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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托看这两个小道童不好糊弄,就向普照眨了眨眼睛。
普照明白了思托的意思,忙从袖中抽出佛骨扇来,没等两个小道童反应过来,就朝两个小道童轻轻一扇搧去。瞬间,只见这两个小道童倒地化作两只白条小老鼠,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又化作两只小老鼠的骷髅。
“阿弥陀佛!”思托望着溜须拍马的两具可怜的鼠骷髅,合掌说,可怜的小老鼠,只因你们投胎投错了门又跟错了人干错了事情,这才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望你们下次投胎转世,无论做什么东西,都要正大光明、问心无亏……”
那个精致的小葫芦滚落地上,被普照顺手捡起,揣进怀里藏了,笑着向思托说:“大师兄果真慈悲仁爱!连两只小老鼠精都同情,真是活佛心肠,菩萨修行!……”
思托将原先的石头变的假葫芦扔在地下,又回复了石块的原样。附身用手挖了两个小坑,将两只老鼠骷髅掩埋了,这才起身,望着土仙观,摇头叹气说:“阿弥陀佛,不知还会有多少可怜的小生命要如此梦归它方……”
普照笑着向思托说:“拍马姐姐,咱们快去土仙观溜须去!”
思托摇头苦笑道:“溜须妹妹,咱们快去土仙观拍马去!”
说着笑着,思托和普照扮作个小老鼠精女道童溜须、拍马,思托穿一身红衣在前边领路,普照穿一身绿衣紧跟在后,二人匆匆向土仙观走来……
不大一阵,思托普照二人就来到土仙关山门外。
你看这土仙观:
层层殿阁,
叠叠廊房。
三山门外,
巍峨万道彩云瘴。
曲径回廊,
水榭花坊,
五福堂前,
艳艳红雾绕房梁。
两路松篁,
一林桧柏,
半山苔老,
无年无纪自幽香。
钟鼓楼高,
浮屠塔峻,
闲鸟啼树,
安禅定道寿无量。
寂寞无尘真寂寞,
清虚有道清虚长。
白云深处隐翠窝,
迷雾幽里藏辉煌。
思托普照来到土仙观山门外,看两个健壮的小道童左右站岗,灵机一动,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块,向普照眨眨眼睛,装作个吓傻了的神经模样,边敲击着手中石块,边口里不停的反复唸叨着“告诉娘娘……”这一句话,边一瘸一拐地机器人似的朝山门内走去……
普照马上会意,抿住笑,也捡了两块石块,边口里不停的反复唸叨着“告诉娘娘……”这一句话,边跟着思托,也一瘸一拐地也象机器人似的朝山门内走去……
一个守门的道童疑惑地问思托:“拍马,你们这是咋啦?”
思托头也不回地说:“告诉娘娘坏事了!神仙和尚们发现咱们偷了他们的经书行李和宝贝了,他们半路上拦住我们,抢去了咱们的甘露宝葫芦,把我们按倒在小半坡,各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得开了花,让我们捎话给娘娘,马上把他们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送到西屏庄里来。要是迟了一步,少了一件和一点,他们就要踏平云雾山,捣了咱们的老鼠窝,剥了咱们老鼠皮,割下咱们小鼠头,煮了咱们妖怪骨,烹了咱们妖怪肉,填了咱们九幽洞,活埋咱们的白奶奶,然后上天逮回咱们猫爷爷,剥下咱们猫爷爷的猫皮,去做猫皮褥子御风寒……”
守山门的两个小道童吓得浑身筛着糠,哪里有本事和机会分得清拍马溜须的真与假。二人看是拍马溜须回来了,当然放行,任思托普照迳直往里面走去。
思托普照一路唸唸叨叨,走曲径,穿迴廊,过假山,行林荫……一直朝里面走,不大一阵,就来到后院大殿中。
大殿中,正堂虎皮椅子上斜躺着一个漂亮的白色美女,一伙漂亮的小女道童们正给这美女挠痒痒……
你看这美女:
浓眉弯弯象月亮,一双大眼烁湖光;
一张小嘴真可爱,灵舌巧语似蜜糖;
两只小手如嫩笋,三寸金莲裙里藏。
机警灵敏冠天下,小巧玲珑世无双。
这美女就是张土仙,她虽然舒服得眯着美丽的一双猫眼在享受小道童们的挠痒侍候,但对周围的动静了如指掌。思托和普照进殿后还在敲石块喋喋不息,他就打断思托和普照的喋喋不息和神经质的敲石块,皱着眉,仍闭着眼问道:“拍马溜须,你们这是咋啦?你们把甘露水送到火仙观啦?火娘娘在吗?”
思托仍装作神经质的样子,敲着石块,一瘸一拐地在原地转着圈,唸叨说:“告诉娘娘坏事了!神仙和尚们发现咱们偷了他们的经书行李和宝贝了,他们半路上拦住我们,抢去了咱们的甘露宝葫芦,把我们按倒在小半坡,各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得开了花,让我们捎话给娘娘,马上把他们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送到西屏庄里来。要是迟了一步,少了一件和一点,他们就要踏平云雾山,捣了咱们老鼠窝,剥了咱们老鼠皮,割下咱们小鼠头,煮了咱们妖怪骨,烹了咱们妖怪肉,填了咱们九幽洞,活埋咱们的白奶奶,然后上天逮回咱们猫爷爷,剥下咱们猫爷爷的猫皮去做猫皮褥子御风寒……”
普照紧跟在思托后面,也敲着石块,一瘸一拐地原地在转着圈,唸叨说:“告诉娘娘坏事了!神仙和尚们发现咱们偷了他们的经书行李和宝贝了,他们半路上拦住我们,抢去了咱们的甘露宝葫芦,把我们按倒在小半坡,各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得开了花,让我们捎话给娘娘,马上把他们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送到西屏庄里来。要是迟了一步,少了一件和一点,他们就要踏平云雾山,捣了咱们老鼠窝,剥了咱们老鼠皮,割下咱们小鼠头,煮了咱们妖怪骨,烹了咱们妖怪肉,填了咱们九幽洞,活埋咱们的白奶奶,然后上天逮回咱们猫爷爷,剥下咱们猫爷爷的猫皮,去做猫皮褥子御风寒……”
张土仙被惊得猛地从皮椅里站起来,轻轻一跃来到思托和普照身边,右手揪住思托的耳朵,左手揪住普照的耳朵,厉声惊问道:“什么?拍马溜须,你们这两个废物!怎么把甘露水又送给神仙和尚们了?你们这两个胆小鬼,怎么被神仙和尚们吓成这个样子?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思托仍然装疯卖傻,手里敲着石块,脚下不停地原地踏步着,神经质的唸叨着说:“告诉娘娘坏事了!神仙和尚们发现咱们偷了他们的经书行李和宝贝了,他们半路上拦住我们,抢去了咱们的甘露宝葫芦,把我们按倒在小半坡,各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得开了花,让我们捎话给娘娘,马上把他们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送到西屏庄里来。要是迟了一步,少了一件和一点,他们就要踏平云雾山,捣了咱们老鼠窝,剥了咱们老鼠皮,割下咱们小鼠头,煮了咱们妖怪骨,烹了咱们妖怪肉,填了咱们九幽洞,活埋咱们的白奶奶,然后上天逮回咱们猫爷爷,剥下咱们猫爷爷的猫皮,去做猫皮褥子御风寒……”
普照也学着思托仍然装疯卖傻,手里敲着石块,脚下不停地原地踏步着,神经质的念叨着说:“告诉娘娘坏事了!神仙和尚们发现咱们偷了他们的经书行李和宝贝了,他们半路上拦住我们,抢去了咱们的甘露宝葫芦,把我们按倒在小半坡,各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打得开了花,让我们捎话给娘娘,马上把他们的东西一件不少的送到西屏庄里来。要是迟了一步,少了一件和一点,他们就要踏平云雾山,捣了咱们老鼠窝,剥了咱们老鼠皮,割下咱们小鼠头,煮了咱们妖怪骨,烹了咱们妖怪肉,填了咱们九幽洞,活埋咱们的白奶奶,然后上天逮回咱们猫爷爷,剥下咱们猫爷爷的猫皮,去做猫皮褥子御风寒……”
“拍马溜须,你们给我醒过来!你们已经到家了,还害怕什么?”张土仙急了,忙松开双手,朝普照思托头顶拍了一掌,怒喝道,“拍马溜须,你们这两个废物!怎么把甘露水又送给神仙和尚们了?你们这两个胆小鬼,你们这两个不会办事的没用的废物,怎么走路不小心,被和尚神仙们给逮住呢?怎么被神仙和尚们吓成这个样子?和尚们的东西到手了,他们一拍屁股走了,还能在来找我们吗?”
思托忙装作醒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娘娘,不是拍马溜须无能,而是神仙和尚们实在太厉害了!”
普照也忙装作醒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娘娘,不是拍马溜须无能,而是神仙和尚们实在太厉害了!”
“老实说来,这几个神仙和尚究竟有多厉害?难道他们比我张土仙还厉害?”张土仙丢开思托和普照,又躺在皮椅里,轻蔑地说,“如实说来,这几个神仙和尚,除了长得漂亮可爱迷人魂魄,究竟还有什么神通本事?”
思托忙说:“娘娘,我们刚走到小半坡,前后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个金刚爷爷和一个罗汉爷爷。我们发觉情况不妙,刚要变化逃脱,就被金刚罗汉捉住,确实没法变化逃脱。金刚一把夺去我手中的甘露葫芦,用嘴咬开葫芦塞一闻,就坏事了。金刚塞好葫芦塞,把葫芦在怀里藏了,然后将我按倒在地,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块,用嘴一吹吹成大石板,在我屁股上使劲敲了三十板,然后问我,这葫芦中的甘露水是从哪里来的?”
张土仙说:“你们老实坦白啦?”
思托说:“娘娘,不坦白不行啊!抓贼抓赃,人家已经把甘露葫芦弄到怀里去了,你不承认还能行吗?如果把咱屁股打烂了,咱今后怎么大小便?怎么睡觉穿裤子?”
普照也哭咧咧地捂着屁股说:“娘娘,抓贼抓赃,人家已经把甘露葫芦弄到怀里去了,你不承认还能行吗?早点老实坦白,就少挨打。”
“只打了三十板就招了,你们太软骨头了!”张土仙阴着脸说,“快说,他们除了打板子,还有什么神通本事?这么漂亮的可爱和尚,怎么能打姑娘屁股呢?这么漂亮可爱的年轻小和尚,打你们屁股多舒服,你们怎么还叫喊疼?我们五姐妹连做梦也想着让那个漂亮可爱的小和尚打打我们屁股呢!”
思托忙说:“娘娘,金刚说,他们的师傅是东方佛祖弥勒转世的鉴真活佛,佛法无边,比西天大雷音寺的释迦摩尼佛差不了多少;他们的师母是亘古老神多宝夫人幽冥佛母富乾坤,神通齐天,法宝无穷;他们还有四大金刚,六毒神女……都是神通齐天的大神佛,收拾我们小小云雾山的五个猫头鼠身的小怪物和九幽洞的一只老母鼠,那是癞蛤蟆打喷嚏,小事一件,手倒擒来!那金刚和罗汉说,看在我们两个老实本分的份上,就留我们两个小命一条,回去给五位娘娘捎个口信,令土娘娘将他们的经书行李箱和甘露水,在中午以前送到西屏庄萝卜花家里来!同时,保证今后不再向马岛人敲诈勒索粮油供奉,他们是佛门慈悲,会对娘娘们宽大处理的。否则,超过中午日斜,他们就会打上云雾山,捣了咱们老鼠窝,剥了咱们老鼠皮,割下咱们小鼠头,煮了咱们妖怪骨,烹了咱们妖怪肉,填了咱们九幽洞,活埋了咱们的白奶奶,然后上天逮回咱们猫爷爷,剥下咱们猫爷爷的猫皮,去做猫皮褥子御风寒……”
普照忙说:“娘娘,咱们赶快把和尚们的经书行李箱子和甘露水送回西屏莊吧!别再为着这葫芦甘露水和咱们没用的经书行李,得罪了东方佛祖和幽冥佛母及他们的金刚罗汉和六毒神女们,为这么点东西,惹来杀生之祸,多么不合算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