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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没有正面回答杨佑业的话,她只是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紫荆买了熟食走了进来,瞧见顾衡趴在桌子上喝酒,赶忙走过来说道:“县主,空腹喝酒可不好,奴婢去给您熬点粥。”
顾衡还要再喝,却被杨佑业拉住了手。
“今日的一千字还未练呢?”
顾衡:“……”
顾衡夜晚睡觉的时候,依旧感觉到床边总有人说话,她猛然睁开眼睛,往窗边走去。
此时夜风习习,外头黑漆漆的,顾衡推开窗户,瞧见那如墨色一般黑的窗下卧着只猫。
这猫是端王送来的那只。
顾衡走出去将猫抱到屋里,摸着它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莫不是你这只小猫咪成了精,怎么连着两碗都有人在我窗户底下说话?”
就在此时,顾衡怀里头的猫突然叫了一声,还伸出尖利的爪子挠了顾衡一下。
猫从顾衡的怀里挣脱开,朝着外面跑去。
顾衡赶忙跟着猫去追,这肥猫平日里懒洋洋的,感觉连个老鼠都抓不到,没想到此时却灵活之极,一两下就跑到了院落深处。
顾衡脚步顿了顿,这院落深处都是尚未修缮的房子,而且据说当初胡家女眷都是在家中自杀的。
虽说顾衡是个唯物主义者,这夜黑风高的,她还真不敢往前走。
可偏生就在此时,一声声诡异的耳语响起,就在前面那个方向。
顾衡赶忙追上去。
她进入了一个十分破败的院落,院子里房顶都已经没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骨架。
那只肥猫就卧在房子里,顾衡赶忙走过去,将猫给抱起来。
她嘴里喊道:“你这个蠢猫,跑这么快作甚?”
肥猫瞄了一声,顾衡正要转身离开,可一阵大风吹来,顾衡顿时汗毛直立。
她感觉自己身后有东西。
顾衡赶忙转身,只见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挡在自己眼前,那东西浑身漆黑,没有眼睛也没有鼻子,朝着顾衡扭曲地行进而来。
顾衡顿时吓得昏了过去。
她虽然心大,但是胆子小。
第二天清晨,紫荆和春花找了半天,没看到自家小姐,便赶忙在这偌大的宅院里四处寻找。
最终主要在一个极为偏僻的院子里,找打了顾衡。
只见到顾衡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那只肥猫都是极为护主,还知道窝在顾衡身边给顾衡取暖。
可饶是如此,紫荆摸到自家县主的胳膊,那也是被吓了一跳。
冰的跟死人一样。
紫荆和春花赶紧将人搬回了屋子,给她盖上棉被,强行喂了一碗参汤,顾衡才悠悠转醒。
她醒来之后恍恍惚惚地说道:“我看到鬼了……”
龄德县主在皇上赐下来的县主府见了鬼,这事儿顿时被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这块风水宝地本来就是前朝鬼宅,这龄德县主虽然巾帼不让须眉,可到底是个女子,阳气弱,自然是镇不住这宅子里的阴气。
听闻生了场大病,如今正卧床不起呢。
此时咱们的县主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只觉脑袋涨疼,腰膝酸软。
觉着浑身上下似乎有一股凉气在来回奔走。
只见到眼前的白胡子太医道:“县主,您这是风邪入体,微臣给你开服药,好生休息即可。”
顾衡还未说话,这便开口:“你倒是说说看,那一夜,你见到东西当真是鬼?”
顾衡翻了个白眼。
这个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浑身漆黑,没有鼻子和眼睛,感觉皮肤像被灼烧过一样……”
李卫开口道:“这里的女眷放火自缢,说不准就被你给碰见了。”
顾衡嘴角抽搐。
端王无奈道:“此事先不谈,这胡元一案乃是太后亲自定下的铁案,若真是此刻开刀,恐怕太后一脉,定然不会放任不管,你且先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顾衡此刻觉着自己就是皇家圈养的一条猛犬,指哪儿咬哪儿,但是她还必须这般做。
顾衡心里头不甘心。
“那四爷,是什么时候把赤虎放出来?”
端王无奈一笑。
“他还有大用,可还记着当初我同你说的,皇兄要铲除北直隶山区的山贼,而且赤虎有大用。”
顾衡微微皱起眉头。
“殿下要亲自带兵打仗嘛?”
端王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这是给另外一个赢家的奖赏。”
顾衡顿时会意,这场关于辅国公府的围剿,王涧的父亲也是有功劳的。
作为赏罚分明的狗皇帝,自然要给将军王一个机会,一个封侯的由头。
顾衡正要感慨时,这却开口道:“你这小丫头真是没福气,本王的婚事眼看在即,你却生了病,真是没福气。”
顾衡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狗东西居然要成亲了?
“那真是恭喜肃王殿下了,我还省了份子钱了。”
肃王顿时无奈,正要说话的时候,紫荆从外面端来了药,顾衡喝了一口顿时苦的原地升天。
紫荆从一旁拿出来蜜饯。
“县主,咱厨房又开始漏水了。”
狗皇帝让她住这里,其实就是给太后一个答复,便是他是有能力把太后搞得很难看的。
只是看他想不想,此时的狗皇帝应该是不想的。
端王和肃王瞧过顾衡后,便施施然离府了。
顾衡让紫荆去给自己买午饭,李卫一改方便玩世不恭的神色,他幽幽地盯着顾衡。
“那些东西不是鬼。”
顾衡看着李卫,她轻声说道:“可是皇上说它是鬼。”
李卫拿起一旁的蜜饯,颇为随意道:“狗皇帝可从未想过要为谁伸张正义,他只想掌权。”
顾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如何不知道狗皇帝心里头所想。
顾衡伸出手抓住李卫的胳膊。
她开口道:“我知道。”
还没等顾衡说完,这醉醺醺地杨佑业闯进来,他手里头拿着宣纸和笔,走到病恹恹的顾衡身旁。
他开口道:“听闻县主夜遇火鬼,那火鬼通体漆黑,虽不能言语,可却似有无数冤情吐出……”
李卫看了一眼杨佑业,而后开口道:“反正你们读书人倒是挺有一套,我便姑且信你,过几日再来看你。”
杨佑业让春花搬来桌案。
他便坐在顾衡身前,拿着笔一副要写东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