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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猼訑用识,靠感觉视物,应该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不同。”
眼睛看到的毕竟有限,用识却能看到一切。青鸢有时候也挺羡慕这种能力,只不过想到猼訑是因为什么而得到了这种能力,便瞬间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可不想被人挖掉眼睛......
哪怕是能收到回报的被挖掉眼睛。
谢九黎自然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只是觉得这种能力似乎也挺有用的。于是谢九黎“哦”了一声,问道:“那是一种什么能力,很厉害吗?”
青鸢点头,道:“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太多,用识去视物不仅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也更容易去伪存真,看到最深处的东西。”
谢九黎想了想,道:“那能识得人心么?”
青鸢皱眉,思忖道:“或许可以吧......”
人心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肉眼分辨不出,即便是掏出心脏来也看不到最深处的想法。识得业务范围再怎么广大,最终恐怕也无法深入人心去探知对方心内深处的想法吧?
“呲呲”一阵类似拉链被拉开的声音传来,谢九黎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
只见猼訑站着的位置,他像是从纯白的色彩上撕下来一块一般,正在像是拉开拉链一般将那纯白的一片整片拉卡了一角。
然后,随着拉链拉开的面积增大,谢九黎和猼訑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眼前的一切。而谢九黎总算是明白为何猼訑会觉得这里有一些熟悉的味道。
因为他看到了两张无比熟悉,无比熟悉的脸。
“莫兔兔!魏小安?”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谢九黎和猼訑突然消失了几天的时间,莫兔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甚至都感觉不到猼訑在现世的气息,当下便有些着急。
这才伙同魏小安来守墓人的茅草屋来看看。
但是来到这里之后他们才发现,猼訑和谢九黎并不在这里。
当时,莫兔兔还以为猼訑和谢九黎是被那无碑墓给吞了呢!
不过魏小安知道,莫兔兔所想一定不是真的。于是宽慰她道:“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定会通知我们的。毕竟他们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能说给我们听不是么?”
莫兔兔着急道:“可是他们消失好多天了呀!电话也不接,家里也没有人,这连留在现世的气息都没有了。万一是遇到什么危险呢?”
魏小安其实心中也嘀咕,只是觉得如果让谢九黎和猼訑同时消失,这件事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现世不同于你们守墓人世界,这里没有你们那么强大实力的妖怪。我想,在现世应该还没有能把他们怎么样的人出现!要是谢九黎一个人失踪的话,我可能会担心。但是两个人一起失踪,那么就说明他们两个是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莫兔兔当然不想他们有什么事情,只好听魏小安的话。只是她这种不放心,便体现在了时不时就要来一趟守墓人茅草屋,想着若是他们回来的话,第一时间一定是出现在这里!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虽然是在这个茅草屋不错,但是如此意外的相遇却令他们大吃一惊。
因为是两个人独处,而莫兔兔又是心神不宁的模样。魏小安担心,便握着对方的手,将莫兔兔圈在自己的怀里面,柔声哄着。
好巧不巧,就在他们有些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呲呲”的声音过去,猼訑竟是像拉拉链一般将面前的一片纯白就这样子扯了下来。
谢九黎感觉,简直就像他们来到了一个刚刷完白漆的新房子,为了测试漆刷的好不好而抬手一抹,一不小心便众目睽睽之下撕扯下来一整块墙皮一般。
这怎么说都有点尴尬。
当然,感觉更加尴尬的是莫兔兔和魏小安。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幅模样。
只见他们两个人像是触电一般放开彼此,莫兔兔尴尬的整理衣服,而魏小安也干咳了两声之后去装模作样的扶正眼框,只是他们几乎红透了的耳尖,出卖了他们的窘迫。
谢九黎指着他们道:“哎呦喂,你们这是打算在我的茅草屋里干什么啊?”
莫兔兔尴尬过后,喜悦渐渐从眼睛里面浮现出来。“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我和小安哪里都找不到你们!”
猼訑看了一眼青鸢,道:“我们先出去吧。”
青鸢虽然有些茫然,却是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当他们三个人都从这个纯白的世界里走出来的时候,那道北拉开的缝隙便快速的合上了。再回头,便只剩下树下的茅草屋,再看不到其他。
谢九黎意外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猼訑一时间也无法回答,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他也不清楚。
莫兔兔见到他们挺高兴的,只是在谢九黎身后发现跟着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超级英俊,身材也特别不错。当下便有些两眼冒光,然后蹭过去,道:“帅哥,你是谁啊?”
青鸢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能形容他们之间关系的词语。说是朋友吧,似乎并不是。说不是朋友吧,却还有些渊源。
猼訑这个时候却淡淡的说:“就当做是我的朋友吧。”
莫兔兔来了兴致,“哎呦呵,你的朋友?你的朋友是哪几个我还不知道么,这么大个的帅哥,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猼訑淡淡道:“那是认识你之前的事情,你怎么可能记得呢。”
莫兔兔哼了一声,然后注意力便又落在了青鸢的身上,“帅哥,怎么称呼?”
青鸢对对方的热情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道:“青鸢。”
莫兔兔一愣:“青鸢?这个名字听上去怎么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的样子。”
四神兽家族的继承人之一,名号自然响亮。只是莫兔兔在人间待的久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这个无比熟悉几乎就挂在耳边的名字到底是属于什么人的。当然,这也不是她所关心的重点。
她看向猼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这几天都干嘛去了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