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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七队女知青们下村踩点时说,小胖哥住在依山旁水,一桥相望的小山寨一葫芦套湾,这寨子不大,杂住着二十几户人家,寨前寨后的树木郁郁葱葱,密密麻麻,路曲曲弯弯,窄窄狭狭,花草满山遍野、触目皆是、花草虽多、皆为野生、人并不习惯管理它。一年一年的春天来临时,杜娟花、野迎春就笑脸迎人、山民称杜娟映山红,女孩们总要采撷几朵插在瓶里放在桌上。金秋季节山身披绿带黄,黄灿灿的野菊花满山遍野、扑面飘香。据寨里老人回忆说,小胖哥姥爷是茅坑将军身边通讯兵,一九三四年,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十月,主力红军开始长征,小胖哥姥爷所在红一军团奉命为前锋,斩关夺隘.十一月,红一军团所部控制了广东麻坑九峰山要道口,苦战数日,掩护中央纵队和后续部队顺利越过粤汉铁路和渡过湘江,在此,五万红军血染潇水.故有当地人三年不食潇湘鱼的说法.而库北农场建在葫芦套湾下游湖区…..小胖哥长得一表人材,十岁上死了爹,母子俩相依为命,高中辍学后便回了家.一天娘对小胖说,胖呀,就是考上大学咱也没福份……咱还是养羊吧!小胖说喂羊是可以,可咱手里没一分钱咋办?贷款也不容易.娘说,不用贷款啦,拿娘这老脸到你舅家用脸皮子撞你舅也不会不答应.小胖说,妈呀,那你就赶快去吧,前天我在同学家玩,同学的爸爸马叔从县里开会回来说,杨场长强调咱村委发展养羊,场长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胖娘就去了小胖的舅家,小胖舅没在家,妗妗说,姐姐你咋不早来,前天才把那个老没牙的独轮车换成脚踏了,手下钱没了,还有死期款储蓄所不取给.小胖娘没弄来钱,垂头丧气地回了家.小胖见娘脸上阴云密布,就心里想个*不离十,钱一定没借来.胖就问娘舅家不借给钱吗?娘两眼噙泪说,不是不借给,是咱没运气去晚了,你舅家买脚踏车了,胖就宽娘的心,胖说娘,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反正羊咱得喂,想办法就是了,娘脸上倏然阴云吹散,阳光露晴天,娘心说,孩子有啥办法。。麻嫂是村上头一个好给小胖开玩笑的人,麻嫂是因为脸上有麻而得名的,其实麻嫂麻子并不多,就有细心的人给她数过,绝对不超过五颗.谁那么细心呢?还是那个她的最亲爱的麻哥说出的.麻子分布得匀称,鼻梁上边一个为界,左右各两个.六月六这天骄阳似火,烈日当空,麻雀不时用着它蜻蜓点水的舞姿在水面洗澡,“小黑”被拴着伸长舌头喘着粗气.男一群女一群都下河沐浴,男的在回水湾,女的在阴龙潭,中间隔了芒苇带,互看不见.回水湾,阴龙潭成了该村炎夏的天然浴池,男女都感到幸福.麻嫂带着一群五六个妇女去洗澡时和小胖碰了面,小胖就笑着说,麻嫂,我会擦背,给你擦背吧,麻嫂伸出她白嫩的手就朝胖裆里抓,胖跑得比贼跑得还快,有十米开外,麻嫂说,我抓住你的头不放松,胖说,那你咬了吧,止饥.一群妇女和麻嫂就格儿格儿笑着下河了,小胖和男孩三五人也下河了.小胖洗罢澡回到家,家拴了两只小水羊,娘对胖说,你二姨牵来的,她的羊群壮.羊是五个月一窝二三年就是一群.高中辍学后小胖就放羊,小胖好洗澡,谁知洗澡成习惯,放羊时,羊吃草他洗澡,越洗水性越好,他不但夏天洗冬天也洗,有人问他冬天洗不冷吗?他说不冷不洗身上痒痒的,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练来洗去,能在水中换气,能在水底停三十分钟,游泳蛙式,仰式什么的……都会.后来小胖果然名副其实了,成了遐迩闻名好水性的人,村人舆论说,小胖要参加国家游泳比塞准得第一名.又是一个燥热的天气,柏油马路都晒化了,男女又去回水湾/阴龙潭,正洗得兴奋时,震耳欲聋的声音钻进耳孔,“丑儿淹着了小胖快来救人”,听声音是麻嫂的吆喝声,被淹的是兰儿不是丑儿,小胖听到救人的声音应了声,待我穿了三角就去,“甭穿了,赶快来”,还是麻嫂喊小胖还是套上了裤头,所有的女孩都惊恐万状,目瞪口呆,有的穿了衣服,有的来不及穿衣狼狈相蹭在浅水里,独有麻嫂*立等小胖来救人,却说不出话来,用手指指兰儿落水位置,小胖潜入水底绕了两圈抓着*浮出水面,用力蹬了两脚,兰儿因喝了水,肚子膨胀,总算得救了.后来有人不解的问麻嫂,兰儿受淹了,你怎么呼喊丑儿落水了,当时你楞了吧!麻嫂却一笑说,丑儿是小胖的女朋友.兰儿暗暗给小胖织了一双手套,后又织了一件毛衣,向小胖求婚,各方面都好,就是年龄大小胖三岁,小胖不同意,麻嫂从中找小胖说,小胖你不知道,女大三拾金砖太好了,接着麻嫂又给小胖开起玩笑了,那天你把人救了,可把嫂子*混身上下看清了,你咋不给嫂子擦背呀?小胖说,只顾救人什么也没看到.麻嫂说不像是你用布把眼蒙着了,小胖说,真的什么都没看见,这是他第三次救落水的人,头两次是儿童,后来兰儿成了小胖哥的妻子.……香火冲天,老天不知时节,世代在茅坑沟村繁衍生息的庄稼人又是祈祷又是诅咒:“芒种”忙忙栽,“夏至”谷怀胎,,偏偏百日不雨,赤日炎炎;七月金圆宝,金秋的节令却晴天霹雳,风雨如晦.老天爷呀,我们种田人苦啊!七月,一个下午,乌云遮山,风象狼一样的嗥叫,大树/小树折断了腰似地在坡上/坡下挣扎,小珠大珠的雨点象枪弹一样打得屋顶上的瓦片铮铮作响..我把最后一担谷子往国胜屋里一放,闷不作声,转身就想夺门而去.国胜嫂用胳膊肘抹去迷住眼睛的雨水,把扫把/簸箕往墙角一扔,上前一把抓住我:“你这不是羞俺的脸吗?要不是你和小胖来帮忙,俺家晒的这一地包谷只怕全被大水冲进龙王庙去了.”这时,门外响起了向阳花的呼叫声:“小-春!”“国胜嫂,阳花在喊我呢,我该走了.”“你耳朵就那么软,夹不起一根灯草!”“乡里乡亲,骨头连着筋.谁扔得下谁呢?”“这么大的雨就不能躲躲?淋成个落汤鸡阳花能不心痛?她不骂俺麻嫂狗气才怪!”麻嫂把我按在桌边坐下,递一块毛巾给我擦脸.炸雷震得门窗“砰砰”作响,屋檐水像山洪瀑布一样流淌.屋里“嘀嗒嘀嗒”下起了小雨;我望着屋顶的“天窗”,帮着国胜嫂用盆盆罐罐接漏.房坍塌了一个角,烂得该重新修建了.国胜割完早稻,把镰刀一扔就撇下麻嫂出门挣钱去了.国胜嫂怀孕六/七个月了,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在家忙里忙外多不容易!厨房里传来锅的碰撞声,不一会国胜嫂就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来,感激着说:“小春子,喝口汤吧!”把碗恭恭敬敬地放在我面前.我在推辞着:“帮点忙也是应该的,嫂子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拣起衣服又要离开.麻嫂急得掉下泪来,拉住我不放,央求着说:“俺知道你心眼好,但你总得领嫂子个情吧!”老天是唱戏的三花脸,夏天的雷阵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片刻,火辣辣的太阳光又洒满屋子.我拗不过国胜嫂,实在盛情难却,违心愿地端起碗来.就在这时,国胜奇迹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微扬眉颏悲天悯人上下打量着国胜夫妇二人.言传国胜嫂是农村绣花女娃出身,斗大字不识半口袋,十九岁就如若随愿嫁给了国胜.一天天一月月,冬寒酷暑往复,春风秋雨更替;唯糟糠夫妻二人愿牵手与茅坑沟村泥腿杆子芸芸众生为伍!去年逢寡秋旱,大队长一言九鼎祭出了“以粮为钢”的尚方宝剑,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西瓜碰刀刃切;微醉后咱哥俩视若情敌因而误撞?国胜看见我,三伏天的脸一下了阴沉下来,嫉妒之火烧得他心直打颤,挖苦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男人回窝,国胜嫂大喜过望,眉头上的疙瘩开成一朵迎春花.甜蜜蜜地“国胜国胜”喊个没完,赶快给他脱下脏衣服,取出一件衣服给他换上.又腆起个大肚子从鸡窝里掏了两个鸡蛋往厨房里走:“你一定饿坏了,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吃个屁!”国胜无不指桑骂槐,“俺吃了你不心痛?”国胜酷爱向阳花,而向阳花和咱一个白面书生对上了象…..国胜认为我抢走了他心上人,故意和他作对,心坎上的创伤至今没有愈合.我把碗一搁,眼珠子往国胜一鼓,沉着头走出去.麻嫂追出去,“国胜,你有气就冲着咱来,也不该对小春子发火呀!”口气略带责备,国胜一听,更是火上浇油,对麻嫂发泄:“偷男养汉都搞到家里来了!”麻嫂的泪水夺眶而出:“国胜,你冤枉好人!俺一个女人在家,怀胎大肚,要不是小春子领人来帮俺家抗旱,恐怕连这点包谷也没有;今天下暴雨,要不是小春子和胖赶来帮忙,俺家的包谷地还不知糟蹋成什么样子!谢人家还来不及呢.”向阳花来寻我,恰好听见国胜骂人的脏话,气得鼻孔直扯风箱,戳着国胜的鼻子说:“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们自家地的包谷还来不及收呢.”国胜一看见这个红辣椒就闷葫芦了.他喜欢向阳花但又害怕向阳花,便耍起了赖:“麻嫂,去把那二百块钱给我拿来.我走,我走!你就搬到小春子家去住!”“你屁股落座还充军哪儿去?”麻嫂又气又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国胜小肚鸡肠,恨向阳花没有嫁给他,国胜趁机发泄:“我走了好给人家腾空.”向阳花见国胜当真要走,担心把事情弄糟,就缓和了一下口气劝解国胜道:“看你国胜那个德性!快当父亲的人了,男子汉大丈夫,你跟谁赌气?家乡今年遭旱灾,最需要人的屁股一拍一走了之!你走这些日子,你看把麻嫂折磨成什么样子!抢种玉米,抗旱保苗,大起肚子还没完没了地挑水浇肥,爬坡上坎,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一天到晚脸朝黄土背太阳过山;落屋归来也不得安宁,喂猪/砍柴/推磨……**的就不是爹娘养的?把她丢下不管?”“没有看见?我在窝里守着她,粮食就从老天爷嘴里夺回来了?票子就有了?房子就盖起来了?你家富得流油,挂起犁头也够吃三年,我眼馋得直吞口水.可我没你小春子花花肠子多!”国胜闯进屋子翻箱倒柜,把钱往怀里一揣,委屈地抹着眼泪冲出了家门.夫妻二人唇枪舌剑言辞激烈.日后我对国胜夫妇俩掏心掏肺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国胜是高中生,灾年亲人相继离世,缀学后就回了农村.产妇临盆前夕,国胜却很有些羡慕知青们的好运气.“七队知青根根藤藤扎在城市里,俺们这一辈子唯注定跟俺糟糠婆娘牵手钻泥地了!”兰香起来的时候,天微微亮,月亮还挂在枝头,像一块风干的腊肉.这一夜没睡好,昨晚在知青点麻哥对她开的那个玩笑让她没有睡意,是不是兴奋,兰香也说不上来.昨晚麻哥说,兰香你这两个*跟两个大馒头似的,俺真想吃它一口.兰香是新搬来这地方的,麻哥是她的邻居,一墙之隔.麻哥小时候出过天花,好了之后就留了一脸麻子,别人都叫他麻哥,奔四十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然而麻哥却说,别看俺打光棍十几年,俺这条**却没闲过一天.麻哥说这话的时候,熏黑的牙缝饭没关住飞了出来.让人不住地把目光随着那麻坑硬转移到他的裆下.按理说兰香是不会喜欢麻哥这样的人的,身上总是一股子土烟味儿,说话的时候口沫横飞,一口一个”老子/**”的.兰香来这知青点也快一个月了,两人没搭过一句话,都是麻哥和别的女人开一些或素或荤的玩笑.昨晚麻哥却对兰。香说,他真的想吃她的*,听得兰香既恼又羞,不过,处于女人的虚荣心,兰香心里面还是漾漾地得意.后来,兰香早早收工回了家,一个人躺在床上,不自然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抚摩着麻哥说的像馒头一样的*.兰香的男人去了外地.给婚第二天就走了,每年回来一次,这样也都快两年了.临走时,男人说,兰香,真不放心啊,搁个鲜花似的老婆在家.兰香想和男人开个玩笑说,鲜花以不属于养花的人,鲜花属于牛粪.但以怕男人更不放心,便止住了嘴.兰香说,放心吧,鲜花都快蔫了,没人惦记的.现在麻哥却说她兰香的*像白面馒头,真想吃它一口.这句话兰香每一回味一遍,都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兰香早起的当儿,麻哥恰在拐弯的铁栅门走过,他的长发像面条似的贴扬脑后,麻哥扭下屁股向知青点走去.兰香想,难道你麻哥就是我兰香的牛粪.兰香早早吃了饭就去了知青点,麻哥也在,三缺一正在寻人,见兰香来了,就说,哎,正好,兰香上.于是兰香坐了下来,和麻哥对面.一局下来两人也没搭一句话.兰香今天依旧穿了那紧身内衫,两个*像两座大山一样搁在牌桌上,麻哥时不时瞟上一眼.散了局兰香径直走出了知青点,她想麻哥今儿怎么没有对她说那句话?是不是没看呢.兰香坚实的*好像时刻都会挤爆似的.然后兰香闭上眼睛.她感到麻哥的手就搭在她的酥胸上,然后慢慢地伸进内衣里.兰香想麻哥为什么没对她说那话,一定是因为牌桌上坐着俩知青.兰香抚摸着,特意回味麻哥今儿从她的眼睛里似乎读到了什么!这样一连两周兰香赶去知青点,有时跟麻哥一桌,有时站在桌对面看牌.她的内衫是胸口开得很低的那种.兰香常常不自觉把目光穿过牌桌低视麻哥.今晚兰香一身汗烟味儿,麻哥就好像在她面前笑.兰香,真他妈想吃你*.兰香害羞地翘起嘴.麻哥在撕扯像剥糖纸似的.兰香用力搓揉着,她感觉那就是麻哥的手,粗暴而热烈.兰香忽地掀开被,一切静了下来,她心头却忽然扑通扑通的.发春,究竟是什么!它好像是揣在怀里的兔子被弄醒后就会在你心口扑腾的.现在,她心中的玩意正蹦跳着.此刻麻哥在干什么呢?也许他正惦念着自已的小老二低喊着兰香眼睛痴迷,是的,一定是的.虽然麻哥看别的女人眼睛是那样,他怎么对她说那玩笑!想到这兰香走出屋,门外很黑,不时传来犬吠像发春似的呻吟.麻哥也许正焦渴地等着她,于是兰香上前轻敲着麻哥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