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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望归沉默了,显然作为一个半专业的医生,他不相信会有人意志如此强大,到了能和生理反应抗衡的程度。
流产是什么能憋着等会再流的玩意吗?
但他不好反驳何瑞雪,打算过后再慢慢调查,就又听见何瑞雪说,“你知道孙来娣在哪家医院?有没有熟人,能不能保证她以后都生不出来。”
“她这胎是受到外力流产,就算不加干预,以后生育能力肯定是有损伤的。”
“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女主的钢铁子宫,怀孕艰难算什么,只要放在她身上,分分钟表演医学奇迹生个一胎八宝。
“好吧,我回去研究一下。”
看有什么方子见效快管用时间也长。
方望归向来都是指哪打哪,纵然有疑问也不会寻根究底。
况且他也觉得孙来娣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看他眼神仿佛能看透他一般,这让他感受到了威胁,对她下手可谓是毫不心软。
“还有,等她出院,你要盯得更紧一点,只要她离开家去平时不常去的地方,一定要来及时告诉我。”
“好,我记住了。”
……
再次来到怀安殡仪馆,江衍序出事后,何瑞雪基本上隔天就要来看望一次。
这人通常不会理她,只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符。
正统的符咒绘制起来很艰难,焚香祷告,沉入心神,然后左手掐着手诀,嘴里念叨着法诀,右手拿笔沾取朱砂,刷刷从头画到尾。
但对于如今的江衍序来说,想要完整进行这一流程绝对是件艰难的事。
此时他手边是蔡卫民给他调制好的朱砂,桌上放着去年裁剪好的符纸。
口不能吟,他就动着嘴唇默念,目不能视,他就按照往日的记忆盲画。
落笔烟飞云动,提笔矫若惊龙,等绘制完,纸上闪着一道晦暗灵光,转瞬间又消散于天地间。
江衍序摩挲着符纸表面,什么都没说,把它放到了一旁的废纸堆里。
“江哥,又失败了?”蔡卫民小心地问。
江衍序点头,坐下来调息,画符对他来说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事,每绘制一张都要休息五分钟左右,等到调整好状态,他再次取过空白的符纸。
“江哥,您好几天都没歇过了,整天就在屋里画符,画了一百多张有成功的吗?要不你先别急,等身体好起来再说?”
蔡卫民心里发慌,见劝不动他,只能把何瑞雪拉到旁边的低声说,“何同志,咋办啊,江哥也太固执了。”
“他到底在画什么符,需要这么着急?”
“我也不知道,他的事从来都不跟我说,何同志,你说他那些东西不会有毒吧,我有天半夜起来看到江哥都吐血了,要不你去劝劝他?你说的话他或许会听。”
何瑞雪点头,见到江衍序眼底的乌青,宛若白璧微瑕,旁敲侧击让他去休息,还说关于他身上的怪病,她已经有眉目了,劝他不要太过急躁。
江衍序却不为所动,支撑着逐渐消瘦的身形,一遍一遍绘制着成功率极低的符咒。
终于,抓住太阳快落山,余辉将隐的那一刻,他端正姿态,笔走游龙,一气呵成,符纸上闪烁着比先前都亮的灵光,然后尽数收敛于符文内。
整张纸的质感出现了改变,显得精致许多。
何瑞雪大呼神奇,还没等她凑近研究,江衍序便拿起好几天的心血,毫不犹豫拍在她身上,嘴里仍然念念有词。
符咒光芒一闪,快速消失不见。
所以这张符,是为了她画的?
何瑞雪一时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问,“这东西有什么用?”
江衍序拿过旁边的白纸,写下一个字——“隐”。
“隐?”
隐匿,隐藏,可她手握系统,就算对付女主也自觉不会轻易被发现。
江衍序因为不知情,才会担心她的安危,几乎是耗尽心神在她身上留下遮掩的手段?
做完这一切,江衍序回到屋里,透过木窗,何瑞雪能看见他披着白衣,茕茕孑立的背影,在原地驻足了许久才离开。
……
蒋增广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成功打掉,孙来仪只是心痛了一瞬便再次恢复了斗志。
她拒绝了医生让她住院养好身体的提议,只拿了几个疗程的药回去煎了喝,然后快速将现在住的房子售出。
毕竟有孙家在,蒋增广也有父母,她不能保证房子落在她手上,至于卖出去的钱,只要被她攥在手里就谁也抢不走。
蒋增广的存款不多,大部分都被他拿来买酒了,少部分给了孙家作为她的彩礼,加上卖房钱,她手里也不超过三百,想要买个工作是不可能的。
没错,孙来仪想要找个体面的工作,至少不能输给何瑞雪太多。
她自认为没了清白,就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和霍廷勋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天壤之别,没有正经的身份,那人恐怕都不会和她说话,更别提发现她的好处了。
凑不到钱,她便想找别的门路,左思右想间,倒真她想起一个人。
那个前世因为和她短暂交好,后来听闻被枪毙的车间主任,他的妻子蒋溪是个浅薄的蠢货,在她认识的人中还真找不出比她更好糊弄的人。
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他家的把柄,孙来仪没打算和前世一般慢慢接近,而是打算直接威逼利诱。
霍廷勋今年就要来晴旸市探亲,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说,以她前世的地位,蒋溪连上门送礼的机会都没有,根本不值得她放下身段讨好。
至于担心之后的报复?怕什么,她到时肯定跟就去随军了。
打定主意,孙来仪来到车间主任居住的筒子楼下,偶遇了蒋溪,三言两语间,就引起了对方的忌惮和恐慌。
简单来说就是——“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挖国家墙角的事被人知道吧?”
蒋溪到底不是个傻子,甚至从来没见过她,连忙在脑中回忆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恍惚间,她想到了前些日子丢失的手表,试探地问,“你是颜依依介绍来的吧?”
孙来仪当然认识颜依依,毕竟她们有共同的敌人,此人在对付何瑞雪上可是一枚好用的棋子。
虽然不知道蒋溪是怎么和她认识的,不妨碍她利用颜依依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于是她的姿态越发有恃无恐。
“是,你该知道我背后是颜科长,不缺检举你们家的门路,所以在我告诉他之前,你最好想想办法如何堵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