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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要去敦煌去看看,找见那颗千年胡杨树,那是父母出车祸的地方,肯定能够找出些线索”张如意说,
“行,妹妹,等闲下来,我们一起去敦煌,找那颗树”莫飞天说,
“如意,我明天想回老家去看看奶奶”莫飞天说,
“姐,我也想回去,可是最近工作忙,请不上假,没时间去”张如意说,
“妹妹,你忙你的,以后有时间再回去”莫飞天说,
“姐,你一个人回老家,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张如意说,
“好,我会注意的,那我们休息吧”莫飞天说,
“好,我今天上夜班,明天就不送你了,我上班去了”张如意说完,就出门到医院上班去了。
张吉祥躺在床上,咋也睡不觉,明天就要回老家,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回老家了。老家现在也没有什么亲人。爷爷当年躲避****,带着奶奶和我的父亲,到郊区,全家三人一起来的,本地没有亲戚,爷爷是在城里上班的,没有力气,重活干不动,到了郊区,这里的人,都是以种地为生,爷爷气力柔弱,为了生存,没办法就捡别人丢掉的,勉强度日,由于家境贫穷,经济困难,爷爷没有再养小孩子,父亲也就没有兄弟姐妹。父亲渐渐长大,家里没钱,娶本地的姑娘,娶了从外地逃荒来的姑娘,也就是我的母亲,母亲是逃荒来的,母亲家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亲戚,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如意,吉祥,相依为命,可是爷爷,奶奶和父母先后去世,从此以后我老家就没有亲人了。
我对老家有感情,记的小时候和沙枣花,丁香花,高小蝶,阴小雪一起,看日出,游泳,抓鱼,沙滩上挖沙坑,修渠道,修沙城,看着河水一点一点把沙城冲塌。
我想起了和莫飞天在一起,那是多么快乐的日子,我们坐在河边的岩石上,飞天依在我的怀里,头枕在我结实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听着浪涛一下一下拍打在岩石上,像一首美妙的歌声,回荡在耳边。
莫飞天无意碰了一下我的手,脸刷的一下羞红了,我看着莫飞天羞红的脸,象一朵粉红色的玫瑰,我一下紧紧握住莫飞天的双手,心跳加快,心砰砰的跳,我闭上眼一会儿,又睁开眼,看见莫飞天火辣的目光,莫飞天也握紧了我的手,我们深情地望着,我放开握住莫飞天的双手,转过身一下抱住莫飞天,莫飞天也抱住我,我们紧紧拥抱着,可以感受到彼此滚烫的体温,和狂热的心跳,张吉祥看着莫飞天象玫瑰花一样红红的嘴唇,忍不住,吻了一下,感到莫飞天的嘴唇,冰凉湿润,张吉祥又吻了一下,嘴唇好像被一股力量吸住了,再也分不开了,久久吸在一起,莫飞天闭上眼,心跳的平稳些了,莫飞天感到从来没有的幸福,张吉祥的吻,好像吻在了莫飞天的心里。
张吉祥这次到莫飞天的家,想看看莫飞天的奶奶,老人老了,神情不太好了。
“吉祥,来了,我的孩子”莫飞天的奶奶,从屋里出来,看见张吉祥下了汽车,急忙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抓住张吉祥的手,眼泪从满是邹纹的脸上流了下来。
张吉祥看见老人,几年不见,明显的老多了,满头白发,满脸邹纹,走路也不稳当,失去孙女的痛苦,摧残着老人的身心。
“奶奶,不要哭,不要哭,我看你来了”张吉祥上前握住老人的手劝道,可是自己也忍不住,心中一酸,脸上满是泪水,
“啊!奶奶”张吉祥忍不住抱住老人大声痛苦起来,
“唉,苦命的孩子”他们抱头痛哭,唉!两位苦命的人,啊,用哭来发泄心中的苦,哭够了,擦干泪,他们进了屋。
“吉祥,多少年了,飞天没回来,也没音信,不知是死是活,可能已经离开人世了。唉!你还年轻,找个对象,娶妻生子吧”莫飞天的奶奶劝道,
“我觉的飞天还活着,没有离开我,我好像还见过飞天呢,可是,我结婚了,我没脸见飞天,如果飞天回来,见我已经结婚,那我咋办呢”张吉祥说,
“傻孩子,别自责了,唉!飞天没福气啊!”莫飞天的奶奶说着说着,又泪流满面,
“奶奶,你咋又哭了”张吉祥伸手擦着奶奶的泪水说,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莫飞天的奶奶用手擦干眼泪说,
“奶奶,我现在住在敦煌,你跟我去吧!我养活你”张吉祥说,
“好孩子,所谓,落叶归根,离开家乡的老人,思念家乡,都往家乡走,我是走不动了,哪都不想去了,人老了,就不想动,这里也是我的家乡啊,我不想离开”莫飞天的奶奶说,
张吉祥想到家乡的朋友,从小一起玩的伙伴,为了生活各奔东西,丁香花去美国学习,认识了美国人约翰捷克,学业结束,他们结婚了,他们一起回中国,到酒泉卫星发射中心工作,从事卫星研究。阴小雪去深圳,遇见画家杨光,他们结婚了,家安在深圳,阴小雪通过努力成了著名书法家。沙枣花在昆明和日本人小野木村成家了,住在别墅里,出门有小车。高小蝶在敦煌研究院研究开发数字敦煌系统技术,我在敦煌大学教学,我和我的朋友们,现在是各在一方,一直没有联系过,没有地址电话也无法联系上。这次回来,看到过去,一起玩耍过的地方,感到亲切而陌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和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欢乐时光,那是多么美好啊!唉!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为了生活,忙忙碌碌,四处奔波,心中充满了血和泪,人为何这么多烦恼呢?为何这么不如意呢?人生短暂,为何不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呢?淡名利,清寡欲,干自己喜欢的事,就为何不能实现呢?上小学时,为了当一名好学生,牺牲童年玩耍的时间,努力学习,上中学时,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挑灯夜战,夜以继日,废寝忘食,上大学时,为了将来能找一个好工作,努力学技术,工作了,总算可以出口气了,轻松一下,可是,要努力工作,要处理好人际关系,又到了结婚年龄,找女朋友,找位自己喜欢的人很难,总算找到喜欢的女朋友,一起快乐生活,可是,面临结婚,不结婚,社会压力大,结了婚,有了温暖的家,可是不久就有了孩子,没孩子想孩子,有了孩子,要费劲把孩子养大,孩子总算成人,可惜,老了,想吃吃不动,想喝喝不动,想玩玩不动,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唉!人这一辈子,不知为谁活着,好像被安排好似的,今天,吃多大苦,明天,享多大福。苦福无边,你来我往,无止境啊!
张吉祥走了,莫飞天回来看奶奶,因为莫飞天失去记忆,好长时间,奶奶以为莫飞天离开人世了,她们多少年没见,抱头痛哭,把几年的思念,都化成了泪水,奶奶想告诉莫飞天,张吉祥还活着,来看过她,张吉祥已经结了婚,强忍住没有告诉莫飞天,怕莫飞天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