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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秦时心中有着沉甸甸的分量。
谁懂啊,当你最害怕和无助的时候,一个女孩握紧你的手,说出这句话,那一刻,秦时已经被攻略了。
秦云昊深吸一口气,笑着打趣,“你小子,行啊,在我们面前显摆起来,一段时间不见,感觉你有些不一样了,因为爱情吗?”
爱情吗......那个女孩,居然可以抚平秦时从小到大的恐惧......陈墨心里暗自嘀咕着,表面上却沉默不语。
“这不是显摆,这是事实。”秦时眉毛一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我......”秦云昊咬了咬牙,然后又松了口气,“所以,你被那个女孩迷住了?就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举动?”
“错!”
秦时竖起一根手指,滔滔不绝地说,“我们的相遇,恰逢其时。”
“说起来,这段时间,我和她经历了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她很特别。在相处的日子里,她对我关怀备至,我对她呵护有加。也许,她是我的救赎,而我,也是她的救赎。”
救赎,双向救赎?
陈墨手里拿着斧头,对苏倾柔更加好奇。
或许是出于对儿子的关心,或许是对秦时这段时间的变化而感到不可思议,秦云昊面色平静,眼睛却闪闪发光。
“臭小子,详细说一说,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秦时拿出手机看了看,又看了看门口的车,犹豫后,还是将这段时间的经历简明扼要,说了一遍。
“那天夜晚,我拉着行李箱,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看到一个穿着玩偶服的人,正在被一群熊孩子欺负......”
不仅如此,他还简单陈述一下苏倾柔的家庭情况。
因病去世的爹,早年逃走的妈,生病的姐姐,以及懂事的她。
听完,秦云昊半闭起眼睛,盯着门口的车,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意味深长地一笑:
“原来如此。”
“什么如此?”秦时云里雾里,完全没听懂。
秦云昊背着手,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两三万个人会跟自己一见钟情,只可惜,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遇不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一见钟情,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
“命运,对吧?”秦时接过话。
“你小子,敢抢我台词!”秦云昊抬起脚,作势要踹儿子的屁股。
秦时灵活地躲开,翻了个白眼,“师父,不是我说,你什么都能跟命运扯上关系。我和苏倾柔也不算一见钟情,顶多......顶多......”
顶多半天,秦时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呀,太年轻了,不懂得忌讳,话可不能说太满,更不能亵渎命运。”秦云昊摇摇头,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看起来憨厚老实、沉默寡言的陈墨突然开口:
“既然你喜欢她,那就直接跟她表白,花钱帮她治疗姐姐,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不就好了。”
秦时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抬头望着浅蓝色的天空,声音低沉但坚定:
“我不想让金钱玷污了爱情。”
“她现在对我很好,什么事情都会为我考虑,记得我的每一个习惯,每天都会给我煮粥喝。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些都是微不足道且不值一提的付出,但这已经是苏倾柔能给我的全部。”
“你想想,如果我随手一挥,给她一百万,让她去治好姐姐,去改善生活,她也同意和我在一起,甚至结婚。表面上看,这似乎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然而......”
“她是真心和我在一起,还是为了偿还那一百万才和我在一起呢?”
一番话,让陈墨真的沉默。
秦时继续说:
“她看着挺柔弱的,内心却很坚强,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她不可能接受我在金钱方面的大额帮助,至少目前是这样。”
站在一旁的秦云昊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考虑到这些,说明你是真的认定了她。虽然我和你哥哥没接触过苏倾柔,但你认定了,就要对人家负责,知道吗?”
秦时嘴角一扬,还是那句话,“一生爱一人,足够。”
“对,一生爱一人,足够。”秦云昊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从瞳孔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
“别摸我,发型乱了。”秦时往后一退,躲开师父的大手。
他接着没好气地说:“我好不容易带苏倾柔回家,
一是想让她知道,我同样出生在山村,住破旧的房子,我们之间没有差距,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二是她最近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不好,我想带她换个环境放松一天,让她更了解我,也调整一下心态;
三是希望她和你们见一面,能得到你们的认可。”
“谁知,你们非要大动干戈,这还是问荒村吗?”秦时一脸无奈。
陈墨指了指师父,“不是我,是师父要翻新的,我劝不住。”
两双眼睛看了过来,秦云昊“哼”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反驳道:
“你这小子一点都不懂为师的良苦用心。你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孩住在又破又旧的房子里吗?晚上睡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吗?”
“那就不是换个环境、换个心情,而是换个地方受苦!”
秦时张了张嘴,想说又没说。
得嘞,姜还是老的辣,他找不到理由反驳,他当然不希望苏倾柔住的不舒服。
“行吧,懒得跟你掰扯。”
“等会儿。”
秦时转身准备走出别院,却被秦云昊叫住。
“干啥呢?都五分钟了,让客人一直在车上等着多不礼貌啊。”秦时点亮手机,瞅了一眼时间。
“着啥急。”秦云昊笑容一收,眼神一冷,“顾家,是什么情况?”
见状,陈墨心里清楚,师父发火了,他自己对顾家也挺恼火。
坦白讲,秦时并不太想提顾家,更不想师父去针对顾家。
毕竟,那可能不只是简单的针对,搞不好是一场杀戮。
种种念头闪过,秦时叹息一声:
“我从来没有得罪过顾家的任何人,顾天择说过,姜月霞有严重洁癖,第一次见面,我连沙发都不敢坐。”
“她明明是我的妈妈,可自始至终,没有给我一个......哪怕就一个关爱的眼神,她的眼里,只有嫌弃和厌恶。”
“虎毒还不食子,她为什么对我充满恶意,我实在想不明白。”
不善言辞的陈墨放下斧头,道:
“我有一大胆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姜月霞不是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