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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然见龚长天又露了怯,不由得为这家伙捏了一把冷汗,他着急地朝龚长天大声喊道:“稳准狠,三字诀!稳准狠,三字诀!”
龚长天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李自然的呐喊,他现在只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面前的对手——武都头。他太怕武都头也依样画葫芦地学他刚才那样,对他也来个突然袭击。
要真是被这武都头偷袭得手的话,那他可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围观的人群这时也开始躁动起来,一起跟着李自然喊起来:“稳——准——狠——稳——准——狠——”
武都头见围观的人群气势如此高涨,刚才被龚长天一脚踢倒的羞辱感直接化作了一股兴奋的情绪,而且这股情绪在心里逐渐地爆棚开了。他又使劲拍了几下巴掌,朝龚长天挑衅地喊道:“来啊!来啊!”
但是,龚长天却始终不敢贸然向武都头发起进攻,他知道,就凭他现在这点毫无根基的手上功夫,即使朝武都头扑上去,那也相当于飞蛾扑火般地自取灭亡。
而围观的众人见龚长天迟迟不敢朝武都头发起攻击,耐不住性子地又开始喝起倒彩来了。甚至有人趁乱朝龚长天扔起了烂菜叶子。有几片烂菜叶子扔到了龚长天的头上,滑到他的耳朵上挂住了,样子显得狼狈而且别扭。
饶是如此,龚长天还是不敢分出半点心神去招呼朝他扔烂菜叶子的人。他得死死地盯住武都头这个家伙啊!因为此时的武都头已经完全就是一头被激怒的虎视眈眈的豹子了。
这家伙一双牛眼珠子瞪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朝着龚长天发出致命的攻击。
李自然见有人趁乱在人堆里瞎起哄地朝着龚长天扔烂菜叶子,就直接站进人圈中央,指着围观的众人大声呵斥道:“谁他妈这么缺德?让老子看见是谁在捣乱,别怪老子不客气!”
话音刚落,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拍打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摸去,手里居然抓住了一片冷冰冰软塌塌的物件儿,拿下来一看,我*,李自然也被人用烂菜叶子砸了。
李自然这才感觉到在这大宋朝的地界上,自己的威慑力是如此的有限,尽管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赫赫有名的西门大官人。
李自然用愤怒的眼神扫视一下人群,人群里有人在打起了尖利的唿哨。看来是人堆里混了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在起哄了。
大宋朝的二流子李自然没有真正的领教过,所以李自然有点没有主意了。
而武都头这时却收了摆好的架势,朝人群里一指,大声喝道:“妈的,哪个要是不服也可以进来跟你爷爷比划比划,要是让老子逮着是谁他妈的在捣乱了,到时候可别怪老子不给面子。”
武都头的话还真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骚乱的人群变得安静很多,打唿哨的二流子也在人群里销声匿迹了,烂菜叶子也没有再从人堆里飞出来。
龚长天这才有机会从耳朵上把挂着的烂菜叶子取下来。
李自然又回到人群里站好。
武都头控制住了整个局面,重新摆了架势叫龚长天进攻。龚长天还是不敢进攻。
有几个围观的人感觉非常没劲,开始撤出人圈,回小酒馆继续喝酒去了。
武都头有点按耐不住了,说:“你究竟是咋回事啊?把刚才的手段使出来啊!”
龚长天显得有些无奈地朝武都头摇头。
武都头实在是没有耐心再跟龚长天消耗下去了,他突然一个箭步朝着龚长天欺身过来,一上手就抓住了龚长天的肩膀处,接着就想环抱住龚长天的脖子,给龚长天来个侧身背摔。
狡猾的龚长天早就料到武都头会给他来这么一手,武都头的手刚一接触到他的肌肤,他浑身的肌肉顿时就收缩着变得紧绷绷的了,然后身子一矮,脚步出奇的灵活,动如脱兔般地绕到了武都头身后边去了。
武都头做梦也没有想到龚长天反应会如此的敏捷,而且逃脱的步伐又是那么的灵动,手里抓了个空,咦了一声。
龚长天绕道武都头的背后并不敢跟武都头做近身纠缠,而是一下子闪开了。
李自然扼腕叹息了一声。
按旁观者李自然的想法,此时的龚长天完全可以趁势照着武都头的屁股来上那么一脚飞踹的,然后再离开也不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这么一个闪身,龚长天已经心惊肉跳地感到有些吃不消了,暗自庆幸武都头的手指没有长出想兽类一样的爪子,要不然肩膀上已经被这家伙抓了一大块肉下来了。
抓了一个空的武都头身形根本算不上灵活,步伐也没有熟练的路数,倒是龚长天平日里摆摊撂地儿舞枪弄棍地弄些杂耍讨生计,把脚下的路数练得游刃有余的灵活多变了。所以武都头的这一次出击,又是以失败告终。
龚长天侥幸地暂时占了上风。
扑了个空的武都头有点不服气,他转过身形,极度不满地朝躲出去两三米远的龚长天喝道:“你他妈的会不会比划啊?老是躲着老子绕圈算啥章法?你得给老子过招!”
龚长天也知道自己一味的这么躲猫猫不是个办法,不光解决不了燃眉之急,反而会越来越把这武都头给激怒了。
打盹的狮子好弄,被激怒的狮子就非常危险了。
所以距离着武都头两三米远的龚长天突然间在武都头的面前比划起了动作,什么长拳,洪拳,太极八卦如意拳他丫的全不会,一招半式也不会。但是他丫的急中生智地在武都头的面前演练起了形意拳的招数,螳螂捕蝉,白鹤晾翅,金鸡独立,蛤蟆咕咕,各种仿生的怪异招数居然被龚长天这丫儿临场发挥地比划了出来,而且还像模像样地带着滑稽的表演性质,一下子就把武都头给逗乐了。
武都头索性将双手叉在了腰杆上,呵呵地朝仍旧在面前比划着的龚长天说道:“你他妈这是从哪儿学来的烂招啊!你这招数能伤人吗?你丫的该不是在耍猴戏吧?”
龚长天见武都头被自己瞎编的招数给逗乐了,收了身形,有点气喘地说道:“我这是松下筋骨,预热一下关节啥的。”
武松笑呵呵地问道:“妥了吗?”
“基本妥了。”龚长天说。
“既然妥了你还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赶紧上来跟老子过招啊!”武都头又摆开了架势。
龚长天见武都头不是刚才被激怒的样子了,感觉这丫儿对自己构成的威胁性要小了许多,紧张的心理稍微有所缓解,说道:“我跟你比划可是没有规定的套路的哦!有时候说不准会出几招你料想不到的招数哦!”
武都头对这个婆婆妈妈的龚长天都快要感到无语了,说道:“你有啥烂招尽管地使出来,看我武松能不能见招拆招地把你丫的招数给破解了。”
龚长天笑道:“说不准我还真的会出烂招,而且是那种拿不上台面的烂招哦!”
武都头说道:“我管你什么烂招,有比脱裤子放屁的招数更烂的吗?”
“差不多有这么烂吧。”
“少他妈废话地跟老子磨蹭,赶紧放马过来。”武都头骂道。
龚长天说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说着还真的一闪身朝武都头扑了上来。
武都头没想到龚长天又会采取突然袭击的招数,边跟自己说话就边扑上来了,打了一个愣神,双手一错就要去薅龚长天。
龚长天最忌讳的就是被武都头薅住,所以见武都头不避不让地朝自己薅过来,依靠脚下的灵活步子,又贴着武都头的身子闪身而过了。
武都头又薅了个空。
武都头拿这个猴子一般机灵的龚长天没有办法了。而他当初在周侗周老爷子那儿学来的皮毛功夫这会儿又生疏得差不多该忘掉了,所以一时半会儿还真使不出能逮住龚长天的招妙来。
武都头没有制敌的妙招,就只寄希望能把龚长天薅住,然后来个过顶的暴摔!
经过两次短兵相接的瞬间接触后,龚长天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武都头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货色,感觉自己刚才的害怕和担心还真是多余了,所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他的双手又舞出一阵眼花缭乱的千手观音般的招数,朝着武都头欺身过来。
武都头万万没有料到这时候的龚长天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对自己的进攻突然间变得如此的主动积极了。也越加相信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多么的正确。
这丫儿刚才果然是留了一手呢!幸好自己慎重了些,不然还真会犯下轻敌大错呢!
于是武都头凝住心神,在龚长天舞得眼花缭乱的手影中寻找薅住龚长天的机会。
只要龚长天被他武都头薅住哪怕是半根手指头,那他武都头在龚长天身上要施展的空间就要多大有多大了。
所以武都头又试着朝龚长天薅了两三次。但是都被龚长天灵活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