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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晴靠在躺椅上,头向右倾侧,柔顺的发丝披散在肩头,美人卧榻的身姿尽显玲珑,她望向简苒清丽的侧颜,动了动唇:
“我没太明白,你对大哥的冷淡,同他想不想逃有什么关系?”
原谅她还没正式谈过恋爱,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少了些共鸣。
简苒从夜空之上的那轮明月牵回视线,转而侧头看向暮晴,清浅的柳叶眉下一双眸婉转清澈。
然,她的唇角却牵起一丝苦笑,有怅然,有渺茫,有迷蒙:
“难怪你不懂,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在想什么。”她的声音悠长细腻,在这沁凉的夜风中分外绵长。
“我觉的,如果这段时间我对你大哥很冷淡,他还愿意留在我身边,或许可以说明......”
“他真的想明白了自己的感情,而不是因为歉疚或心中的一时鲁莽而陪在我身边。”
“但......”她顿了顿,清眸中滑过一丝凄凉:
“如果他中途离开了,那就说明......我在他心中还是那么微不足道吧。”
暮晴斜睨着她,长睫微闪,眸里盈着对女子的心疼。
她永远不是简苒,她只是沐清梦,过去的近二十年岁月中,她从未有过这样一番经历。
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没有资格去站在制高点上评论对方的苦痛。
所以,此时细细倾听着简苒娓娓道来,她无法明白这份感慨和凄凉出于一种怎样的心境。
但......她却明白一点。
暮晴一改方才懒散依靠的姿势,面间浮上正色地起身,隔空向对面的简苒摊开掌心。
简苒回视她,很自然的握上她的手,暮晴宽慰的拍了拍,语重心长:
“苒苒姐,你同大哥之间的感情,我无权过问。毕竟......那应该是你们两个人自行解决的事。”
“爱情这方面......毕竟我自己也没什么经历。”提及至此,女孩眸光微闪,想到什么人,唇角不自知的上扬。
思绪顷刻抽回,暮晴敛下闪烁的眸光,再次缓缓出声:
“但,有一点我却明白。”
“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都不应该参杂试探这两个字。”
“一但有了试探,那这份感情就会变的不再纯粹,也是在无形中消磨着二人之间的感情。”
“所以......”声音在此骤然停下,只留下拖长的尾音绵长悠远。
暮晴没有打算再说下去,再往下说......就过界了。
该说的话点到为止,暮晴深刻明白这一点。
再多说什么,都不再是锦上添花,反倒成了......画蛇添足。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人之间的氛围沉寂了很久,唯一打破这静谧夜晚的,唯有酒吧里无处安放的歌声和时而冲破天际的鸣笛。
暮晴眯眼靠在躺椅上听着古巷里的喧闹。
简苒一下下的烈酒入腹,直到脑海中暮晴的话与思绪彻底混杂在一起,她明白什么般,唇角释然地扬起一抹笑。
“我明白了。”四个字恰随着夜风传到暮晴耳畔。
暮晴也笑了,没多说,只回了一句:“嗯。”
两人彼此有默契地隔空又碰了下易拉罐,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为这份对于她们来说并不平凡的夜晚致敬,为触手难及却充满希冀的未来举杯同饮。
寂静的阳台上只有她们二人,女人在女人面前永远会随性很多。
简苒也不再注重什么仪态,脱了拖鞋,一只腿弯踩着摇椅,另一只脚盘上来搭在膝盖上,双手枕在脑后,只听摇椅嘎吱嘎吱的晃着,荡起轻悦的弧度。
想到什么,她突然从喉间发出一声清笑,侧过头看着暮晴:
“你方才同我说什么,你在感情方面没什么经历?”后面的一句话自她的口中说出来完全失了疑问的意思,更像是平坦的陈述句。
语气间夹杂着浓厚的戏谑意味,再加上她浅勾上扬的唇角,这句话似乎更有了深意。
暮晴疑惑的视线投向她,不明白她的用意,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方才确实这么说了,并未觉的有什么不对。
简苒静静的看着她,暂未说话,然,她眸中的考究却很清显,灼灼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暮晴身上。
直到暮晴有些坐不住了,揉了揉自己的脸蛋,难道她脸上有什么东西这么值得她看?
简苒细睨着她的小动作,狡猾的扯了扯唇,坐过来些道:
“以前我不太清楚,但是现在.......你确定你没什么感情经历?”她的尾音上扬出张扬的弧度。
很明显,其中充斥的八卦意味很足,还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追问。
暮晴闪了闪眸,喝了一口酒咽了咽口水:
“你指的是......洛星河?”她的话有些犹豫,但不难看见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羞涩。
简苒敏锐的捕捉到了那抹小情绪,勾了勾唇:
“嗯哼。”
暮晴低头,搓了搓掌心,迟疑着嗫喏道:
“他......应该还不算吧。”
“毕竟我跟他......还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简苒笑着打趣:“有的时候,一些人虽然是男女朋友关系,却比普通人还淡漠。”
“然,还有一些人,他们虽然还没有捅破这层砂纸,却已经甜蜜亲密的让人羡煞。”
“梦梦,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暮晴听出话音看向她,女人也一顺不顺的睨着她,那嫣红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许是因为喝了酒,又经过夜风一吹,脸蛋显的红润很多,又为她添了丝别样的风情。
而这风情里,随着她向上扬了扬眉,有几丝调笑。
暮晴有些无措的挠了挠鼻子,喝了一口酒纯当壮胆,但语气还是吞吞吐吐的:
“他确实......对我很好。”
“嗯哼。”简苒轻哼了一声,撑着下巴凑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挑了挑柳叶眉,示意她继续说。
于此同时,她随手把手机放在了玻璃桌面上,瞟了一眼,抿着酒认真听着。
暮晴抿了抿唇瓣:
“他很细心,很会关心人,安全感很足,虽然有时候很骚,但却从来没有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动手动脚过,一直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而且他对我跟别人的态度从来不一样,一点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薄凉,反倒温柔体贴这两个词,我觉得更适合他一些。”
“而且而且,他从来不会冲我乱发脾气,前几次有点生气,也都是因为担心我,但我也能看出来,他怕吓到我,就是心里再有火再紧张,他也会放低声音跟我好好说话。
“当时我就觉的,他真的很好,是个不多见的好男人。”
“而且......”暮晴捂着嘴扭到一边,明明只有她们两个人,她还是做贼一样放低声音:
“他身材是真的好,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但约莫着腰就很细,腿也够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腹肌。“说至此,暮晴咽了下口水,有些遗憾的平叹了口气。
“我入娱乐圈也有两年多了,在我眼里,他的品相真的是number1。”暮晴在空中立了个大拇指。
“什么影帝,什么小鲜肉,真的都比不过他。”
简苒捂嘴清笑:“没想到你还是个颜控。”
暮晴拍了拍胸脯,因为短短几分钟内说的话多了些,有些口干舍燥的抿了抿唇:
“那是当然了!”
“颜值在我这很重要的!”
简苒也有些醉了,脸蛋上浮起一抹潮红,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头脑还是能理智的思考,她探手捏了捏暮晴的鼻尖,小姑娘因为鼻子一时发堵甩了甩脑袋。
简苒嗔笑:“梦梦,你有没有发现你说了才几刻的功夫,就已经列举出了他一大堆的优点出来?”
暮晴点了点唇瓣,随着指尖的动作大脑配合的思考着。
若不是简苒提醒,或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好像确实是哦,她方才真的没多想,就好像他对她的好已经不知何时融入了血液、刻在了骨子里。
成为了身体的一种本能反应,提及他,就有夸不完的话。
暮晴挠了挠发丝,有些不知所措,这种不寻常的感觉就如同中魔了般,恍若抓不住的空气,无法掌控却被它时刻牵引着。
简苒深深睨着她烦躁的样子,将被夜风吹乱的刘海顺手别到耳后,声音含着笑:
“梦梦,你有些喜欢他对不对?”
暮晴咬着唇瓣,眼皮下垂,没吭一言。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自己都还慌乱着,分不清心头多出的这份异样算作什么。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从来没有过的异样。
却像是紧密的丝线,缠绕着心脏的每一处,很轻易就能牵动她的每一丝心绪。
简苒见暮晴没有多言语的意思,也没追问,只是牵起一抹笑,起身走到阳台栏杆处,张开双臂闭眸,感受着这夜晚最沁凉的风,披肩的长发随风飘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凭栏回首,笑意温柔地凝着室内,暖黄而又温馨的灯光也恰恰落在她粉润的脸颊上。
“梦梦,我想有个家了。”
一个,她同那个男人的家。
一个,可以相互依靠的家。
“所以。”她嫣唇荡起上扬的弧度,清丽婉转:“你可不能输给我啊!”
暮晴晃了晃神,家么......
再看简苒,她的眸如水般清澈,然此时又装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似希冀、似憧憬,只让人看一眼就沉沦其中,因为那抹光里有着鼓舞人心的力量。
暮晴片刻闪神,只在这无声之夜中落下一句:
“好,不会输的。”
......
充盈着明亮光线的厨房里,两个有着相同气质的矜贵男人此时刚刚洗好盘碗,洛星河洗了洗修长的手指,灯光下,白皙的诱人。
另一边,沐辰将碗归回原位,此时洛星河恰好关了水龙头,从厨房的大理石桌面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嗓音低沉的开腔:
“我去看看阿梦。”
沐辰忙出声拦住了男人方要踏处的步子,赶忙洗了个手道:
“苒苒在同我妹妹聊天,她们去了卧室,应该不喜打扰,不如......去书房坐坐,如何?”
沐辰说简苒此时在卧室也是有原因的。
为了以防两个大男人打扰她们小姐妹说话是其一,其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真的很想拉着暮晴一起来看古街处的夜景,但又怕男人不同意她们夜晚坐在外面。
索性,便撒了个小谎。
有时候,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很想分享给别人。
洛星河听见小姑娘同去了卧室,便心下放松了些,并不打算去打扰她们,便对着沐辰颔首沉声应下:
“乐意之至。”
沐辰点了点头,引着洛星河同行去了书房。
虽然照料简苒没几天,但他已经将家里的布局完整的记了下来,生怕简苒什么时候需要他,他不能及时帮忙。
简苒将这间书房打理的很干净,一尘不染的书柜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各色书籍,靠窗边还饲养了几株多肉,都用奇奇怪怪的罐子装着,奶牛型的、粉色樱花的、倒是将女孩的少女心显露无疑。
然,洛星河从踏进这间书房,并没有去分神打量这些。
对其他小姑娘的房间,他并不好奇。
对他来说,就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房间罢了。
书房靠墙的角落里,放了几张座椅,洛星河同沐辰坐了过去。
相比于沐辰的正襟危坐,儒雅端庄,洛星河倒是姿态很随意,修长的双腿交叠,袖口微向下腕的小臂撑着下巴,整个人慵散却矜冷。
但尽管如此,沐辰身上的气场较比洛星河还是输了些。
沐家这几年早已逐渐衰败,虽仍占据了花城首富的地位,但其背后的当家人早已逝去,没了主心骨支撑,沐家又少有别的旁支体系,家族里的底蕴早已日渐衰落。
沐辰虽是这一辈中最大的孩子,但他并不插足于家族事业,沐家近年来的商业往来,皆落在了父亲的身上。
但洛家不同,洛老爷子仍尚在人世,其下子孙众多,家族体系庞大。
洛家这几年从白手起家,到日渐积累而起的丰实家业,都荡漾着岁月磨不败的痕迹。
而如今几房虽详细分工各有其职,但掌握洛氏经济命脉的担子现如今却由洛星河全权背负。
他所要面对的,不仅是外忧,更有内患。
一个掌握全家生命之脉和直面各种应激状况的男人,他所具有的沉稳和厚重,是常人无法匹敌的。
沐辰忖了忖,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看的出来,你对梦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