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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七章 客随主神笔伏鹿鸣,入棋宗三心对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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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来之变,惊呆众人,一道姑已至身侧,捏其臂,急问道:“此物何来?此人何在?”

    殇观此人,气度不凡,回道:“弟子自五行剑宗而来,奉掌教钧命,此物亦是掌教所赐。”

    墨言问道:“可名青石?”

    殇摇头道:“名玄玉。”

    墨言退后五步,喃喃自语,道:“太上玄青,金玉非石,你骗的我好苦!”

    潇九尘见状,喝道:“既有怨隙,擒下。”

    墨言冷眉倒竖,怒喝道:“谁敢!”

    潇九尘不解道:“负心之人,何必维护?”

    墨言道:“休管。”

    潇九尘深知其性,烈如炽火,不敢强逼。其子潇鹿鸣,踏步而出,道:“出援乃公,认亲乃私,师叔怎可以私概公。”

    墨言皱眉道:“皮痒不成?”

    潇鹿鸣虽有忌惮,仍道:“师叔欲欺小侄耶?”

    殇心知为求援而来,万不可闹僵,道:“仁兄有何高见?”

    潇鹿鸣道:“素闻青州博广,地灵人杰,欲请教一二。”

    殇爽朗道:“客随主便。”

    潇鹿鸣道:“青州以剑出名,某虽不才,也曾习练,望君兄指点。”

    殇明其意,道:“魔且未除,不好动戈,以画会友如何?”

    语出,满堂皆惊,谁人不晓,画宗之名?

    潇鹿鸣肃然起敬,道:“既如此,请!”

    墨问以指代笔,虚空作画,凌空画斗台,殇与其各站两侧。

    潇鹿鸣收杂念,明神思,提笔而运,笔走龙蛇,潇洒自如,笔停,赫见,大鹏跃然于纸,鳞羽清晰,色彩斑斓,栩栩如生。

    殇未入画,观纸发呆,曾几何时,也是以文会友,思绪远走,轻蘸墨,细细描,白纸墨画,思梦中痴缠,画心中情怀。

    今有佳人兮,日日思慕兮,上苍怜吾兮,了吾之愿兮。

    初时,众不觉,愈画愈慢,悲意浸染,皆落泪,落笔时,瓢泼雨落,苍天亦泣。

    潇鹿鸣惭愧而退,道:“兄真高士,某敬服。”

    殇收敛心神,道:“睹物思人而已,见笑。”

    正言间,火光乍现,画随风散。墨问急止之,却无能为,叹息道:“逆天之作,不容于世。”

    潇鹿鸣道:“见兄方知天外有天,真惭愧也。”

    殇道:“兄不虑而画鹏,定极喜之。”

    潇鹿鸣道:“然也,某之挚爱,唯鹏,翅盖八千里,翱翔荡九天。”

    殇道:“恕君某冒昧,兄之鹏只得其貌,而未得其韵。”

    潇鹿鸣急拜道:“愿兄教我!”

    殇再提笔,忆鹏之缘,龙飞凤舞,狂意尽显,却见,鹏翱于九天,翅展九千里,若垂天之云,遮庇苍穹。

    墨问惊叹道:“此为真迹!小友曾亲见否?”

    殇点头道:“有幸一见。”

    自此,殇与文台、鹿鸣互为至交,三人共去书宗,有二人为荐,书宗答应出兵。

    棋宗居了然圣境,将至,墨文台道:“君兄通棋否?”

    殇道:“略懂。”

    墨文台道:“欲入棋宗,必通三关。”

    殇道:“哪三关?”

    潇鹿鸣道:“棋逢对手,星罗棋布,万象天罗。”

    殇道:“何意?”

    墨文台道:“弈人,弈星,弈天。”

    潇鹿鸣道:“过一关,可入门,过二关,奉为宾,过三关,世所罕见。”

    殇道:“兄过否?”

    潇鹿鸣苦笑道:“吾能过一,文台能过二,至于三嘛,遑论我等,棋宗未有也。”

    行不远,见一巨峰,磅礴现世,插天入云,顶黑白二气,浩瀚神秘。

    山有曲径,自上通下,山脚坐一道,黑袍黑冠,面前置一棋盘,潇鹿鸣轻车熟路,坐于案前。

    棋磐捏白棋道:“猜先,请。”

    潇鹿鸣执双子,道:“多多益善,偶!”

    棋磐摊掌,共十八枚,正是偶数,潇鹿鸣道:“占角占边,还是吾先。”

    墨文台道:“君兄观二人棋路若何?”

    殇道:“潇兄勇猛有余而后劲不足,棋磐防守有度却攻势不足,五五之数。”

    墨文台奇道:“兄太过谦,一语中的,鹿鸣若不能及早取胜,怕是输了。”

    三刻后,潇鹿鸣满头大汗,艰难取胜,殇道:“恭喜潇兄,旗开得胜。”

    潇鹿鸣道:“多日不下,生疏许多。”

    临行,殇拱手相拜,棋磐点头示意,潇鹿鸣道:“守门老头,拜他作甚?”

    殇笑而不语,待其走后,棋磐自语道:“辨伪归真,慧眼如炬。”

    山腰处,仍坐一道,白袍白冠,文台先礼后坐,照常猜先,猜不中,棋悔先手。

    潇鹿鸣道:“文台危矣,步步退却,早晚必败。”

    殇道:“不然,文台虽处下风,却攻守有度,尤有余力,潜龙困海,终要升天。”

    正议间,文台舍子争先,力挽狂澜,险胜棋悔。

    潇路鸣奇道:“君兄慧眼,吾拍马不及。”

    忽然,白鹿长鸣,一人驾鹤而来,仙风道骨,有出尘之姿,道:“枝头鹊叫,原是文兄来到,稀客稀客啊。”

    墨文台道:“携友前来,要事相商,凡请通禀。”

    棋文渊道:“同道中人,自要相帮。”

    恰在此时,驳音入耳,讽道:“过关者留,闲杂人等速退。”

    潇鹿鸣忌惮道:“是棋武渊,此人嚣张跋扈,仗其为长老子弟,常欺弱小,不过实力不俗,乃窥道巅峰强者。”

    墨文台欲挡之,殇跨步上前,道:“何为闲?何为不闲?”

    棋武渊道:“棋上论道,废者自闲。”

    殇道:“既如此说,阁下棋艺必超尘脱俗,君某不才,欲请教一二。”

    棋武渊道:“与吾战?汝资格不够。”

    殇反问道:“汝惧吾否?”

    棋武渊道:“吾有何惧?”

    殇道:“既无惧,何怯之?”

    棋武渊道:“三局两胜,败者自此三跪九叩下山!”

    殇道:“何须反复?同下可好?”

    棋武渊略皱眉头,道:“欲求败,吾全之。”

    此地变故,早惊宗内,皆围观而来,山脚棋磐道:“沉寂太久,热闹热闹也好。”

    棋武渊天资聪颖,于棋一道更罕逢敌手。棋文渊赞道:“文兄之友,魄力非凡。”

    潇鹿鸣道:“然也。”

    君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殇此举,颇有深意。

    棋武渊起手落子,占据先天,气发四野,众皆惊叹,棋悔道:“进可攻,退可守,不错。”

    棋磐道:“杀气十足,尔该何应?”

    万众瞩目下,殇泰然自若,抬臂捻子,补回天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