忙些什么,他不来看我,小苍兰怎么也不来看我啊!”依着苍皓然的性子,他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定要来好好嘲弄一番,再顺便挖苦一回,当然也会送上一些自己私藏的好药,可是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一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不像他的行事作风啊!该不会是兰楚美人没有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吧!
可是不对啊,兰楚美人不是这么小器的人啊,她跟苍皓然可是铁哥们儿啊!再说还有小苍兰啊,那小丫头可是闲不住的主儿,她在重花楼的时候她赖着不肯走,如果她知道自己在西楚公馆,没道理也不过来啊,再说这小丫头可是思慕着纳兰玥,借着这个机会怎么可能不光明正大的赖在这里跟纳兰玥培养感情呢,这都不出来冒泡,有点不太科学啊!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开口。
玉惊容注意到两人神色有些古怪,不由沉了脸:“有什么事,直说,我脾气不好!”言下之意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她心理承受能力很强,还受得住!
双胞胎还是没有搭话,忐忑不安的垂下了头,飞烟绞着衣角垂着眼不知道说什么,而含烟也是一脸沉静,可目光却有些飘乎!这样的形容让玉惊容十分不悦,这两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不由大声说道:“你们不说是吧,我现在去北苍公馆问问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然后作势欲起来,可不小心又扯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玉楼主眉毛直跳,她们神色越是古怪,她心里越是着急,这会儿身上的伤口也顾不得了!
两人慌忙来扶,看着玉惊容疼得冷汗直冒,两人心中更是心疼:“主子,您身上伤还未好,不能乱动!”飞烟心直口快的安抚道。
玉惊容不悦的沉了脸:“你们都不把我当主子了,关心我作什么,不如让我疼死算了!”
“主子,您怎么说话呢,我们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含烟也急了,玉惊容性子一直很好,从来没有拿两姐妹当丫鬟使,虽然尊卑有别,可她从来不在乎这个虚名。
“我不过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都不回答,还拿我当主子吗?你们这样的属下,我可受不起!”玉惊容故意冷了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飞烟是直性子有人,有话就说,更何况她心里有事也藏不住,听到玉惊容这么说也急了,不由开口说道:“无双公子他们已经回国了?”
含烟瞪了她一眼,可惜飞烟没有看到姐姐制止的目光。
“为什么这么突然?”她那天没有在刑场上见到苍皓然,就觉得有些古怪,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急匆匆的回去了,说不意外是假的,她看着两人,尤其是飞烟的神涩域加苦怪了,眼角似乎一酸,眼泪似乎又要掉下来,飞烟虽然也受惹事生非,可平素鞭子抽在身上也不掉一下眼泪,今儿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飞烟——”含烟使了个眼角,主子身体不好,暂时让她安心养病,苍兰的事情她们会跟进处理!何苦让她病中还劳心劳力!
玉惊容心脏呯呯直跳,脸色有些难堪:“含烟,是谁出事了?说!”最后一个字几乎染了厉,让人有些心惊,原来她生气的时候也是如此可怕的!
飞烟从未见过玉惊容如此严厉的神色,她一向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可这次似乎真的动了怒,不由咬了咬牙,说出道:“东秦帝生日宴那晚,苍兰被人暗中调包,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糟蹋了,无双公子带她回去后突然匆匆决定要回国了!”
一旁的含烟见她没说清楚,而玉惊容的脸色越来越沉,不由接了她的话,把事情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玉惊容一脸怒色,仿佛山雨欲来,她按着身下的软榻,几乎掰下一块软木来,她看着沉沉的天色,一字一顿道:“东秦帝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干这种事,劳资现在就要去皇宫里把他给宰了!”他想杀自己也就算了,他竟然糟蹋了苍兰!
玉惊容气得面色发白,银牙几乎咬碎,恶狠狠的说出这些话来,突然猛地站起来身来!
“主子!”飞烟含烟两人忙去拦她:“您现在身子还未复原,何苦如此冲动呢?”
玉惊容感觉心中一片悲凉,苍兰她是花一般的小姑娘,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偷了自己的钱袋,模样可怜,她一时心软把她带回了重花楼,她童言稚语还响在耳侧,天真模样还历历在目,怎么能出了这样的事情呢?东秦帝何其忍心呢?而苍皓然得知此事,定会自责懊恼不已,当初如果不是他带苍兰出宫,想必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不敢想下一次见到苍皓然的时候两个人会怎么样?就在那一瞬间,玉惊容只觉得心中悲凉无限,对人生充满绝望,她情愿那样的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小苍兰身上,她可怎么忍受?
玉惊容只感觉身子一软,差一点没有晕过去:“东秦帝,我玉惊容发誓,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心底终究还是起了恨,就算他存了杀自己的心,故意设局陷害于她,她都不说什么,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糟蹋了苍兰!苍兰是苍皓然的命!他怎么可以这样!
玉惊容突然大吼一声,只觉得背后猛地一疼,一股温热再度渗了出来,伤口又裂了,她这几天的休养算是白白浪费了,她身子晃了晃,差一点没摔在软榻上!
“主子——”含烟眼尖,看着她背后的赤红,心疼的叫道。
玉惊容摆了摆手,嘴角凄然一笑:“我无事,暂时通知重花楼的各个姑娘,按兵不动,一切事情我们从长计议,苍兰一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玉惊容平素爱笑的眼起了一层狰狞的血腥,她目光落在水面上,冰凉一片,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暖的了她的心!
两人都不出声,凉厅静寂一片,外面冷风徐徐,轻轻吹了进来。
玉惊容闭了闭眼睛,如果此事真是东秦帝做的,那无双他们回国恐怕困难重重:“无双公子现在可还安好?暗门中人有没有暗中保护?”只要出了东秦,一切都好好说!如果身在东秦,就算苍皓然和苍兰出了事,东秦都可以推脱,只有回了北苍,两人才能安全无忧。
“我已经让焰字部的人暗中保护,如果有什么意外他们会出手护住无双公子!”含烟看着玉惊容沉怒的脸色,轻声说了一句。
“做得好!你们密切留意无双的行踪,要不惜一切代价送他们回北苍!”玉惊容握了握拳头,沉声说道,她不管天下大事,她只想自己的朋友平平安安,如此简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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