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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016.10.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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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萧赞的要求,虞锦红润的脸蛋一刹那变的煞白。

    没想到这种时候了,萧赞还要让她一起面对这尖锐的问题。

    然而越是悲愤到极点,反倒能冷静下来头脑。虞锦转身,抬手似要描绘萧赞的轮廓那般:“萧赞…”她的举动使萧赞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亮了起来。

    然而虞锦的柔荑并没有触碰到他的脸庞分毫,而是在即将靠近萧赞的脸庞时,与他的脸侧“擦肩而过”继续滑落下来垂放在身侧。

    “我很佩服你,萧赞。”

    虞锦如是说,接着虞锦望着他的眼神隐隐似有怜悯:“可同时我更可怜你,像你这种每走一步都在算计的人,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萧赞薄唇紧抿,聪明的他在虞锦讲出第一句话就知道虞锦是不会求他的。就算如此,他还是要听完虞锦怎么讲,没有到最后的抉择,他不信虞锦能置太傅的性命与不顾。

    毕竟,现在能帮到她的,也只有他而已。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置身在湖泊水莲岸边的两人都被这迅速的秋雨打湿了衣袖。

    隔着蒙蒙雨帘与萧赞对望,虞锦眼前模糊一片,视线在雨雾中变的朦胧起来,使劲眨了眨眼睛,她的眼底一片冷漠。

    下人无声无息送了竹骨伞过来,萧赞撑开为虞锦和自己共同遮挡风雨。

    虞锦后退了一步,退出了萧赞撑伞的范围:“我今天才知道,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没有好好的看清你。萧赞,我要回虞府住一段时间,无论如何,我这个‘罪臣’的女儿,是要与虞府共进退的。”

    萧赞进了一步,把虞锦重新纳入了伞底,轻描淡写:“然后呢?小金鱼,求我一次就那么难?难到你情愿出了事,第一个去找外人相帮,也不愿意“麻烦”我这个当相公的,嗯?”

    “我不懂你的意思。”虞锦麻木的回答。

    萧赞双眼通红盯着她,接着眼中血色又慢慢消退,“你不愿意,我也不会逼你;我会等,等到你主动来找我。小金鱼,你我有时间,就是不知道大牢里岳丈能不能等,你记住,我等着你来找我。”

    留下这番话,萧赞左手拉起虞锦一只手,把伞柄放进她的手心,虞锦暗暗使力想要挣脱,反被他连同手背包围在掌心内。

    男人高大的背影在蒙蒙雨帘中渐行渐远,虞锦握着伞柄的手越收越紧,甚至能看清突起的骨骼。

    雨势一点也没有要停的意思,虞锦回到住处,就命令云竹秀竹两人收拾了一些衣物,让小厮维邦驾着马车送她们回了虞府。

    这次虞锦离开的很顺利,自始自终萧赞都没有露面。

    回到虞府的虞锦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安慰伤心欲绝的母亲方氏。才不过过了一日半的时辰,方氏整个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她脸色苍白的卧病在床,看到虞锦来时眼里才散发一丝光彩。

    虞锦越走近方氏,就越强迫自己保持一分从容。

    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她和萧赞的身上,如今愿望幻灭,她只能另想办法,切不能让方氏看出一丝一毫不对劲儿。

    “怎么样了?锦儿,萧赞,萧赞他答应救你爹爹没有?”

    看到虞锦出现,方氏急于起身,虞锦快步上前扶起了她:“娘,您的药已经熬好了,先把药喝了好不好?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你先告诉娘结果,娘才好放心喝药啊!”

    不动声色的承受着来自方氏因为紧张而大力的手劲儿,虞锦端起了药碗:“萧赞已经答应救爹爹了,娘,你不要担心,他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萧赞他一定把爹从大牢里救出来的。”

    “真的吗?”方氏喜出望外,“那为娘就放心了!锦儿,若是这次萧赞救出你爹爹为他洗清冤屈,你以后一定好好的对待萧赞,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以前过去的就过去了,当务之急,是要过好你们夫妻二人的小日子。锦儿,你记住娘说的了吗?”

    “我记住了娘。娘——,药凉了,您赶快把药喝了,再睡上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虞锦再次端起药碗,这次方氏喜滋滋的喝下去了,并且乖乖的按照虞锦所说的平躺下入睡。

    眼见方氏睡梦中呼吸逐渐变的平稳,虞锦端起药碗轻移脚步出门,冲门口的侍女珍珠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好好守着方氏,然后快步离开。

    做准秀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双双非常安静的跟在虞锦的身后。直到虞锦走着走着猛然停下,云竹秀竹刹不住脚步惊呼一声,才惊动了前面思考中的她。

    “小姐——”

    两个大丫鬟齐声唤了一声,虞锦心头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心头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

    “我想到了。云竹秀竹,快让维邦备马,我们即可出门。”吩咐完这句话,虞锦直往虞忠德的书房而去。

    她记得虞忠德曾经被燕帝亲赐过一块可以随意出入宫中的令牌。母亲方氏是太后的侄女儿,如果她拿着令牌去找了太后,求她洗刷爹的冤屈,看在母亲的份上,太后应该会请求燕帝彻查此事。

    如果走了太后插手,这件事就不会那么的被动。

    事已至此也唯有赌一把,虞锦心中打定主意,誓要找到令牌进宫。

    另一方,驸马府里,宁安郡主正陪着陆明风在楼台查阅书籍。自从昨日陆明风出府回来以后,他整个人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宁安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可陆明风整个人就像是个闷葫芦一般,他不开口,忌于他的腿伤,她便识趣的没有在这个时刻追问陆明风的行踪。

    “陆明风,午膳时辰到了。”

    宁安郡主放下蓝皮话本道,陆明风从书籍中抬首,眸色淡然:“微臣腹中还未感觉饥饿,还是请郡主先行用膳,不必特意等臣。”

    “你的我的驸马爷,本郡主等你一会儿又算的了什么?”宁安郡主,自然而然的走过来把手搭在陆明风的肩头,“大夫说了,久坐不利于伤势的恢复,明风,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臣…”陆明风还欲推脱,宁安郡主脸色沉了下来,“明风,名义上你是我的相公,不要再一口一个臣的称呼自己,也不要再一口一个“郡主”的称呼我,这般客气疏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宁安是个悍妇,让外人听到成什么样子?”

    “臣…是我疏忽了。”

    陆明风顿了顿,沉声道。

    宁安郡主暗自窃喜,抬手抽出了陆明风手中的书本,不由分说的推动用木材做成的圆形滚轮的简易行走工具:“走吧,我推你到大堂。”

    饭桌上宁安郡主兴致勃勃,一个劲儿的给陆明风夹菜,陆明风多次拒绝未果也就随她去了。两个人总算度过了成亲以来最平静的一顿午膳。

    用过膳后,陆明风想唤定安进来一起离开,却见宁安郡主挥退了她的侍女,大堂内只余他们两人。

    “明风,从昨天开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你放不下她,可如果我能帮她救出虞太傅,这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今没有必要拐弯抹角,陆明风沉默了下询问道。

    宁安郡主绽开一抹笑容,“如果这次我帮忙救出虞太傅,你就要答应我把她给忘了,然后腾出一小块地方给我,这样你看怎么样?”

    “郡主,你…”陆明风诧异。

    “先别急着拒绝,我给你时间考虑我的提议。”

    宁安郡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陆明风心里面对宁安郡主所言有片刻的心动,可很快他的思维便恢复了平时的敏捷。

    虞忠德的事情很棘手,不是一般的可以模糊处理的事情,宁安郡主性格骄纵,却也是深宫里面长大的,被保护的很好的她根本无从见到外界的残酷。

    这样的宁安又会有什么可以救出虞太傅的好方法?

    想到这点,陆明风摇摇头拒绝:“郡主,恕臣不能从命,清者自清,我相信朝廷会还太傅清白。至于感情一事,还请郡主莫过太为之执着,到了最后伤人伤己。”

    陆明风把自己的意愿表达的足够清楚,在他离开后,已经十分明白自己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的宁安郡主眼里的恨意聚集,口中发誓一定不会让他就这样称心如意,总有一天,她要让陆明风后悔今天对她所说的话。

    虞府里,虞锦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出入宫腰牌找到了,出府上了马车以后,她吩咐维邦即可驾车赶往皇宫。

    虞锦不知道是,在她们所在的马车行走离开以后,有道一直盯着她们动静的两个黑衣男人对视,其中一人快速离去报信,另外一个则又悄无声息跟上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