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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宫卯回到帐中,打算送严以兰去甲官城,但却意外的没见到她。??
他着急跑了出去,朝守在帐外的两个士兵问道,“严小姐呢?”
小兵见他如此慌张,不免吓了一跳,顿了下才道,“严小姐说在帐中闷得慌,所以想出去走走透口气,老张跟着她呢!”
南宫卯闻言缓了口气,便在军营中找了起来。
严以兰知道今天就要离开了,心里闷闷的,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才想着出来透口气。顺道逛逛这她来了好几日,却也没有细看过的军营是个什么样子。
严以兰正四处逛着,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怒喝。
“来人!抓住他!”
严以兰吓了一跳,循声偏过头看去,就见一人拔腿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他的身手非常矫健,在营帐上飞跃着。
那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持亮银色长剑的将领,将领的身后还跟着许多士兵。
而刚刚的吼声就是来自这个将领的。
严以兰惊呼一声,对上朝她而来之人的眸子,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她愕然失声,身子也僵硬的无法动弹。
南宫奡一路追着细作身后,现严以兰就在前面,又见那刺客竟然直接朝她冲去,那意思显然就是要对她不利!
南宫奡心中一惊,暗叫一声,“糟糕!”
千钧一之际——
严以兰只觉眼前蒙过一道阴影,耳边传来了他的怒吼,“以兰!”
严以兰怔了怔,回过神来,就见南宫卯正挡在自己的身前。
“你!”她张了张嘴,就见南宫卯的手掌死死扣住了细作手中的匕。
他无暇顾及她,抬起一脚,直接将细作踹飞了出去。
南宫奡也正好赶到,士兵们迅围了上去,将细作制服在地。
南宫卯松了口气,一把扔开匕,回过身看向她,“你没事吧?”
严以兰摇了摇头,低头却见他满手是血,心头一疼,“你的手……”她拧眉着急地道。
南宫卯看了看,这匕没有啐毒,如此便已经算是好事了。
“小伤。”他不在乎的轻声说了一句,而后便走向南宫奡。
小伤吗?严以兰心头堵得慌,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究竟受过多少伤,怎么会说这是小伤呢?自己怎么又给他惹麻烦了呢……
“十郎,怎么回事?”
“他们现了我们在盯着他们的事。”南宫奡撇撇嘴,将来龙去脉与他交代了一下,跟着冷笑出声,“不过,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他说着靠近南宫卯,以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不出意外,炎阎今晚就会突袭我们大营。”
南宫卯闻声不由得扬起嘴角,与南宫奡笑得一样诡异,“来了就让他们死!”
兄弟俩会心一笑,南宫奡偏过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严以兰,见她一直盯着南宫卯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由得想起清影说过的话,看来这两人确实有缘!
“严小姐怎么办?”南宫奡问道。
南宫卯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我等下就送她到甲官城,严老爷已经来了。”
南宫奡见他回过头来,语气平平,但眼底却有些闪躲。他没有说破,只道,“也好,接下来,事情可能会越来越麻烦。”
“嗯!我知道。”南宫卯轻叹一声,无奈地笑了笑。
南宫奡带人押着细作离开。
南宫卯便转身走向严以兰,“时间差不多了,严小姐,我送你去甲官城吧!”
“先包扎一下吧。”
南宫卯本想已经点血止血了,不过是皮外伤,擦点药就行,而且他向来都是这样。但是抬头一看严以兰的表情那么担心,她的眼里透着坚持,他便妥协了。
“知道了。”南宫卯说罢便朝小兵示意了一下,让他带严以兰回军帐准备一下,而后自己去找余壬午。
南宫卯包扎完之后回到军帐找她,严以兰见他来了,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我好了。”
她低着头,看不出心情,南宫卯抿了下嘴角,“那就走吧!”
一路无话,严以兰跟在南宫卯身后,来到军营门口,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个士兵牵着马。
南宫卯想扶着她上马车,但严以兰没有伸手去扶,踩着脚蹬,就自己上去了。他默然收回手,对她的拒绝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压下心底的苦涩,他迅上马,带着一小队人,送严以兰朝甲官城而去。
马车一路颠簸,严以兰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她胡思乱想着,转眼就到了甲官城外。
严老爷一见到严以兰叹了口气,上来就责骂道,“你这丫头啊!看看你给南宫将军他们惹出多大的麻烦!”
严以兰听着,惭愧的低下头,默不作声。
严老爷沉下气,赶忙同南宫卯道,“将军,这些日子,劳烦关照了!”
“严老爷言重了。”南宫卯拱了拱手,“其实,严小姐并没有惹什么麻烦,相反还帮了我们大忙。”若不是她,他们也不知道那群流民其实是炎阎派来的细作。
虽然是误打误撞的,但结果总算不坏。
严老爷见南宫卯如此维护自己的女儿,立马开怀一笑,心想自己的女儿也算是美人胚子,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将女儿嫁给他,以后自己也不用担心了。
“如此便好!”严老爷笑呵呵地朝南宫卯点了点头,“虽说这丫头突然跑出来,但是能看到她与将军……”
“爹!”严老爷还没说完,严以兰便打断了他,“别说了。”
严老爷怎么说也在商场打滚多年,很会察言观色,见女儿脸色这么差,又见南宫卯神色间有些犹豫,不免心里泛起狐疑。
“爹,我想同南宫将军说下话,可以吗?”
严老爷闻声,沉默地点了下头,而后朝随从挥了挥手,同大家一起回到自己的马车那边。
随南宫卯而来的士兵也有眼力见的退到一旁。
南宫卯不知她想说什么,但见她微微颦眉,心里莫名有些抗拒。
他又预感,她要说的话,他绝不会想听。
严以兰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缓缓道,“你真的不想娶我是吗?”
南宫卯闻声怔了怔,垂下眸子,若是一个月前的他,他会立马说是,可是现在,他竟然说不出口了……
见他沉默了,严以兰便觉她猜测的是对的,她无奈地笑了笑,“其实,你们回来找我爹,是想要钱,我说的对吗?”
南宫卯做了个深呼吸,他无法否认,更不想骗她,“对!”他沉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