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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洋葱?大蒜?!”
“你小点声!”
林逸只是瞥了一眼书架旁的某个角落,并没有理会,这几个家伙经常会来到他这里来看书,当然,心思并不纯就是。
作为一个有追求的冒牌造物主,林逸严肃拒绝躺平行为,他平日里会拿意林这个马甲去写书,在异世界做一个光荣的文抄公。
他的意林童话是小孩子们最爱看的,什么大灰狼小红帽,想不起来的就一顿魔改,什么大灰狼是非凡者,小红帽的外婆是巫师,水晶鞋被下了诅咒。
什么遇到七个小矮人可以许愿,但是贪婪的妖精会向你索取同等价的报酬。
其中林逸创造的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乡村姑娘爱上了一个王子,但是这个乡村姑娘长得并不美貌,可是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但是她也深深知道自己与王子之间的鸿沟,于是她的余生里便没有了光彩,直到某一个傍晚,她迷路在了丛林。
本就有着补丁的衣服被荆棘林划的破烂,外面下着大雪,她一个人躲在树洞的角落里,多想让她这悲惨的生命就此消逝。
忽然间午夜的钟声敲响,远处飘来了奶油蘑菇汤的香,灰姑娘寻觅着那钟声便走了过去,在一座糖果堆成的城堡,她见到了七个小矮人。
小矮人邀请她吃了丰厚的食物,在得知了她的故事之后,与灰姑娘做出了一个约定。
于是灰姑娘美貌动人,她拥有了一件水晶兰颜色般的长裙,一双小巧的水晶鞋。就这样在一个夜晚,她去参加了王子的宴会,在宴会上,就发生了经典故事。
于是灰姑娘成功成为了王子的爱人,他们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直到永远,永远。
这个故事也许在另一个世界比较土,但在这个异世界当中还是很受火的,甚至吸引来了一帮贵族的公子哥们。
直到某一天,他们看见了意林的另外几本书。
【最古老先知的故事之一千零一夜】
【歌颂者的诗集】
这些虽然都是一些传记和故事,但林逸也会在其中夹杂着一些非凡者晋升的方法,算是个恶趣味。
显然这几位年轻的贵族少年们看到了这些内容,而且他们其中必然有人尝试了。
而如今他们看的正是林逸编写出来的…
【堂吉诃德与理想乡】
没错,这里面夹杂的正是推演出来的骑士途径,平衡基因是个好东西,似乎到了哪里都可以用。
忽然间,林逸似乎若有所感,他不再注意周围那些翻书的人了,闭上双眼,意识直接投向了终北大陆。
在那尘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冰层之下,一柄青铜色的古剑被一行人挖掘了出来,整柄剑通体青铜色,上面有着古朴的花纹,精致而简洁。
“这是…王权之剑!古阿斯加德神话当中的王权之剑!?”
此时已经是世界大战的第四年了,一零八八年。农业国体系的局限使得各国再也忍受不了漫长的战争了,哥伦比亚第一帝国的皇帝从南大陆塞伦尼亚联邦国进购了大量的火炮,这种新型的武器很快投入战争,并且给予了对面重大的冲击。
是物理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此外威灵顿·温德米尔皇帝陛下在战争一开始便已命令光照会教皇乔纳一世,派人继续前往终北大陆寻找那些古代文明的遗迹,以求能够获得强而有力的武器彻底击垮维希诸国和荣誉贵族协会。
这一寻找便是数年,而如今,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的寻找终于有所回报了。
为首的宗教贵族正兴奋的浑身颤抖,他对着一旁的侍者命令道:“快!快把王权之剑递给我!”
这里正是一处墓葬,传说在几个世纪以前三皇之战时,王权之剑从拉圣·美西斯手中遗失,后来一路辗转,先是到了一位百夫长手中,也许是这位百夫长气运压不住,总之不久之后就病急而去世了。
随后又被一位自终北而来的朝圣者所获得,据说这位朝圣者希望能把王权之剑重新运回终北。
再然后这把剑便不知所踪了,可没想到如今却能在这里碰见。
几名侍者艰难的把剑抬了起来,这让这名宗教贵族有些不悦,他当即怒喝道:“一群废物!连把剑都抬不起来!?”
他快步而去,一把握住了剑柄,然而连抬好几下却都只能将剑晃动晃动。一入手才知道,这剑竟沉得可怕!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冰层下封存的太久了,握起来竟如此冻手,不一会儿这名宗教贵族便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苦难了,当即一松手,啪嗒一下王权之剑便重新落回到了冰层上,哪怕是如此坚固的寒冰也被震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王权之剑被侍者们碰到的那一刻起,柯林便有所感应,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回来到圣罗兰了。
他喜欢在寂静的夜于高楼之上俯瞰一切,高台上只有寂静与冷风,巴洛克风格的奢靡宴会厅当中则载歌载舞,是贵族们的醉生梦死。
天台,一个打扮得体的中年贵族靠在一旁,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那里面盛满了殷红的葡萄汁。
“我就知道你会来到这里的。”陈少斌显得更加优雅了,那是岁月的沉淀,像是尘封多年的酒。
“人们称你为圣罗兰的地下无冕之王,短短几年时间就已经掌控了这里,甚至在贵族的圈子当中有这样一种传言——没有弗朗西斯先生的支持,战争就进行不下去。”
他眺望着远处的夜景,对柯林打趣道:“哈哈哈,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喜欢发癫,像是个疯子一样享受着一切,如果在现实世界,精神病院必是你的国。哈,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特质,我才站在你的身边吧。”
柯林零碎的发随风飘舞着,如蓝宝石的眼瞳带着异破碎的眸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古典长袍,几分慵懒地依靠在天台的边缘。
“我贫穷到了除自由的疯狂一无所有,我富有到了是整个世界的君王。”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轻哑,而后又被风吹得很空灵,像是留不住的幻梦,握不住的沙。
“你知道吗,陈,绝对的自由是危险的,像是风筝失了线,也许可以飞得很高,也许顷刻便坠毁。”
柯林歪了歪头,嘴角带着迷一样的笑:“我很喜欢一本书——迷茫的一代。我的魂灵在自由的荒野上飘荡,在放纵的歌声里,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凡存在的终会消亡,凡拥有的必要失去,当幸福开始时,悲伤便已经在倒计时。”
“所以你陷入了失真与空洞,在你那所谓的自由的荒野上徘徊、流浪,不愿归乡。”
陈少斌将杯中的葡萄汁一饮而尽,转过身来直面柯林:“但至少你仍然站在我的面前,不是吗?林。”
“是啊,我至少仍站在你的面前,像是一个谎言家一样高谈阔论。也许哪一日我会满身疲惫的离开尘世,在虚假的幻梦中寻找一处安静的角落书写我人生的书。”
“人是可以被摧毁的…”
“但绝不会被打败。”
柯林转移了目光,落在陈少斌的身上笑了。
而陈少斌则是耸了耸肩:“这都是你教我的,不是吗?”