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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几人回到永茂商行,进了书房后,关好门。
他这种鬼鬼祟祟的行径,让几人大为不解。
不是说寻宝吗?怎么这么像做贼?
江河却对着几人笑了笑,走到那个花瓶前,轻轻扭动花瓶。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几人看着墙上出现的通道目瞪口呆。
真有宝藏啊。
江河鄙夷的看了几人一眼,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却不想当初他看到这个密室的时候也是这幅模样。
“别傻站了,进去吧。”
说罢,一马当前地走进密室。
几个对视一眼,争前恐后地跟了进去。
密室中的情形再次让几人张大了嘴巴。
饶是张景川作为皇子,他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太震撼了。
他在京都卖冰块虽然也赚了很多的钱,但那都是些零碎的散银子,一些整个的银子也不像密室中的这么干净发亮啊。
“发财了发财了。”
张景川扑向那些箱子,手指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姑娘一样,在上面轻轻滑过。
江河一把将张景川从箱子上提了起来。
“别财迷了,想要钱等回去了卖白酒你躺在银子上睡觉都没问题。”
张景川恋恋不舍的将手收了回来。
关朋和蒋正两人无语的看着张景川。
你堂堂云国的皇子,怎么还贪恋这点钱财。
“你们都仔细找找,看看这里有没有暗格书信之类的。”
这些钱财江河并不在意,再说这些都是赃款,到时要上交朝廷的。
他不相信华高义费尽心思地打造了这间密室只是为了藏点钱财,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藏在其中。
这就要看几人能不能找到了。
几人在密室中这里敲敲那里打打,只有张景川在装着银子和金叶子的箱子里翻找着。
江河扭头瞥了几人一眼,看到张景川正在把银子拿出来整齐地码在地上,不免眉头一皱。
“我说你能别折腾这些东西了吗?华高义是傻子吗?他那么精明的人会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金叶子的下面?”
话音未落,张景川从箱子底部掏出一封信,拿在手上摇晃着。
江河马上闭嘴了,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实在是没想到华高义的做法如此简单粗暴,书信不找个暗格存放起来,就这样简简单单地丢在箱子里。
其实江河这是误会华高义了,他当时找人做的这间密室,先不说就他一个人知道,就算真有人知道了,他在密室藏的再多东西也会被找出来。
就比如现在江河几人正在做的事,所以完全没有必要,当初这些书信确实是他随手放在箱子里的。
在密室里再做暗格,在华高义看来,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江河从张景川手上接过信件,不去看他得意扬扬的脸。
关朋两人见状也围了上来,想看看信件上写的什么。
江河见状,掏出里面的信件,几人像是未经人事的青少年一样,头顶头聚在一起,学习新鲜知识。
不过等几人看完信件以后,相互对视一眼,很是失望的摇摇头。
那模样好像是花费了五六个小时下载的素人电影,打开一看竟然是葫芦娃全集。
实在是令人沮丧不已啊。
江河拿着信件,心中疑惑不止。
就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件啊,上面也没有很重要的情报啊。
难道真的是华高义看完后随手丢在箱子里的?
没道理啊。
江河又将手中的信件看了一遍。
还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信件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前的,上面只写了些问候的话语,最后轻飘飘地写了个事已成,落款就一个字,鸩,在后面就是日期了。
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江河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明白。
无奈先把信件收了起来,以后有了线索再慢慢研究吧。
几人又在密室翻找了许久,除了那封信件一无所获。
江河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还想着在密室中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呢,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看着又重新将金叶子摆回箱子的张景川,没好气地说道。
“别弄了,等咱们回京都的时候这些都要上缴的。”
张景川警惕地看了江河一眼。
“凭什么?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利品。”
江河无力吐槽,还战利品,这要是真的在战场上,那也是要上缴了等待重新分配的。
当然了,军中很少遵循这条规矩的。
兄弟们这么辛苦了,只要不是烧杀抢掠,在敌人身上扒点战利品很正常。
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张景川出了密室。
“都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南湖城呢。”
张景川眨着眼看着慢慢关闭的密室通道,嘴里面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江河瞪了他一眼,以前还真没发现他有这么财迷。
一个皇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说你放在府中每天看一看,吃饭都香。
说出去有人信吗?就算皇帝同意了,太子能同意吗?你其他的哥哥弟弟能同意吗?
将他赶去睡觉,江河正准备回到他住的小院休息时。
72号过来禀报张永求见。
江河想了想,叹了口气。
“带他进来吧。”
老实说,江河对张永并没什么恶感,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
张永可以说是南自县老老实实的生意人了,不打骂伙计,不以次充好。
隔三岔五的还给伙计们整整员工聚餐,收拢了一下人心,以他的这种理念已经算是比较超前了。
大家吃得好,老板也好,自然干劲十足,更加卖力地为酒楼创造效益。
正是因为他这样,福运楼才能成为南自县生意最好的酒楼。
对于他这么晚来找自己,江河也能猜到一点。
自古民不与官斗,虽然张永没有想与官斗的想法,但是他毕竟也让江河迷晕了,问了一番话就给放了。
不过张永心里一直不踏实啊。
他跟在72号后面,神色有些不安。
江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笑道。
“有什么话坐下说吧。”
张永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用,我站......我站着就行。”
江河叹了口气。
“你不用害怕,既然弄清楚了你与华高义没有牵连,好好做的你生意即可。”
张永垂着头,江河的话让他安心不少,只不过语气中还透露着些许紧张。
“江......江大人,永茂商行没有那么简单的,南自县只是华高义负责的其中一点而已。”
江河点点头,这些情况他都已经知道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张永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江河。
“江大人,我想跟你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