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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家人的想法,不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静芸都不在乎,她只在关上房门后将朏朏抱到了床榻上,紧皱着眉头捏住了朏朏的嘴巴,关切查看。
“又吃毛球了?”
“没有没有没有!”
吃了也不承认!那化毛膏实在是太难吃了!
被放倒在床榻上,又被掰开嘴巴,毫无隐私可言了的朏朏,毛茸茸的皮毛下早已羞得成了粉红色,甩着尾巴、扭着身子、挥着肉垫,想从静芸的桎梏下挣脱。
静芸本来也不确定朏朏是不是又吃了毛球的,只是虚张声势一下,但看着朏朏这紧张的模样,便彻底确定朏朏肚子里是存毛球了。
化毛膏和猫罐头、小零食一起,被放在静芸背下山的那个小包袱里,静芸转身去衣柜里取化毛膏的功夫,终于得了自由的朏朏立即夹着尾巴挂到了窗帘上。
他是不可能吃化毛膏的!打死也不吃!
而在衣柜门拉开关上后,朏朏听到静芸满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在沉默许久后,才再次出声唤他。
“朏朏,外卖到了,你去拿一下?”
朏朏一横一竖的耳朵动了动,怕静芸使诈让自己吃化毛膏,没有立刻答话。
而朏朏了解静芸,静芸又哪里会不知道朏朏的想法。
见朏朏不动、不答话,静芸便又紧跟上了一句:“朏朏,你可想好,如果是我去拿外卖,路上随时可以给你往餐里加化毛膏,但如果是你去……”
“我去!昭昭你别想让本大爷吃化毛膏!”
还不等静芸说完,认可了静芸话的朏朏便“咻”地一下蹿出了阳台,十分敏捷地几个跳跃,落到了院门口正要按门铃的保安身前。
“喵~”
即使怕吓着人的朏朏将声音夹得如撒娇一般,拎着餐的保安也还是被吓了一跳,本以为是来抢食物吃的野猫想要驱赶,却在抬头时看到了站在阳台的静芸。
见静芸微微颔首,保安知道了他以为的“野猫”是业主养的,才放心地让朏朏叼住了外卖袋子。
朏朏像早上时那样,将外卖叼回给静芸,而静芸在接过外卖时,趁着朏朏张嘴,迅速往他的嘴里挤了适当剂量的化毛膏。
怕朏朏反应过来吐掉,静芸在挤完化毛膏后捏住了朏朏的嘴巴,又抬起了朏朏的下巴。
朏朏没想到静芸会这样出手,还出手得这样干脆利落,惊得瞪大了眼睛,待反应过来时,那化毛膏已经顺着喉咙进了肚子。
“好乖。”
静芸含笑揉了揉朏朏毛茸茸的大脑袋后转身走回房间,品惯了美食的朏朏吃化毛膏吃得想吐又吐不出来,立即撕心裂肺地“喵嗷”一声,气急败坏地蹿进房间,跳到了桌上。
“昭昭你骗人!你说我去拿外卖就不给我吃化毛膏的!你这是犯了口业!是要坏修行的!”
“是吗?”
已经收起了化毛膏的静芸,不紧不慢地将餐食放到桌上,戳了戳一边生气,一边馋美食的朏朏的大脑袋。
“那你重复一下,我刚刚的话是怎么说的。”
朏朏高傲地“哼”了一声,因为觉得自己占理,所以重复起静芸的话来,十分地理直气壮。
“你说——如果是你去拿外卖,路上随时可以给我往餐里加化毛膏!但如果是我去……我去……”
发觉静芸并没有承诺自己去拿餐就不会给自己吃化毛膏的朏朏,“我去”的声音越来越轻微,直到最后嘴巴虽然在动,声音却听也听不见。
知道朏朏不会再闹的静芸也给朏朏留足了面子,笑着给朏朏夹了一筷鱼头,又揉了揉朏朏的大脑袋稍作安抚,直接结束这个“谁对谁错”的话题。
“好了,吃饭吧,吃完了好带着月谣做晚课。”
自尊被小心维护起来,正是被静芸的温柔举动击中心脏的朏朏,撒娇地蹭上了静芸的手臂。
“昭昭你真好——”
朏朏向来宠爱静芸,对她可谓百依百顺,甚至能豁出命去保护她、为她做任何不论对错的事情,所以在许多时候,静芸也愿意纵着朏朏,对朏朏好。
不过,静芸也知道,哪些行为举动是宠爱,哪些行为举动是溺爱,哪些爱才是对朏朏好的爱。
于是,静芸虽然被朏朏撒娇撒得心软软,温柔下来的话语里,却满是强势。
“那以后不要吃毛球了,要是又吃毛球吃得身体不舒服,就乖乖吃化毛膏或猫草。”
朏朏一下就不感动了,如果现在的化形是人类体,嘴巴肯定噘得极高。
“昭昭!不要在我感动得不得了的时候,说这些扫兴的事儿嘛!”
……
为了少和白家人碰面,静芸选择做完晚课后再出去扔垃圾,一个小时的晚课,也相信白家人也吃完晚餐离开一楼了。
本来的确应该是这样的,结果肩头趴着朏朏的静芸刚提着垃圾走下楼,就碰上了在客厅坐着,特意等她下楼的白登舟、白苍灵、白雪青他们。
一室一卫一阳台的小房间里有三个垃圾桶,所以静芸手上提的垃圾袋并不少,但七人的目光都准确地落在了静芸手中那北城浮罗观·修道学院的外卖袋上。
“妈妈,你瞧——我说的吧?妹妹这么大了,是一定不会饿着自己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虽然白雪青借着静芸揍白暮律一事,极力挑拨静芸和白家人的关系,但重女轻男的江秋月只觉得这是兄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而且还认为是白暮律态度不好才导致静芸不高兴的。
所以,即使知道静芸不和他们一起吃饭了,江秋月也还是关心静芸会不会因为跟白暮律赌气而饿着自己。
而吃饭之前,白雪青见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通过一手带大自己的陈妈口中,了解了静芸总是自己点餐吃,便想借着这事儿继续离间白家人和静芸。
想暗示说——
看吧!她不是胃口不好不想吃,也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不上桌吃饭,她就是讨厌你们,不想和你们一起吃饭!
她都这么厌恶你们了,你们不会还要巴巴地凑上去,给钱、给爱、给地位,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吧?
现在,因为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白雪青窃喜的目光落到了静芸手中的外卖袋上,面上还要装得善解人意,安抚江秋月宽心。
因为偏爱,相信自己带出来的女儿一定温柔良善的江秋月,看出了白雪青想她了解的内容,却看不出白雪青的用心。
不得亲生女儿的亲近喜爱,连吃饭都不想和他们一起吃,江秋月落寞地垂下了眼帘,嘴角努力勾起,开口回应白雪青的同时也宽解自己,声音里都带着微微颤音。
“啊,放、放心了!只要芸芸……不饿着自己就好了!不论怎么样,饭都是一定要吃的……”
看着江秋月破碎的样子,爱妻如命的白登舟心疼极了,紧皱着眉头跟着开口,声音里满是严肃,不带一丝对亲生女儿的爱意。
“静芸!你……”
“怎么,白先生是想好和我了断亲缘因果的方式了吗?”
脚步不停去扔垃圾的静芸,并不想听自己这名义上的父亲教训自己什么,白登舟一开口,便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不得不说,这打断得很成功。
虽然白登舟爱妻如命,但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也到底是狠不下心的。
所以,即使白登舟现在对刚被找回来的静芸除了一些愧疚外并没有多少感情,但只要静芸的身上还流淌着他的血液,还是他的亲生女儿,白登舟就对静芸狠不下心。
世界安静了——
静芸很满意。
“希望下一次的交谈,是为了了断我与你们之间的亲缘因果。”
听啊——静芸厌恶他们,厌恶得连“我们”这个词都不愿用,泾渭分明地说着“我与你们”,将自己与白家分割得清清楚楚,不愿牵扯分毫。
在一片沉寂之中,静芸带着朏朏去院子外扔了垃圾,并不管身后白家人和白雪青脸上各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