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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仙洞内大的离奇,不过麂子大仙所居之处还是很好寻好的,进入其中,才发现这老家伙果然很富有,金银宝器,绫罗绸缎,乱七八糟的堆在一口大箱子中,想必应是在凡间游走时所需之物。
华丽的新衣也不少,柜子几乎装的满满的,左边格子均是男袍,右边则是女裙,均是上好的真丝和烧花棉,有些是穿过的,而有些则是崭新的,只是挑了几件在手,却嗅到一股清冽的玫瑰香,不像是老麂子的格调。
“书墨?”这才想起,小狐狸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对于衣着和发饰向来讲究,想必这些应是他的所有物,只是这些女子的衣裙是为谁而备的?
给紫阳挑了一件藏青色的袍子,晓得他有洁癖,便轻轻抖了抖,将浮面上的灰尘拍干净,而后自己也挑了件水粉色的裙衫套上,这才走出洞外,对着闭目凝眉的紫阳道:“呐,果然有,还是新的呢”
“放在石上吧”紫阳凤眸微睁,眼白上赤红色的血丝还未褪去,看起来极为疲倦,狼狈。
将衣服放好在裸石上,祝艺菲转过身去,绞着手指,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身后传来淋漓的水声以及男子喉中溢出的轻喃,紧接着便是有些粗重的喘息,许久,方才传来细细索索的着衣声,看来的毒中的不轻,来行动都变得迟缓了许多。
“艺菲”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肩头,惊得一颤,紫阳的嗓音变得啥呀而又低沉,莫名的竟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
红着脸转过头,破晓的曦光映在一张虚弱苍白的俊颜上,滴滴答答的水珠,自湿漉漉的发梢落下,有些顺着两颊,滑到那完美无瑕的颌下,再渗入那微开的领口处,染出了一大片的水渍。
锁骨下的那颗醒目的红痣,映在白润皙玉的肌肤上,更增添了无与伦比的魅惑和性感。
“啊?”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感觉一向视美色如浮云的自己正在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灵魂危机。
“我们成亲吧”紫阳错开眼去,不敢再瞧她,只是下身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抬起头来,他不敢再动,只是兀自僵持着。
“啊?”祝艺菲正盯着那颗红痣,看的眼花缭乱,突然被这一句宛若求婚的话,轰的七荤八素,完全混乱了起来。
先有杨过小龙女,后有小骨白子画,难不成再来个紫阳祝艺菲?貌似自己的称号不太押韵啊。
“为什么?”问出这一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智商堪忧啊,很明显,这道士是想负责任嘛,只可惜她不能应允。
紫阳沉默了半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天快亮了,还是先回客栈吧,现在这里又冷又潮的”祝艺菲说着将紫阳略微松散的衣襟拉好,避免自己一个不小心饿狼扑食,犯了欺师灭祖的罪过可就不妙了。
“我驾不了云”紫阳握住胸前的柔夷,不舍的在掌心揉搓着。
“那,土遁?虽然慢些”面红耳赤的将手抽回,别过头去,装作看日出的模样。
“我将自己的穴脉都封住了,现在不能施法术”紫阳怅然若失的叹道。
“为什么?”
“吸入的****太多,现在若是打开百脉,怕难以制住”
“不是可以逼毒的吗?”说实话,她现在也是在苦苦的支撑着,若不是困倦太浓,估计那流出体外的一丝丝毒气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自己还只是打开盒子远程嗅了嗅,紫阳则是用指尖挑了些放在鼻子处仔细闻了闻,按照逻辑推理来判断,他没有说谎。
“那,是不是弄出来,就好了?”生如蚊呐,自我感觉都有些羞愧。
紫阳有些诧异她一个女孩子知道的却不少,不过转瞬便有些明了,但凡活了上百年的精怪,就没有不通此道的,虽然她本体是块玉石。
“不是这么简单的”紫阳幽幽叹道,低眉瞧见那近在咫尺起伏不定的傲挺双峰,脖颈又漫上了浓郁的嫣红。
“那只能我带着你架云了”感受到他愈发炽热的眸光,觉得在呆下去恐怕真要出事,便反手扣住紫阳的肩膀,凝神提气,默念口诀,不消片刻,便双脚离地,只可惜,云气聚散飞快,两人刚升起不到半尺便摔了下来。
“呵呵呵,那个,我也不好使了,还是遁地吧”祝艺菲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毕竟自己学而不精,在传授之人面前显然很丢脸面。
紫阳身软力疲,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她的肩上,祝艺菲干脆拦住他的腰身,半抱着,一手施法,喃喃两句口诀,倏然粉光一闪,便遁到了地下。
对于地盾的娴熟,她自称第二,没人敢第一,速度飞快堪比架云,只是在林中要不断的躲避草木树根,阻碍多了,便要慢下血多,后来,干脆便土遁,木遁连续换,反正她现在拥有使不完的玄清真气,最不怕消耗。
一路风驰电掣,终于在巳时末,赶回了客栈中。
谢逸尘和小和尚已经吃饱了饭,正在房间中无聊的等着,见祝艺菲头面狼狈的抱着已经晕厥过去的紫阳,顿时吃惊的问道:“你们这一晚是去了哪?”
“哦,我知道,你们去洗鸳鸯浴了”小和尚拍手道。
“你个熊孩子”祝艺菲正要将紫阳放在床上,忽见那床单上一滩醒目的湿痕,登时无语的一掌拍在慧通的光头上:“你怎么尿在了我的床上”
“你们出去春风一度,我睡睡空床还不行”小和尚气愤的撅起嘴,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的祝艺菲直想将其从窗子口扔出去。
“行,你尿床还有理了”无奈抱着紫阳退出房间,多走了几步路,来到最角落的谢逸尘的房中,推门进去后,见那被子和床单乱七八糟的几乎拧成了麻花状,大为光火的对着跟来的谢逸尘吼道:“你怎么睡觉跟打仗似得”
“师姐,你怎么了,受委屈了,发这么大火”谢逸尘缩了缩脖子,一边麻利的铺好床单。
让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手残少爷铺床,结果可想而知。
将紫阳递给谢逸尘,祝艺菲撩起裙子,跪爬在床头,好不用意将那被褥扑了个整齐,将紫阳放上去后便困倦的道:“你照顾一下师父,我先去紫阳的房间休息一下”
言罢,摆了摆手,与谢逸尘擦身而过时,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一下,打着呵欠道:“剩下的就靠你了,能不能进门派,就看你表现了”
“哎呦,师姐,轻点”谢逸尘瞧着那消失在房门甬道处的幽幽背影,哀叹一声,将紫阳的放好在床上,用毛巾将其湿漉漉的头发擦干一些,想了想又殷勤的脱掉鞋子,和外衫搭在床头的柜子上,转身正欲盖被子时,却突然发现那跃跃竖起的一根,登时玉面通红,挠着脑袋,尴尬了一下方才小心的将被子覆上。
“艺菲”紫阳迷糊中突然抓住一只冰凉的手,用力攥在掌心,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谢逸尘尴尬的推搡着,一边向外抽一边无奈道:“那个师父,我师姐去你房间了,我不是”
“艺菲,我们成亲吧”紫阳面色发红,周身烫的可怕,不断将那手的主人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一把揽住了谢逸尘的腰,用力压向自己的胸膛上。
紫阳的力气大的惊人,谢逸尘艺菲凡夫俗子根本无可奈何,只能哭笑不得的叫到:“紫阳道长,醒醒,你瞧瞧我,是我,谢逸尘,你想找我师姐,我可以帮你去叫”谢逸尘的脸被迫贴在紫阳的胸膛上,手脚并用的踢蹬着,恰好被推门进来的小和尚瞧了个正着。
“你们在偷偷做什么?”小和尚不知从哪弄来的桃酥,小嘴吧嗒吧嗒的啃着,走进来后看着两人淡定的问道。
“偷偷?小师傅,你看不出来么?我师父疯了,快救我”谢逸尘一边向外挣着一边道。
“艺菲,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紫阳呢喃的声音不是很清晰,谢逸尘没听清,可小和尚却听在了耳中,笑道:“妖女是把你吃干抹净了吗?”
“恩?喂,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忘了在谢府都是谁给你买点心吃的,快救我”听着小和尚不着边际的话,谢逸尘焦急的喊道。
“好吧,看在你给我买点心的份上”小和尚将最后一口桃酥艰难的咽吓,不小心噎在喉咙中,一边打着嗝,一边倒了杯茶水,急急灌进了口中,终于将那哽噎冲进了胃中。
操着全是油水的小手,在谢逸尘的白袍上毫不客气的擦了个干净,这才轻松的掰开紫阳的手,将其解救出来。
重获自由的他立即离开床榻三米远,心有余悸的喘着气道:“我师父这是想女人想疯了”
“你不懂,这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小和尚背着小手,摇晃两圈光头道。
“怕是几个人中就你不不懂吧”谢逸尘无奈的摇摇头,想起家乡怀着身孕的王可儿,心中忍不住酸涩起来。
有些事,命中注定,就像他也不懂为何自己要一心向道,超脱凡俗,也不懂为何在最后那一刻,面对那张最能触动心弦的端庄秀美的容颜,却依旧要执意踏上这条路一样。
他爱上了王可儿,就在那个偷偷潜入王府的夜里,她忧思惆怅的侧脸映在皎洁的月光下,看起来那么美,那么空灵。
其实他娶她未尝不是为她着想,他没有一房半妾,等生下了孩子,谢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孩子的,小蟹子被他刻意留在府中,照顾他们母子,自己也可以彻底放下心来。
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夜,想必,她早已看见了那封藏在枕下的信,此生,他别无所求,只希望她不要怨恨,不要哀伤,那么他便心满意足了。
“艺菲,我们成亲吧”紫阳突如其来的一声呢喃打断了谢逸尘的思绪,小和尚两三步迈到床前,抬掌拍在其身上的几处穴位上,几道金光闪过,霎时,紫阳便没了声音,安稳的沉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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