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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不会决定一个人,一个人长什么样不是他能决定的,再怎么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应该被公平对待。”百里铎思量一番,道。
蕊儿突然笑了,“是啊,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被公平对待,你说的不错,要是皇帝能这么想就好了。”
“呵,呵呵……”百里铎扯了扯嘴角,不说话。
突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进了池塘里,溅起了好大一阵水花。
百里铎站起来,快步朝那边走去。
谁知空气中“咻咻”几声,射来数支黑箭,蕊儿察觉到时,黑箭离百里铎只有一米远。
她刚想施法,却发现百里铎已经转过身来。她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快速闪身过去,替他挡住了箭。
“噗!”几支箭一并射入了蕊儿的心口,剧痛使她昏厥过去。
“姑娘,姑娘……”百里铎抱住她,吓到了。他没想到他会冲过来……
“来人,快传朱太医,快传朱太医。”百里铎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将蕊儿抱回自己的寝宫,嘶吼。
太监宫女们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急忙跑去太医院。
片刻,朱太医被请来,是个女子,也是十分方便。
“皇上,请回避一下。”朱太医一见蕊儿,放下药箱便对百里铎道。
百里铎带人马上到殿外守着。
一个时辰之后,朱太医脸色苍白的走出来。
“怎么样?她怎么样了?”百里铎捉住她的肩膀,大吼。
朱太医抿了抿嘴,不说话。
百里铎放开她,扶额,轻道:“是朕失态了,她怎么样?”
“三支箭,都射中了心脏,皇上,她已经去了。”最终,朱太医道。
“轰”,百里铎脑袋一片空白,他推开门跑进去,嘴里痛心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
但看到床上蕊儿苍白如纸,毫无生气的脸,他又觉得朱太医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你要救朕?明明该死的是朕,朕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百里铎捉着她的手,居然流了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何种的感觉,只觉得见到她纯白的背影时,时间都静止了。
他不知道他为何要心痛,明明她只是个不相关的人……
“来人,全力追查,绝不能让刺客跑了。”百里铎给蕊儿掖好被子,对屋外的侍卫道。
“是。”侍卫领命,消失不见了。
御花园,皇帝的贴身太监传了口谕,“皇上遇刺,酒宴改日举行,请大臣们散了吧。”
坐在一旁品茶的月氏和被女人围着的百里箬鳎急忙追上去。
“皇上怎么了?有没有事?”
“皇叔怎么了?有没有事?”
两人齐声道。
太监笑笑,道:“皇上没有受伤,是一位姑娘替皇上挡了箭,皇上许是受了惊吓,在寝宫休息呢,王妃和小王爷先回吧。”
“嗯,没事就好。”月氏松了口气。
“公公,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蒙着眼睛的姑娘?”百里箬鳎拉住太监,神色凝重道。
太监摇摇头,转身离去。
“她会不会先回去了?”月氏道。
“不知道。”百里箬鳎黑着脸走了。他很担心蕊儿,从来御花园的时候,就与她失散了,他担心替皇上挡箭的是她……
百里箬鳎让月氏先回去,自己去了百里铎的寝宫。
“公公,劳烦通报一声,本王有急事要见皇叔。”百里箬鳎被拦在门外。
太监一脸难为情,“对不住了小王爷,皇上说任何人不见,您先请回吧。”
百里箬鳎往他身后看了看,问,“帮皇上挡箭的姑娘是不是一身白衣,蒙着眼睛?”
“这个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个守门的,小王爷就不要为难奴才了。”太监神色紧张,道。
百里箬鳎甩袖离去。
屋内,百里铎正拧着帕子,抬手慢慢摘下蒙在蕊儿眼前的布条,这不摘不知道,一摘吓一跳。
“这么美,为什么要掩饰呢?这世间又有谁能比得上你……”百里铎心疼的轻轻擦拭她苍白的脸,呢喃。
“皇上,朱太医说这位姑娘已经去了,入土为安如何?”贴身太监劝道。
“朕不信,你先下去吧,让朕静一静。”
贴身太监跪安。
百里箬鳎回到灵湘王府,找遍了整个王府,却没见到蕊儿的影子。
“临安,小王妃呢。”他冷脸招来临安,怒道。
“小王妃不是和你一起进宫了吗?”临安不清楚百里箬鳎为什么这么问,而且他在这儿守了一下午,也没见到蕊儿的身影。
百里箬鳎沉默着回了自己的房间,转了几圈,才道:“你去皇叔的寝宫看看,蕊儿在不在里面。”
临安愣了愣,应下了。“是。”
月氏用了晚膳回到房间,拿出蕊儿给她的妖单,给百里越喂了下去。瞬间,从他身体内渗出许多黑气,不过片刻,黑气便消失殆尽了。
百里越的手指动了动,转醒。
“夫人,我睡了多久?”他撑坐起来,问。
月氏泪光闪闪,扑到他怀里,哭了,“王爷,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夫人,儿子还没长大,咱们说好的要永远在一起的,本王又怎会轻易离去?”百里越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
月氏与他讲了最近发生的事,百里越竟然笑了。“哈哈哈……没想到本王二十四岁出头,却有个十八岁的儿子……”
今年,百里越二十四岁,月氏二十一岁,百里铎二十三岁。百里箬鳎十八岁,也太不合常理,不过按临安的说法来讲,就讲的通了。
入夜,临安从皇宫归来。
“主子,小王妃昏迷不醒,躺在皇上的寝宫里。”临安道。
百里箬鳎手上突然使力,将茶杯捏的粉碎。“真的是蕊儿。你去准备,明日随本王进宫。”
“属下领命。”临安作揖,消失在黑夜里。
这一夜,百里箬鳎怎么也睡不着,他仿佛看到了蕊儿受伤的样子,心口隐隐的发疼。
皇叔没见过蕊儿真正的样子,也不知蕊儿与我私定终身,若蕊儿醒来,以皇叔的性格,定是要纳蕊儿为妃的。百里箬鳎盯着微亮的窗户,暗想。
“不行,蕊儿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是皇叔也不行。”百里箬鳎捏拳,气愤的喃喃。
天微亮,百里箬鳎便坐不住了,草草洗漱一番,与临安骑着快马进了宫。
这时候本是上早朝的时候,但因为皇上受刺,便免了今日的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