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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培?
他就没有想过要陪,儿子体内流着是他的血,生命都是他给的,他凭什么培,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见不得他好是不是?
才刚安静一会,她的问题又来了。
难道,他们的日子就不可以安安静静的过吗?
“……”。夜魂的脸色铁青,紧握的双拳,像是随手都有可能放上某上的脖子,立蓉转过头,硬是不看夜魂,对他的模样,他的脾气是已经习惯了,不过还没有完全的免疫,真要是瞧上一眼,心里还是会颤抖一下。
谁让他天生就长着一张阎王脸呢。
她还想多活些日子,不想早早的就去见阎王。
“我会跟他们解释”。半晌之后,立蓉差点以为身侧的男人已经睡着了,他却,开了口,一字一字,都是咬出来的。
立蓉自然知道,他是要跟谁解释。
好吧——
他既然这么说了,她就不需要再担心了,更何况,她想的就是这样的局面。他闷不哼声的算怎么回事?
“这可是你说的”。转过头,看着夜魂,小脸上,扬着一抹似笑非似的笑意,那是笑,夜魂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看来,她是很满意他做下这个决定了。
“哼——”。
“那好吧,咱们继续赶路”。什么脸色嘛,好像是她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情一样的,明明是他自己开口的好不好。
她还不情愿呢。
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好。
他的父母年纪都不小了,为了失踪的他,心伤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寻回了儿子,结果,还是没有高兴到哪里去。
时间,并不会永远停驻不再向前。
总有一天,当他们回过头来,才发现,就算想要好好珍惜,到时候,人是已非,有心,而无力。
她不想看到夜魂有那个时候。
他的本性并不坏,他的本性也不缺乏温暖,这些日子,他对她的照顾,她早就感受的出来。如果,真的是他在意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真的能狠下心来,放置一旁的,那是不可能如此的不是吗?
夜魂闷不哼声的到前头去驾马车去了。
车帘,挂了起来,车里头的立蓉,可以直接看到车外的一切,包括夜魂那不怎么情愿的背影。
满满的,都隐着怒火呢。
如果,她不是个女人,如果,她的怀里,抱着的不是他的儿子,这会,天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说不定,贴在地上,永远都起不来了呢。
没有人愿意惹夜魂生气。
因为,他光是不生气的样子都已经很可怕了,更不要说是生气的模样。
注视着夜魂的背影,立蓉轻轻叹了口气,他的性子可真是固执,不过,话说回来了,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夜魂,我不想你勉强去做某些事,特别是为了我而去勉强自己做的事情”。那更非她所愿意看到的。
是的,没错,之前,她是决定要逼他去做一些事情,从而,改变他的性子,这会,她改变主意了。
看到他不悦的样子,她的心,也被揪了起来。
最后,到底是好了谁呢?
她不明,也不知。
马车,正以徐缓的速度向前,夜魂并没有因为气恼而加快了马车的车速,基本的理智,他还有。
“……”。
“回到水族之后,由我出面跟你爹娘谈谈吧,反正当时也是我的错嘛,不告而别,就是没有礼貌,你爹娘对我又那么好”。她如何能过意得去呢,“要是由你跟他们说,还不知道能不能说清楚”。
更可以想到,夜魂的冷眼冷语,听在他爹娘的耳中,定然是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原本是诚心诚意的致歉,最后,倒是变了味儿。
“……”。
“水族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好”。不包括他。“相信他们一定不会舍得怪我的”。自我安慰吧,不过,事实,也应该如此。
水族中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可亲。
当他们知道,她和夜魂带回来的是他们的孩子时,大概,也没有人会想到当初她的不告而别了吧。
世事总是难料,原本,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水族一步。
这会倒好,还带着那个不可能出生的小子一起到水族。
她已经不是夜魂的妻子——
“我会跟他们说”。
“不用你说”。立蓉再度拒绝夜魂的好意。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他又开始磨牙了,立蓉有些失笑,什么时候起,他的性子这么经不起撩拨了。
“我没有要怎么样啊”。立蓉轻笑,低头,望着怀中的儿子,手,轻轻握着儿子柔嫩的小手,暖暖的,好舒服。
“那你从头到尾说些无意义的事情,你是嫌路途太无聊了吗?”哼,没有要怎么样,也不想想这一路上,谁无事找事。
前面说一套,后面再说一套。
一套一套加起了,最后倒成了说与不说都一个样。
她就没有别的事情可说了吗?一定要找一些让他火大的事情来说?
“是啊,太无聊了”。
“……”。
“跟你聊天,还不如跟自己自言自语的好,清扬还小,我自言自语的时候,也就当是在跟清扬聊天了,你们爷儿俩都是一个样,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口水,这一路上,可不是三两天的事情,还远着呢,难道,这么多天,我得当个哑巴,当然得找点事情出来跟你来聊一聊”。最后三个字,她可是特别的加重了音。
咬牙声——
铁青的俊脸,回头,冷眸之中,溢出的点点火花,更是让人心惊。
很好——
这个女人倒是把他当成了玩味的对像了。
“该死——”。他低咒一声。
车内的立蓉,回以欢快的笑声。
就让他,如此以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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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个城镇还有十多里路,今天咱们就在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赶路”。马车停下,夜魂道。
“好”。立蓉探头,看看外头寂聊的天与地,还真是人烟稀少之地呢。“夜魂,咱们的水不够喝了,你要不要去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水”。
“嗯”。
马车上,辅上了被褥,与前几日一样,偶尔一天没有找到客店或是农家可以居住,他们就住在马车上,一路带了被褥,厚的垫着,稍薄一些的盖着,倒也像张小床,勉强还可以入睡,至少,比在荒郊野外,以天为被,地为席的强得多了。
马车,车帘放下,也放了虫蚁的干扰。
夜魂的精神可以高度集中。
就是在沉睡之中——呃,其实立蓉根本就不认为夜魂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沉睡,顶多就是眯眼休息一下,四周有什么动静,哪怕是一声鸟鸣,也可以惊醒他。
他的睡眠极浅,立蓉早就知晓。
哪怕是住在客店,他仍是如此。
唯一能让他安眠的,只有在展家。
辅好被褥之后,夜魂找出火折子,拿出随身带来的干粮,他四处找了些可以烧的干草,四周空荡的没有树。自是找不到树干来烧火。
天色已经不早了,日阳也已西落。
再过片刻,四周就会沉于黑呼呼的一片。
夜魂生好火之后,将妻儿安置在火堆旁,食物放好,他才拿着空水壶去找水,不过,临行之前,他还是少不了一番交代。
“我不会走远,有事,大事叫我”。他会马上赶回来。
“嗯”。立蓉点头,这事儿,不需要他交代,她也会这么做的。她又不会武,除了有些蛮力之外,她是真的什么也不会,以前还可以跟人家拼拼力,现在,怀中有了个小家伙之后,她什么也不需要拼了。
这事儿,夜魂已经不止一次交代了,反正,每次他要离开去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如此交代一声。
立蓉也总是应是。
走了两步,夜魂又退了回来。
“不行,你们和我一起去”。
呃?
有这么个必要吗?
立蓉围视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凶狠的动作会突然跑出来攻击她才是,不过,为了让夜魂安心,她,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当是散步”。
于是——
他们散步散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回到原地,所幸,没有莫名其妙的人或东西出现,他们走的时候怎么样,回来的时候还是怎么样,区别在于,火,小了很多。
能烧的东西就快要烧尽了。
吃过东西,喝过水之后,立蓉轻哼着曲儿,哄着怀中的小家伙入睡。
孩子睡着之后,才轮到她。
其实,并不累。
只不过是在车上坐着,除了无法伸展四肢,其他的一切都很好。
“冷吗?”。
一声冷淡,却包含关切的问候,随之而来的,是夜魂的怀抱,他将立蓉和她怀中的清扬一并的纳入怀中。
夜里,透着些许凉意。
却让人了无睡意。
抬头望天,点点星光,点缀着漆黑的夜幕,天与地之间,寂静的仿佛,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唯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而已。
立蓉任由夜魂抱着,也甘愿的靠在他的怀抱里。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是满足。
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望着天顶上的那一片天,那天的宽广,星子,是那么的耀眼。
“孩子给我来抱”。突地,夜魂探手,要抱过立蓉怀里的孩子。她抱了一天了,孩子虽小,却也有份量。
一旦时间太长,手都会酸。
他不会,她,却一定会。
立蓉摇头。
她不累,就算真的累了,她也不会觉得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怎么也不会觉得累。再说,他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现在,她和清扬都在他的怀抱里,也等于是被他抱着啊。
都一样了。
“你已经抱着我们了”。她轻语,声音不大,有些无力,却仍是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夜魂缩回了手,下一刻,将她们母子俩环得更紧了,他的下颔,顶着她的发,轻轻磨擦着。
“夜魂——”。她轻唤。
“嗯?”。
“没事,只是想叫叫你而已,你说,清扬长大之后,会不会跟你一样”。那么厉害呢。
“他不像我”。
呃——
儿子不像他,那像谁?像别的男人嘛,立蓉听的噘起了嘴,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会怎么讨人开心。
“他像你”。
这还差不多。
冷眸,凝着天际的某一处,深深的凝望着,似乎,沉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沉想当中。“他不需要像他的爹,冷漠,无情连你们都看不惯,更何况是在他身上再度体现,他只要像你就可以了,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立蓉扬头,看着夜魂的脸和那双看了一眼就不可能忘记的冷眼。
他说快快乐乐哎——多么不容易,她原以为这辈子他都不可能知道何为快快乐乐,他的一生,就这样无风无波,没有起浪,永远平淡,加上冷漠的过完就行了。
他也没有改变之心。
永远安于现状。
现在看来,他的心里头,有些地方,还是变了,至少,他知道孩子像她会比像他开心一些,那是当然了。
人生得意需尽欢。
天天绷着一张脸,那该多累了。
“你真的这么觉得?”。
“……”。
他又不说话了。
好吧,她也不逼他,立蓉缩回脑袋,扬着久了,她的脖子会断,“其实,孩子若是全然的像我,也不好,他是身上流着你和我的血,自然是一半像你,一半像我了,这样吧,就让孩子的性格像我,至于能力嘛,就像你吧”。
可以这样吗?
浓眉微微一挑。
如若可以如此安排孩子的一生,那么,这人世间,还有不完美的人吗?
去坏留好——
事事如意,最终,也不见得是真的如意。
冷眸,凝着立蓉怀中孩子平静的睡颜,他还什么事情都不懂,也全然的无忧,只要有的吃,有得睡,也不大哭闹,一旦饿了,就哭,马上就有人把他喂得饱饱的。
“那是不可能的”。他实事求是的道。
立蓉斜眼白了他一眼。
“我说可能就可能,我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差的——”。
“……”。
她都说完了,他还需要说什么吗?
她既然如此想,那么,就这么着吧,他不想再被她气一次,一天一次,已经很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