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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随着琼田手掌用力,帕拉汀的颅骨被捏碎了,血液与脑浆喷洒在琼田的身上。
“该死!这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绝对不可能!”
哪怕身躯已经死去,帕拉汀的声音依然回绕在地下溶洞内。
“哪怕兄弟阋墙,最终也不会有任何一方会真正的下死手,血毕竟浓于水。”
琼田说完后帕拉汀在不甘的吼声中消逝了,但看样子他并没有死去。
“咳……咳咳咳!”
在帕拉汀消逝后琼田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咳出大量的血液,他看上去就像是快要死去一般大量的呕吐出血液,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
他的脸色苍白的像是死人,但他依然活着,他不再拥有心跳,但他的胸腔依然会因为呼吸而产生起伏,现在的他不像是死人,也不像是活人。
“该死的……弟弟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躯壳,脆弱的就像是风中残烛一般!”
缓过气之后琼田站直了身子,他刚准备走动就跌倒在地抽搐不已。
…………
在琼田思维世界那个狭小的旅馆内,时隔许久后终于迎来了第四位客人。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剃着板寸穿着迷彩军服的青年捂着额头站了起来,板寸理的很短,看不出头发的颜色,他没有眉毛,这使他看起来十分怪异。
“你不觉得你有点喧宾夺主了么?你只不过是一个‘客人’,没有资格坐在主人的‘位置’上。”
琼镜依然穿着那一套老派的黑色风衣,右手摇晃着一个盛有威士忌的玻璃杯,杯中的冰块在晃动中与杯壁时不时发生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嘿!是你把我拽过来的么?!没礼貌的混蛋!”
青年朝着琼镜大声的吼叫起来,他快步跑过去看样子打算殴打琼镜,但在他准备出拳时哼了一声,收回了拳头坐在了琼镜身旁。
“怎么,这么快就已经发觉了么?”
琼镜轻笑起来,仰起头一饮而尽杯中的威士忌。
“如果我在这里攻击你,就会被我弟弟留下的规则所伤到,真可笑,我可不想再死在他手中。”
青年坐下后伸出食指与中指敲了敲桌面,一个啤酒杯凭空浮现出来,从那刺鼻的酒精味以及那与白水差别不大的颜色来看,装满了整个啤酒杯的应该是白酒。
…………
在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过后,琼田醒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后他望向自己被洞穿的心口,发现伤势已经愈合了。
他觉得自己的皮肤颜色有些过于白皙,他伸出右手按住左手的脉搏,没有任何跳动,好像死人一般。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没有了脉搏依然还活着?】
很显然在心脏被洞穿后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情,但很显然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不是很重要,他迅速观察起来四周,在看到青年那没有头颅的尸体后他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望向船尾。
那些漂浮着的金色碎片已经尽数不见了,就在琼田缓步走向船尾时诺亚方舟剧烈的颤抖起来,船身开始蔓延出大量裂痕,裂痕的蔓延速度虽然不快,但已经可以确信这艘诺亚方舟要开始崩坏了。
琼田转过身就朝着自己落下时的地方奔跑起来。
“把升降台放下来!诺亚方舟要完蛋了!快放下来!”
他通过呼吸设备的通话器接连不断的重复着这段话,在他打算重复第七遍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回应了他。
“…兹…升降台正…兹…降中…”
在崩裂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时,琼田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平台,他快步冲上去之后用力的拍打着上升按钮,平台以极快的速度开始上升,如果琼田没有死死的抓着护栏可能会被甩出去。
四分钟后琼田终于回到了地面上,他顾不得摘下来头上的呼吸设备大步奔跑着,很快他下降的地点开始下陷,下陷的范围越来越大,就在琼田快要无法逃脱时一架直升机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一根索绳擦着地面向琼田袭来。
琼田伸出手死死的握住索绳,下一刻他脚下的地面下陷了,下陷的速度越来越快,将近四百平方公里的地面完全陷落了,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古人’存在过的唯一证物也化为了尘埃,对于那宛如巨岛一般的诺亚方舟琼田感到十分惋惜,如果人类可以接受它的存在,它对于人类一定具备着极为重要的历史价值。
地震再次波及了整个澳大利亚,震级虽然不高但对于已经千仓百孔的澳大利亚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创伤,但值得庆幸的是诺亚方舟的覆灭并没有导致澳大利亚四分五裂,这一个危机算是安全的度过了。
因为琼田的脸色白如死人,在回到营地时他被送去医院接受治疗,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果,他没有心脏。
心脏所处的胸腔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事物,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三名军医以及七名护士就‘失踪’了。
…………
三天后,琼田与王寒颖与澳大利亚海域的中方航母战斗群一同回到了上海,在上海乘坐飞机飞去了斯德哥尔摩,纯净总部认为最好给琼田进行一次完整的体检,虽然他的生命特征没有问题,但没有心脏毕竟是一个巨大的问题,就目前所有人类已知的生物来说,失去心脏后基本上只有死亡这一结果。
【“小子,你最好听我说的,不要让那些人对你的身体进行扫描。”】
那新‘入住’的‘客人’与琼田进行着交谈,但看样子琼田并不打算接受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提出的建议。
深吸一口气脱下来手术服光着身子站在扫描仪上后,扫描仪敞开的舱盖合拢了,扫描器以十分缓慢的速度从琼田的脚部向上扫描着,或许它散发出的辐射有些多,那让琼田感觉十分不舒服,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