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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昔年只是看着沈依依,并没有说话,左昔年醒来后,明显话少了很多,大多时候,她都是点头或者摇头。
“口渴么?”沈依依有些拘谨,面对昔日的爱人,她竟然不知道怎样的表情才是合适的。
左昔年摇摇头,沈依依又问:“想吃东西么?”左昔年仍是摇摇头。之后,是长久的沉默,沈依依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最后却只能可笑地问问左昔年口渴么饿了么……真是讽刺,沈依依多想抱着左昔年大哭一场,可她只能强颜欢笑。
左昔年的目光很平和,沈依依的目光在她的控制下也很平静。两个人就这样独处一室,沈依依有时候会故意不去看左昔年,而左昔年则是一直看着她,几乎是目不转睛。
“你认识我吗?”沈依依突然问出这一句,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左昔年眨眨眼睛,很平静地说:“我过去应该和你很熟,只是现在记不起了。”
沈依依内心的苦水翻腾,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左昔年仔细看着她,说:“不如,你直接告诉我,他们似乎很避讳这个问题。”左昔年问过其他人了,每个人的反应都差不多,所以她想问问当事者。
“不是避讳,是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不记得也没什么,人和人之间,最初本来就是陌生的关系,久了就成为朋友了。”沈依依说给左昔年,也是说给自己,她们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左昔年似乎躺的不舒服,微微侧身,沈依依上前帮忙,动作很熟练,左昔年身上的味道是药的味道,左昔年睫毛轻颤,低低地说:“我知道你每天都来看我,我们应该不只是普通朋友。”
沈依依没说话,心口太疼了,她应该减少来医院的次数,对大家都好。沈依依帮忙掖好被子,直起身说:“我也该走了,我去帮你把康泰叫来。”沈依依转身就要走,左昔年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去,大脑没有任何指示,左昔年就那么拉住了沈依依,而她自己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怎么,你有事?”沈依依回身,有点惊讶于左昔年的反应,左昔年有些尴尬,缩回了手,一丝红润爬上脸颊,这是这些天以来沈依依第一次看见左昔年脸红,那是不同于以往的苍白。
左昔年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此时的尴尬,最后张嘴问:“你明天还会过来么?”
沈依依犹豫后,还是说:“不一定,怎么了?”
“下次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过来,那样我们可以聊聊天。”左昔年还是挺喜欢和这个人聊天的,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丝毫不影响她们的交流。沈依依笑笑没说话,扭身出去了,康泰早就在门口了,沈依依几乎是落荒而逃,左昔年把她忘得干干净净,那眼眸依旧清澈,却再也没有她的影子。
沈依依第二天没去医院,出国的东西准备差不多了,出国前,她还是回了一趟家,因为未来的日子,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心态变了,沈依依觉得家没那么讨厌了,父亲不再那么凶,虽然说话还是板着脸,后妈也没有那么多的虚情假意,她还是会说你这样不合适,那样比较好……沈依依却没有顶嘴,父亲有些纳闷但还是挺开心,后妈更开心,甚至还道歉,“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我没有恶意,你多多包涵。”
“嗯,麻烦您照顾我爸了,您辛苦了。”沈依依本意是感谢,日后她出国,父亲还是要靠后妈照顾,一句感谢的话让后妈飙泪。爷俩难得坐一起闲聊,就着小酒,还有几道小菜,说的话题什么都有,父亲突然说:“前一阵子,我听人说我女儿在外面喜欢女人了,我把那人给揍了,后来,有人过来澄清那是误会了,还说要赔偿精神损失费,真是笑死人,我会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么?还精神损失费,有点臭钱不知怎么炫耀好了。”
沈依依低下头没说话,不管怎么样?她感谢左父,他把事情压下来,没有伤及第二个家庭。爷俩一直喝到后半夜,沈依依迷瞪地躺在床上,想起了左昔年,整个人疼的快要死了一般,是谁说借酒消愁,为什么她喝醉了满脑子都是左昔年。沈依依趴在被子里压抑地哭着,哭到最后,人已经开始抽搐,恶心,眩晕……好在家里的房间是自备浴室和洗手间,沈依依踉跄几步跑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的一塌糊涂,眼泪已经哭干了。
沈依依彻底醉了,她拿起手机就拨出去了,那号码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电话没人接,沈依依不放弃,拨了三四次,电话那头,轻轻的一声,“喂。”
“……”沈依依根本说不出话,电话那头很轻的声音说:“你好,请问你是哪位?”这样的声音太陌生,沈依依苦笑,嘶哑的声音说:“年年,是我。”
“你是?”左昔年一时听不出,她的电话据说是被摔坏了,所以重新换了个,这就导致左昔年丢失了所有号码。
左昔年能听见对方抽泣的声音,那声音明明很熟悉,哭声太压抑,左昔年整个人也开始不舒服,“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呵呵,你把我给忘了,左昔年,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就这样把我给忘了!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沈依依大骂左昔年,左昔年就在那头听着,她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就是她忘记的那个人。
“呵呵,忘记我会让你很开心,是吗?那很好,姓左的,你既然忘了,那就永远不要想起来,因为你想起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哈哈!你就后悔去吧!”沈依依又哭又笑,左昔年是头疼的厉害,她无法集中精力去想起什么。沈依依喝酒口齿不清,左昔年听的不清不楚更让她心烦,也有些恼了,突然高声说:“既然不想我忘记你,那就告诉我,你是谁,你连这个勇气都没有,那我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反正你我之间,不过如此的关系。”
不过如此的关系,沈依依泪腺在听到这句话时苏醒,心口锥刺一般,意识开始清醒,沈依依又呜呜哭了,边哭边笑,“哈哈,说的好,不过如此,左昔年,这次我会离开,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要去哪里,我想你也没兴趣知道。”
左昔年在那边也哭了,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左昔年摸到了眼角的泪,在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说要离开时,左昔年的心开始疼,怎么会这样?左昔年强忍着身体的疼,问:“你要去哪?你告诉我。”
“很抱歉这样打扰你,我估计是喝醉了,对不起,晚安!”沈依依直接挂了,左昔年试着打回去,关机了,这个感觉太糟糕了,对方居然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