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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很轻薄,琼田把它藏进了缝在袖子里的刀套里,确认动作幅度不大不会滑落之后拉上夹层,把皮箱合起来放在行李架上。
“分散行动,我去想办法取得旅客名单,你在游轮内检查一下没有呆在室内的旅客。(汉语)”
王寒颖说完,背着斜挎包离开了房间,琼田整理了一下服饰之后才推开门离去。
琼田并没有像自己推论的那样直接否定对方会去舞台区,朝着那片区域缓步走了过去,虽然舞台区人多并且嘈杂,但不得不否认是一个隐藏自己的好地方,当然,一旦暴露,也极易使自己死在那个‘好地方’。
现在的时间段舞台正在表演脱口秀,使这片区域难得的没有嘈杂的欢呼声,除了偶尔发出的笑声之外,多数时间都只有脱口秀表演者的声音,琼田装作寻找座位的样子在人群中穿行着,有一些携带行李的,但他们的行李都不足以装下一个‘权杖’。
在琼田的记忆中,权杖都是长柱形的,最短也有一米以上。
虽然没有发现可能的目标,但他发现了很多可疑的人,看着脱口秀不时发出笑声,但他们那始终环顾着四周的目光以及交叉放置于胸前的双手都暴露了他们可能持有武器同时在审视人群。
让琼田好奇的是,他们究竟是在保护什么人,还是在寻找什么人?
【看样子哪怕带走权杖的人没有乘坐这艘游轮,这趟旅行也不会那么安逸。】
琼田并没有找到可能被这些人保护的目标,在确认没有人携带的行李足以装下一个权杖之后就停下脚步在一个空位坐下来观看起来脱口秀,逛一圈突然走掉会无比显眼,他可不想被那一些人盯上。
脱口秀的确很精彩,琼田时不时也会笑出声,因为游轮的票价很高,里面提供的服务档次也因此很高,台上的脱口秀表演者挺有名气,据说四个月后华纳就会给他办一档夜间节目。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脱口秀结束了,琼田随着几个离开的人离开了舞台区,朝着赌场区走去。
赌场里面热闹许多,就算不好赌钱或者资金窘迫的,也愿意凑过去为他人的胜利喝彩,为失败感到惋惜,就好像握着牌的是他自己一般。
不过琼田排除了那些被围着的赌客,这种情况下突然被人顺手拿走行李自己根本注意不到。
在吃角子老虎机摆放的区域,琼田注意到了一个中年人,他身旁摆放着一个吉他箱,长度绝对足以放下一个权杖。
中年人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一件灰色的呢绒风衣与一个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朴素的帆布鞋,两条浓密的黑色眉毛下面是一双有神的眼,从他的肤色与发色瞳孔颜色来看,他是一位亚欧混血儿。
琼田走过去坐在中年人身旁的位置上,投入了几枚欧元硬币之后拉动了拉杆,他运气不错,中了两个樱桃,虽然不是什么大钱。
琼田接过赢得的硬币,继续投进去了十欧元的硬币,幸运女神不会一直眷顾着他,他输了,他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轻轻拍打了一下机器,这一下成功引起了旁边中年人的注意力。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你不可能永远赢下去。(英语)”
中年人说完投入了五枚二欧元硬币,拉动了拉杆,他运气很好,中了三个葡萄,机器吐出来了一张一百欧元的纸币之后又吐出来了十枚二欧元硬币。
对方开始交谈之后,他再开口就不显得那么突兀。
“先生,您很擅长这个么?”
中年人摇了摇头,再次投入十欧元,拉动了拉杆。
“我只是在找件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如果您不擅长的话,为什么要乘坐这班去往亚洲赌城澳门的游轮呢?您一定有什么诀窍吧。”
琼田装作好奇的样子询问着,中年人笑了一声。
“诀窍?从来没有。”
就像他说的,他的确没有什么诀窍,他输掉了,但他没有焦躁,继续投入十欧元,再次拉动了拉杆。
“您会弹琴?”
琼田顺势把交谈内容转向了他脚边的吉他箱,在再次输掉之后,中年人望向脚边的吉他箱,伸出手拉起来,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吉他,琼田仔细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夹层。
“算是一种爱好吧。”
中年人说着放下吉他箱,抱着吉他弹奏起来一首蓝调,很好听,同时很熟悉。
琼田回想起一个新闻,一位蓝调歌手四年前因为一场演出意外被掉下来的聚光灯砸到了腿部,之后就退出了演艺事业,他仔细看了起来这位中年人,虽然他的胡须刻意留了很多,但依然刻意看出来他的脸部轮廓就是那位退隐的蓝调歌手。
中年人弹奏完之后琼田鼓了鼓掌,然后问出了那个很多人都在意的问题。
“您的腿应该可以治好,为什么要放弃事业?”
中年人收起来吉他,笑了一声。
“因为躺在医院的那段日子,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我真正应该在乎的,我为了事业巡游全世界,忽视了过去我最爱的那个人,就连她离开我那一天我都没有难过,当在舞台上享受人们的欢呼时,我从未想到过我会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没有一个人来看望我。”
说完,中年人再次投入十欧元,拉动拉杆。
“所以,年轻人,珍惜你所拥有的事物吧,相较于呆在这里挥霍着钱财,你不觉得自己更需要去陪伴那个你承诺风雨相依的伴侣么?”
中年人伸出手指向琼田戴在手上的婚戒,琼田为了伪装身份不戴婚戒是不可能的,现如今基本没有已婚的人与伴侣一同出行不戴婚戒。
而对于琼田来说,确认了吉他箱里没有他想要的事物之后,他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离开,装作很羞愧被点醒的样子,朝中年人道谢之后快步离去了。
【赌场区没有,舞台区没有,酒吧区也没有,难道权杖真的没在这艘船上?】
游轮上人群聚集地他基本都去过了,始终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在经过厕所的时候,他听到了男厕所里面传来了人被捂住嘴巴之后发出来的轻微哼哼声。
琼田皱着眉头缓步走了进去,就在他走进去之后那种声音消失了,就在他认为可能只是一对打野战的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发现墙上有一个明显的弹痕,应该是用消音枪打击过去威吓留下的,弹壳应该已经被收起来了。
琼田缓步走过去,望着地面上的影子判断着可能躲藏的隔间,靠近之后甩了一下袖子,握住了陶瓷刀,陶瓷刀是刀刃朝内放进去的,甩出来他只会握住刀柄,而不会握住刀刃划伤自己,不过这也意味着他需要调整持刀的方式。
调整好持刀姿势之后,琼田深呼一口气,一脚踹过去踹开了脆弱的厕所隔间,子弹洞穿隔间门,但没有击中琼田,下一刻隔间门被推开了,琼田握着陶瓷刀向持枪男子猛刺过去,陶瓷刀整个刀身都插入了对方的腹部,为了避免陶瓷刀损坏,琼田迅速拔了出来,然后夺过了对方手中的消音手枪。
持枪男子穿着与多数游客差不多,并不是穿着西装,只是一套很普通的休闲服,琼田好奇的是他是如何把这种普通枪支带进来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被持枪男子挟持的是一位瘦小的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他的嘴巴被用工业胶布贴住了。
琼田收起来陶瓷刀,改为右手持枪之后走过去用左手揭下来了年轻人的封口胶,在年轻人打算求救的时候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小子,如果你打算求救的话,我不介意给你来一枪,我不希望暴露我的身份,我纯粹是好心才帮你一把,如果你打算坑害我的话,我绝对不会留着你,我可不会像这个倒地的傻大个只是威胁你,我会真的开枪在你身上开个洞,懂了么?”
在年轻人点头之后,琼田松开了手,年轻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好了,现在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年轻人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扶着隔间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腹部血流不止的持枪男子,一屁股坐在了马桶盖上。
“我……我不知道,我正在洗手他突然就过来了,朝我身旁开了一枪,之后用胶布封住了我的嘴。”
琼田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毕竟要绑架勒索的话,游轮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因为这里所有乘客的身份都是经过验证的,虚假身份根本没办法混进来。
“不可能这么简单吧,你是做什么的,告诉我。”
男子深吸一口气。
“我是一位系统工程师,受雇去澳门给一个赌场的安全系统升级。”
琼田笑了一声,把枪口对准了男子的头部。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么?如果你打算继续胡扯的话,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