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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进了超市,见了家妍就异常注意,偷偷观察一番,听到营业员呼“家妍”,终于忍不住与家妍搭讪起来:“你叫家妍啊,还真有以前的模样。”
“大姨,你认识我。”家妍奇怪得问。
“岂是认识,咱还是亲戚呢。”
家妍一头雾水,自己离家四五十里,祖宗八辈没有进城的,哪来这般穿着光鲜利索的城里亲戚。莫非是自己从前的婆家的人来了,能有什么事吗?家妍一肚子忐忑。
“你妈是李荣欣吗,姑娘,”那女人语气和蔼。
“是啊,大姨,你认识她。”
“她现在可好,身体可健康,”那女人的表情开始回忆从前的样子。
“挺好啊,在家里还不住的干活呢。”
“我是你妈的远房妹,你那六七岁吧,你妈带你去你姥姥家,顺便必到我家,和我玩一番,我和你妈说话挺投机。”
“啊哦,这么说来,您就是李姨了,我妈也常说起你的,说是你找了个城里婆家,结婚后,你俩就联系不上了,我妈可想您了,姨。”
“是吗,小的时候常见你,你可有趣了,现在隔了多少年了。”
“我在婆家时,我家的院里有个水池,里面栽了荷花养了鱼,你常围了看圆圆的荷叶,和芙蓉鲜花,喜得自己蹦得老高,还呵呵的笑,见那鱼儿游动,你更是激动的恨不能跳下去捉在手里玩。”
“你还记得吗,那次你差点没命了。屋里的大人听到水里呼啦啦的响,以为猫又跳到水里捉鱼了,却回头见你不在了,就忙跑出来,你在那水里,小手拍的水花老高,你可猛啦,你妈吓得不动了,是我一把将你提上来,你哭的脸色铁青,脸上连水带泪花花的趟,你忘了吧,你命真大。”
“我妈常说起,说有个姨妈救了我,就是您啊。”
“转瞬间二十多年了,我就老了,家妍你结婚了吗?”
“啊,我结果了,可现在又自己过了,带了女儿,女儿也四岁了。”家妍心里不痛快,说到这心里就像割肉,但还是如实告诉这位一见如故的姨。
“离了,你还挺有心劲啊。”
“不是的,是他车祸不在了,快两年了。”
“啊,原来是这样,你看看,我的孩子,真是不幸,也让你妈多操心啊,那现在住哪里?”
“我平时就住在娘家,原来的婆家,自从我一年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我现在商场的南面,租了房子住。”
“多好的闺女,一表人材,你比你妈那时还漂亮,懂事。将来你的日子肯定挺好,福气还在后头呢,有机会我帮你从城里掂对个对象,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那姨妈握了家妍的手,上下打量着,像见了阔别多年的骨肉。
“不急啊,姨。。。。。。你也有许多的事忙,家里姨夫可好吗。”家妍说。
“好啊,家里都挺好的。不过你的对象的事也该抓紧了,乘了你年轻标致,女孩子家尤其如此,待到了二十七八小三十,姿色也不迷人了,就不好找了,婚姻是终身大事,不急不行啊。”
这位刚见面旳姨,真是有着亲戚的骨肉情,对家妍还是挺关心,不是也相中了家妍的姿**。
“唉,家妍,你几点下班,我领你到我家玩,你也可以到那里住下,家里你那位妹妹上大学去了,她的卧室闲着,你可以常住下去。”可能当初家妍的妈和她玩的挺投机吧,要不没有这般热情吧。
“姨,不必了,我住在那租房里也挺好,房租不贵,房东也不错,待有了机会,我就去你家里玩。”家妍在需要人帮助的时候,遇上了沾亲带故的城里人,不能说不幸运啊。在这遍地坚硬的水泥路,处处拥挤,讲秩序的城里,家妍也有了可以说话的人了,家妍心里痛快又高兴。为不失礼节,家妍将几种像模样的蔬菜以最便宜的特价菜让姨妈带走。姨说:“我有空就常来看你,以前的时候,我是常去与你相邻的家乐美超市的,那儿全国连锁店,你姨父有许多的那家的贵宾卡,不过以后,我就常来这儿了,你的对象就包在我身上了,嗷,对了,几天前去广场跳老年舞,一位大姐说过,还有个男的单身,是城里的,还挺优秀的,看我差点忘了,我今晚再去落实一下,啊。”家妍说了声谢谢姨了。
听到有人呼家妍,说是那边的火腿部上的供货商要找。娘俩才散开。
再说信楠从会所回来后的第二天,在班里遇上袁杨,就向她发难,“昨天晚上你常看我,被家妍猜疑了,她回家不高兴了。”
“是吗,她不高兴怎么了,不让你进屋上床了,让你受委屈了不成。”袁杨一边说,一边在美滋滋的偷乐,眉梢轻扬,咯咯的笑露出洁白细密的牙齿。“要是把你赶出来才好呢,信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把我赶出来,我就和你同住。”信楠脸上不服气的说。
“去,去,想你的好事吧,你已被那娘们儿摸索了快一年了,我才不稀罕呢,俺还是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哩。”袁杨嘴上如此说,脚上却走前去拖了信楠的手,彼此一握,说:“你别怕她,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不,天下谁人不识君,要不今晚咱俩再到会所里聚聚餐吧。”
“不去了,今晚我准备把生物书从头到尾默诵一遍,争取全悟透。”信楠早已布置好全程的复习计划。
“你这个书呆子,不识相。”袁杨故意污蔑他。
“等咱考完试,我拿出时间和你玩,非和你玩够不可,到时你甩也甩不掉。”信楠说。
雪燕听到两人说笑如此肉麻,本想憋了气躲开,只是课间十分钟的短时间,也不想再向外面跑,就凑过来说:“听说你俩也喝了交杯酒?昨晚也不带上我。”眼睛视线飘然而过,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在指责信楠。
“那是我临时替补的,大美女,你就甭多心了啊,要是你在场,我也可以和你共举杯啊。”信楠解释不迭。
“我也不用你喝。你以为你是谁,你是那书上说的城北徐公大美男子吗?还是三国里的过关斩将的关云长了啊?你以为你是香饽饽了。你还是放低调点吧。”雪燕一阵讽刺他,信楠无言以对,就在一旁伸了大腿,张开双臂作欲飞的样子,像一个大鹏,展示了他雄健的样子。两位美女眼睛都看过来,见那耷拉下来的双臂,一边一个美女顺势拉了他的双手,向两边挣去,一会儿拉向这边,一会儿又倒向那边,像随风吹的芦苇。
两个美女说:“这男人被家妍抽干了,筋骨没有定力了,留他何用。”一同松了手,雪燕还用手去拍信楠,信楠跑,雪燕追,他知道,只要追上,肯定会狠踢一脚,别看她平时温顺贤惠,像个保姆,可她想要打人了,也是个刽子手。
信楠绕了桌凳跑,衣兜不慎挂在桌角上,“嗤。。。。。。”桌子拉斜了,信楠勾在了桌凳之间不动了,用手捂头,趴在桌上,雪燕乘机过来去踢信楠露出的屁股。似乎有一脚踢得靠下了点,听到“好疼”一声,蹲下,用手捂了裤裆。同学们见状齐声笑起来。
有同学说:“雪燕,你要废了他啊。”
雪燕忙去扶了信楠,又不好意思去揉按被踢中的裤裆部位,袁杨更是跑来关心了他,嘴里说:“你这个闷葫芦雪燕,出手本来就不凡,踢脚更是要命,看你以后收敛不。”
雪燕脸红了,知道没那么严重,过了一会儿,信楠弯腰坐在凳子上,说:“你要把我废了,我就是娶了你,你也会跑到别人身边的。
雪燕咯咯的笑,“踢得过猛了,谁叫你没有保护好呢,废了就废了,反正现在是家妍用。”
两个女同学围了信楠,等他直起腰来,信楠说是要上厕所,弓了腰猫样的跑了。
雪燕看见信楠怎就弯了腰,裤裆里的玩意儿是不是遭此一击有毛病了,吓得也跟了去,焦急的等在厕所门外,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信楠还没出来,雪燕心里焦急不已,又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