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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神殿。
圣物重新出来后,冬谒高兴得差点儿没有头发上天,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已经翘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苍天有眼啊!
真的出现了奇迹!
真的出现了奇迹!
他记得当时进去禁地的时候,瞧见那些可爱的幸伙又活蹦乱跳地,心脏都几乎在一瞬间骤停!
手舞足蹈简直不能自已!
“大人!”
李兴从门外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
“什么事?!本大人心情好,你可不要说什么晦气的来让本大人心塞!”
冬谒正在慢慢品着自己的密蒙花酿,心情美得不要不要的,脸上的褶子都好似开了花。
“呃……是这样的,今年选妻大典的名单上,好像突然多出了一个名字,不知大人……”
李兴有些为难地看着冬谒,他在大典之前负责检查所有事项,当然选女参选的名单也不例外。
“多了一个?你的意思是本大人擅自又加了名字?”
冬谒脸色一凝,有些不满地看着李兴。
“呃……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李兴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有资格在名册上加名字的只有冬谒,而且字迹也十分相似。
“那你是什么意思?”
冬谒喝了一口密蒙花酿含在嘴里狠狠地咽了下去,咂吧着嘴说。
“呃……难道是有人闯了进来还模仿大人的笔迹,添了一个人的名字上去?”
李兴见冬谒面色不好,只能硬着头皮如实说,既然冬谒说不是他,那只能有这种可能了,否则根本没法儿解释这种事。
“模仿本大人的字迹?”
冬谒一听坐直了身子,竟然还有人模仿他的字迹,真是奇了怪了!
“是的,大人您瞧瞧,这字与您的字并无差异,上面的墨汁尚未干涸,但这份名册三日前就已经最终敲定了,绝无可能墨迹到今日还未干。”
李兴说着翻开自己手中的折子上前,并且用手指着折子上面的字。
“南树枝?这是哪家的姑娘,名字也挺俗的,可有来历?以前参加过选妻大典没有?”
冬谒觉得奇怪,瞪大眼睛仔细看,发现那字与他写的还真有九分相似,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异样,但他自己的字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南树枝是个什么来历,他脑中没有什么印象,而且南姓十分少见。
“下官已经私下查阅,并无南姓选女的档案,应该是第一次参选,其家族年龄其他均不详,就只有一个名字。”
这也是让李兴极为头疼的,就连来历都找不到,这三个名字就好像凭空出现一样。
“守卫可有看到可疑的人?”
冬谒一只手在酒杯的杯沿上徘徊,眉头皱起。
这敬神殿隔三差五地都发生怪事,他都不知道是否有鬼神在作祟。
“已经问过,没有任何可疑之人在礼神司内走动。”
“那既然如此,你暂且将此事搁下,不就多了一个人嘛,应该没什么大碍,多准备一套比试用具即可,到时候在看看是哪家姑娘,竟然有如此能耐!”
对于这种说不清的事,冬谒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若真是鬼神在暗处倒腾,他可得罪不起!
“下官遵命!”
——
一年一度的选妻大典在万众瞩目中顺利举行。
揽月城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天下佳丽汇集,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今年又有许多年轻姑娘参加选妻大典啊!”
“可不是嘛,一年一度的大典不仅是咱揽月城的盛会,也是揽月王朝的盛会啊!”
“那些做生意的商贩每年都会赚得盆满钵满的,真是羡慕啊!”
“尤其是钱家,简直就是疯狂揽金啊,每年香又来都住得满满当当的!”
“可不是嘛!所以说啊,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而没钱的人会越来越穷!”
“谁叫咱们天生愚笨,生出来的儿子也没有钱公子那么聪明,是不是啊?”
“老不死的,是你自己笨还怪我咯?”
“哈哈……老张头,你回去得跪搓衣板了吧!”
“你……”
……
围观车队的人群调笑着,就算选妻大典再怎么热闹,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没多大的关系,他们顶多在开始之前看看热闹罢了,别人的生活再好,也是别人的,他们要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依照惯例,众位选女需要在门外等候,而后抽签,按照顺序依次进入敬神殿。
君御北安排李树丫和金北煊带着南树紫参加选妻大典,为了不引起人怀疑,他们一致认为南树紫还是改为“南树枝”为好。
绿鞘也跟着一起来,毕竟她曾经跟着南宫紫来过,五灵跟随在侧,白龙充当车夫,其他几灵则化为迷你版隐在暗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南树枝的签还是绿鞘去抽的,因为毕竟李树丫还是尚未成年的忻娘,而金北煊更是看起来不靠谱,它去的话人家负责抽签的人根本就不会将签给他。
“绿鞘姐姐,多少号?”
李树丫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只能强装镇定,外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花花绿绿不同规格的马车,而且入眼到处都是漂亮的大家秀,让她在心生艳羡的同时心里也有自卑。
她毕竟是偏远小村子里出来的,总觉得和那些大家秀不是一路人,也无法融入她们的生活圈子。
更令她有些忧虑的是,今日她要带着树枝——这头猪,参加皇室选妻大典,一旦她抱着树枝走出这辆马车,立即就会成为所有人注目的焦点,她必须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落荒而逃。
“真是奇了,居然是四十七号?!”
绿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跟四十七号有缘,她记得以前秀参加比试的时候,她去抽的也是四十七号,可惜秀没能进入复试,真是太遗憾了!
这次她接受到这个任务十分惊讶,听说要来参加选妻大典,她心中甚是高兴,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位参加选妻大典的竟然是一头猪!她当时就傻眼了!
猪会弹琴么?
猪会下棋么?
猪会写字么?
猪会画画么?
猪会骑马么?
猪会射箭么?
上天真的没有开玩笑吗?
可这些都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因为这头猪竟然会说话,还知道她的名字!当时她吓得差点儿都跪下了!
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想起管公子告诉她,她的任务就是要将这头名叫南树枝的猪带到敬神殿,而且全程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不用想今天她们一出场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会创下历史记录,这一定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南树枝听到那个号数,耳朵不自觉动了动,四十七号与她真是有着不解之缘,今日这个号会比几年前还要轰动,从今天开始,她这头会读书写字的猪就要名震天下了!
“下一位,四十七号入场!”
“……”
一阵沉默,李树丫还在做着最后的心里挣扎,金北煊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树丫姐,你不用紧张,还有我和绿鞘姐姐呢!”
“对!反正今日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早晚都是要出去的,等久了反而会紧张!”
绿鞘也开口道,其实她的手心都出汗了,只不过如今不能说出来罢了,这里她年纪最大,而且腹中也已有了孩儿,她必须要表现得沉稳些。
倒是南树枝觉得无所谓,反正她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只要外面那群女人不疯了一样要杀了她吃肉,一切都好说。
她趁刚刚闲着的时间又将月神之力在体内运行了两个周天,感觉神清气爽的。
她甚至还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这猪身子的修炼速度竟然比人体修炼速度快了两倍,这简直就是天助猪也!
也就怪不得她那晚运行了月神之力不多久,第二日一早就能开口说话了,不过拒感觉小有进步,却没有发现有其他什么好处,每天醒来还是猪!
而且还是被君御北压醒的猪!
那丫的非得将她抱在床上睡,可每天早上她都差点儿被他的虎躯压成猪肉饼,还能活着真是奇迹啊!
“好吧,树枝,我们出去吧!”
……
“四十七号!”
门口的负责维持入场顺序的人高声叫道,其他选女顿时议论纷纷。
“这谁家秀这么大架子,后面还排着长队等呢!”
“可不是嘛,日头已经出来了,若是都这么慢吞吞的那得等到啥时候啊!”
“谁是四十七号?你们多少号?”
“本秀八十二,还早着呢!”
“姐姐你算靠前的了,妹妹一百八十九号,真想在马车里睡会儿再说,昨儿个连夜练琴,今日又起得早,身子乏得紧……”
“妹妹真是勤奋,我娘为了让我保持最佳状态,三日前就不让我碰琴了,说是万一比试前练过了,比试时手指疼得抽筋就完了,哈哈哈……”
“我……妹妹考虑不周,以后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各选女嘴上姐姐妹妹叫得亲近,可都是话里有话,有些嘴上功夫差些的,就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琴试上胜出!
“四十七号!四十七号!再不上前就当弃权了!”
那人见四周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可却没有人上前,又再次大声喊道。
毕竟这能参加选妻大典的人都非富即贵,他一个小喽啰可得罪不起,所以只有耐着性子等这些祖宗们入场。
每年都有一些胆子小的选女怯场,但既然你不愿意来就弃权呗,这拖太久也不是办法啊!
“这这儿……呢!”
金北煊一听再不出去就要当做弃权,连忙跳出马车高声叫道。
“还不赶紧的!等什么呢?后面还有人等着进场!”
“噢,好的好的,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金北煊说完之后掀开马车车帘。
李树丫抱着树枝探出身子,先将树枝递给金北煊,她感觉到有无数目光向她砸来,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烫,但还是目不斜视,装作什么都未看见,在白龙的帮助下下了马车。
“这是哪家姑娘,看起来还没及笄吧?”
“可不是吧,也太小了!选妻大典应该有年龄限制啊,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不是那忻娘吧?否则这么小的年纪就来跟咱们抢名额,他爹娘真是太不懂事了!”
这时,绿鞘也从马车上下来,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她们就说嘛,怎么可能是那个忻娘?
下车后,李树丫从金北煊怀中包过树枝,然后看了一眼绿鞘,三人坚定地往敬神殿门口走去。
今日南树枝也穿上了漂亮的衣裳,是管影专门吩咐南学院的绣娘给她量身定做的,看起来异常可爱。
但……
再可爱的衣裳也改变不了她是一头猪的事实!
“站住!”
守门的人突然叫住了她们,李树丫脚步一顿,抱着树枝的手都不自觉发抖。
“大人,这是我们的号牌!”
绿鞘从袖中拿出抽签的号码递给那人看。
“嗯……你是参选秀女?这个孩子就暂时不进入了,而且比试重地,禁止动物入场9请秀将它交给下人照管即可!”
那人见准备进场的这三人竟然有个孩子,而且其丫鬟还抱了一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猪,不由得出声提醒。
开玩笑!
若是让这头猪跟着进去,万一比试的时候它到处乱窜,那么那些选女就要倒大霉了!
因为孙长监十分严厉,不管什么原因,只要中途停了手就必定被淘汰!
“呃……大人误会了,我不是选女。”
绿鞘心想,现在她有龙清风那么好的男人,就算让她当太子妃她都不换!
“不是?那是这位秀?请秀将手上的宠物交给其他人吧!时间不多了赶紧进场。”
那人没想到穿绿衣服的女人竟然说不是来参加比试的,连忙转头看着稍微婿儿的姑娘。
虽然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眉清目秀的,也算是个好苗子!
“呃……大人,我……我也不是!”
李树丫硬着头皮回到。
“不是?!你们逗本大人玩呢么?难道是这黄毛孩子?!”
那人瞪大眼珠狠狠瞪着他们,一股被人戏耍的无名火蹭地上涌。
“喂!你这人火气这么大干什么?小爷明确告诉你,她才是参选的!我们都是陪同!”
金北煊见那人快要炸毛,连忙拦在李树丫和绿鞘前面,仰着脑袋瞪大虎目,而且还飞速转身指了指李树丫怀中的南树枝。
哼!
比眼睛大?
比嗓门儿高?
你这小样儿根本不是小爷的对手!
“什么?!你……你简直是胡闹!你是谁家的孩子?赶紧让父母来领回去!这敬神殿是供奉月神娘娘的圣地,岂容你这黄口小儿撒野?”
那人见此差地儿没有栽倒在地上,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参选的竟然是一头猪,就算它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
这明摆着就是不可能的!
“大胆n人在此喧哗?!”
冬谒在殿内巡视,见门口竟然半天没有选女进来,心中本来就有气,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维持秩序的人在和什么人争吵,这还得了?
“大人!”
那人听见冬谒的声音赶忙到冬谒身边。
“怎么回事?为何耽搁了这么久都没有人进来?你在搞什么鬼?是不是不想干了?!”
冬谒横眉冷对没有好脸色。
“回大人!小的不敢,有人故意戏弄小的,小的因此才高声呵斥。”
那人低头道。
“戏弄?好大的胆子?!本大人去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冬谒一听有人在敬神殿门口胡来,心里不甚欢喜,连忙迈步出门。
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忻娘,一个半大的黄毛小子。
“你!怎么还不入场?!磨叽什么?!”
冬谒将视线定在绿衣服的女人身上,但看她身上的料子,好像不是大户人家的秀,没想到胆子倒是不小。
“大人,她说她不是选女。”
那人站在身后凑近低声道。
“不是?!是你?你为何还不进去?!”
冬谒一听不是,调转目光看着那个忻娘,心里啧啧声起,这么小的年龄就急着攀高枝儿了,真是造孽!
“回大人,是刚才那位大人不让我们进去!”
虽然李树丫对官员也没什么高低的概念,但从那人对这个老头子的态度来看,很明显这老头儿比刚才那人的官职要高出许多。
“可有号牌?”
“有!”
“什么狗屁大人!你小子为何拦住不让进?!”
冬谒见绿衣女人拿出号牌,转身踢了一脚身后那人的屁股,脸色难看。
“大人!小的知错,小的拦住她们是因为,那小子说参选的是那头猪!”
那人连忙跪下请罪,并且道明原委。
“什么?!”
冬谒这才看到那忻娘怀中确实抱了一头穿了衣服的猪。
他连忙走下台阶,走近了抱猪的忻娘,弯下腰瞅了瞅,发现这头猪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说的可是真的?是它要参选?!”
“是的,大人,小女陪同,请大人准许。”
李树丫也不知为何,刚开始还很紧张,看到这个脸上可以夹死苍蝇的老头子走近后竟然丝毫不觉得紧张和害怕了,从容不迫地回答。
“……它叫什么名字?”
冬谒直起身子,沉默了半响后开口。
“南树枝!”
“……行!你带着它进去,另外两个在外候着即可。”
冬谒心中已经掀起滔天巨浪,可面上依然沉着,好像对此并不感觉奇怪一般。
好家伙,这就是那个莫名多出来的名字的主人!
它……它竟然是一头猪!
这事儿太邪乎了,一定是鬼神在背后操纵!
“谢大人!”
李树丫道谢之后和绿鞘以及金北煊对视一眼,抱着树枝往敬神殿大门走去。
见到李树丫进去之后,其他选女不淡定了,而且是非常不淡定,简直就是炸了锅!
“天啦!本秀眼睛没花耳朵没聋吧?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那头猪真的是参选的?”
“一定是错觉,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竟然将吾等大家闺秀与一头猪相提并论而且同台比试?!”
“你没听错,因为本秀也听见了,而且亲眼看到冬谒大人让它进去!”
“简直是笑话!冬谒大人老糊涂了吗?这选妻大典如此神圣的诚怎容发生此等荒谬之事?!”
“本秀也是开了眼界,且看那头猪如何弹琴作画?骑马射箭?真是笑话!”
“那几个人什么来历,竟然能替那头猪报名,真是胆大包天!”
“不知道,不过他们的车夫是个高大帅气的男子……咦?怎么不见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本来开始还想弃权来着,如今看来,怎么着也得进去见识见识那头猪是如何弹琴的!”
“对啊对啊!恐怕千百年来都没有出过此等怪事,如此机会怎可错过?!”
“的确如此,本秀都等不及了!”
——
李树丫入场之后,见四处都摆放着条桌,而且每张桌子都有号牌,于是便很快找到了四十七号,乖乖在树枝的位置上坐下。
其他先进来的选女还不知道咋回事,只是离得近的纷纷侧目,对于这么一个忻娘还抱着一头猪进来的行为十分不解,不明白她进来就已经很奇怪了,而且还带了头猪!
这比试场上不是不准带宠物进来么?这是哪家秀竟然破了例?
一位选女举手示意在场内的副司长李兴。
“大人!”
“何事?!”
李兴走近询问。
“大人,四十七号带了宠物进来,为免比试的时候她的猪被惊着乱跑,还请大人让其带离场内。”
其他选女纷纷看了过来,李树丫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不过她虽然面不改色,但心已经狂跳,抱着树枝的手有些出汗,低头死死盯着桌面,好像要将桌子看个洞一般。
“这位小……秀,请问是谁让你带它进来的?”
李兴走到四十七号桌子旁,见她好像年纪甚小,虽然故作镇定但还是有些拘谨。
“回大人,是一个身穿官服的大人,请各位姐姐放心,树枝不会乱跑的。”
李树丫虽然形容得不是那么准确,但李兴还是知道她说的是谁,因为他刚才看到冬谒往大门而去,不过这小丫头说的“树枝”难道是她怀中睡得正香的猪?
这名儿咋有些耳熟呢?
“本官知晓了,各位稍安勿躁,若有意外发生,本官会秉公处理的,现在比试尚未开始,暂且让它多睡一阵吧。”
既然冬谒放了人进来,李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可能当众拂冬谒的面子吧。
“李兴,你随我来,本大人有话对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