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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饶了姐姐!”
慧妃挣扎着坐起身,口中的话好像恳切地在为贞妃求情,可听在贞妃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米慧这个贱人!
她此话一出岂不是坐实了她害她腹中胎儿的事实?!
“爱妃,你放心,朕一定会秉公处理!”
君御弘回身扶着慧妃,好似生怕她用了大力气一般,那心疼的模样看得贞妃异常眼辣。
当初她怀着君越成的时候,皇上也是如此温柔对她的!
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她已经人老珠黄,他的温柔也给了其他女人了。
“太后娘娘驾到!”
“儿臣/臣妾参见母后!母后吉祥!”
“都起来吧?发生什么事这么热闹?”
钟其容听说慧妃动了胎气,本来不想来的,皇帝那么多妃子,每个妃子动了胎气她都去看的话,那她一双老腿不得跑断了?
可君御弘让人来请她,那意思就不一样了,不知道这小子在倒什么鬼,就连贞妃也在场,看来是一出大戏啊!
“母后,您老人家来得正好,贞妃蛇蝎心肠企图谋害儿臣的爱妃,还请母后整治后宫的不正之风!”
君御弘不仅义正言辞,而且痛心疾首。
“噢?原来如此,哪位是慧妃啊?哀家怎么没见着?”
钟其容四处张望,不是她故意的,是她的记忆中真没有慧妃这么一个人。
她凤眸四扫的时候知道床上有个女人,但也不知真病得不轻还是咋的,见到她老人家来了竟然不下床行礼?小小年纪架子不小嘛,想恃宠而骄?到她这里可行不通咯!
太后此话一出,在床上的米慧才后悔不迭,她一直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却不曾想那老太婆一来就给了她个下马威!
“母后,慧妃身子不适……”
君御弘连忙解释。
“她年纪比哀家还要大么?哀家这一把老胳膊老腿亲自来瞧她,她还不肯出来见哀家……”
钟其容十分不悦,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不过她这人此生最看不惯恃宠而骄的女人,说得不好听,这种人跟狗仗人势没什么区别。
“臣妾有错,请太后娘娘责罚!”
米慧挣扎着起身,缓缓来到太后面前请罪。
“责罚就不必了,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要三堂会审?”
太后看都没看一眼慧妃,直接看着君御弘,而后看了一眼贞妃。
“母后,慧妃吃了贞妃做的银耳莲子羹,片刻之后便腹痛难忍,太医说有滑胎的迹象,此事贞妃定然脱不了干系!”
“什么?!”
季贞此刻心里掀起惊涛骇浪,银耳莲子羹?!
昨日米慧去香贞殿,说是想喝银耳莲子羹,向她学习如何做。
她只是指点了她,期间每一步都是米慧亲自动手,如今竟然还怪到她头上了?
“贞妃,可有此事?”
太后见贞妃一脸懵愣的表情就知道,肯定被人摆了一道,后宫之中,慧妃这样年纪小心思不简单的女人真是让人很烦,但贞妃向来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却不知这次为何竟然会栽在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的手上,难道是皇上在背后?
“回母后,臣妾并未做出任何不妥之事,银耳莲子羹全程都是慧妃妹妹自己熬的,臣妾只是略加指点了一二,这一点臣妾殿里的宫女太监还有慧妃妹妹的宫女均可作证。”
此刻贞妃知道自己着了慧妃的道了,这个小贱蹄子,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呢!
可她季贞在宫里这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
“你的意思是慧妃自己做了手脚陷害你?”
君御弘死死盯着贞妃,好像总有种越看她的脸越令人作呕的感觉。
“臣妾并无此意,只是陈述事实,请母后和陛下明鉴!”
“陛下,都是臣妾的错,此事不关姐姐的事!”
慧妃一副情真意切白莲花的样子,看得钟其容不得不佩服现在小姑娘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那既然都是你的错就是你自作自受咯?没想到慧妃你竟然不想要皇上的骨肉,你是何居心?”
钟其容顺着慧妃的话说下去,满意地看到慧妃的脸色一僵。
“太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谋害龙胎啊!况且这是臣妾自己的骨肉!”
慧妃没想到太后这老太婆竟然挖坑给她跳!
“既然你说不是贞妃,又不承认是你自己做的手脚,你究竟想怎么样?还是说你觉得哀家和皇上那么有空陪你在这里瞎折腾?”
钟其容冷眸盯着慧妃,对于如此不懂事的女人,她向来不会给好脸色,你瞎折腾也就罢了,折腾到别人了便不欢喜了。
君御弘此刻在旁边不说话,他想借此将贞妃控制住,但却没事先和钟其容说明,这事好像有些不按他的想法发展。
“臣妾不敢,请太后娘娘明鉴!”
慧妃一听太后的口气,连忙下跪请罪。
太后这老女人真不是好搞定的,无缘无故的她是来给自己添堵的吗?
“哼!不敢?!还有什么不敢的?贞妃!回你的香贞殿好好待着,没有哀家和皇上的允许就不要出来,否则你不招惹是非是非也会来找你!”
倒不是钟其容对贞妃偏爱,而是她实在厌烦了勾心斗角。
“多谢母后,臣妾一定铭记于心。”
贞妃一直在旁沉默,事情再明显不过,有太后在此皇上也没有多言,不过太后的意思是要禁她的足?
——
慈月殿。
“母后。”
“你在搞什么鬼?这点儿小事也要惊动哀家?”
钟其容脸色很不好,大声质问君御弘,对于他如此不成熟的表现十分不满。
“儿臣知错,本意欲将贞妃软禁。”
君御弘对于自己和钟其容如此没有默契也不好多说甚么,毕竟这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
“你几个意思?”
钟其容不解地看着君御弘。
“事情有些棘手,贞妃的儿子有反叛之心,就在近日准备谋权夺位,控制住贞妃的重要性相信不必儿臣解释。”
君御弘云淡风轻地陈述,好像谈论的是别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儿子想要篡位的惊天大事。
“什么?那个傻子有这么大能耐?你为何不早向哀家禀明?”
钟其容对君越成有些印象,而且百花宴的时候也见过,实在不能消化君御弘说的事实。
“君越成并不傻,而是一直在积蓄力量,贞妃也是好手段,儿臣是两年前才知晓此事。”
“哼!看不出来,那母子俩野心还不小,你打算怎么办?君越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在什么地方?”
钟其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想起贞妃那张唯唯诺诺的脸,真是小瞧她了!
“探子来报,君越成的人马已经将所有私自打造的武器偷运进城,就等他一声令下,城内便会乱成一锅粥……”
“不过时值北城动乱,儿臣派他和荣傲去了北城,可依儿臣对他的了解,恐怕在半途他便会设法返回城内,那时便是他下令之际。”
君御弘其实曾怀疑过君越成是不是他的孩子,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认,更何况贞妃应该也没那胆子和别的男人私通,可为何君越成竟然屡次三番想要毒害他,而且还要谋夺皇位?
是贞妃教导的还是他实在疏忽了对子女的教育?
“你可有做好应对准备?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骨肉。”
钟其容倒是不担心,既然君御弘能如此淡定,肯定有把握能控制住局面。
“儿臣和北弟商量过应对之法,可如今恰逢选妻大典即将举行的时间,若两件事冲突到一起,恐怕伤亡会多一倍。”
选妻大典的时候,其他各地的人都会涌入揽月城,到时候会牵连到更多的无辜。
“圣物出来了没有?”
提起选妻大典,钟其容想到了被吓回去的圣物,若圣物没有出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今年不举行也行。
“圣物昨夜已经出来了,健康状况良好,正常举行没有问题。”
“昨夜?昨夜可有什么异常?好端端的就出来了?”
钟其容觉得事情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地就不出来,突然又出来了,这是闹着玩儿么?
“这个儿臣不甚清楚。”
“好吧,你说的事哀家知道了,你放心,贞妃的事就交给哀家,谅她也翻不出大浪,你尽管应付你儿子君越成的事即可。”
揽月王朝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皇子想要提前篡位的事,看来这家风是得好好正正了。
“多谢母后,儿臣告退。”
——
北王府。
咚咚咚!
君御北正在书房阅览有关揽月城内动向的折子,门外响起敲门声。
“爹爹!树枝回来了,爹爹要审问吗?”
金北煊虽然十分舍不得,但想到君御北那黑沉的脸,还是肉疼地去南学院将昏迷不醒的树枝连猪带床抱了回来,一路上边走边祈祷树枝一定不要醒来。
“进来!”
金北煊本以为君御北在书房的时候不会让它进去的,这么一头猪亵渎了书房圣地多不好,因而听到里面的声音时小脸便垮了下来。
“爹爹!树枝受伤太严重,还没醒!”
金北煊推门进屋,小心翼翼地将小床放在桌上,并且指给君御北看。
君御北看到那床时眼角抽了抽,金北煊这小子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居然给这头色猪做了一架床?
看这头猪睡得如此安稳,还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你出去吧,爹爹不会伤害它的!”
“噢。”
……
金北煊走后,君御北用笔杆捅了捅睡得死死的还盖得好好的某头猪。
“起来!起来!睡什么睡,不还没死么?”
“昂……”
南树紫睡的正香,突然感觉自己的小屁股有些痛楚传来,正想用手摸摸,却半天够不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人而是猪了,猪蹄根本就挠不到屁股,顿时哀嚎一声,真是太倒霉了!
呜呜……
“醒了?!”
正在她郁闷之极的时候,眼帘突然闯入一张放大的俊彦,那眼眸十分好看,整个脸部轮廓也曾让她怦然心动。
可是他的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墨眸里面闪着威胁的光芒,好像下一秒就要将它喝血吃肉一般。
它吓得连忙闪躲,想要逃走,可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迷你小床上面,逃也逃不掉,若是跳出去就得摔在地上!
“怎么?想跑?你跳啊!不是从天上来的么?想必这点儿高度根本难不倒你这天外飞猪!”
君御北不知为何,在这头猪面前,他竟然有着难得的恶劣心态,就是十分想捉弄它,他爱看这头猪那种十分憋屈但说不出来的样子。
因为它两只眼睛只会水汪汪地盯着他,生气也好无奈也罢,都只能无助地看着他,那模样竟然和那丫头有几分相似。
而此刻,南树紫的心里十分鄙视这家伙,真是的,你堂堂北王爷,有必要跟我一头猪计较吗?
大爷!你要不要这么闲?
“怎么?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不满?想咬本王?”
君御北换了个姿势,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
“算了,跟你讲话也是浪费本王的时间,你若是告诉本王你的幕后主使,本王就放你离开。”
“昂……”
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是那个该死的大仙,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啊!
不行,她必须要尽快见到乐儿,否则以后它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本王的女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可没空跟你瞎折腾。”
南树紫四下张望,从小床上咚地一下跳到桌上,直接朝着那研好的墨而去。
“你想干什么?有东西要告诉本王?”
君御北见它的举动,立即将宣纸铺开,仔细看着这头怪异的猪,不知它又要做什么。
南树紫用还有些疼的前蹄慢条斯理地沾了墨汁,在纸上画了好一阵,累得筋疲力尽,最后跑到君御北的袖子上蹭了蹭蹄上的墨。
“你……你写的什么乱起八糟的?”
君御北没想到这色猪竟然用他的袖子擦墨,气得恨不能一掌拍死它!
他将那宣纸拿过来看,居然发现还不认识上面写的字!
“昂……”
要不要这么笨?!
南树紫给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她写的“乐儿”两个字,只不过是靠得有些近,这就看不出来?
君御北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来人!”
“主子!”
“将这个交给金北煊,看它认识不认识,如果不认识,交给无忧!”
“嘿!北小子,又没大没小的了!”
君御北话音刚落,无忧便出现在窗边。
“你来得正好,瞧瞧这是什么?”
君御北顺手将手中的宣纸扔向窗户。
“哟!啧啧……谁写的字特么的比老夫写的还入不了眼啊,简直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嘛。”
无忧接过一看,发现上面极为潦草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一个字,又好像是两个字,这简直就是刷新他的认知,怎么会有人写字写得如此丑,那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你不用跟它比,因为它是一头猪。”
“啥?!猪写的?!老夫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无忧差点儿惊掉了下巴,他活大半辈子,还没见过会写字的猪呢!
“这不,当事猪在这儿!在这之前,它已经写过两个字,不过这第三个字本王认不出来,所以请你帮忙辨认一下。”
“真的假的?”
无忧一听还有这样的奇事,立即从窗上跳进了屋,果真看到了君御北口中的猪,不过他还是不敢相信。
“它的前蹄上有墨汁,还是新鲜的,未干!”
“老夫怎么知道不是你用它的蹄子写的?”
“师父,你觉得本王会无聊到这种程度?!”
君御北听无忧如是说,脸都黑了,他就算再没事干也不会拿一头猪来消遣。
“这个可难说,咳咳……小猪猪,你还会写什么字啊?”
无忧凑近树枝,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小猪。
“师父,本王是让你辨别这纸上的字,如果你不知道就请吧!”
君御北将窗户打开,送人意思明显。
其实他不想承认,他竟然有点儿不想让别人靠近那头色猪,金北煊除外,无忧那个老头子看起来不安好心。
“你……小猪猪,他脾气不好是不是?你这字一定是骂他的!嗯……老夫看看……是狗?!”
哐当!
君御北大掌啪地一声击在了窗户上,直接将窗棂卸了!
他敢肯定,就算给那头色猪十个胆子它都不敢骂他是狗!
“噢,不是不是,不像!一点儿都不像!哈哈哈……”
无忧欠抽地哈哈大笑,他从来没有见过能让君御北如此吃瘪的事,简直太过瘾了!
“爹爹!你找小煊?老家伙!你想对树枝做什么?!”
这时,金北煊刚巧来了,却发现无忧凑得很近对着树枝一脸贼笑。
“嘿!你这小鬼怎么说话的?老夫怎么会对这头小猪猪做什么?老夫在研究它的表情,看看它这两字写的什么而已!”
无忧听了金北煊的话气得八字分胡子上翘,金北煊这小子跟君御北一样,都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他能对一头猪做什么?就算它是小母猪,他也不能做什么好嘛?
“树枝又写字了么?让小爷瞧瞧!”
金北煊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无忧手上的宣纸。
“你这小孩子家家能看懂什么?”
无忧连忙闪躲,结果速度慢了些,刚好他又抓得紧,金北煊扯住了另一边。
哧!
宣纸一分为二,君御北脸色更黑了,无忧一把年纪居然跟金北煊抢,一点节操都不要,这也是为何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无忧是自己师父的原因,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有些丢人!
“老家伙!你……”
“小鬼!都怪你!这下好了,本来就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鬼,如今更难……咦?”
无忧说着无意间看了一眼手中剩下的半块纸,顿时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了?”
君御北发现了无忧的神色变化。
“北小子你快过来看,这……这字是不是‘儿’字?”
“老家伙,你叫谁儿子呢?爹爹,不要理他,他就是个变态!一把年纪了都没娶老婆,如今还想让你当儿子!”
金北煊一听无忧的话炸毛了,不为别的,若君御北是无忧的儿子,那它岂不得叫那老家伙“爷爷”?
乌卡卡!
它才不要!
君御北并未理会金北煊,而是接过无忧手上的纸,仔细一看还真的是“儿”字!
“小煊,将你的那块给爹爹瞧瞧!”
君御北从金北煊手上拿过另外一块,脸上立即风云变幻!
是个“乐”字!
刚才俩字连在一起根本就很难发现,无忧和金北煊争抢的时候恰好从中间扯开,分开来看两字便十分明了!
那头猪写了两个字——“乐儿”!
“昂昂……”
正在南树紫冷眼旁观他们三人争来斗去的戏码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顿时整个猪身子都腾空,脖子还传来窒息的恐惧。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为什么会知道乐儿?”
君御北一把掐住树枝的猪脖子,眼神里面带着森然杀意。
“爹爹!你这样会将它掐死的!”
金北煊心中也十分震惊,但目前却不想树枝就这么死了。
“它来历不明,早就该死了!”
他不允许任何威胁到她们母子的力量存在!
“爹爹不要!”
金北煊吓得虎脸变色,因为它看见树枝两眼都泛白了,而且四条腿不停地蹬,那眼神十分绝望,还有泪珠从里面流出来。
“本王今日一定要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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