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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御北心里只有他娘子凤凝紫,对于其他女鬼和女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对其他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而且还霸占其他男人的女人的行为特别反感。
“呸!他妈的!一提起这个本教就有气!当初是那个风骚的女鬼故意来勾引老子的!”
鬼昊天的灵魂在聚阴球中剧烈窜动,阴冷的死气外泄,弥漫了整个地宫,巨大的威压将地宫中的物什压得几近破碎,可见其情绪之激动。
“阎君的女人会勾引你?你长得很帅?”
墨御北挑眉看了看聚阴球,脑海里将鬼昊天那不堪入目的形象回忆了一下。
如果不是故意为之,那么那个女鬼一定是个瞎子……
“谁知道!老子还特么的我以为阴阳两界人鬼通吃,就连阴间的女鬼都拜倒在老子的长衫之下,当时昏了头了,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鬼是阎王老儿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鬼昊天每每想到这里都只恨没有亲手杀了那个女鬼!
如今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是憋得够了!
“老实说,今天本尊确实没办法带你回去交差,但你若是想打本尊的注意,可不是那么容易……”
墨御北走到聚阴球前面,五指成抓,直接探入了聚阴球里面,随意地就捏住了一缕黑色,那模样好似在水中抓住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一般轻松。
“你……”
鬼昊天的声音中传来几不可闻的挣扎和惊讶。
“本尊是兵你是贼,就算你吞噬再多的灵魂,汲取再多的死气,就算再过数千年,你永远都是本尊的手下败将!”
“你放开我,有事好商量嘛,本教还有一个大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鬼昊天受制于人,不得不服软,若是上次冥鸠提议的那个计划有墨御北的加入,那成功率又上升了好几倍。
“你怎么知道本尊是否有兴趣呢?!”
墨御北松开了手中的那缕黑色,嘴角出现嘲讽的弧度,随意地朝着地宫两边挥了挥手,带出一阵气流。
地宫墙壁上出现一阵响动,一块块石板陆续掉落,映入眼帘的是数不清的镶嵌在石壁上的棺材,里面全都放了尸体,一股浓烈的尸气充斥着整个地宫。
“不要动它们!你想怎么样本教都答应你!”
鬼昊天的声音中带着惊慌,他忘了墨御北在冥界待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明白聚阴球的奥秘,他知道如何破解!
那些尸体可都是聚阴球的能量来源,若是尸体毁了,他的灵魂会遭到反噬不说,聚阴球也会失去功用,到时候铺天盖地的鬼差都会来捉拿他,这墨御北可算扼住他的咽喉了。
这厉鬼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吗?!
“本尊不想怎么样,只是提醒一下你,如果你下次再敢将注意打到本尊的头上,你的下场相信你自己知道,至于你大计划,本尊暂时不想听,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
墨御北一敛眉,对于北溟绝将凤凝紫丢下的事很不满,只要没在凤凝紫身边,他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躁动。
“好好,我下次再也不会了,麻烦你将石板归回原位!”
“自己想办法吧,告辞!”
墨御北朝后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姓墨的!算你狠!”
——
且说君御北和金北煊杀了柳儿之后,被一股强力拖入了一个仍然十分黑暗的地方。
“爹爹,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金北煊紧紧攥着君御北的手,仰着脑袋问道。
“爹爹也不知道,不过咱们应该没有回到外面的世界,这里是另外一个空间。”
君御北将四周打量,发现与那暗冥神殿的格局有些不一样,四处应该都是低矮的山,但有些山顶冒着火光,而且这里好似就只有一条路,不知通往什么地方。
他牵着金北煊的小爪子,一直往前走,脚下的地面有些黏脚,却又不至于粘着鞋子走不动,整个地方好似就只有他们一人一虎。
“另外一个空间?不知道娘亲和妹妹怎么样了,小煊好想她们……”
金北煊低垂着小脑袋,有些不开心。
白龙它们也没在,它一个真的不好玩儿,虽然爹爹在身边,可是爹爹严肃得不行不跟它玩。
“乖,咱们从这里出去就能见到她们了。”
他其实也担心,不知道那丫头身子是否无恙,有没有恢复记忆?那墨御北会不会对她怎么样?抑或是又将她带走了?
“呜呜……哇哇……”
突然,安静的空间传来婴孩的哭声,那声音十分刺耳,一人一虎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可那声音就像魔咒一样,捂着耳朵也能听见,甚至比没有捂着耳朵的时候还要大声,某只小老虎不耐烦了。
“谁在哭啊?难听死了!不要侮辱小爷的耳朵!”
“呜呜……哇哇……”
哭声继续,刺耳的声音让人觉得心头火起,恨不得用什么东西将其发声的嘴巴堵住。
君御北只觉得听到那声音之后体内气血翻涌,这声音不是普通的哭声,好似带有攻击性!
他连忙运功抵挡,才稍微缓解了不适。
“小煊,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没有啊,就是觉得很难听,很想揍那哭鬼,爹爹,你还好吗?”
金北煊紧握了握君御北的大掌,关切地问道。
“爹爹还好,那声音有攻击性,如果专门去听的话很容易心神都受到攻击。”
“原来如此,可恶的家伙!别让小爷逮住,否则的话一定将你用火烤来吃了!”
金北煊紧握小拳头,大声地对着黑暗中吼道。
话音一落,刺耳的哭声便停止了,四周仍然一片安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哈哈哈……爹爹,你瞧!爱哭鬼被小煊吓跑了!”
“你才是爱哭鬼,你全家都是爱哭鬼!”
稚嫩地声音从一侧的山头响起。
“哪里来的小家伙,竟敢骂小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金北煊一蹦就到了那山头,一把就逮住了一个小冬瓜似的圆球,它全身雪白,两只眼睛是红色的,放着火光,没有鼻子,只有张小嘴巴和两只短得几乎看不见的小嘴,头顶上还有一根粗头发。
“呜哇哇……呜哇哇……”
见被抓住了,小冬瓜又哭了起来,刺耳的声音激得金北煊差点儿没有将它直接扔出去。
“闭嘴!你再叫小爷将你一口吞了!”
金北煊小爪子一倒,直接抓住小冬瓜的两条看似柔嫩的小短腿,一左一右来回晃圈儿。
“呜哇,呜哇……晕,晕,晕……”
小冬瓜在金北煊手上晃来晃去,两只冒着火光的小眼睛直接晕圈儿了,耷拉着睁不开。
“小煊,别玩儿了,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它是什么?怎么出去?”
君御北对这个干儿子真是刮目相看,它总能找到法子将人畜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小冬瓜,这里是什么地方?”
金北煊将小冬瓜提到眼前,用另外一只小爪子戳了戳它胖乎乎的身子。
“不知道……”
晕乎乎的小冬瓜可怜兮兮地道。
“你不说小爷就将你炖了吃肉!”
某只小老虎瞪大虎目,提着它的小脚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威胁地看着小冬瓜。
“啊啊啊!真的不知道,乃不叫小冬瓜。”
“那你叫什么?”
“丸丸。”
“嘿!你个小冬瓜,你不说别想玩,还玩玩……”
“丸丸,丸丸……呜啊……”
“不准哭!”
金北煊狠狠瞪着“玩玩”,恨不得用眼神儿在它身上戳个洞。
“丸丸不哭,丸丸不哭。”
小冬瓜的小嘴巴弯弯的,头顶的那根粗头发在空中摇来摇去。
“小煊,将它放下来,爹爹来问。”
君御北见金北煊和白色的小冬瓜杠上了,什么却都没有问出来,还是得自己来问。
金北煊见此将丸丸倒了过来,放在地上瞅着它。
“你叫丸丸?”
“嗯嗯。”
“你几岁了?”
“不知道。”
“你爹娘呢?”
“不知道。”
“你吃什么?”
“火火。”
噗……
丸丸说完之后直接吐了一口火焰出来,幸好君御北闪得快,不然会直接化为灰烬,因为他的衣角沾了片缕,消失得灰烬都没有。
“小丸子,你不要乱来!休要伤我爹爹!”
金北煊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小冬瓜不仅吃火,还能喷火,它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小怪物。
“爹爹?”
丸丸仰着小冬瓜的身子,瞅了瞅君御北,而后眉开眼笑,虽然它没有眉毛,但君御北就是觉得它在笑。
“爹爹,爹爹!”
它的两条小短腿在原地蹦蹦地,想扑到君御北身前。
“你滚开!这是我爹爹,你不准叫爹爹!”
金北煊见小冬瓜竟然将君御北叫“爹爹”,一下子醋坛子就翻了,竟然又有个家伙跟它抢爹爹,乐儿也就不用说了吧,她是爹娘的亲生孩子,可这个小冬瓜竟然也叫君御北“爹爹”,简直就不能忍受!
“爹爹!爹爹!”
“爹爹,我们走,不要理这个小冬瓜!”
金北煊拽着君御北的衣袖,满脸戒备地看着使劲往君御北身前蹦跶的丸丸。
君御北也没想到,他什么没有问出来不说,又多了个干儿子,那小家伙看外貌都绝非常物,不知为何竟然会叫他“爹”。
他配合金北煊,目不斜视往前面快速走去,不理会跟在身后的小冬瓜。
“爹爹,爹爹!”
岂料丸丸竟然飞速地在小山包之间跳跃,那速度之快,让人咋舌,而且边跑边叫君御北,搞得金北煊十分郁闷。
更令君御北和金北煊都诧异的是,小冬瓜在途中竟然还吞噬山包上的火焰,玩得不亦乐乎。
“爹爹,小煊可不可以变成原形吓吓它?”
金北煊心里的好战因子冒了泡。
“不要惹事,咱们现在最要紧地是找到出口,时间一耽误恐怕你娘亲和妹妹有危险,知道吗?”
君御北紧了紧手中的小爪子,语气严肃。
他们不知道丸丸是什么来历,万一惹恼了它,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噢~小煊知道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丸丸还在乐此不疲地跟着他们,而他们面前这条唯一的路好似没有尽头一般,两旁的景色都是一样,若不是两旁的山丘高矮不一,他们一定以为自己还在原地没动。
“小煊,在这里做个记号。”
君御北突然开口。
他觉得有必要试试看这究竟是一条通往前方的路还是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哦,好的。”
金北煊五只成爪,一掌劈向下面,在地面砸了一个大洞。
一人一虎继续往前走,丸丸还是在旁边的小山丘上跟着,大概过了半刻钟,君御北和金北煊的脸色都变了。
“爹爹!这个坑!”
“丸丸,你过来!”
君御北看着一旁蹦跶的小冬瓜,这里除了他们就只有丸丸一个活物。
“爹爹,爹爹!”
丸丸一左一右两只小脚蹦来跳去,高兴地来到君御北身前。
“带我们出去,爹爹去找你们的娘亲。”
君御北蹲在丸丸的身前,试着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脑袋上有个小蒂子,上面长的粗头发看起来可不就像一只小冬瓜。
“啊哇……”
丸丸露出很享受的表情,小身子摇了摇,然后飞快地朝着身后跑去。
“小煊,快跟上!”
——
且说谷梁曼的送亲队伍已经到达揽月城,一行人在一家客栈落脚,明日才是吉时。
李树紫准备趁夜就带着李木子她们离开,打算在离开之前须得向谷梁寻说一声。
咚咚咚!
“什么人?”
“谷梁公子,我是李树紫。”
“树紫,你稍等啊!”
屋内传来一阵拾掇东西的细碎声音,以及十分慌乱的步子。
“你还没休息吗?”
谷梁寻开了门,稍微有些窘地看着门外戴着面纱的女子。
他刚才在看书……
不过那是出门之前他老爹塞给他的小人儿书,咳咳……
画面太那啥,他没想到李树紫竟然来了,若是她知道自己这么污,会不会笑话他?
“我来是跟你道别的,到了这里我就要和你们分开了,多谢近来的关照,告辞!”
李树紫逆光,倒也看不见谷梁寻有些泛红的耳根,她说完之后便转身,只是礼节性地道个别而已,毕竟谷梁寻这一路上也算照顾他们。
“哎!树紫!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以后到什么地方找你?”
谷梁寻见李树紫要走,连忙从屋里出来拦住她。
揽月城这么大,她走了自己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找不到人,那种感觉很不好。
“你找我做什么?”
李树紫直直地看着谷梁寻,眼中有着疑惑。
“呃……我们毕竟也算朋友嘛,难道以后不能见面了吗?”
谷梁寻被她干净的眼神盯得无地自容,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私心,只能以朋友的名义。
“你可以到南学院找我,但不知道我到时候在不在,告辞了!”
——
南学院。
李树紫带着青乐,李木子和李树丫母女来到了门外,此刻夜已深,她本想用轻功直接飞进去,又怕吓着李木子她们。
于是便示意蓝苏悄然进去通知管景,如今开了两个分院,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林曼蓝和龙清风、张宇廉应该到其他分院去了。
咚咚咚!
她估摸着蓝苏已经通知到了管景,才慢悠悠地下了马车上前敲门,青乐和李树丫两个小丫头已经在马车上睡着了。
钱黎笙开始非得要送他们回来,她好说歹说才回绝了他的好意,于是他便不乐意地回了自己的府上。
胡琼生做了车夫,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南学院。
咚咚咚!
“来了来了!赶紧开门!”
里面传来不算陌生的声音和匆忙的脚步声。
“南姑娘,您终于回来了!”
即使这么多年没见,管景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蒙着面纱的南宫紫。
她的气韵比之前更加沉稳了些。
“管景,好久不见!”
“快请进,欢迎您回来!”
“请稍等,后面还有几人。”
胡琼生和李木子将李树丫和青乐分别从马车上抱了出来。
“这几位是?”
管景看着一年轻男子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夫人各自抱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有些疑惑,尤其在看到那男子之后,眼尾挑了挑。
三年没有回来,南宫紫带了别的男人和孩子回来?
主子怎么办?
“这位是古月先生,这位是我干娘李木子,古月先生抱着的是干娘的女儿李树丫,这是我女儿青乐,现在的我叫李树紫,以后不用叫我南姑娘了。”
李树紫和胡琼生商议过,既然他要改名换姓,就将“胡”字拆开,名为古月。
“南姑娘,这不行,南学院就是以‘南’为名,您永远都是南姑娘,这是所有学员的信仰,咱们不能轻易更改,否则会动摇人心的,毕竟几乎很少有人知道您的面容……”
管景一听那小姑娘叫“青乐”,心底松了一口气,说话期间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那小姑娘,心想青乐就是主子的女儿啊!
哇咔咔!
看起来很可爱的嘛,他们知道小主子叫青乐,也一直想看看长甚么模样,却都没有机会,如今终于见着了,一看就知道这小丫头长大一定是个迷倒众生的美人胚子!
“这点我明白……既然如此,以后就叫南姑娘吧。南树紫,娘,你会介意吗?”
李树紫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木子。
她觉得管景说得有道理,若是用李姓,可能会动摇人心,而且她也难以树立之前的威信,将人用到轶星楼的时候可能会多些麻烦,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能记得南姑娘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用说现在来个李姑娘。
“娘不会介意,你能用娘给你的名字娘就已经很高兴了。”
李木子见她保留了“树紫”两个字,心里也感到一阵欣慰,虽然她不知道这南学院是什么地方,但这座宅子如此之大,这个叫管景的人对李树紫恭敬有礼,可见李树紫一定是这宅子的主人。
“那就行,管景,麻烦你给他们安排几间房,乐儿和我一间,不知以前我那间屋子是否还空着?”
南树紫从李木子手中接过青乐抱在怀里。
“您的房间每天都派人打扫,保证跟三年前一模一样,东西都没有人动过。”
“如此甚好,多谢你!”
南树紫听了之后十分动容,她没想到管景会做到这种程度,虽然她知道这其中有君御北的作用在,但心里还是涌起了暖意。
“这是管景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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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南学院直接炸了锅,因为他们听说南姑娘回来了。
一大早,训练的口号吼得响亮不已,脚步是踏得前所未有的整齐,生怕南姑娘看不到他们的精气神儿,还有朗朗的读书声,异口同声,掷地有声,一个个也是卯足了劲儿。
“娘亲,好吵啊!”
青乐在南树紫的怀里拱了拱,不满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乐儿,娘亲也觉得很吵。”
南树紫十分郁闷,好不容易和青乐有了亲子时间,其实她也很想睡个懒觉好么?
可是她和青乐的耳力都很好,外面的吼声就像在她们耳边一样,吵得人脑仁儿疼。
“娘亲,乐儿去让他们小声点儿。”
青乐唰地一下坐起身,用手揉了揉迷蒙的大眼睛,小嘴撅得老高,表示本宝宝现在很不开森!
“乐儿,咱们现在在南学院,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在晨练和诵早课呢!我们去瞧瞧吧,反正也睡不着,怎么样?”
南树紫知道,青乐发起小脾气来跟金北煊可不相上下,若真的去让他们小声点儿,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好吧,听娘亲的。”
青乐趴到南树紫的身上蹭了蹭,闻着南树紫身上的香味儿嘴角微扬,两只小手搂了搂南树紫。
和娘亲一起睡觉好舒服呀,她一点儿都不想起床,可是她要做个听娘亲话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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