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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殴打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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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管是国小被不良友人戏称为傲娇大少,还是国中遇见嘴巴很坏的后辈又给安上猴子山大王雅号,迹部景吾自认他仍旧属于相当有风度且通情达理的人。

    起码他在十年纲吉滚回老家后没对草食动物看见自己肩膀抖得跟迪斯科招牌舞者的某废柴打击报复。

    ……说实话他也真想让泽田尝尝他人门前挨饿受冻的滋味。

    当然迹部少爷绝对不可能承认他没那么做纯粹因为等级太低直接被泽田宅的自然灾害黑屏。

    “少爷,”服侍迹部家多年的老管家敲门,力道适中到既让房中人听得清楚又非显得刺耳,“我可以进来吗?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进来。”拉开窗帘让阳光流入室内,本就迷人的蓝色眸子更添几分光彩。冰帝网球部部长无论何时都这么优雅从容,好似天底下发生什么都无法撼动他一样。

    括号还是与彭格列尊重的十代目无关的大前提下才行。

    “夫人说特意为您安排的保镖今天就会过来,请您好好准备。”管家边说边暗暗观察迹部企业天性里就藏着一股倔强的继承人,夫人的命令固然重要,但哪里又会有心狠到否定骨肉意见的母亲?

    年近四十却无损美丽之处的女主人嘱咐忠厚管家:如果景吾坚持辞退保镖的话,就顺着他的意思吧。

    母子俩从某些方面而言相似的可怕。

    比如对想要东西的执著,再比如从不会说出口的关心。

    “妈妈?”迹部皱了下眉头,面色冷了不少,“她不是早就答应在我升上大学正式接管公司前任由我做主自己的事情。”

    对于母亲,他本人也说不清是什么想法,仅仅只是抗拒她有理由为他做的一切,就如同抗拒家族聚会笑脸迎人亲属的阿谀奉承。

    因为在迹部景吾幼时记忆中的那个人,永远摆着高傲疏离的表情,以最决然的姿态告诉所有访客她有多么不近人情。

    夫人不喜欢笑。

    凡在这里领过薪水的外来者都知道此点,并且认真无一点疏漏地完成本职工作。迹部家从不养闲人。

    即使是理应最亲密的亲生儿子,她也至多伸出手在他被家庭教师夸奖懂事时抚摸那继承了丈夫优质基因的脑袋。

    上流社会出身的绅士淑女总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矜持,——这种被冠以尊严的东西,犹如电影里神出鬼没的妖魔鬼怪,人们常会带着好奇恐惧心理去窥探、追寻。

    到最后刺得满身伤痕才肯讪讪收手。

    很不巧,纵然是以后让满大街网球相关书刊评论“天资聪颖”的迹部同学,开裆裤年龄时也是个没事爱脑补他是爸爸妈妈打怪顺手捡来的正太。

    当他应付完家教布置的功课后,就熟门熟路跑去找管家爷爷,变着法子套与物种起源同样神秘的自己出身问题。

    .

    管家爷爷。

    嗯怎么了,小少爷?

    父亲和母亲究竟是从哪儿发现我的呢。

    咳咳……!

    .

    询问多次未果后迹部正太与谁谁有得一拼的强大脑补能力发挥了作用。他在某恰当时机神情凝重而又庄严的同管家爷爷表示:你不用隐瞒,我什么都知道了。

    迹部小盆友想,他长大了,总该接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迹部财阀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小姐找了个入赘夫婿两人携手打怪时顺便开启养成路线也没啥。

    现实发展比小说剧情更荒诞。

    殊不知望着小主人写满“养孩子得积分刷Boss”剧透包子脸的管家爷爷才是真正想欲哭无泪的人。

    迹部夫人得知儿子比现实发展更荒诞的念头后摇摇头,淡妆修饰的眉眼井然无波。谁叫童言无罪。这反应在没体会过“母爱就是发烧半夜醒来是妈妈布满血丝的眼”的迹部正太看来算默认了。

    行文于此,母子俩也还算相敬如宾。

    若后来没有发生某件事,他们也不会闹得现在这般僵。

    “就如同您所了解到的,生意失败的H公司对迹部家怀恨在心,请了日本赫赫有名的黑道组织欲在近期对身为继承人的您不利。夫人非常担心您的安危。恰巧她留学意大利认识的教父先生打来电话,听说此事对方相当热心表示愿意提供帮助。”

    管家有条不素,说着像是早已背好的台词。

    “……随便她了。”

    迹部若有幸知晓母亲特意安排的保镖就是让他魂牵梦绕多日恨不得将之抽经削骨的天然克星十代目君,恐怕赌上球场上滚动的huáng色小球之名也要推掉这仿佛来自死神的邀约。

    遗憾的是,很少有人能在死到临头前预见朝自己微笑的死神。

    于是,迹部景吾大少爷在与泽田纲吉相遇后四十五度倾斜的人生轨迹毫不犹豫向九十度惊魂大迈进。

    原因不解释。

    而让他竖起杯具Flag的罪魁祸首在敬佩师兄高超的驾车技术蹂躏下显然也没多快活。

    “迪诺先生,你的驾照是在哪儿考取的?”考官太不负责了!出动坦克造成的影响都没方向盘握在迪诺先生手里可怕啊。

    “我、我也没想过要去考取,”金毛师兄一边控制失控的莱斯莱斯,另一边还要确保在可爱师弟面前的形象(阿纲:……那种东西有过么,我怎么不知道),有些应接不暇,“然后里包恩就非逼着我。你知道,那家伙的手段一向令人发指。”

    “我说我害怕,他就狠狠踹了杜蕾斯一脚。”

    “杜蕾斯?”纲吉疑惑,纯洁大眼睛因提及那位荣登“内心最怕人士Top榜”第一名的鬼畜教师而浮过几片阴云。

    迪诺慢慢回忆恩师留给他的伤心往事,“杜蕾斯是我家附近最凶猛的一只野猪……我给里包恩当了替罪羊。”

    纲吉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可怜的师兄,只是眼眶湿润,让对方节哀顺变。

    “在正式考核时里包恩破天荒鼓励了我一句‘该怕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意外听起来蛮黑色幽默的。”迪诺笑了,本就阳光的气质发挥得更是淋漓尽致,自然而然让纲吉心情回暖。

    “很快我就懂了他的真意,”跳马这回的笑容变得苦涩,“在踩下油门的一刹那,我发现里包恩竟然把刹车给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