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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身影突然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碧空与雪山交接的尽头。
他们的嘴里叽哩咕噜地哇啦了几句,随即把脸同时转向了同一个方向。
转折腾跃间,那几个身影在那松软的雪地间竟然如履平地。
最为诡异的是,他们的双臂竟然都长过膝盖,行动时却丝毫不显得累赘。
不大一会儿,这几个诡异的身影同时停驻了脚步,围着一大一小两个雪包转起圈来。
又是哇啦几声,几个身影向着雪包伸出了长臂。
他们的手臂快速地飞舞着,几乎就要舞出一团残影来。
“咳咳咳!”从雪包里被挖出来的冷怀泽无意识地呛咳了两声,之后又没了意识。
另一个雪包里的黑马,竟然也还幸运地有着呼吸。
身影举起双臂,似乎欢呼了一声,随即抬起冷怀泽和那匹黑马,摇摇晃晃地朝着雪山的另一头走了回去。
别看这些身影并不算高大,可他们居然个个有着巨力,抬着那匹黑马也丝毫不显狼狈。
毕毕剥剥的木柴燃烧声就在耳畔,当冷怀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惊异地发现自己似乎正身处一个木屋当中。
萎靡不振的黑马正卧在旁边。
看见冷怀泽醒来,黑马欣喜地伸长了脖子,在他的脸上亲昵地舔了一口。
冷怀泽伸手在黑马的鬃毛上抚了一把,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用巨石从头到脚砸碎了又重新拼起来似的。
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冷怀泽微微眯起眼睛,神态倒是像足了他大哥。
悄悄走到窗边,听了听窗外并无人声,冷怀泽又等了一会,这才试探着将窗子推开了一丝缝隙。
凛冽的寒风带着尖啸,嗖地一下便卷进了屋子里。
糟了!
冷怀泽连忙将窗户关紧,匆忙地跑回原来的位置上躺倒。
眼睛刚刚闭起,冷怀泽便听得门口砰地一声,随后几个身影闪了进来。
耳边响起哇啦几声,根本听不出是何处的方言,冷怀泽微微蹙了蹙眉,偷偷把眼睛睁开了一个小缝。
眼前是一团灰乎乎的白毛。
皮毛袍子么?
冷怀泽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脑袋,将视线顺着那团白毛向上移去。
可直到他看到最上,才发现那团白毛之上,竟然根本没有脑袋!
呼吸滞了滞,那团白毛忽然伸出长臂,一把揪住冷怀泽的肩膀,快速地摇晃了起来。
那巨力让冷怀泽不得不运劲抵抗。
被迫睁开的双眼,与那白毛中的两点腥红直直相对!
白毛看到冷怀泽睁开的眼睛,突然又是一声哇啦,只不过语气中似乎满是喜悦。
周围的几个白毛,瞬间围了上来,将冷怀泽牢牢地圈在了中间。
冷怀泽的全身紧紧地绷着,只等一有不对,便要拼命逃出去。
可食物的香气忽然吸引了冷怀泽的部分注意力。
一只身形最为巨大的白毛撞开门板走了进来。
那只白毛的手里,正攥着两颗烤得喷香的土豆,一把递到了冷怀泽的面前。
看着冷怀泽不接,大白毛急切地哇啦着,又把土豆往前递了两回,差点就要直接塞到冷怀泽的手里。
冷怀泽怔了片刻,接过了那依旧滚烫的土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毛们的眼神越发温和,互相之间的几句哇啦仿佛也带上了欣慰。
一边吃着东西,冷怀泽一边观察起这些白毛来。
他们长得极似人形,只不过手臂长得过分,又有一身厚重的白毛。
腥红的双眼乍一看像是有种择人而噬的凶恶,可看多了倒觉得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最重要的是,他们对于自己,似乎并无半分恶意,反倒多是关照与好奇。
想到这里,冷怀泽连忙咽下嘴巴里的土豆,连说带比划地尝试与白毛沟通起来:“这里是哪儿?”
听到冷怀泽说的话,白毛愣了愣,随即兴奋得又跳又叫。
“你们是谁?”冷怀泽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又问了一句。
果然,白毛听到他说出的话,个个都兴奋了起来。
“带我去见这里的主人好不好?”冷怀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又重复了一遍,“主人。”
主人这个词似乎对于白毛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
巨大的白毛一把扯住冷怀泽的胳膊,带着他歪歪扭扭地跑出了屋子。
寒风吹得冷怀泽一个激灵。
可还没等他们跑出十步,冷怀泽只觉得身边的温度突然一变。
不远处那道潺潺的泉水上,乳白色的热气蒸腾,将泉水掩藏得若隐若现。
湿热的风和煦地拍在冷怀泽的脸上,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有木屋。
只不过白毛并不给他多想的机会,只是拉着他继续往远处跑去。
不远处的一抹茵绿,赫然便是深远冬日里的最后一片净土。
跑到近前,冷怀泽终于看出,原来这是一片避风的山谷。
山谷中的一切生灵,都依托这条暖泉而存在。
暖泉旁有着一排简单的屋舍,每个屋舍的大门上都写着醒目的数字。
距离冷怀泽最近的这一间,上面写着的,是三十九。
白毛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指了指远处写着十几的房间,又拍了拍胸口。
冷怀泽试着问了句:“那边是你的房间?”
白毛眼中的兴奋挥之不去,更是欣喜地连连点头。
冷怀泽心底的好奇突然大盛。
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建造这样一排房屋,又安排这些白毛住了进去?
看着白毛还在兴奋得手舞足蹈,冷怀泽轻轻笑了下,张开五指在白毛脸前挥了挥:“你的主人?”
主人这个词重新引起了白毛的注意。
拉着冷怀泽的袖子,白毛这次倒像是个急着献宝的孩子,带着冷怀泽往最远的那个房间走去。
那间房屋的门,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冷怀泽站在门口看了看,忽然有些淡淡的忧伤。
白毛站在门口的台阶下面垂着脑袋,情绪低落到连冷怀泽都能一眼就看出来。
冷怀泽又想了想,一步步慢慢地走上台阶,缓缓地叩响了房门。
咚。
咚。
咚。
敲门声消散在风中,仿佛并未有人来过一样。
冷怀泽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晚辈冷怀泽冒昧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