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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上车后男人开口让司机把车开到他的住处,却被贝晓柔阻止,坚持要回到蛋糕店。
见他这副神情,贝晓柔似是能看出他未说出口的担忧,不由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紧锁的眉间,在他抬眼望过来的时候,娇柔的脸上绽开一抹柔笑,轻声道:“真的没事,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雷子骞一双黑眸里带着复杂的情绪,静静地望着她片刻,而后才慢慢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紧紧攥在手心里,眉间的皱褶越发加深,“你打算怎么照顾自己?去哪里都一蹦一跳?”
贝晓柔微微一愣,连忙摇了摇头,雷子骞见此脸色微凝,一双黑眸带着沉沉的压迫感望着她。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只是扭伤了脚,没有严重到要专人来看护的地步,更何况,我妈不会同意的。”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气不觉有些低沉,这才想起两人之间还有许多问题等待解决,而母亲便是其中的一道关卡。
她轻咬唇看向男人,踌躇片刻后轻声说道:“子骞,我妈……”
像是能看出她无言的担心,雷子骞伸指抵住她的双唇,黑眸专注又坚定地凝视着她,“我会跟伯母好好谈谈,别担心。”
贝晓柔紧锁双眉,眼里仍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不是她不相信他,只是因为了解到母亲有多反对,心里才会越显担心。
雷子骞轻轻靠近她,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额头抵着她的额,深幽的黑眸望进她的水眸里,“相信我!”
简单的三个字,衬着他眼中坚定不移的光芒,让贝晓柔心间的彷徨慢慢消散了些,她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车子慢慢停在蛋糕店门前,司机打开后座车门,雷子骞小心翼翼地抱着女人下车走到店门前,贝晓柔拿出钥匙开了店门,跟在后面的司机将行李提进来后,便在男人的眼神示意下,转身关上店门等在外面。
雷子骞直接往楼梯走去,迈上台阶来到二楼的客厅口,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背对着他们的贝母。
男人脚下的步伐没有一丝停顿地朝贝母的方向走去,安静的客厅里,沉沉的脚步声清晰地响起,可是贝母却似在沉思着什么,竟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
转眼间他们就已经站定在贝母身前,身前的视线突然暗下,贝母这才慢慢抬起头,视线顿在他们脸上,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贝晓柔轻抿了抿唇,有些歉疚有些忐忑地道:“妈,我,我和子骞一起回来了。”
贝母将手机放到茶几上后站起身,先是看了眼面色显得有些沉肃的雷子骞,而后目光移到女儿身上,这才醒觉到她是被男人抱在怀里的。
微讶的视线左右打量着她,蓦地看到了她光裸右脚上的包扎绷带,脸色不禁一紧,“你脚怎么了?”
说着伸手想要触碰她的伤处,随即又害怕会碰痛她而不敢乱动,皱起双眉,一双眼满布担忧地直直盯着那只受伤的右脚。
贝晓柔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到沙发上后,转头看向跟着坐到身旁的母亲,握住她的手,朝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只是不小心扭伤了,没什么大碍,别担心。”
贝母却仍不放心,紧了紧她的手,又细细询问了情况,知道已经去了医院细细检查过后,才稍稍安了心,这才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雷子骞的目光落在贝晓柔的脸上,眼底一片怜惜宠溺的柔光,让原本凝肃的脸色显得柔和了许多。
似是察觉到贝母的视线,他侧过头,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眼神,轻抿唇,面色又严肃了几分,低沉的噪音带着种坚定的意味,“伯母,我想跟你谈谈。”
气氛因他这句话显得有些微妙。
贝晓柔一脸的忐忑不安,贝母则是静静望着他,抿唇未语,平静的神色让人看不出情绪。
始终关注着母亲反应的贝晓柔,心头微紧,见母亲没有表态,握着她的手不禁微微一紧。
察觉到手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贝母双眉微微一动,看了眼一脸担忧不安的女儿,双唇轻抿,她松开手站起身,目光淡淡地看向雷子骞,说了句“跟我来”,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贝晓柔脸色一紧,急忙想要站起身,身子刚一动,就被站在身侧的男人按住,她凝着眉看向他。
雷子骞轻勾唇微微一笑,闪烁着柔光的黑眸凝望着她,带着种安定人心的光芒,“乖乖在这里等我。”
贝晓柔咬了咬唇,虽然心里仍觉担忧,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柔顺地点了点头,雷子骞随即转身朝贝母的房间走去。随着房门合上,女人始终跟随着他的视线,仍旧定定地凝固在紧闭的房门上,水眸里浮起一丝忐忑。
房间里,贝母坐在床上,低头回想着在他们回来之前,和宋伟泽的那则通话。
本意只是要询问贝晓柔的情况如何,却不料会听到雷子骞找上门的事,在知道他竟在楼下站了一整天,连淋着雨都不退缩,就是为了见到女儿,当下震惊不已。
她没想到,像他这种身份的天之骄子,竟会如此低声下气,而且没有一丝怨言,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真已经如此深了吗?想到刚刚看到女儿神色已不复前段时间的苍白憔悴,显得有气色了许多,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觉得,再一味地反对下去,究竟还有什么用?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凝思中的贝母慢慢转过头,看向合上门后缓缓走近的男人,眼里的光芒微微一闪,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一张椅子,无声地示意他坐下。
雷子骞并没有朝椅子走去,而是停步在她身前,以从未对谁如此恭敬过的态度,弯身朝她鞠了个躬。
没想到他会行这么大的礼,贝母霎时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此刻安静的房间里,“伯母,抱歉,因为我的缘故让晓柔受到伤害。”
贝母双眉微微一皱,以为他单纯就是在说晓柔误会她表妹是新欢,从而以泪洗面分手的事,沉默片刻后,终是摆了摆手,道:“晓柔的确伤心不错,但我想你也不好受,既然是误会一场,也解释清楚了,这件事就翻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