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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月殿。
“清儿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
隆芙清一身锦衣宫装,头戴飞天祥云簪,唇点朱丹,好一副太子妃的做派。
“你是哪位?”
钟其容穿着随意,正在桌旁研究手中的小玩意儿,头都没抬地问道。
她准备亲手给自己的小孙女做些好玩的东西,得空让君御北捎去,以刷刷她这个奶奶的存在感。
“这……回皇祖母,清儿是太子殿下的正妃。”
隆芙清知道太后不喜欢她,但如此明说不知她是谁,还是将她骄傲的自尊狠狠地踏了一脚,可如今慈月殿里里外外都有高手坐镇,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老女人简直就让人讨厌!
“哦?离儿的正妃,哀家很久没见过离儿了,他也太不懂事了,你让他得空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呗!”
钟其容对于这个隆芙清没什么好感,而且探子来报,隆芙清可能已经用他们隆国的禁术控制了皇后。
这个女人胆子不小啊,皇后是一国之母而且是她夫君的母后,这种人她都敢动,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怪不得君越离这么久都没有回东宫,是因为已经识破了东宫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吗?
她已经完全丧失人性和理智了。
更何况她还**不堪,与不三不四的男人苟且偷欢,搞得东宫乌烟瘴气,简直有辱君家的门风!
君越离也是个没出息的,自己戴了绿帽一声不吭,这不更让隆芙清得寸进尺吗?
“回皇祖母,清儿回宫后定然会捎信给殿下的。”
隆芙清虽然曾喜欢过君越离,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更何况那股远水还不愿意解她的火,所以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出现,她对君越离除了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倒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毕竟她是个**比较强的女人,要是男人满足不了她,她过不了多久便会淡忘了。
“捎信?离儿没在宫里吗?为什么要捎信?”
钟其容假装不明白,抬头疑惑地看着面前穿着艳丽张扬,妆容精致、满脸春色的女子。
此女比起南宫丫头,简直一个魔鬼一个天使,即使穿着光鲜,但也难掩她身上淫秽恶毒的气息。
这孙媳妇儿不能留了,再留的话,后宫的天可能就要变了。
“呃~回皇祖母,殿下公务繁忙,已经多日不曾回宫,清儿会捎信请殿下择日回来看看皇祖母的。”
隆芙清心知太后在装糊涂,太子没在宫里这个老太婆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
钟其容挥挥手,送客之意明显,她并不想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这~皇祖母,清儿今日来有要事向皇祖母禀告。”
隆芙清到这里被钟其容带着绕了几圈,差点儿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有什么事就说,哀家乏了。”
钟其容知道隆芙清无事不登三宝殿,想瞧瞧她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谢皇祖母!皇祖母,母后让清儿前来请示皇祖母,近日繁花盛开,下一届选妻大典的报名也即将开始,不如在宫中举办一次赏花宴,让皇祖母挑挑有没有适合北皇叔的,给皇叔提前选个合适的侧妃,也好为皇家延续血脉,开枝散叶啊!”
隆芙清说得言辞恳请,用皇后的名义让她觉得此事成功的几率要大很多。
“哦?皇后倒是想得周到,她自己怎么没来?还认不认哀家这个母后了?”
哼!
皇后现在恐怕都神智不清了,还知道为君家的血脉考虑?
恐怕是有人想到北小子的注意?
“母后身子不适,所以才特意嘱托清儿来的。”
隆芙清没想到太后竟然揪住了皇后的话头,顿觉不妙。
“既然她身子不适,哀家这就去瞧瞧她。”
钟其容放下手中的小玩意儿,“桂嬷嬷!替哀家更衣,咱们去凤月殿瞧瞧皇后都病成什么样儿了!”
“是,太后娘娘,您当心!”
桂嬷嬷扶着钟其容往内殿去更衣,中途没没说让隆芙清走,也没说让她坐,她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殿中,心里不妙的感觉更甚。
若是平日太后要去找皇后,她倒能应付,可如今没有提前准备,要是让那老婆子发现了什么端倪,那事情就会发展到难以料想的地步。
想到这里,她立即转身。
如今隆芙清很是后悔在那老太婆面前提起皇后,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太子妃娘娘,请留步!”
正准备跨出殿门时,两个宫女挡在了门外。
“什么意思?还不让本宫走了?!”
隆芙清瞧着两个宫女眼神坚定,不卑不亢,手上还有老茧,定然是习武之人,怒意横生。
这太后殿里的宫女都如此放肆?!
“太子妃娘娘误会了,太后娘娘更衣后会同您一起去见皇后娘娘,还请您稍作等候!”
……
不多时,钟其容便换好一身衣裳。
只见她外着紫色贡缎拖地长袍,领口用金丝挑秀着象征着揽月最高身份的白金弯月,内衬繁复宫娟制兰纱裙,底下配白金色祥云裙裾。
她缓步而来,贵气立显,那天生的上位者的气势,将隆芙清的庸俗艳丽一下子比了下去。
“古凤,你去将哀家的益气丹取几颗来,古灵,去通知皇上,就说哀家让他去一趟凤月殿,他要是不来,哀家就在凤月殿不走。”
钟其容被桂嬷嬷搀着,看着门口的两位宫女一一吩咐。
君御弘也很久没有踏入凤月殿了,这后宫自从隆芙清来了后,就变得异常诡异。
“奴婢遵命!”
待看到那两个宫女走远后,隆芙清心头那不安的感觉好似毒药般慢慢浸入她的四肢百骸。
这个老妖婆到底要干什么?
看钟其容穿得这么正式,而且仪态万千,她心底有着深深的嫉妒。
终有一天,她会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那坐在太后凤鸾上俯瞰天下的就是她隆芙清了!
她施施然上前,低眉顺眼地行礼,“皇祖母,清儿请皇祖母赐命,准许清儿先行一步到凤月殿,提醒母后做些准备迎接您和父皇的圣驾。”
“哎~不用那么麻烦,哀家不是看重虚礼的浅薄之人,相信皇上也是,你就和哀家一起去。”
钟其容何尝不明白隆芙清的心思,想回去做些什么毁尸灭迹的事?
想得美!
……
凤月殿。
“太后娘娘驾到!”
所有宫人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都带着惊喜和疑惑,不明白太后娘娘突然来凤月殿干什么。
曾几何时,有想去悄悄给太后娘娘送信的丫鬟,已经被太子妃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喂狗了,那血腥恐怖的画面让他们终生难忘……
太子妃放话,只要谁敢乱说话,谁敢背叛她,那就和送信的宫女一个下场!
那条狗还是以前“兰公主”在宫里时喂养的,名字叫“小乖”。
不过现在,小乖的主人比以前那个主人还要心狠手辣,它助纣为虐,吃得肥滚滚的,装了一肚子人肉。
凤月殿整日里都笼罩在死亡和恐怖的阴影中,就连皇后娘娘都被操纵了,他们要想活命,只有死死地闭紧嘴巴。
否则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见到今晚的月亮,更别说明天的太阳了!
“太子妃娘娘驾到!”
在听到太子妃娘娘驾到时,所有宫女太监的脸全都变了色,立马收敛脸上所有的表情,跪在地上低头不敢有二话。
“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恭迎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吉祥!”
“都平身!皇后在什么地方?为何不出来接驾?”
钟其容凤眸扫了一眼殿门跪着的众人,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威严和冷意。
“回……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身子不适……”
一个离得近的宫女,低头回答,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紧张,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衣角,生怕自己说错话,事后就逃不出被当做狗粮的命运。
“御医呢!请了没有?”
钟其容感觉到了这凤月殿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息,还没到里面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皇祖母,御医已经请了,每隔几天都会来给母后看……”
隆芙清站在身后接上话,眼神凌厉带着威胁地扫着跪在地上回话的宫女。
给皇后请御医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那个御医傅远臣不仅长相俊俏而且年轻力壮,技巧繁多,每次以给皇后诊治的名义来凤月殿都能将她伺候得飘然欲仙。
只要一想到他,她身体深处就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渴望,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哀家没有问你!”
钟其容侧头厉声将隆芙清的话堵在了嘴边,然后看着地上的宫女,“你,起来回话!”
“奴婢不敢……”
“不敢什么?!不敢说实话还是不敢起来?说错话了会丢了性命?”
钟其容一步步靠近那继续跪着的宫女,有着沧桑痕迹的凤眸中带着怒意。
她在宫里这么多年,何尝不了解这些宫女的心思?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太后娘娘降罪!”
那宫女吓得面色惨白,连忙磕头求饶。
要是太子妃没有在场的话,她或许还会拼一把,将实情说出来,可太子妃在场,就算太后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毕竟保命要紧。
“你是该死!竟然敢忤逆哀家!来人啊!将这个婢子重打三十大板,让她明白哀家这太后可不是吃素的!”
以前她是不屑于这些后宫争斗,只想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乐得清闲,可如今皇后受制于人,这后宫要是被外姓的女人把控,那可能会危及江山社稷,因为隆芙清的哥哥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三年前北小子重创隆国二皇子隆琨,他定然怀恨在心,要是和隆芙清来个里应外合,那到时候会引起大乱。
为今之计,只有她重掌后宫,才能将隆芙清的嚣张气焰压下去,才能救皇后于水火之中。
“皇祖母……”
隆芙清虽然知道这些宫女太监没胆子说出实情,但却也没想到这老太婆一来就发难。
“后宫不能一日无主,既然皇后身子不适,哀家就暂且代为打理,桂嬷嬷,咱们去瞧瞧皇后怎么样了?”
钟其容并没有搭理在身后的隆芙清,今日就等着看一出好戏了。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宫女撕心裂肺的求饶和痛呼声,每一板子都好似打在了所有宫女太监的心上,一颤一颤的,吊着他们敏感脆弱的神经。
太后娘娘掌管后宫,他们高兴的同时又心惧不已,不知道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所有人都在心里权衡,是被打死还是被狗吃得骨头都不剩好些?
呜呜……
当下人的命怎么这么苦,横竖都是死啊!
钟其容被桂嬷嬷扶着往内殿走去,越往里眉头皱得越紧。
里面的光线十分昏暗,有着淡淡的霉味和阴暗潮湿的血腥味儿,让人闻了十分不舒服,而且一路来竟然没有一个透气的地方。
“为什么不点灯?!窗户关着干什么?!古凤,将屋内所有的灯全都点燃!桂嬷嬷,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钟其容真不知道皇后过的这种日子,她以前着实太疏忽了,任隆芙清这个邪恶的女人在宫里乱来。
“启禀太后娘娘,这屋子并没有灯烛。”
古凤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每个殿内放灯的位置都是固定的,但皇后殿内并没有应该有的灯座,或者说以前有而被撤掉了。
“没有?!你!让人去取些灯烛过来!”
钟其容听说没有,直接转身指着隆芙清道。
“清儿遵命……”
“等等!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你这个太子妃去,以免掉了身份!古凤,你去!顺便传哀家的懿旨,让禁军统领狄武来一趟!”
窗户一扇扇打开,光线亮了些,就连人的心也跟着敞亮了许多,空气中难闻的气味儿也消散了些,是时候清理门户了。
“奴婢遵命!”
古凤眼神闪烁,瞧见太后娘娘说话期间松开了桂嬷嬷的搀扶,不经意地做了个合围的手势,她点头领命后飞快地离开。
“皇祖母,您这是何意?”
隆芙清紧了紧握着的拳头,不明白这老太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还叫禁军统领来!
禁军统领狄武是她一直拿不下的男人,虽然其手下副将潘浩已经是她的裙下之臣,但狄武这个人刚正不阿,是块硬骨头,要是犯到他手上了,她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何意?哀家觉得这殿内的宫女太监太放肆了,竟敢如此怠慢皇后!所以让狄统领来瞧瞧那些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东西家伙中,是不是有敌国的奸细!”
钟其容虽然说的是宫女太监,但却死死地盯着隆芙清,尤其是在说到敌国奸细的时候,那双眼泛着凌厉的冷光,直射某人的心底。
“这……皇祖母多虑了,应该不会?”
隆芙清不由得退了一步,这个老女人的气场不弱,刚刚盯着她的时候让她的心脏不自觉地收缩,好似她的眼睛能看穿她内心的肮脏与不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咱们还是小心为好。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钟其容突然收了气势,转身不看隆芙清。
不多时,古灵先一步来到凤月殿向太后复命。
“启禀太后娘娘,陛下稍后便会驾临。”
“嗯,古灵,你一定要看住外面所有的宫女太监,不能放走任何一个。”
钟其容找了个地方准备坐下,等着古凤取灯来,可她用手指在桌面划了一下,借着窗户透进的光,发现指尖沾上了厚厚的灰尘,而桌上的茶杯早已干涸,黑色的灰渍和发霉的茶叶填满了杯底。
这屋子是有多久没有打扫了?
皇后究竟还活着没?
隆芙清说每日都有御医来看诊,但这屋里好似都没什么人气。
“太后娘娘!”
负责开窗的桂嬷嬷在推开最后一道窗户后,快步来到钟其容身前,脸色说不出地奇怪。
“怎么了?”
“回太后娘娘,老奴发现窗户上有很多虫蚁的尸体,此事颇为蹊跷。”
“这有什么奇怪,窗户长期关着,虫蚁进不……”
钟其容说着便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算进不来也不会死啊!
那些虫可以不进来或者飞去别的地方,但为何死在了外面的窗户上?
“太子妃,你可有什么高见?”
钟其容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隆芙清。
隆芙清的脸隐藏在黑暗中,钟其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袖中的小动作来看,心情定然不好。
“清儿愚钝。”
隆芙清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掐着掌心,她真没想到就连太后的一个老妈子居然都有如此眼力。
“听说……你时常来看你母后,这屋里没灯,窗户不开,宫女连屋里都不打扫,你这个儿媳都是怎么当的?!”
“你夫君整日不回宫不说,你母后的状况你也不清楚?!”
“你不说御医隔几日会看诊吗?这黑灯瞎火的看什么诊?!不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啪!
钟其容疾言厉色,一把将桌上积满灰尘的茶具拂在地上,这个隆芙清实在是太可恶了!
“清儿有错,请皇祖母责罚!”
隆芙清听见外面响起细密的脚步声,连忙跪下,此时翻脸对她并没有好处。
“你是有错!古灵!派人去将给皇后看诊的御医带来!哀家要好好审审他究竟是怎么给皇后看诊的!”
“皇上驾到!”
“北王爷驾到!”
“太子殿下驾到!”
……
------题外话------
太后娘娘不发威,你当她是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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