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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城是真的很喜欢这样新年的布置,贴福字,贴春联,在家挂小灯笼。
“哥,我想在房间门口挂这个。”舒城手里拎着一个福字小铃铛,双眼充满希冀。
“挂呗。”时衍不以为然。
“可是。”舒城有些犹豫,他很想挂,但是粘钩可能会毁了门。
时衍顺着他目光看,自己也犹豫了,最后把钟情喊过来。
“嗯?挂呀!”钟情有些疑惑,“多大的事。”
“可是粘上了,拿下来就不容易。”舒城还是说。
“这有什么。拿下来干嘛,明年再换新的。贴吧!”钟情大手一挥。
舒城这才高兴的和时衍研究挂哪里,钟情在那和他们一起讨论了一会说:“那给时衍门口也贴个。”
“哥,你要吗?”舒城又兴致勃勃的问。
这么幼稚的东西时衍是拒绝的,可看到舒城的脸色,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那也挂个吧。”
舒城的心情立刻又好了几分:“我们都挂左边好不好。”
都答应挂上了,哪里还计较挂哪里了:“可以,你看着办。”
最后两个门的左上角都挂上了一个又俗气又幸福的福字,舒城还拍了几张照发在群里。
家里焕然一新,阿姨过来帮忙搞了卫生,所有一切都准备好,可以迎接新年了!
一个全新的新年。
时诚海终于在出发的前一天忙完了事情,隔天一大早,整理了东西,出发去云城的外婆家。
云城离得不远,不过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早上起的早,舒城在车里晃晃悠悠,掩盖了他对外婆家这个新环境的慌张与不安,还是睡着了。
时衍看他脑袋在车窗上磕磕碰碰,便往他那坐了点,把他脑袋搁在自己肩上。
钟情回头看见舒城睡着,和时诚海说话声音压低了些:“我跟老妈老爸说过了呀,不过没仔细说,没事。”
“嗯。你家环境比我家好,不要紧。”时诚海目视前方,顺着说了句。
钟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看你觉悟这么高,我就原谅你了。”
时诚海笑:“本来就不是我的错。”
“可是是因你而起呀!”钟情不理他,转过去,开始玩手机。
时衍闭着眼睛,听着他爸妈打情骂俏的聊天,自己也意识模糊了。
感觉刚要睡着,就被叫醒了。
“到啦!起来了。”钟情轻轻的摇摇时衍,又揉揉舒城的脸,“起来了,宝贝。”
舒城迷迷瞪瞪的,脖子有点疼,拧着好难受,时衍也半眯着眼,还不太清醒。
“醒啦!”时诚海在后备箱取东西,“来帮忙。”
两个人腿软脚软的出了车子,时诚海的suv有点高,舒城下车的时候还一个趔趄,还好时衍拉了一把。
这下挺好,两个人都清醒了。
钟情被他俩逗笑了:“醒醒神啊。”然后把袋子递给他们,一人两个,安排的明明白白。
外婆家在五楼,顶楼,小区是老小区,但看得出来,应该配置挺好的,旧而不破。
楼梯不陡,挺好走的,不过缺少运动的四个人,还是有些喘。
还没走到,门就已经打开了,一个略有些瘦削的银发老人站在门口:“我听着声音,就是你们到了。”
“妈!”钟情叫了一声,抓紧几步跑上去,抱住了老人,“我好想你哦。”
严琴抱着女儿拍拍她的背:“越大越嗲,多大人了。”
钟情又撒了会娇才往里走:“我爸呢?”
严琴没理她,和时诚海打招呼:“快进来吧,开车累了吧。”
“还好。”时诚海拿着东西进屋里去,“路不远。”
看到后面的时衍,严琴的笑容更加温和:“小衍,快进来。想不想姥姥啊。”
时衍满脸乖巧:“想的。”
目光在舒城这停下了:“这是?舒城?小城?”
“嗯对!”时衍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口,拉着舒城给姥姥介绍。
舒城腼腆的喊了声:“姥姥。”
“唉!”严琴打量了他几眼,把他手里的东西拿了递给时衍,自己拉着他进屋,“第一次来,别拘谨,有什么想吃的跟姥姥说啊。”
刚进屋,就有个老人,手里一把锅铲嚷嚷着:“舒城呢?小城呢?在哪呢?”
舒城忙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时衍,迟疑的喊了句:“姥爷。”
“唉!”钟建良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又是个大帅哥啊!咱家基因都好。”
说完也没等人回话,又走回厨房去,“自己玩会啊。”
钟情嚷嚷道:“老爸,你要人帮忙吗?”
“不要装模作样!”钟建良吼了一句出来。
钟情就笑,严琴让舒城坐在沙发上,叫时衍给他拿吃的喝的。
时诚海脱了外套,进厨房去打下手了。
钟情就问:“我大姑呢?什么时候来啊?”
“刚打电话说快了。”严琴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放进了旁边角落,“你休息会呢。”
钟情剥了个橘子,给她妈嘴里塞了一瓣道:“我好久没见她了,想她了。我给她打电话。”
“打呗。”严琴泡了杯爆米花甜茶,给舒城,“小城尝尝,这是我们这的特产,第一次来的一定要喝,以后就一直甜甜美美。”
舒城忙接过来,时衍道:“姥姥,我也想喝。”
“好。”
严琴刚答应,钟情也跟了句:“妈,我也想喝。”
严琴笑盈盈的去泡茶了,钟情打通了她大姑电话,叽叽喳喳的聊了个热闹。
这氛围好轻松,其实时家那个聚餐也挺好的,抛却时诚恒那一家来说,其他人也都不错。
但是这里,更像寻常人家的轻松,舒城很自在。
爆米花茶挺好喝的,因为那个很美好的寓意,舒城决定把它喝光。
时衍在很认真的剥瓜子,舒城就自己四下打量房子。
这是个顶层复式,装修看着很有点年头了,有些复古,但很干净。楼下大厅,饭厅,客厅,都很大,两个房间关着门,不知道是不是卧房。
开放式的厨房,可以看到做饭的钟建良,还有陪在旁边的时诚海,两人一直在聊天,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自己看的挺高兴,手里被塞了东西。
舒城低头看,是时衍剥的瓜子仁。
“吃。”时衍朝他示意。
舒城又想笑,这几天开心的他脸都僵硬了,笑的。
往自己嘴里塞了几颗,舒城抓了几颗给时衍嘴里也塞过去。
时衍呆了几秒,往后靠了靠,但很快又凑上来,张嘴把那几颗瓜子仁吃了。
嘴唇贴着手指一晃而过,柔软的触感,舒城看着手指头停滞了。
钟情终于挂了电话,和时衍他们说道:“要不要去阳台上去坐会?”
时衍起身道:“好。”
见舒城没回话,看他还在发呆,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干嘛呢,我们上楼。”
楼上有一个套间,还有个大厅直通外面的阳台,阳台非常大,两个房间那么大,装着阳光房,种了很多的花。
好多都开了,舒城认识其中一个,应该是蝴蝶兰,紫色的话,浓郁灿烂。
阳台上摆着花园桌椅,钟情坐在那,伸了个懒腰:“我小时候最喜欢坐在这里了。”
时衍在她身边坐下,趴在桌子上:“知道了,因为你懒,躲这儿偷懒。”
“臭小子。”钟情在他脑门上弹了下。
舒城蹲在那里看那些花:“姥姥种的,还是姥爷种的啊,真好看。”
“姥姥种的,姥爷不懂这些,也没那个耐心。”
钟情说着起身也蹲在他身边:“你喜欢的话,我们家里也去种些。”
“可以吗?”
“废话。”钟情捏捏他脸,“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想干嘛都行不过,如果种了,就要好好养哦,不要指望妈妈,我是植物杀手。”
“你对自己还是有清楚的认知的。”时衍也蹲到他们旁边,赞同的说。
钟情立马转身改成蹂躏他的脸:“有你这么说妈妈的吗!”
舒城倒是认真想了想:“算了!学习太忙,没空关心它,要是养死了我要心疼死。”
聊着天就听见严琴在楼下喊他们,又听到交谈声,钟情兴高采烈的起来说:“下楼,大姑奶奶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