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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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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这胖子并没有死,只是昏了过去,现在被两棵树抻着胳膊,使劲朝两边拉扯。压弯的树,像弹簧那样,卯足劲回正,这其中的力道可想而知。胖子在这拉扯中苏醒过来,他慢慢的抬起头。

    胖子的双眼被抠掉了,光剩两个洞,连眼睑都没了,似乎是有人趁他睡觉的时候(总之是闭着眼睛),一只手摁在眉骨,另一只手攥着锋利的刀具沿着眼窝直刺进去,再迅速贴着眼眶旋转一周。等到胖子感觉到疼痛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被剜了去。脸上的其他器官也被损害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划痕,额头上还有一大块淤青。定是遭了不少的折磨。

    胖子没穿衣物,赤条条的,冷风一吹,忍不住浑身哆嗦。肚子上厚厚的脂肪也不停地颤抖。

    看着胖子因痛苦而紧皱的面孔,我不由扭转了头。这场景太残忍了。

    老婆婆却走过来,拍拍我的脸,阴森森的说:“不看,会后悔的。”

    我仰起脸,支支吾吾的示意我想说话。老婆婆迟疑片刻,取出了我口中的破布。我活动活动下巴,一字一句的回应:“后、悔、你、老、母!”

    老婆婆愣了足足有三秒钟,大概是确实记不清自己母亲的长相了吧。她居然没生气,还笑了。她对在一边忙活的贾不郭和贾不灵说:“哎!这小子不看,我劝他别后悔,他反倒骂我说后悔我老母,哼哼哼哼。”声音仿佛是牙疼时候的哼唧。

    贾不郭和贾不灵立即来了兴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三步并做两步,噌噌噌来到我跟前。

    “不看好呀。正愁着没事干呢。”

    兄弟俩一人从牛仔裤屁股兜摸出一把短小的手术刀,刀刃只占不足三分之一,其余部分都是精刚铸的刀柄,刀柄上还缠了密密麻麻防止打滑的细线,但却被血渍浸泡得看不出它原来的颜色,只是暗红的一片。

    贾不灵上来就用拇指在我颧骨上摁压几下,我摇晃着脸想要躲开,他又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我眼睛周围比划了比划。好像在找准确刺入的点。不过,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的把握很大,而且还十分的期待。

    贾不郭的反应慢半拍,他朝刀刃啐口唾沫,又在衣袖上擦了擦,然后立起手术刀,用指头在刀刃上磨,试探它的锋利程度,还不时的冲我踅起眉毛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眼前的胖子也是不肯观看残忍的“表演”,他的双眼才被这哥俩同时给剜了去,出手是如此的利索干净,想必是没少在人身上练习。他们一人握一把刀,恶狠狠的样子,似乎准备好随时对我下手。让我忍不住害怕,我甚至觉得我开始发抖了。

    贾不灵用手术刀刀背拍拍我的脸,说:“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让我也喜欢看这小子害怕时候的样子了。够怂够娘。”说完,他收起手术刀,对贾不郭说:“我相信,他会目不转睛,眼都不眨一下的看完的。”他一句话里,故意提到目,睛,眼,眨,看,都是和眼睛相关的词,好吓唬我。

    贾不郭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也把手术刀收起来。他转身去暗处拎出一个农村里用来摊煎饼城市里用迷你版本来做煎饼果子用的鏊子。

    黑漆漆的鏊子,跟平时常见的自行车轮毂差不多大,贾不郭攥着一条腿儿,径直来到胖子跟前。他将鏖子支在地上,推到胖子的脚下。

    胖子还在两棵树中间上下颠簸着,不过幅度越来越小,他感觉脚下有东西可以踩,立马踩上,总算也稳住不再悬空了。

    贾不郭又取来一个盛散装白干的塑料桶,里头有半桶发黄的花生油一样的粘稠液体。桶身和桶壁脏兮兮的,裹了一层灰。

    贾不郭拧开盖,倾斜塑料桶倒出一部分。

    胖子感觉到有东西流到脚面,又怕得扭转身子,脚掌和脚背来回的搓,还不住的甩,企图将这搞不清楚是什么玩意的液体甩开。可这液体跟油似的,黏乎乎的,抹得到处都是。

    贾不郭慢慢的把桶立起,伸出食指揩掉残留在桶口的液体,放到嘴里嘬。

    这时,贾不灵抱来一捆玉米桔,扔到地下。又挑选几根细的折断,塞到鏊子底下。

    “他不会是要——”我心里泛起一个十分不好的猜测。

    果然,跟我猜得一样,贾不灵从口袋摸出打火机,咔嗒咔嗒打着火,引燃了玉米桔。干枯的玉米叶子立马着了,吐着淡蓝色的火舌。

    鏊子很薄,稍微一加热,鏊子顶面就发烫。

    胖子的脚开始不住的换着支撑点,浇上的液体也滋滋的响,散发出一股臭味。那绝对不是花生油,应该是动物尸体炼制的尸油。油温一高,炙烫着胖子的脚。加上鏊子上被油浸得滑溜溜的,胖子更加受不了了。他用这只脚的脚后跟贴着鏊子,没两秒就迅速用那只脚的脚趾撑着,随着温度越来越高,胖子的双脚也不住的忙活。这边胖子稍微一动,两侧的树就抻着他的胳膊,皮条一松一紧,胖子又开始颠起来了,而且幅度比之前大了很多。胳膊和脚下的痛叠加在一起,胖子大声的惨叫着,声音甚是悲惨。他的眼睛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使劲一挣,又开始流血。两股鲜红的血柱,沿着脸颊往下淌。

    这是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我连忙说:“好啦好啦。我看过了,快放那人下来!”

    贾不灵蹲在地上,他回头看看我,眼神很是不屑。然后,又拾起一把玉米秸,填到鏊子底下。

    胖子脚底的皮肉已经被烫得变了颜色,他不敢在滚烫的鏊子面停留太久,努力蹬跳着,而离鏊子越远,两棵树对他的撕扯也就越严重。胖子是怎么样都痛苦万分,简直是生不如死。

    老婆婆悄悄来到我身边,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乖孙子,精彩吧?是不是比美国大片还好看?我们管这个叫'烙尸',仔细瞅,待会还有更精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